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配合的，對吧。”丁美琳不經意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走到這一步，梁若晴已經和她是戰友關係了，她的成功，自然離不開這個小女人。
梁若晴的思緒很亂，在彷徨的猶豫中，她遲遲不肯開這個口。
她要和丁美琳站在一邊嗎？這次不同於之前的，她沒想到丁美琳會用這麽狠毒的手段來對付葉家。葉誠是無辜的，萬一那個藥真的害出人命怎麽辦，她都沒有考慮過後果？
丁美琳這個女人，顯然比她要狠毒無數倍，梁若晴甚至有些無法認可她瘋狂的行為。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豈是兒戲。
“怎麽，難道你在猶豫？”丁美琳輕微挑起眉，用一種警惕的眼神瞥了梁若晴一眼。
梁若晴下意識地擺手：“沒，沒有。”
“最好是這樣。”丁美琳的聲音陰沉了幾度，不過，她也沒有繼續和梁若晴糾結這些了，因為她知道，梁若晴想要嫁入葉家的迫切程度絕不次於她。
梁若晴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她用雙手握著咖啡杯，一次次地抿著嘴唇，很久都沒有說話。不知怎麽，她心裏有些隱隱的不安。
她這是怎麽了，真的在猶豫？
可是眼下，丁美琳已經為她鏟除了一切阻礙，沒有什麽能阻擋她了。成敗在此一舉，她為什麽會猶豫？
***
在警察局的會客廳裏，三個人不安地坐在沙發上。他們神情各異，誰都沒有說話，大廳裏隻有空調暖風的輕微聲響。
最後是狄星烈沉不住氣了，他摘下刑警的帽子，隨手放到沙發上，目光掃到了坐在麵前的二人身上。
“你們聽說了嗎？最近葉家發生的事。”狄星烈的口吻很官方，現在是工作時間，必須要嚴謹、認真。
季小雅機械地點了兩下頭。
近些日子，葉家的事搶占了各大新聞媒體的頭版頭條，她怎麽可能不知道。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她已經身心俱疲了，甚至有種在做噩夢的感覺，多希望這場夢早點清醒過來。
吳冰向前錯了錯身，正經地問道：“葉誠真的要趕蘇涵走？”
這是吳冰派人打探到的消息。聽說葉誠私下裏和蘇涵見了一麵，提出要用十億來“買”蘇涵肚子裏的孩子，吳冰對這個消息大吃一驚。
“恐怕是真的。”狄星烈的雙肘抵在桌邊，眼神裏流露著些許不安，“上個星期蘇涵的那個案子，徹底把葉家的人激怒了。”
“蘇涵的案子？”吳冰對這個話題很敏感，“什麽案子，我怎麽沒聽說過。”
吳冰最近一直在密切關注著葉家方麵的事情，凡是有風吹草動，手下人都會在第一時間和他匯報。可是現在狄星烈口中的案子，吳冰的確沒有詳細聽說過。
狄星烈站起身來，獨自踱步到窗邊遠望了一會：“葉誠的輸液袋被人掉包了，差點害了他的命。”
“這個我們都知道。”吳冰指了指季小雅，表示他們都已經從新聞上看到這件事了。“不是說是護士操作失誤麽，和蘇涵有什麽關係？”
至少新聞上是這樣說的——由於醫院將輸液袋搞錯了，所以，護士才給葉誠掛了錯誤的輸液袋，導致他出了危險，所有責任將由醫院全權負責。
狄星烈轉過身來凝視了吳冰一會，又開口說道：“葉誠的輸液袋是蘇涵調換的。”
吳冰和季小雅驚恐地對視了幾秒，隨即，吳冰又說：“這不可能！開什麽玩笑，蘇涵怎麽會去害葉誠。”
蘇涵一個女孩子，說什麽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再說，葉誠是葉俊軒的父親，蘇涵怎麽可能失去理智到這種程度。
狄星烈壓了壓手，示意吳冰先冷靜下來。
“你知道這件事是誰和我說的麽？”狄星烈賣了個關子，見吳冰完全沒心思猜想的樣子，他也就不吊他的胃口了，“丁美琳。”
吳冰愣了一下。怎麽會是那個女人？她這明擺著是在陷害蘇涵。
“丁美琳私下找到我說了這件事，還拿出了確鑿的證據。她說葉俊軒放棄了起訴，但是她不能容忍真凶逍遙法外。”狄星烈聳了聳肩，其實他本人也認為這件事很荒唐。
“涵涵是不會那麽做的！”季小雅聽不下去了，激動地站了起來，“你不要聽那個丁美琳一派胡言，她就是個瘋女人！”
吳冰連忙拉住了季小雅，這丫頭在衝動之下什麽事都做得出來。隨即，吳冰的臉瞬間變陰了，低沉而嚴肅地問狄星烈道：“那你呢？你也這麽認為的？”
