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月的身子忍不住地顫抖,縱是緊緊地抱著那被褥,依舊無法抵禦那侵蝕到骨子裏的寒意和恐懼。慕容炎,他又會如何對付自己!好在如今顏月的抗打擊能力已然達到了一種無法用言辭形容的程度,在恐慌與不安中,顏月還是決定了自己的對策。


    武力,顏月自知不敵;而下藥,那個慕容炎一切皆有準備,已然達到百毒不侵的境界;軟言求和,更不可能,此時的顏月在那慕容炎眼中早已是一個不貞女子,更是一個滿嘴謊言的人,如此條件下又怎麽可能取得他的信任;如今的顏月隻能就這麽等著,甚至顏月開始用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來安慰自己,如果強.奸不能抗拒,那不如等待高.潮的來臨。


    最後顏月隻想到了一種方法。那就是突然想到了耳塞,那種二十一世經常用來聽音樂的小型受話器。如果今天晚上耳朵裏戴了那東西,即便是那慕容炎說再難聽的話語,顏月也可以聽不見。這個點子真有很有作用,晚上當那慕容炎麵帶著得意的笑容站在顏月麵前滔滔不絕的說個沒完沒了時,顏月當真佩服自己的聰明,不用聽到他那令人厭煩的話語。


    慕容炎先是冷嘲熱諷地挖苦了顏月的自作聰明之舉,接著便開始質疑顏月的逃跑路線。憑慕容炎的感覺,顏月逃跑之後最想去的地方應該是蒼穆國,而不應該是映雪國。隻可惜慕容炎今天才發現一件事,顏月的忍力真得不錯,依照以往顏月的脾氣,就在諷刺挖苦她時就應該怒發衝冠了,可今天說了這麽多之後,她顏月居然還一直麵不改色氣定神閑地坐在那裏。


    “顏月,那映雪國有你什麽人?不會是還有一個淩越塵吧?”慕容炎再度猜疑著,顏月還是一聲不吭。


    慕容炎終於察覺出了不對勁,某個女人今天的頭發全部披在臉頰兩側,完全遮擋了她的耳朵。慕容炎猛地上前捏住某女的下巴,在顏月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之際,那張大手已飛快地挑起顏月耳側的頭發,這樣一來,耳朵裏的小東西也全部落入了慕容炎的眼中。


    慕容炎不禁怒極反笑,顏月果然是顏月,大膽到無邊,不是清白之身也敢堂而皇之地當著那淑媛娘娘,沒有落紅也敢說自己是初夜,更敢大言不慚地要求和自己談一生一世一雙人。私逃皇宮被捉回來,居然還不知道磕頭請罪,還把耳朵堵得個嚴嚴實實!有那麽一刻,慕容炎真不知道應拿這個女人如何是好。殺了她,似乎有些太便宜了她!隻折磨地她生不如死,才能讓慕容炎心中好過一點。


    “月兒,你不想聽朕說話,那一定想聽自己說話吧!”慕容炎的臉上盡是邪魅的笑容,那笑容落在顏月的眼裏隻覺身子忍不住地打顫。憑直覺,這個慕容炎一定又想起了什麽壞主意。


    下一刻,顏月隻覺下巴再次一痛,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那慕容炎的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粒黑色的藥丸。還沒來得及嗅那藥味,顏月已然開始下意識地反抗。憑顏月的直覺。這藥肯定不是什麽好藥。可他的手快速而用力地製止住了她的抵抗,把那藥送進了她的口中。


    顏月一陣猛咳之後,臉憋得通紅,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給我吃了什麽藥?”


    傳入耳畔的是一聲冷哼:“憑你顏月的本事,應該知道這是什麽藥。當然,縱是你現在不知道,一會的功夫也就知道了!告訴你,這可是皇宮秘製的,朕今日就賞了你。”


    顏月僵直地坐在那裏,果然正如慕容炎所言,不過片刻,顏月便已然知道他給自己吃的是什麽藥----催情藥!皇宮秘製的藥就是不一般,藥力之強,幾乎隻是幾分鍾的功夫顏月便覺身體越來越熱,體內熱得象有盆火在燒,更情不自禁地低喘起來……


    顏月抬起頭直直地盯著慕容炎,此刻的他在顏月眼中隻覺如魔鬼一般可怕。顏月並不是這古代的女人,絕不會為了失去貞操而會去痛不欲生。可讓顏月覺得生不如死的便是這種汙辱,縱是犧牲性命顏月也絕不要這樣的屈辱。


    隻是那藥力越來越強,很快顏月便覺得小腹處似有一團火在灼燒一般。盯著慕容炎的眼神也流露出了幾許的渴望,隻是顏月拚盡自己所有的意誌力來抵抗著那體內燃燒的烈火。慕容炎緊緊地盯著那被催情藥控製的女人,她的小臉透著說不出的嫵媚妖嬈,氤氳的水眸透著期望,那平時愛和他作對的小嘴緊緊地抿著,誘惑著他男人的本能。慕容炎決定再增加點等著,等著這個女人的表現。


