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月渴望夜晚如同那花兒渴望雨露,以至於一天裏顏月都有些心神恍惚。好在太後娘娘病情明顯好轉,診脈之事顏月即便再心神恍惚也準確無誤。整整一天就在顏月的心神不定中熬了過去。


    月光如水,花香依然,相思樹下,獨自佇立,顏月不由心潮澎湃。那個男人他究竟是誰?為何一再說自己是鬼?那個與他偷情的女子又是誰?他會是這寂寞時空自己的同類嗎?顏月期盼著,等待著!


    身側似有輕微的響動,顏月激動地轉身,果然不遠處站著他。依舊是一身白色的衣衫,背對著顏月平視著遠方。顏月心中急切,也沒注意這背影與往常似有些不同,便直衝到他的身後。急切地問道:"你說過,你會告訴我你是誰,快點說,你究竟是誰?還有那個女人她又是誰?"


    沉默,片刻的沉默己讓顏月心急不堪,伸手拉看他的手臂,再度著急地問道:"你究竟是誰?"


    這一次等待顏月的卻不是回答,那人猛然轉身,在顏月還沒明白怎麽回事之際,整個人已被人揪著衣領拉了起來。顏月驚恐地掙紮,看到眼前那張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臉龐,那鐵青的臉,那噴火的眼神,聽到冰冷有如數九寒天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希望朕是誰!你說朕的女人是誰!”


    顏月頓時驚呆,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那珠玉般的男人,分明是慕容炎。他怎麽這麽晚來到這裏?那個珠玉般的男人到哪去了?這是怎麽回事?顏月的目光向著四周看去,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


    慕容炎臉上的寒意更甚,這個時候,這個丫頭還在四處尋找?她的眼裏到底還有沒有自己。慕容炎揪著顏月衣領的手關節都在格格作響,手下一用勁,直勒得顏月差點喘不過氣來。顏月這才反應出自己還沒有回答慕容炎的問題,結結巴巴從隻喉中發出幹巴巴的聲音道:“我,不,奴婢以為你是那個珠玉男人。”


    “什麽珠玉男人?”慕容炎臉上迸發的寒意更重了,鳳目危險的眯起,如無底的黑洞幽沉陰晦,聲音冰冷透骨,仿佛一不小心,就可讓人萬劫不複。


    “奴婢也不知道他是誰,隻覺得他的氣質如同珠玉,所以就叫他珠玉男人。不過那個男人也不是什麽好人,他和一個女人偷情,還想方設法地想殺了我。”顏月慌亂地解釋著。隨著顏月的解釋慕容炎臉上的寒意似乎少了幾分,接著他突然鬆開了拎住顏月衣領的手,顏月就像斷了線的木偶一般跌落在地上。


    “氣質如珠玉?你居然這般形容他,朕呢,朕在你眼中如什麽?”慕容炎沒去追究顏月後麵的話,反而在前麵的一句話中糾結著。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顏月跌倒在地時正硌在一個石頭上,這一硌直硌得顏月屁.股痛了半天。聽到慕容炎這般問,顏月當即不假思索地回道:“你氣質高貴而霸道,性情高傲而邪惡,待人冰冷而無情,長得如妖孽魅惑眾生……”


    "夠了,原來在你心中,朕居然是一無是處!"慕容炎惱怒地彎腰,再次象拎小雞般把顏月拎了起來。隨手把她抵在了身後的大樹上。盯著那月光下驚恐的小臉,那因吃驚害怕瞪大的雙眼,慕容炎的唇狠狠地壓了下去。氣惱她的隨意隨性,懲罰她的無心無情,教訓她此刻依舊保持的心不在焉。慕容炎霸道的唇在那甜美的唇齒間肆虐著,齧咬著,吮吸著,品嚐著,感受著………


    感受著懷中那小小的溫暖的顫抖的身體,慕容炎的心中竟有種滿足,摟她在懷中真好,吻她的感覺真好。顏月起先還拚命地掙紮,可每一掙紮便換來更為肆虐地懲罰,而身後的大樹更是硌的顏月背部火辣辣得疼。最後顏月隻好不動了,被動地接受他熱情的擁抱,肆虐的吻……懷中人慢慢變得柔順了,慕容炎的吻也變得十分的溫柔,舌尖輕輕掃過那甜美的口腔,勾勒著丁香舌的輪廓,糾纏著她和自己一起翩翩起舞,感覺到懷中人氣息漸漸變得不穩,身體也變得越來越軟……


    明知道不該情動,不該動情,可在那熱吻之下顏月的心亂了,神亂了,心亂了………不由自主地回應他,回吻他……感受到顏月的熱他的吻再次情濃,手也開始不安份地探索著,撫摸著……當他的手撫摸到胸前,當他的吻轉戰到耳後,顏月的身體不禁一次次顫粟,理智提醒著顏月發出抗拒的聲音:“不要!不要這樣!”


