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被“請”出去以後,沈嘉琪坐在自己的電腦前麵,這次陳飛的操作十分詭異,基本都是賠命的操作方式,很多都是最大買入和賣出,一旦稍有閃失,直接就會爆倉,到時候,自己連資金鏈都不用考慮,直接拍賣公司產物關門大吉了。


    這種操作,是之前熔斷的時候,很多人以命博命的玩法。意思就是,成功了就是天命,保本自然不用說,更可以榮華富貴一陣子,失敗了,就直接找個好風水的地方跳樓算了。


    沈嘉琪越看越驚悚,覺得是不是該考慮聯係拍賣行了,再想起剛才陳飛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子,懊悔自己真是不知道被什麽鬼迷心竅的就叫他來了,想著從小老師就教導我們要做唯物主義,怎麽就偏偏信了陳飛這個迷信,覺得自己這個都白學了。


    但是多說無益,沈嘉琪坐在電腦前,分析著數據,無眠的一夜才剛剛開始。


    沈嘉琪的保鏢把陳飛扔出去的時候,也沒客氣,臨走還瞪了他一眼,陳飛也不甘示弱,衝著倆保鏢背影就喊了一句:“我還會再來的。”


    說完,拍拍屁股上的土走了。


    沈嘉琪坐在電腦前麵,怎麽分析都覺得這根本不是個好套路,隻能說,要麽,陳飛就是個大神,深藏不露,要麽他真的就是隨便玩玩,指不定這個瞎貓能碰上個死耗子。


    陳飛回到家,脫了衣服洗了個澡,躺在床上,隨便找了兩本雜誌,翻來翻去,還是覺得自己睡不著,反正明天是要休班的,晚上待著也沒事兒幹,不如找個地方喝兩杯,跟胖子他們吹吹牛逼也挺好。


    陳飛給胖子打了個電話,胖子說自己這邊有點忙,要不然明天吧,陳飛想了想,尋思後天也不上班,就答應了。


    陳飛想著今天沈嘉琪的樣子,心說沈嘉琪一定是有什麽大麻煩,他平時根本不關注財經新聞,自然也不知道沈嘉琪公司即將麵臨破產倒閉的事情。


    但是想著沈嘉琪冰清如玉的樣子,陳飛心裏就一陣舒服,要是自己將來的老婆能像她一樣,也是個大美人,那自己這個人生說不定就完美了。


    想著想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過去了。而此時沈嘉琪已經在電腦前坐了四個多小時,還有一天,就到高層股權大會了,如果這個坎兒過不去,自己的公司很快就要更名換姓,而自己的去留在在此一搏。


    沈嘉琪看著東方,天已經微微亮起,精致的臉上略顯憔悴了些。她把桌上和散落在地上的資料收好放在桌上,稍微梳洗了一下就去辦公室了。隻是誰也沒有注意,在她離開後片刻,一個身影閃進她的閨房,對著沈嘉琪整理過的資料進行拍照,之後,又悄無聲息的出去了。


    陳飛一夜都沒睡好,可能是想著沈嘉琪的原因,他又做了一個夢,他仿佛夢見一堆白骨在他麵前,而他自己就坐在那堆白骨的前麵,夢裏,他沒有恐懼,隻是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悲傷,他就坐在那堆白骨的前麵,一動都沒有動,直到太陽由東往西,他隻是看著,卻根本不想走。


    直到夢裏太陽西下,那堆白骨在月光下發出幽幽的光芒,好像吸收足了白天的日光,慢慢騰起一股白霧,然後那股白霧繞著陳飛轉來轉去,好像也不想離開,而陳飛坐在那裏,隨著白骨的圍繞,有一種刺骨的冰冷和悲哀慢慢滲透到他的身體,然後他突然驚醒了。


    陳飛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很高了,看著自己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被子被踢在一邊,窗戶還大開著,心說:我昨晚上沒關窗戶嗎?想著又扯過被子蓋在身上想暖和一會兒,可是這已經是臨近夏天,晚上怎麽還是這麽冷呢,好像冷到骨頭縫裏似的。


    陳飛想著剛才那個詭異的夢境,在看看大開的窗戶,怎麽都覺得這個夢不像是跟自己沒關窗戶有關。


    漸漸的,陳飛已經開始會在意這個白骨指環,他也不知道,這個指環到底隻是一種力量還是別的什麽,隻是現在他沒有辦法跟指環的力量共融,指環也隻是在他危機的時候才會出來救命,千絲萬縷之間,讓陳飛毫無頭緒,隻能慢慢來了。


    陳飛坐起身子,感覺渾身有些酸軟無力,可能是凍了一晚上,有些感冒了,他坐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喝下去,覺得那股刺骨的冰涼瞬間就被一股溫暖的感覺覆蓋,陳飛也覺得好受了很多。