狄星烈平靜了一會，好像在回憶著什麽：“單從證據來看，矛頭的確是對準蘇涵的沒錯。不過出於我本人的看法，我也不相信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會做這種事。”
“這根本就是誹謗！”吳冰也有些按捺不住了，早就聽說丁美琳詭計多端一肚子壞水，沒想到她竟然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你們刑警隊的惡人難道要聽丁美琳一派胡言嗎？她就是個瘋子！一天不把蘇涵置於死地，她就一天不安分……”
季小雅十分讚同吳冰的觀點：“狄星烈，你不了解他們葉家的情況。凡是丁美琳說的話，十句裏有十二句都是假的，她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眼裏隻有她自己。”
之前把蘇涵害得那麽慘，不也是丁美琳從中搗鬼的麽？季小雅從組開始就對丁美琳沒任何好印象，現在聽說這件事，她對她的壞印象又增添了一層。
吳冰幹脆一把從狄星烈麵前奪過了文件夾，一板一眼地翻看起來：“你剛才說的‘證據’呢？在哪，我要親自查看。”
“……你們兩個淡定點，淡定點……又不是我害的葉誠。”狄星烈無辜地拿回了文件夾。他真被這兩個人一唱一和驚到了，隻好尷尬地陪笑著。看不出，在這個節骨眼上吳冰和季小雅竟然這麽默契呢，想到一塊去了。
吳冰心裏窩了一股火氣，他向後一靠，沒好氣地靠在沙發背上：“我不管，總之你不許接這個案子。”
這不是命令，也不是威脅，隻是純粹地出於道義，吳冰不能坐視不管。相信狄星烈也不願意看到無辜的人落網吧。
狄星烈笑著聳聳肩，很誠懇地說：“當然，我也沒說我接了。難道你沒注意聽，我說的是丁美琳在‘私下裏’找的我。”
本來就不算正式報案，刑警隊當然沒義務調查了。在丁美琳打電話找狄星烈的時候，他就感覺這個女人怪怪的，既然有案子要報，為什麽不通過正規渠道直接報警，而是打電話給他這個隊長？狄星烈不是傻子，知道這其中有什麽蹊蹺。
“葉俊軒都沒說什麽，那個女人在中間搗什麽亂。”吳冰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哼，丁美琳不是一直都那樣麽。”季小雅輕蔑地笑了一聲，反正她對丁美琳從來沒有好印象，“她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狄星烈的眼珠左轉右轉，看過吳冰再看季小雅，他噗嗤一聲笑出來了：“行了，你們兩個也夠逗的，唱二人轉呢。”
吳冰和季小雅對視了對方一下，又同時很不屑地將頭撇到相反的方向。
“誰和他唱二人轉了，切~”季小雅瞥了吳冰一眼，還在嘴邊嘟囔了一句。
吳冰的表情有些調侃：“就她那智商，知道二人轉是什麽麽。”
“吳冰！”季小雅忍不住拍打了吳冰的肩膀一下。
狄星烈在旁邊樂得快合不攏嘴了。這兩個人平時說話就像說相聲一樣，都不用排練，劇本現成的。
一段玩笑過後，幾人也重新恢複了正經。狄星烈很鄭重地對兩人問道：“針對這件事，你們現在有什麽看法？讓蘇涵先避避風頭？”
這場風波勢必對蘇涵和葉俊軒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兩人在不理智的情況下是無法交流的，事情隻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這樣持續下去，對警方和律師的進一步調查也是不利的。
吳冰思考了一會，隨後哂笑道：“真是可笑。葉俊軒他也不動腦子想想，蘇涵一個女孩子，可能幹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麽？”
葉俊軒根本就是陷在“殺母仇人”的漩渦裏無法自拔了，他在潛意識裏認為蘇涵是季家的人，所以也和季景陽有同樣的血統。可是他怎麽不想想，蘇涵是個女孩子啊，而且還是最愛他的女人，她怎麽可能對他的父親下毒手。
比起蘇涵，吳冰倒是認為丁美琳那個女人更可疑。這是律師的職業敏感告訴他的，往往是惡人先告狀，主動偷偷摸摸來找警察報案的，一般都是因為心虛。
“涵涵一定難過死了……葉俊軒竟然這麽對她。”季小雅的雙眼變得有些黯淡，她都替蘇涵難過。
吳冰倒是顯得很釋然，他微微一笑，又說道：“既然他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離開也好。”
