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烈那邊的電話還在繼續,蘇茉見他無暇顧及自己,趕緊從床上下來跑去衛生間。


    站在衛生間的盥洗池前,蘇茉往臉上澆了好幾捧水。


    冰涼的水落在肌膚上,帶著冰寒的戰栗,讓她淩亂的思緒得以平複。


    對於剛才的淪陷蘇茉暗暗懊惱,她怎麽可以被權烈迷惑,怎麽可以和他做那種事?


    不是應該惡心他?不是應該討厭他?不是痛恨他嗎?


    可為什麽她在權烈虛偽的感情中,越發迷失自己?


    蘇茉在衛生間內站了很久很久,久到權烈這通公事電話結束之後,還沒從裏麵出來。


    權烈雖然一直在講電話,但心思全程都落在蘇茉身上。


    知道她從床上起來之後,快速的鑽進衛生間。


    小女人慌亂的身影揭示出她內心的羞赧,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權烈心頭一片炙熱,臉上浮現出寵溺的笑容。


    原本想等小女人出來之後,再和她親昵纏綿。


    可蘇茉遲遲沒有從衛生間出來,權烈有些擔心起來。


    他闊步走到衛生間門口,舉手叩門。


    “小茉,你在裏麵做什麽?”


    男人的聲音傳來的那一刻,蘇茉才回過神來。


    她提醒自己不能亂了分寸,趕緊抹掉臉上的水跡。


    與此同時,沒有等到回應的權烈已經推開衛生間的門。


    聽到門響,蘇茉猛地一怔,回頭看過去......卻見權烈已經朝她靠過來,長臂攬住她的纖腰,將她拉入懷中。


    “你在做什麽?”權烈低聲問。


    蘇茉還沒整理好心情,抿著唇沒說話。


    權烈以為她還在難為情,似笑非笑地問:“我能理解為你害羞了嗎?”


    蘇茉心頭五味陳雜,喉頭噎的難受,最終還是沒說話。


    “兩個彼此相愛的人,會喜歡和對方做一些親密的事。擁抱、接吻,甚至是更加親密無間的事。”權烈在她耳畔輕輕地訴說著。


    蘇茉突然開口道:“那為什麽總有人背著愛人和別人曖昧不清?”


    權烈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蘇茉會問出如此犀利的問題。


    他略微沉默片刻後,緩緩道:“有些人隻是打著愛的旗號做一些傷害別人的事。這種表情根本無法稱之為愛。”


    “你會這樣嗎?”蘇茉問。


    “我當然不會,從始至終,我都是愛你的。”


    權烈的話讓蘇茉心頭顫動,她仰起臉,看向麵前的男人。


    男人神情認真、雙眸清澈、模樣坦蕩,看不出任何欺騙的情緒。


    差一點蘇茉就要相信他的話,她錯開視線道:“你說你至始至終都愛我,那喬安呢?”


    聽到“喬安”這個名字,權烈神情一滯,清澈的目光變得迷蒙起來。


    “喬安?”他喃喃自語。


    自己的名字從權烈嘴裏說出來的那一刻,心髒劇烈的顫抖起來。


    糾結和期待同時纏繞著她的心髒,讓蘇茉不由緊張起來。


    “喬安是誰?”


    當權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蘇茉瞳孔猛地放大,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自主攥的很緊。


    喬安是誰?


    這句話如同魔咒般,在腦子裏不斷盤旋。


    恨意在心頭彌漫,深深禁錮著她。


    權烈竟然早已將她遺忘。


    雖然已經知道權烈有多冷情,但真正見識到的時候,仍舊抑製不住心底的怨憤。


    蘇茉身體不可抑止的顫抖著,她的異樣引起權烈的注意。


    權烈伸手扶住她的雙肩,凝視著她的眼睛,緊張地問:“小茉,你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放開我!”蘇茉用力甩開權烈落在肩頭的手掌,一雙冷眸如刀般淩遲著麵前的男人。


    對於她突然變臉,權烈很是茫然,但他仍舊乖乖的配合著蘇茉的話,不敢再去碰他。


    同時,權烈腦中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他想起在蘇茉拍攝《光陰如歌》期間,陸川進入劇組那天,曾經和他發生過衝突。


    那天陸川突然像是發瘋一般打了他一拳,並且提起一個叫做喬安的女人。


    他派人調查過喬安,得知她曾經是自己眾多追求者中的一員。


    但這個女人不同於其他追求者,狂熱而病態。


    在屢次求愛無果後,竟不惜用自殺來威脅他。


    後來喬安真的自殺了,從他的生活中消失。


    權烈車禍過後,對五年前的事沒有任何記憶,這些事也是經過調查之後才知道的。


    所以,在陸川說起喬安的時候,他根本沒有任何印象。


    即便看過資料,得知喬安的身份,權烈也並未將一個病態的追求者放在心上。


    今天蘇茉突然問起這件事,權烈一時間沒想起來。


    也就是剛才,他猛地想起這個叫做喬安的女人。


    蘇茉知道喬安應該是通過陸川,畢竟那天陸川為了喬安和自己發生衝突。


    沒想到,他竟然在蘇茉麵前搬弄是非。


    權烈顧不上計較這些,他見蘇茉反應這麽強烈,明白過來,蘇茉應該是誤會了。


    他趕忙解釋道:“小茉,我記起來了。”


    蘇茉側目看向他,就聽權烈用一種特別平穩的口吻說:“喬安隻是我眾多追求者中的一員,她這個人比較偏激、病態。求愛不成就用自殺威脅我。我和她其實一點關係都沒有。”


    蘇茉腦子裏嗡嗡作響,權烈的話就像子彈,一下一下叩入心髒,將她的心射出一個一個血洞。


    早已知道權烈有多無情,可當他說出這樣的評價時,蘇茉心裏還是異常難受。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和她生活多年的丈夫,完全不念舊情竟如此評價她。


    過了好久,蘇茉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喬安隻是你的追求者?可我聽說,她曾經是你的愛人。”


    “你別聽陸川胡言亂語!”權烈氣急敗壞:“他說的那些話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我不認識喬安。即便是以前認識,現在也想不起來她到底長什麽樣子。”


    權烈說的是實話,他失憶了,記不得以前的事。


    可沉浸在憤怒中的蘇茉,根本就沒聽出他話裏的異樣。


    心疼到一定的程度,漸漸變得麻木。


    蘇茉死死攥緊拳頭,先前的動搖也被恨意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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