    到晚上的時候陳飛準備躺下了,胖子打電話過來,陳飛才記得昨天說好的今天出去喝酒,他一向不是會爽約的人,本身的性格也不是個會拒絕別人的人,在家裏晃蕩了一天,出去走走也有益於身心健康,想著陳飛就穿衣裳起床了。


    到了約定的酒吧門口,陳飛一看,這地方也不亞於之前自己工作的泉城酒吧啊,門頭就特別吸引人,再一看名字,陳飛就覺得挺有意思,叫“別告訴媽媽”。過了一會兒,胖子就帶著倆小夥子來了,既然是喝酒,人少了也沒什麽意思,陳飛也就沒多問。


    剛準備進去,門口倆保安就把他們攔下了,拿著一個掃描儀在他們身上掃了半天,才放他們進去,陳飛不解,問胖子前麵的人進去都沒事兒,怎麽到自己這兒就有這麽多毛病呢。


    胖子尷尬的笑笑,就說:“這個酒吧不是一般人來的,基本上都是女客多一點,而且全是富婆什麽的,簡直…號稱撩妹聖地。”


    胖子無限憧憬,陳飛聽完,誇張的點點頭,一個健步就進去了,幾個人準備找地方坐下,一個服務生走過來遞了一個最低消費的單子,陳飛一看瞬間就罵了一句:“臥槽,一個散台最低消費888?女生全場免費?這特麽不是赤裸裸的性別歧視麽!”


    服務生看著陳飛的樣子,也不奇怪,就說:“我們這一般男的是不會來的,但是來了的,基本就等於把在場女性的酒水均攤了,如果幾位覺得價格高的話,可以坐吧台,那邊便宜點。”


    陳飛拿過單子看了看,288,還是可以接受的,於是幾個人就坐吧台上了,陳飛要了一杯龍舌蘭,坐在高腳椅上看了一圈下麵,發現女生真的是占了百分之八十,而剩下的男人要不然,西裝革履一塵不染的精致,要不然就是一身名牌價值不菲,要不就是大金鏈子刀疤臉,典型的社會大哥啊。


    陳飛看了看趕緊轉過臉,看來這個酒吧果然不是一般男人能來的。


    剛喝了一口酒,背後就被人一拍,害的他差點沒一口酒噴在調酒小哥的臉上,陳飛趕緊轉過頭,就看見一個小姑娘,穿著一個米老鼠衛衣,紮著馬尾辮,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嚼著口香糖。兩個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陳飛。


    陳飛看著她,心想,哪個缺心眼的男人出來花天酒地還把女兒帶來了,就問:“小妹妹,你跟你爸爸來的?”小姑娘眨眨眼睛說:“你猜。”


    陳飛也沒好氣,就說:“我猜個屁啊,你爸還真挺缺心眼的,泡妞還把女兒帶來。”


    這時候正好從他們身邊走過去一個帶著金鏈子,麵露凶光的大漢,小蘿莉一把扯過大漢,指著陳飛就對大漢說:“爸爸,他說你缺心眼。”


    陳飛一看,魂兒都差點飛出軀殼,這大漢臉上有個至少四公分的刀疤,陳飛趕緊從椅子上下來點頭哈腰的對大漢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鬧著玩兒的,您別介意。”


    陳飛頭還沒抬起來呢,就聽見小蘿莉銀鈴般的笑聲,好像與這個酒吧的整體氛圍格格不入似的,陳飛疑惑的抬起頭,看見大漢壓根沒理自己,直接走了,小蘿莉已經笑的前仰後合了。


    陳飛一看,合著自己是讓這麽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給耍了,心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想伸手嚇唬嚇唬她,小蘿莉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看著他說:“你真不記得我啦?”


    陳飛腦子裏搜索半天,才想起她就是那天馬路上害自己被人誤會的小姑娘,就問她:“小朋友啊,我跟你有仇嗎?你非得整我?”


    小蘿莉笑嘻嘻的就說:“嘿嘿,沒仇,你那天簡直太帥了,你是怎麽做到的啊?”陳飛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看胖子他們早都到一邊兒找小服務員逗樂子去了,就說:“你一邊兒去,再說了,你才多大啊,就來酒吧?”


    小蘿莉也沒客氣直接跳上椅子,就說:“我十六啊,怎麽了,成年了。”陳飛其實挺好奇的,她父母都不管她的麽,上次發生那麽危險的事情,竟然還敢讓她一個人出來瞎混。


    小蘿莉看著陳飛若有所思的樣子,就說:“我叫鹿悠悠,鹿鳴悠悠的鹿悠悠,交個朋友唄。”


    陳飛喝了兩口酒,沒好氣的就說:“禮貌一下,我叫陳飛,朋友就別交了,你趕緊回家吧還是。”轉身就找胖子他們去了。


    陳飛被這小蘿莉耍了兩回,自然沒什麽好氣兒,再說了,這個年齡的小姑娘,又不能泡,站旁邊跟個女兒似的。自己連婚都沒結呢,可不能喜當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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