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被帶到一個特殊的審訊室裏,一個長著胡渣的警察坐在陳飛麵前,後麵還坐著一個小警察,和在電視裏演的一樣,一個巨大的玻璃幕牆,從裏麵看不到外麵,陳飛好奇的左看看又看看,覺得這樣的場景都是在電視裏才能見到。


    每個男孩小時候都有一個警察夢,可惜這會兒陳飛被莫名其妙的當成了反角。雖然覺得警局新鮮,但心裏還是一百個不樂意的。


    胡渣警察幹咳了一聲,冷冷的說:“你叫陳飛?”陳飛點點頭,他的聲音一出,自己都有種莫名的緊張感。


    “那好,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你都比如如實回答,能做到嗎?”陳飛跟著點點頭。


    胡渣警察抬頭瞥了陳飛一眼接著問:“本月,也就是五月十四號上午你在哪裏,在做什麽?”陳飛想了想說:“當時我再滬都,在……”


    陳飛突然想起來,五月十四號的白天,他正在老宅的後花園跟瘦老頭鬥智鬥勇,不過這件事到目前為止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出於自己拿了人家的錢,而且已經答應了人家保密的,所以打死也不能說。


    有的時候,陳飛就是一個固執的人,就算自己受到生命威脅,答應人家的事情,他還是要做到的。


    胡渣警察一看陳飛猶豫,立馬起了疑心,眼神一凜,說:“在做什麽!”陳飛皺皺眉,說:“我當時在滬都發展新區的一個古宅,當時在那的後花園。”


    “有證人嗎?”“當時羅佳曼跟我一起,都在滬都。”


    “我是問你案發的時間段,當時你和她在一起嗎?”“哦,那不在。”


    “那還有什麽人能證明當時你在你所說的那幢老宅?”陳飛被他問得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陳飛記得當時他見到姐姐,還跟她打了招呼,但是關鍵是自己根本特麽不知道姐姐叫什麽,剩下的就是個骷髏怪物,說出來人民警察能信麽?


    陳飛知道,這種情況下,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那自己麻煩就大了。他左思右想,還是想到了一個人。就跟胡渣說:“當時我遇到了一個朋友好像叫,柯顏,對,叫柯顏,別人都叫她柯總。”


    胡渣警察聽到陳飛一說,抬頭半信半疑的看著陳飛,問:“你說哪個柯顏?sad集團總裁?”陳飛搖搖頭,說:“不知道啊,我就知道她叫柯顏。”


    對於這個sad的集團總裁的鼎鼎大名,是個人都知道,可是這個小子竟然大言不慚的說柯顏是她的朋友,而且還不知道人家到底是做什麽的,很明顯這就是個悖論。


    胡渣警察找了一張照片出來,讓陳飛看他打招呼的,是不是這個人,陳飛看著照片,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那副有些古板的黑眼鏡,絕對不會錯。當即點頭,就說:“沒錯,就是她。”


    胡渣警察跟身邊的小警察小聲說:“想辦法跟柯總裁聯係一下,問問她認不認識這個陳飛。”


    柯顏坐在辦公室裏看著資料,接到了來自泉城市的電話,問清事情的原因,接到一張照片,柯顏一看,心說,這不就是那天三座競拍的那個小子,按照問話,那個時間自己卻是見過那個小子,就跟電話那邊說:“我見過他,當時他還跟我秘書打了招呼,但我跟他並不是很熟。”


    得到證實,小警察進了審訊室在胡渣警察旁邊小聲說了幾句,陳飛不以為然的坐在審訊椅上翹著二郎腿,反正自己沒說謊,也沒什麽好怕的。


    陳飛看胡渣警察的神色有些變化,知道應該是錯不了了,胡渣警察起身站在陳飛麵前,說:“證人確實說明是見過你,但這不代表你的嫌疑就被排查清楚了。”


    陳飛也站起來,挑挑眉毛,說:“審完了?那我可以走了不?”胡渣警察有點不情願的點點頭,陳飛搖頭晃腦的哼著小曲走出審訊室,葉璿在外麵焦急的等著,看著陳飛沒事兒人似的出來了,心裏也有些著急,又一把把陳飛扯住了。


    陳飛被葉璿兒一抓,幹脆轉身麵對著葉璿,看著她焦急的神色,陳飛簡直爽到天上了,伸出手捏住葉璿兒的小臉,說:“我說你是不是喜歡上哥哥了,這麽舍不得?”葉璿兒一同陳飛這話,心裏就一陣惡心,她煩陳飛不是一天兩天了。


    葉璿兒往後退了一步,躲開陳飛的髒手。一臉嫌棄的看著他,陳飛嗬嗬一笑,轉身就走,末了,還衝著葉璿兒做了一個騷氣的表情說了句:“小警察,撒由那拉。”