    室內不知何時彌漫起淡淡的香味,顏月隻覺身上已然全部濕透。而那男人此時卻突然表演起了脫衣秀。慢慢地解衣,露出緊實肌肉的胸堂。那胸肌不是彪悍粗獷,而是一種細致溫潤的強壯。接著向下,是他那健壯性感的腰肢,結實平坦的腹部。感受到顏月渴求的目光,他的手卻又停住不動。慢慢地又把衣合攏,遮住了那性感誘人的身軀。顏月的眼神就那般渴望地停留在慕容炎的手上,他的手指很修長,想象著那手指滑過自己的肌膚,燃燒著自己的身體,顏月的身體竟然止不住地顫抖。


    顏月知道自己不能這麽想,這該這般看著他,可身體的反應讓顏月控製不住自己。


    “想要朕,就脫了衣服過來。”慕容炎暗啞的聲音中有著濃濃的情欲,蠱惑著顏月站起身迎向他。他的手指有著冰冷的感覺,觸到顏月的臉上竟有著說不出的舒適。顏月不由自主地貼近他,渴求他再多給予一點。他的手靈活地從她的臉慢慢下滑,挑逗似的輕彈一下她胸前的飽滿,卻讓她控製不住發出一聲舒適的低吟。似乎非常滿意於她此時的表現,他的手開始上下探索,四處惹火,激起她每一個神經的顫粟。


    顏月滿腦子隻有眼前的這個男人,渴望著他的手,他的唇,他的身體……他的挑逗已滿足不了顏月的渴望,顏月已情不自禁地貼在他的身上,主動地吻向他的唇。小手更是急切地撫摸上他的身體,衝動地想要解開衣衫……他卻偏偏不如她的願意,躲開她的唇,推開她的手……


    “說你要朕,朕便給你。”他的聲音中有著強烈的誘惑。


    身體一波又一波的熱浪來襲,顏月的腦海裏隻有他的身體,他的聲音,隨著他的話語連聲音祈求道:“月兒要你!月兒要皇上!”


    他卻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突兀,笑得刺耳,笑得顏月恢複了一絲的清醒。他就那麽冷冰冰地盯著顏月的臉道:“你果然是個賤女人!告訴朕,你是不是也曾經這樣祈求過淩越塵寵你要你!”


    這般的話語讓顏月有了那麽片刻的清醒,突然狠狠在用力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當血腥味彌漫在口腔之時,顏月恢複了片刻的神智。汙辱,這就是他慕容炎要自己承受的汙辱。決不能坐以待斃,決不能任其汙辱!顏月的眼睛快速地在室內瀏覽著,卻沒有看到一樣可以讓自己能用的東西,最後顏月的目光落在那桌前角落裏的一塊布料,那是前些日子跟春花秋月學繡花做了一半的繡活,顏月很快地衝到桌前,把它拿在了手中。


    盯著顏月突然似乎變得清醒的動作,慕容炎有些詫異,卻絲毫不以為意。顏月所吃下的藥是皇宮秘製催情藥,此藥自製出之後,食用之後無人能克製住那驚人的藥效。而當初製這藥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用於尋歡作樂,而是為了馴化奴才,奴役死士。慕容炎不相信憑顏月她能抗拒這催情藥的反應!


    果然不出所料,顏月已很快地回頭,雖然她的手中多了一塊布料。慕容炎不禁譏笑道:“怎麽了?想告訴朕你不想要了嗎?”


    顏月冷冷地盯著那唇邊凝結著譏諷笑意的男人,回了一個無力而蒼白的笑臉,聲音雖然虛弱卻又是那麽的堅決有力:“是的,慕容炎,我不想你。不僅現在不想要,以後也不想要,這輩子不想要,下輩子也不想要!”


    “你,你說什麽?”慕容炎沒有想到此時的顏月居然會有如此的理智,那藥效呢!為何剛才的她一臉的情欲,現在卻又是神智清醒。這轉變難道隻是因為剛才她到了桌子前,她手裏拿了一片布料?


    “我顏月雖無能,卻也知進退有度。曾經有那麽一段時間,我顏月瞎了眼,以為你是我可以相伴一生的男人,可是現在我知道我錯了!你沒有一個帝王應有的胸襟,更沒有一個大男人應有的氣度,你糾結於處女膜之事上一再對我汙辱,可我告訴你,如今在我顏月眼裏,你什麽也不是!什麽也不如!不要說要你,就是看到你我都覺得惡心!就是死,我也不會要你……”


    慕容炎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眼睛冒出可以焚燒掉一切的火焰,渾身的血液像沸騰著的開水,帶著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氣,一直流到手指尖,盯著顏月那不停張合的嘴,那纖細地脖子,慕容炎此刻心中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擰斷她的脖子,讓她永遠說不出話來。


    隻可惜,他的手才伸過來,她的聲音卻越來越低,唇邊的笑意卻越來越大:“慕容炎,你想殺了我?可惜我也不會如你的願!因為我把自己殺死了!”


    隨著她的聲音,她的身子也軟軟在癱倒在地上。慕容炎不可置信地盯著,眼神從她的臉到她的手,卻沒有任何的收獲,而她的呼吸卻越來越弱,臉色越來越蒼白。慕容炎的瞳孔可怕地收縮著,心底的恐懼一點點地加大,有一種可怕的感覺襲遍了全身。


    “快來人,快傳禦醫生!快請華師傅!”可怕的吼聲傳遍了碧榕軒的每一個角落。而倒地的顏月卻已什麽也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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