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咂舌,賈環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修煉速度。


    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從不能修煉到聚氣九品,臨近練氣境。


    這即便是絕佳的資質,也做不到自己這樣吧。


    心情愉悅的賈環,再次把心神沉入門裏,就這麽點時間,除了那株被自己滋養到十三年份的玄心草,其他的,都長了兩個月份。


    嘖嘖,往後再也不用自個要死要活的養草了。


    生活終於朝著滋潤的方向發展了,賈環差點沒喜極而涕。


    第三道大門開了,下麵就是第四道了。


    經過仔細觀察,賈環發現梅花大門上的圖案泛起了絲絲粉光。


    這也意味著,下一道要開的門就是這道了。


    梅花?那豈不是李紈。


    摸了摸下巴,賈環悄咪咪的計劃上了。


    一夜好睡,第二天,神清氣爽的賈環,剛用過早飯,賈政就喚人來,叫他過去。


    <a id="wzsy" href="http://m.xiaoshuting.info">小書亭</a>


    大清早的,可真是壞心情。


    隨著小廝去往賈政書房,賈環無聊的猜測了一下,賈政這回叫他又是做什麽。


    檢查他學習的情況?賈環想著就好笑搖頭,賈政應該不會大早上的有這個閑情。


    估計是有什麽人要見他,所以賈政才急急喚他過去。


    一踏進書房,果然如賈環猜測的一樣,書房裏除了賈政和那些清客,另有一個人。


    賈環昨兒才見過,就是那個花一千兩買他寫詩的何丘明。


    “給父親請安。”


    賈環向賈政行了一禮。


    賈政點了點頭,然後向賈環介紹了何丘明。


    大理寺少卿何波的長子,此番過來,倒不是反悔那一千兩,而是有意同賈環交好。


    這讓賈環頗為驚訝,何丘明一個有秀才功名的,跑來結交他一個小孩子,不得不說,這份眼光,還真是犀利。


    同何丘明見過禮,因著賈政在,兩人都隻是粗淺的交談了幾句。


    略坐了坐,何丘明就提出了告辭,賈環自是起身相送。


    出了賈政那裏,又走了一會,何丘明停下了腳步。


    “原是昨晚就該叫人送來的,但又怕他們出紕漏,故而就自個過來了,希望沒有叨擾到賈兄。”


    何丘明將一張銀票遞給賈環,含笑道,態度相當友好。


    賈環打量了何丘明一眼,不得不說,這個小夥子,很是不錯,他要是讓人送過來,這三百兩還真不定到的了他的手。


    “何兄,有心了。”


    賈環接過銀票,朝何丘明施了一禮。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你什麽態度,我就還以什麽態度,該領情的東西,賈環從不擺譜。


    “賈兄,客氣了。”何丘明回以一禮,而後笑道:“今日下學,你若方便,不妨到芳然樓小飲一杯,那兒的酒,不醉人,你喝著也不妨事。”


    對於何丘明的邀請,賈環在略微一想後,就點頭應下了。


    初步來看,何丘明還是可以結交一二的。


    送走了何丘明,賈環回了自己小院。


    去書院之前,賈環把何丘明送來的三百兩銀票給了趙姨娘。


    “娘,瞧見了,是不是比你那點私房錢加起來都要多上好幾倍。”


    “收好了,往後,兒子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賈環揚著頭,像隻高傲的公雞一樣說道。


    趙姨娘盯著三百兩銀票,眼睛都看直了,她攢了這麽些年,別說三百兩,零零碎碎加起來,連百兩都沒有。


    “環哥兒,你這哪來的錢?”趙姨娘驚聲道,拿過銀票,檢驗著真假。


    “自然是掙的。”


    三言兩語,賈環把何丘明花一千兩找自己寫詩的事說了。


    一千兩!


    趙姨娘杏眸瞪大了,看著賈環,眼睛放光。


    發了,這要再來幾個這樣的傻子向環哥兒求詩,那銀子不是要海了去了。


    見趙姨娘猶自癲狂的大笑了起來,賈環搖了搖頭,銀子衝擊太大,又把趙姨娘整瘋了。


    好在這是常見的事,賈環也不擔心,過上一會,也就正常了。


    提著書箱,賈環出了院子。


    等賈環走了有一會,趙姨娘人終於從滿屋子錢的幻想中回過神來,然後一拍大腿。


    “一千兩,這才三百兩,豈不是說有七百兩,讓這蛆心的孽障藏了。”


    蹭的起身,趙姨娘就去賈環的屋搜銀子去了。


    靠在馬車上,賈環望著外麵,嘴角輕揚,以他對趙姨娘的了解,她這會應該回神了,鐵定往自己屋搜銀子去了。


    可惜,注定是搜不到的,他東西藏哪也不會藏屋裏。


    太不安全了。


    沿途買了些新奇的小玩意,和以往差不多的時間,賈環到了檀尚書院。


    因著昨日溫庚被重傷一事,書院的守衛異常嚴格。


    略瞧了一眼,賈環就當著他們的麵,大搖大擺進了書院。


    看那些守衛眼神都不瞄他一下,賈環扯了扯嘴角,他大概是膽子最大的行凶者了。


    事後沒有遁逃,反而自個送上了門。


    可惜,誰又會往他身上猜想呢。


    溫庚的傷,隻能是白受。


    帶著幾分笑意,賈環進了學堂。


    孟芷韻坐在椅子上,靜靜翻閱書籍,神情恬淡,儀靜體閑,陽光透過紗窗,灑在她身後,不是神仙中人,勝似神仙中人。


    “先生。”


    賈環喚道,“有件事,你可能需要知道。”


    賈環到孟芷韻身前,一臉笑意的望著她。


    孟芷韻從書本上移開目光,轉到賈環身上,眸子微動,用眼神詢問賈環是何事。


    她平日隻在自己住處周邊活動,唯有授課的時候,才往檀尚書院來,但也從不和旁人接觸。


    對於京都發生的大小事件,並無所知。


    消息可以說十分閉塞,連賈環前兩日遇險一事,孟芷韻到現在也不知道。


    “有人花一千兩請我寫了一首詩,這下,再也不用擔心,買不起先生中意的棺木了。”賈環揚起嘴角,如釋重負的模樣。


    孟芷韻美眸瞧了賈環一眼,微愣,賈環詩寫的極好,她是親眼見過的,一炷香七首極佳。


    但,消息肯定被藏著,沒有傳開,題詩樓發生的事,外界該不知情。


    既是如此,何人會拿一千兩買賈環寫詩。


    這可不是小數目的銀子。


    “先生,我如今有錢了,你有沒有什麽想要的,一副棺木要不夠,咱可以多買幾副。”賈環豪情萬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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