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最喜歡聽故事了,現在有人上趕著給自己講故事,那還不得趕緊聽聽?


    陳飛和賭客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往一個高台上一坐,賭客就開始給陳飛講玉玲瓏的來曆。


    “小兄弟,你可能是剛入行當,如果你不是賭客,但是看你能在金老板的店裏,應該是他看得上你才留你在那。”


    陳飛點點頭,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賭客笑了笑接著說。


    “這條老街已經存在了很多年了,在我太爺爺那個年代的時候,這條街有個金眼童子,也是個少年,這小孩兒有個極為特殊的能力,就是會抓寶玉,真的是一看一個準兒,抓過的毛料沒有一個開出來是灰沙頭的。”


    陳飛聽完自己心裏一驚,這個話跟自己說,自己怎麽聽怎麽都覺得他是在說民國版本的自己。


    賭客見陳飛麵帶驚異之色,就問他:“你怎麽了?”


    陳飛搖搖頭,皺著眉問:“哦,不是說,神仙難斷寸玉麽,他是怎麽做到的?”


    賭客也隨著搖搖頭,接著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傳說他是有法器的人,他能借助法器的力量幫助自己斷玉石的好壞根本。”


    陳飛越聽越覺得毛楞,這特麽不就是說的自己麽,自己的這種特殊的感覺,難道就是白骨指環的力量?


    難道自己無意中得到的,就是這枚白骨指環?


    陳飛催促賭客說:“然後呢?然後發生了什麽?”


    賭客接著說:“後來這個金眼童子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斷玉,一個雕玉。這個雕玉的師傅就是現在玉玲瓏的爺爺,當時玉玲瓏的爺爺叫夏青山,深的金眼童子的真傳。


    “後來,金眼童子去了滬都,隱退世間,夏青山的師兄,沒兒沒女,夏青山就隻有這麽一個兒子,可惜兒子崇洋媚外,一直漂泊海外,本以為金眼童子的絕活就要斷了的時候,夏青山的兒子夏南寒卻帶著妻子女兒從國外回來了。”


    “可是好景不長,夏南寒得了絕症,丟下女兒和妻子就撒手人寰了,後來他妻子改嫁,就留下了自己五歲的女兒,這個女孩就是玉玲瓏。”


    陳飛點點頭說:“那……金老板又是她什麽人?”


    賭客又點上一根煙說:“後來夏青山就親自教小女孩雕玉,小女孩的天賦也是極好,學的速度非常快,之前也說了,夏青山的師兄也沒有兒女,兩人就一起教這個小女孩斷玉,雕玉的本事,教了足有七年。”


    “後來這個女孩不管是眼力還是還是雕玉的本事,都是一絕,後來,好景總有過去的時候,夏青山和師兄被雙雙殺死在一個鑒寶大會的途中,小女孩才十二歲,就被當時從華夏來的最大的賭客收養了。”


    陳飛擰著眉毛點點頭,說:“這個人就是金滿堂?”賭客點點頭,說:“是啊,索性這個金滿堂也不是浪得虛名的主,帶著小女孩在這條街上很快就闖出了身份地位,那時候,整條街都知道這個女孩。”


    “還有句老話,叫,金眼斷玉兮,巧手玲瓏。所以,久而久之,別人就都叫她玉玲瓏了,至於她真的名字叫什麽,誰都不在乎了。”


    陳飛感慨著點點頭,說:“原來我大侄女這麽厲害,我都不知道啊。”


    賭客講完,接著說:“現在滬都有個很牛逼的拍賣行,裏麵就有金眼童子生前雕的最後一塊玉牌,現在已經拍到了天價。”


    就在賭客講完這句話的同時,陳飛驀然覺得頭嗡的一下,整個頭就跟炸了一樣疼了一下,然後眼前開始一片昏花,沒等賭客反應過來,陳飛直接就哀叫一聲跪在地上,捂著頭沒站起來。


    賭客也嚇了一跳,心說怎麽說的好好這貨就這樣了,羊癲瘋發作了?


    嚇得賭客趕緊上去扶陳飛。


    此時此刻的陳飛隻覺得自己身體裏仿佛騰起了一股像原子彈爆炸一樣的戾氣,這種氣在身體裏突然爆炸,翻攪著自己的五髒六腑,讓陳飛痛不欲生。


    陳飛難受隻想吐,喉頭一苦,一股黑血就從口鼻裏噴出來,嚇得賭客腿都軟了。


    賭客趕緊把陳飛弄起來,把他拖回金滿堂的鋪子裏。


    金鑲玉看見陳飛被人這麽弄回來,身上都是黑血,也嚇了一跳,賭客說:“我也不知道怎麽了,聊著天就成這樣了。”


    金鑲玉點點頭,趕緊給陳飛倒了杯水,陳飛難受的根本懶得去管眼前的東西。


    賭客一看這樣,說了幾句,就腳底抹油趕緊溜了。


    陳飛坐在椅子上,就覺得頭都要炸了,又吐了幾口黑血,金鑲玉站在陳飛身邊皺著眉頭看著陳飛也不知道無從下手。


    陳飛隻覺得那股戾氣橫衝直撞的再身體裏,就好像要衝破自己的驅殼,爆發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飛終於覺得這股戾氣慢慢消散了不少,陳飛皺著眉,麵色痛苦的抬起頭,喝水漱口之後,又幹咳了幾聲。


    金鑲玉看陳飛終於好了些,才問他:“你怎麽了?”


