陳飛隻能歎口氣,畢竟自己在國外,但是陳飛發現,自己在國外反而能放得開,這種事兒,自己注意一下就行。反正自己又不會和那個什麽花先生有啥交集。


    陳飛對這種勢力性質的話題根本沒有興趣,現在讓他感興趣的,就是這個印章。


    陳飛有點尷尬,畢竟現在寄人籬下,還是不要惹事比較好,就問:“金老板,這是個什麽東西?”


    話音剛落,金鑲玉就從外麵進來了,金鑲玉好像也聽見陳飛問的這句話,麵上稍有重色,說:“血浸玉,都是邪物,這東西肯定有問題。”


    陳飛最近看見金鑲玉就想撩一下,說:“呦,大侄女,人家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你咋能這麽說人家花先生手裏出來的東西呢。”


    金鑲玉聽見這話身形一震,她發現,這個陳飛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但是她並沒有理會陳飛的意思,陳飛咂咂嘴,調笑說:“咋還臉紅了?”


    金滿堂知道,現在不是看他倆吵嘴的時候,直接看向金鑲玉問:“花先生怎麽說?”


    金鑲玉想了想,說:“花先生說明天親自來講,今天這東西怎麽辦?”


    金滿堂起身拿起錦盒,直接走進後堂,然後放在象神像下麵,點了三根香,跪下磕了三個頭。


    陳飛一看金滿堂對這個東西似乎很是忌憚,也有點不明白,心說:這玩意有這麽邪乎麽?”


    陳飛問金滿堂:“金老板,血浸玉是什麽意思啊?”


    金滿堂站起身,走到前麵坐下說:“血浸玉有很多種,傳說中最有名的就是這個和氏璧了。”


    陳飛也是上過學的人,當然是知道這個和氏璧的,他看著金滿堂說:“這個我知道,傳說卞和砍柴,看一鳳凰落於青石之上,認其乃不世出的寶玉,然後獻給武王,武王大怒,把卞和腿砍了扔回去。後來文王繼位,卞和又想去獻玉,奈何沒腳走不了,於是大哭三天。”


    陳飛喝了口水接著說:“然後文王為之動容,命人取回青石,開後既成白玉,瑩潤萬分,潔白無瑕,後來雕琢成璧,又以卞和的名字命名為和氏璧。”


    金滿堂聽完點點頭,說:“這都是傳說,至於這個和氏璧到底是不是這麽來的,也無人考究。”


    陳飛想想說:“那根這個玩意有什麽關係?”


    金滿堂接著說:“後來,列國紛爭,都為了這塊和氏璧。有位君王甚至不惜用半壁江山作為代價來換取和氏璧,可見它價值所在。”


    “可是曆史上紛紛擾擾,多少英雄好漢為了這東西興國又覆滅,上麵又沾染了多少人的血。從楚到秦,在秦始皇時為璽,劉邦當道時,又叫傳國璽,王莽為他身受重傷,再後來到曹操,直到最後杳無音信,這每一次更替,都沾染了千萬人的亡魂,又是多少鮮血浸染


    ,紅的血白的璧,觸目驚心啊。”


    聽著金滿堂的感慨,陳飛還是不知道這根血浸玉有什麽太大關聯,就問:“金老板,你這說的是什麽意思啊,我還是沒聽懂。”


    “爸爸的意思是,凡是血浸玉,都是千萬人鮮血鑄就,能成血玉的,必然不太平,懂麽?”


    金鑲玉淡淡的說完,陳飛點點頭說:“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個東西就跟那個和氏璧一樣?經曆過千萬人的鮮血?”


    陳飛笑了笑接著說:“別鬧了,和氏璧那是經過多少君王,多少朝代,這個小東西怎麽可能跟和氏璧一樣?”


    金鑲玉壓根沒打算理陳飛,沒文化真可怕。直接跟金滿堂說:“那個璽,您什麽看法?”


    金滿堂微微蹙眉,說:“看樣子,那個璽上麵雕的應該是鍾馗……”


    “鍾馗?”金鑲玉也皺著眉問。


    “嗯,所以這件事就更不簡單了,鍾馗捉鬼,這個咱華夏人都知道,可是這個為什麽鍾馗會被雕在一個璽上,就不知道了,現在就看花先生那邊怎麽說了,這件事一定不簡單,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陳飛一聽要出人命,心裏被弄的緊張了半天,但是又不好意思表現出自己也很怕的樣子,故作鎮定的說:“你們啊,就是想太多了,這玩意有啥不對的,怕啥?”


    金滿堂突然一改之前的神色說:“也對,老弟說的有道理,說來說去都是傳說,那不然這樣吧,老弟今晚你把這個璽拿回去,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看出來點什麽。”


    陳飛心裏一沉,心說:“這個老滑頭,這是故意坑我?”