    看著陳飛走出警察局,葉璿兒追進審訊室,沒好氣的問胡渣警察:“刑隊?什麽情況,他不是嫌疑人麽?怎麽……”


    刑隊收拾著資料,臉色也不怎麽好看,對葉璿兒說:“這是件大案子,市裏的意思,不要讓我們打草驚蛇,而且這小子確實有不在場的證據。”


    葉璿憤憤不平的拍了桌子一下,說:“就算持槍殺人案他有不在場的證據,那緝毒案呢?”胡渣警察輕輕笑了笑,拍了拍葉璿兒的肩膀,說:“年輕人,遇事這麽急躁,會適得其反。”說完便拿著資料出去了。留下有些茫然的葉璿兒獨自在辦公室。


    她不是不知道這個案子的性質,同一個月,前兩次,毒品案都快完結的時候,突然出了這麽一個大案,報案的是一個老頭,發現屍體的地方,是東邊的一個老小區,老頭早上撿瓶子,在公共垃圾桶裏看到了屍體,經過法醫鑒定,和檢查,受害人的指甲裏含有少量海洛因粉末,而且受害人的致命傷是胸口的槍傷。


    可是葉璿他們在現場搜索了一番之後,並沒有在案發現場找到蛋殼和彈片,經過推敲,這應該是一起和毒品有關的持槍殺人案,這個案子到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唯一的線索就是之前去過小區垃圾桶的三個陌生的男人,監控比較模糊,隻能看到背影,,可是當時鎖定的兩個犯罪嫌疑人中有一個就是陳飛他們小區的,而且陳飛小區的監控上看,陳飛在前幾天鬼鬼祟祟的跟這個男子交頭接耳過一陣子,所以,才把陳飛列為嫌疑對象。


    可是在殺人時段,陳飛又不在場證明,另一個可疑男子同樣也有不在場證明,更不知道這兩人說的話到底誰是真的誰是假的,其實葉璿兒知道,陳飛這個人雖然平時油嘴滑舌,但是持槍這件事情絕對是不可能的,雖然持槍案的嫌疑能把他暫時排除了,但是毒品交易案可不行。


    陳飛晃晃悠悠回到家,已經晚上十一點了,他打開電視,翻了翻,覺得挺沒意思的,正好看到一個台再放電視劇,是以一個民國為主題背景的電視,陳飛看了一會兒,大概內容是一個大小姐的愛恨情仇,電視劇雖然沒什麽新意,但是陳飛一下就能想到自己身體裏的枯骨怪物。


    陳飛思前想後,都覺得這個怪物的過去一定不簡單,陳飛打開搜索引擎,查了很多關於靈異案件的資料,上麵說,一般隻有被人殺害並且怨念強大的靈魂才能變成厲鬼,而厲鬼,一般就是自己在電視上看到的那種可怕的樣子,陳飛又試著搜索了一下骷髏厲鬼,上麵所有的詞條大概都是小說。


    陳飛想搜出什麽有用的東西,又查了一些民國滬都的資料,最後幹脆把這些詞匯一起搜索,出來的第一個詞條,就是一篇小說,名字叫《生如夏花》,名字挺悅耳的,陳飛饒有興趣的打開看了看,裏麵大概講了一個家族的興衰史,乍一看,沒什麽,主要是以女主的第一人稱寫的,陳飛翻了幾頁,正打算關掉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詞——指環。


    陳飛看到這個詞的時候,又來了興趣,接著慢慢往下翻看,是講女主的家族有一枚具有神力的指環,然後社會許多人士為了爭奪指環展開的故事,然後女主繼承指環之後,卻意外身亡,變成遊魂。陳飛的心都緊緊的繃緊了許多,自己碰到的事,仿佛跟這個故事有些相像,等陳飛再想往下看的時候,這個作品就在沒有更新過了。


    陳飛趕緊返回去查看作者的資料,作者的名字叫白梓涵,陳飛怎麽都覺得這個名字非常熟悉,好像自己在哪兒見過,可是怎麽都想不起來,有些事情就是,當你去想的時候,你怎麽都想不起來,當你決定不去想的時候,它又會自己浮現出來。


    於是陳飛決定還是不要想了,反正這種事兒急不得,而且自己身體裏這個怪物也沒給自己什麽副作用,看它可憐,就讓她先住著吧。


    陳飛想著,就打算去睡覺了,而且這些破事兒折騰下來,陳飛似乎也已經淡忘了自己在滬都的經曆,隻要不做噩夢,怎麽都是好的。


    第二天,陳飛還在做夢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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