    陳飛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說話的力氣了,隻是搖搖頭,金鑲玉也沒再問什麽,上去就扶他起來,說:“你先去我爸床上躺會兒,好點了再說。”


    陳飛勉強的笑笑,點點頭,在她的攙扶下去了後麵。


    躺在床上,陳飛自己也在想,自己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麽突然就成這樣了?到底是怎麽了?該不會是得癌症了吧?


    想到這,陳飛自己也很心急。決定還是找個機會去醫院看看比較好。


    金鑲玉把陳飛安頓好,就坐在後堂的玉雕桌上,繡眉微蹙,陳飛怎麽會突然成這樣,完全是自己沒預料到的。


    過了一會兒,金滿堂從門口進來,金鑲玉用一種極為冰冷的語氣說:“他身體突然出現了意外…”


    金滿堂眉頭也皺了皺說:“他人呢?去把我前兩年去華夏收的人參拿出來給他燉上,這小子的身體瘦巴巴的,是得好好補補了。”


    陳飛躺在床上,實在是那種難受的感覺還沒有完全退去,迷迷糊糊的睡著,不知道過了多久,被人輕輕推醒。


    醒來的時候,陳飛覺得除了頭疼以外,那種難受的感覺已經消失了,陳飛眯著眼看著。


    金鑲玉坐在自己床邊端著一碗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看著陳飛。


    陳飛坐起來,戲謔的看著金鑲玉說:“呦,我大侄女這麽貼心呢,還親自給我熬藥?”


    金鑲玉笑著說:“我可沒這麽多時間,我爸熬得,我隻是怕他累著,所以端過來給你。”


    陳飛一臉黑線,心說這個小姑娘可真是個笑麵虎,光笑著懟自己了。


    想歸想,在這個地方能有人照顧,陳飛還是心滿意足的,端過手裏的東西喝起來,喝了兩口,陳飛就覺得對自己的身體起到了很大的效果,美女端來的東西果然是補氣養血,不同反響。


    陳飛得到身體和心裏上的滿足,拍拍大腿就站起來,眯著眼睛看了金鑲玉一會兒,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正事兒要問她。


    金鑲玉被陳飛猥瑣的眼神看的直毛,護住胸口就說:“你要幹嘛?”


    陳飛嘿嘿一笑說:“玉玲瓏?傳說你對鑒定方麵也很厲害,給我幫個忙唄?我這有個石頭,你給我看看是啥玩意,值錢不。”


    金鑲玉一聽也來了興趣,點點頭說:“行啊,幫你可以,你得答應我個條件。”


    陳飛一聽,做了一個鄙視的表情,自言自語似的說:“女人就是麻煩,啥都要條件,說吧,啥條件?”


    金鑲玉笑著說:“先欠著就行,東西呢?拿來我看看。”


    陳飛趕忙從自己隨身的包裏拿出那個怪異的石頭遞給他說:“就是這個,這玩意挺奇怪的,跟石頭似的,但是摸上去手感又不是特別像石頭。”


    金鑲玉接過來,也是眉頭一皺,就坐在桌前拿著強光燈和放大鏡,仔細研究起來。


    陳飛不敢說話,隻能站在旁邊看著她,過了一會兒,金鑲玉搖搖頭說:“完全看不出來,這個石皮下麵,好像不是翡翠啊,要不然,給你開個窗口看看?”


    陳飛一聽,嚇一跳,心說:這玩意又不是我的,萬一你給我開個窗口人家回頭找上來,不得給我滅了。


    陳飛一想昨晚被人拿著槍懟到喉嚨裏的時候,渾身就一陣惡寒。


    趕緊上前一把拿回來裝回包裏,說:“不了不了,這玩意也不是我的,我還得還給人家呢。”


    金鑲玉站起來聳聳肩說,“不管這玩意開不開窗口,裏麵是翡翠的可能性都非常小,而且石頭的質量比一般同等大小的賭石要小,所以,我也不敢說這是個什麽東西,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東西不值錢。”


    陳飛點點頭,心裏也很亂,如果說這東西值錢,自己還能想通,這麽多人為什麽為了一個石頭追一個女人,但是不值錢的話……


    陳飛怎麽想都覺得很怪異,那這些人又是為了什麽呢?


    陳飛還在想,金滿堂就帶著笑走進來,說:“老弟,身體好點了?”


    陳飛思緒被打斷,抬起頭笑嘻嘻的說:“謝謝金老板的神藥,我現在特別好,主要還是大侄女照顧的到位……”


    金滿堂滿意的點點頭說:“那就好,我也教了你不少了,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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