話音剛落，狄星烈和季小雅對視了片刻。
梁若晴的思緒很亂，在彷徨的猶豫中，她遲遲不肯開這個口。
她要和丁美琳站在一邊嗎？這次不同於之前的，她沒想到丁美琳會用這麽狠毒的手段來對付葉家。葉誠是無辜的，萬一那個藥真的害出人命怎麽辦，她都沒有考慮過後果？
丁美琳這個女人，顯然比她要狠毒無數倍，梁若晴甚至有些無法認可她瘋狂的行為。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豈是兒戲。
“怎麽，難道你在猶豫？”丁美琳輕微挑起眉，用一種警惕的眼神瞥了梁若晴一眼。
梁若晴下意識地擺手：“沒，沒有。”
“最好是這樣。”丁美琳的聲音陰沉了幾度，不過，她也沒有繼續和梁若晴糾結這些了，因為她知道，梁若晴想要嫁入葉家的迫切程度絕不次於她。
梁若晴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她用雙手握著咖啡杯，一次次地抿著嘴唇，很久都沒有說話。不知怎麽，她心裏有些隱隱的不安。
她這是怎麽了，真的在猶豫？
可是眼下，丁美琳已經為她鏟除了一切阻礙，沒有什麽能阻擋她了。成敗在此一舉，她為什麽會猶豫？
***
在警察局的會客廳裏，三個人不安地坐在沙發上。他們神情各異，誰都沒有說話，大廳裏隻有空調暖風的輕微聲響。
最後是狄星烈沉不住氣了，他摘下刑警的帽子，隨手放到沙發上，目光掃到了坐在麵前的二人身上。
“你們聽說了嗎？最近葉家發生的事。”狄星烈的口吻很官方，現在是工作時間，必須要嚴謹、認真。
季小雅機械地點了兩下頭。
近些日子，葉家的事搶占了各大新聞媒體的頭版頭條，她怎麽可能不知道。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她已經身心俱疲了，甚至有種在做噩夢的感覺，多希望這場夢早點清醒過來。
吳冰向前錯了錯身，正經地問道：“葉誠真的要趕蘇涵走？”
這是吳冰派人打探到的消息。聽說葉誠私下裏和蘇涵見了一麵，提出要用十億來“買”蘇涵肚子裏的孩子，吳冰對這個消息大吃一驚。
“恐怕是真的。”狄星烈的雙肘抵在桌邊，眼神裏流露著些許不安，“上個星期蘇涵的那個案子，徹底把葉家的人激怒了。”
“蘇涵的案子？”吳冰對這個話題很敏感，“什麽案子，我怎麽沒聽說過。”
吳冰最近一直在密切關注著葉家方麵的事情，凡是有風吹草動，手下人都會在第一時間和他匯報。可是現在狄星烈口中的案子，吳冰的確沒有詳細聽說過。
狄星烈站起身來，獨自踱步到窗邊遠望了一會：“葉誠的輸液袋被人掉包了，差點害了他的命。”
“這個我們都知道。”吳冰指了指季小雅，表示他們都已經從新聞上看到這件事了。“不是說是護士操作失誤麽，和蘇涵有什麽關係？”
至少新聞上是這樣說的——由於醫院將輸液袋搞錯了，所以，護士才給葉誠掛了錯誤的輸液袋，導致他出了危險，所有責任將由醫院全權負責。
狄星烈轉過身來凝視了吳冰一會，又開口說道：“葉誠的輸液袋是蘇涵調換的。”
吳冰和季小雅驚恐地對視了幾秒，隨即，吳冰又說：“這不可能！開什麽玩笑，蘇涵怎麽會去害葉誠。”
蘇涵一個女孩子，說什麽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再說，葉誠是葉俊軒的父親，蘇涵怎麽可能失去理智到這種程度。
狄星烈壓了壓手，示意吳冰先冷靜下來。
“你知道這件事是誰和我說的麽？”狄星烈賣了個關子，見吳冰完全沒心思猜想的樣子，他也就不吊他的胃口了，“丁美琳。”
吳冰愣了一下。怎麽會是那個女人？她這明擺著是在陷害蘇涵。
“丁美琳私下找到我說了這件事，還拿出了確鑿的證據。她說葉俊軒放棄了起訴，但是她不能容忍真凶逍遙法外。”狄星烈聳了聳肩，其實他本人也認為這件事很荒唐。
“涵涵是不會那麽做的！”季小雅聽不下去了，激動地站了起來，“你不要聽那個丁美琳一派胡言，她就是個瘋女人！”
吳冰連忙拉住了季小雅，這丫頭在衝動之下什麽事都做得出來。隨即，吳冰的臉瞬間變陰了，低沉而嚴肅地問狄星烈道：“那你呢？你也這麽認為的？”
狄星烈平靜了一會，好像在回憶著什麽：“單從證據來看，矛頭的確是對準蘇涵的沒錯。不過出於我本人的看法，我也不相信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會做這種事。”