    但是陳飛知道,牛逼已經吹了,這家夥肯定是不滿意自己駁他麵子,故意的。但是關鍵時刻,陳飛也不能慫,就說:“行,我拿回去看看,看能研究出啥來不。”


    陳飛知道,就一晚上而已,就算再邪性還能出啥事兒啊,不至於喪命吧?


    想著陳飛就從象神下麵拿起錦盒,又一次打開,仔仔細細的看著,中間的血絲濃稠的晃眼,仿佛有脈搏跳動一般。


    陳飛其實心裏也沒底兒,倒也不是他不信邪,關鍵是不知者無懼,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自己厲害還是這玩意厲害。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陳飛打了招呼就帶著馗璽回家了。


    金鑲玉麵色十分擔心的望著陳飛離去的背影說:“你把東西給他,不怕出事麽?”


    金滿堂笑嗬嗬的說:“你不是一直不相信那個男人說的?現在機會來了,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今晚一試不就明了。”


    然後金滿堂頓了頓又說:“你該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花詠歌了?”


    金鑲玉一聽,頓了頓,低下頭淡淡說了句:“不敢。”


    金滿堂笑笑說:“倒不是不讓你喜歡,喜歡縱然是好事,真情比假意更能迷人眼,你自己把握好尺度就行。”


    金鑲玉點點頭說:“知道了。”說完,轉身就回了後堂,金滿堂歎了口氣,聽著外麵呼呼的風聲,淡淡自言自語一句:“起風了,山雨欲來風滿樓……”


    陳飛拿著那個鬼東西往家裏走,這次這個東西給他的感覺就像是當時自己跟羅佳曼競拍的時候的那個地一樣,讓自己特別不舒服。


    而且不誇張的說,當自己看著這個玩意的時候,已經不是不舒服了,簡直就是難受,十分難受。


    陳飛真想當時就把這玩意扔了。


    好不容易走到家,陳飛覺得兩條腿跟灌了鉛一樣沉重,奇怪,以前走的都是這條路,大白天的,怎麽回事兒呢?


    陳飛坐到床上,就覺得整個人身上都重的厲害,跟背了什麽特別重的東西似的,讓他喘不過氣。


    陳飛實在不舒服,就拉上窗簾準備睡覺。


    剛躺倒床上,就覺得頭暈目眩的難受,陳飛閉上眼睛,那種暈眩的感覺就像喝醉了一樣,連同著五髒六腑被人用棍子使勁攪和。


    陳飛也不知道這種難受的感覺持續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睡過去了。


    忽然,陳飛聽見一陣非常刺耳的吵鬧聲。


    睡得好好的被人吵醒,心裏當然不爽了,陳飛坐起來,搖搖頭,讓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下。


    在仔細聽著,聲音應該是從外麵傳來的,陳飛好奇的起身拉開窗簾,麵前的景象讓他一驚,平時安安靜靜的樓下此時竟然門庭若市的擺滿了很多攤位。


    陳飛挺奇怪的,拿起手機看了看表,已經過了午夜了。難道今晚有什麽慶典祭祀啥的?


    陳飛轉而一想,心說不對啊,這個時間不應該會有這種大型活動的,說來他膽子也是大的很,起身穿上衣服就準備出門看看。


    剛一下樓,陳飛就看見一個人影飄飄然從自己麵前路過,陳飛認得她,這是個華夏老太太,住在自己樓下,一個人孤零零的,沒兒沒女,無人照顧。


    老太太人很好,陳飛來的這幾天,也是經常打照麵,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裏說是個小旅館,其實大多數都是華夏人租來常住的。


    陳飛看見老太太就準備過去打招呼來著,他試著叫了老太太兩聲,可是老太太跟沒聽見一樣,接著往外走,陳飛以為她也是出去看熱鬧的,就沒管,沒想到陳飛剛到大門口,老太太就折回來了。


    陳飛挺驚訝,就問老太太:“大媽,這麽晚了您還是別出去了,不安全的。”老太太幽然一笑,說:“想出也出不去啊,明天你找人把我家門打開,算是給我幫幫忙吧,小夥子,你是好人。”


    陳飛被這老太太說的摸不著頭腦,隻能答應了,老太太說完就轉身上樓。


    陳飛借著月光走上街,還真就發現一條夜市,陳飛挺高興的,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陳飛走著走著,肚子也餓了,正好看到有人在賣麵,就走過去,往小攤兒上一坐,說:“來碗麵。”


    老板沒說話,陳飛坐了一會兒,覺得身上刺骨的冰涼,這種涼意就像今天摸到的那個璽一樣的冷。


    老板把麵一放,陳飛現在也顧不得別的了,就想趕緊吃完東西填飽肚子回家睡覺,這地方太特麽冷了。


    陳飛看著麵冒出的氣體,感覺應該還挺好吃的,陳飛也是餓極了,拿起筷子挑起麵就往嘴裏送。


    剛吃了一口,陳飛雙瞳驟然一縮,“嘔”的一下就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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