“這根本就是誹謗！”吳冰也有些按捺不住了，早就聽說丁美琳詭計多端一肚子壞水，沒想到她竟然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你們刑警隊的惡人難道要聽丁美琳一派胡言嗎？她就是個瘋子！一天不把蘇涵置於死地，她就一天不安分……”
季小雅十分讚同吳冰的觀點：“狄星烈，你不了解他們葉家的情況。凡是丁美琳說的話，十句裏有十二句都是假的，她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眼裏隻有她自己。”
之前把蘇涵害得那麽慘，不也是丁美琳從中搗鬼的麽？季小雅從組開始就對丁美琳沒任何好印象，現在聽說這件事，她對她的壞印象又增添了一層。
吳冰幹脆一把從狄星烈麵前奪過了文件夾，一板一眼地翻看起來：“你剛才說的‘證據’呢？在哪，我要親自查看。”
“……你們兩個淡定點，淡定點……又不是我害的葉誠。”狄星烈無辜地拿回了文件夾。他真被這兩個人一唱一和驚到了，隻好尷尬地陪笑著。看不出，在這個節骨眼上吳冰和季小雅竟然這麽默契呢，想到一塊去了。
吳冰心裏窩了一股火氣，他向後一靠，沒好氣地靠在沙發背上：“我不管，總之你不許接這個案子。”
這不是命令，也不是威脅，隻是純粹地出於道義，吳冰不能坐視不管。相信狄星烈也不願意看到無辜的人落網吧。
狄星烈笑著聳聳肩，很誠懇地說：“當然，我也沒說我接了。難道你沒注意聽，我說的是丁美琳在‘私下裏’找的我。”
本來就不算正式報案，刑警隊當然沒義務調查了。在丁美琳打電話找狄星烈的時候，他就感覺這個女人怪怪的，既然有案子要報，為什麽不通過正規渠道直接報警，而是打電話給他這個隊長？狄星烈不是傻子，知道這其中有什麽蹊蹺。
“葉俊軒都沒說什麽，那個女人在中間搗什麽亂。”吳冰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哼，丁美琳不是一直都那樣麽。”季小雅輕蔑地笑了一聲，反正她對丁美琳從來沒有好印象，“她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狄星烈的眼珠左轉右轉，看過吳冰再看季小雅，他噗嗤一聲笑出來了：“行了，你們兩個也夠逗的，唱二人轉呢。”
吳冰和季小雅對視了對方一下，又同時很不屑地將頭撇到相反的方向。
“誰和他唱二人轉了，切~”季小雅瞥了吳冰一眼，還在嘴邊嘟囔了一句。
吳冰的表情有些調侃：“就她那智商，知道二人轉是什麽麽。”
“吳冰！”季小雅忍不住拍打了吳冰的肩膀一下。
狄星烈在旁邊樂得快合不攏嘴了。這兩個人平時說話就像說相聲一樣，都不用排練，劇本現成的。
一段玩笑過後，幾人也重新恢複了正經。狄星烈很鄭重地對兩人問道：“針對這件事，你們現在有什麽看法？讓蘇涵先避避風頭？”
這場風波勢必對蘇涵和葉俊軒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兩人在不理智的情況下是無法交流的，事情隻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這樣持續下去，對警方和律師的進一步調查也是不利的。
吳冰思考了一會，隨後哂笑道：“真是可笑。葉俊軒他也不動腦子想想，蘇涵一個女孩子，可能幹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麽？”
葉俊軒根本就是陷在“殺母仇人”的漩渦裏無法自拔了，他在潛意識裏認為蘇涵是季家的人，所以也和季景陽有同樣的血統。可是他怎麽不想想，蘇涵是個女孩子啊，而且還是最愛他的女人，她怎麽可能對他的父親下毒手。
比起蘇涵，吳冰倒是認為丁美琳那個女人更可疑。這是律師的職業敏感告訴他的，往往是惡人先告狀，主動偷偷摸摸來找警察報案的，一般都是因為心虛。
“涵涵一定難過死了……葉俊軒竟然這麽對她。”季小雅的雙眼變得有些黯淡，她都替蘇涵難過。
吳冰倒是顯得很釋然，他微微一笑，又說道：“既然他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離開也好。”
話音剛落，狄星烈和季小雅對視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