    沒有理睬懷中人的抗拒,沒有理會那抗拒的小手,慕容炎繼續著自己的侵略戰爭。那手中柔軟彈性的觸覺擊碎了慕容炎所有的理智,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繼續。某女衣衫的扣子早在剛才的掙紮中解開了幾顆,此刻胸前美景畢露。顏月隻覺胸前一股溫熱來襲,慕容炎的唇已壓到了胸前,含住了那高傲的頂峰,而那不安份的手沿著小腹向下探去……


    “不要!”顏月用力地想推開他的頭,兩腿也緊緊地阻止著那手的前進。


    “醜丫頭,朕今天要讓你知道,什麽叫珠玉男人。”慕容炎霸道地含糊不清地低語道。這一句讓顏月剛剛的意亂情迷消失殆盡,這個男人居然從不知尊重為何物。也許隻要他溫柔一些,顏月真的會在他的溫柔中沉淪。隻是他每次都是這般,這讓顏月怎麽也接受不了。他慕容炎究竟拿自己當什麽?床奴嗎?他想要便要。


    “皇上,有人來了!”顏月學起喊狼來了的孩子,這一次慕容炎動作竟快到不可思議,顏月的話音剛落,慕容炎便停下所有的動作,並將顏月擋在了身後。顏月不禁慚愧,剛才自己隻是騙他,倒沒想到他能如此之快從情欲中走出來,更沒想到他的第一反應是將自己擋在身後。


    顏月快速地整理好衣衫,就在顏月準備開口解釋之際,慕容炎卻已沉聲道:“什麽人,出來吧,躲躲藏藏算什麽英雄好汗!”顏月再次慚愧,隻是沒等顏月開口隻覺眼前一暗,在顏月還沒弄清怎麽回事之際,人已被慕容炎攬在懷中飛身離開了原處。再次站定之時,顏月才發覺場中已多了四名黑衣人,四名手持長劍的黑衣人。


    喊狼來了居然狼就來了!顏月都懷疑自己什麽時候開始有了呼風喚雨的本事。隻可惜喊來的居然刺客!顏月太過震驚了,盯了半晌才想起來要喊救命。那慕容炎卻已看透了顏月的心思,當即厲聲地製止道:“不要喊!”此時對方四人已一起衝了過來。眼前一片刀光劍影,顏月這一嚇連為什麽也沒來得及問,隻覺得腳下再次一輕,人已被慕容炎抱著飛了起來。


    其實害怕震驚的又何止顏月一個,慕容炎也處於極度的震驚中。慕容炎今晚來到仁壽宮並沒有其他人知曉,身邊更是一個侍衛沒帶,就連近在身前服侍的張小乙和小李子也隻知道皇上在清心殿中歇息著呢。而知道這一消息的人隻有他一個,難道這些人是他派來的?如果是他所派,那呼救也是枉然。就算這些黑衣人不是他所派,估計在這仁壽宮中呼救,說不定還起到反作用呢。


    抱著一個顏月,慕容炎的輕功已然弱了幾層。而對方四人輕功也十分了得,長劍追隨著慕容炎所縱的方向追了過來。其中兩人更是心有靈犀地擋住了慕容炎前進的方向,逼得慕容炎隻得停了下來。此時對慕容炎而言,最好的辦法就是放下顏月逃走。那樣也許憑一幾之力,還有著幾分逃脫的希望,可抱了顏月,逃走的希望卻連一成都沒有。


    “慕容炎,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祭日。”一個黑衣人得意地笑道,顯然已報了必殺死慕容炎的決心。


    慕容炎卻不理會,抱起顏月再次縱起,可連施展了幾次輕功,都被對方擋住了去路。而後麵的兩名刺客更是尋得機會,劍招更是狠狠刺來。每一次雖被慕容炎躲過要害,可胳膊上,肩膀上,大腿上都留下了血跡。


    “放下我,你自己走!”顏月縱是再傻也看出了此時慕容炎的處境。


    隨著顏月的話,慕容炎果然聽話地將顏月放了下來。就在顏月有些失落的時刻,聽到他果斷地囑咐聲:“不要離開我身後!”而他卻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擋在了顏月的身前。顏月隻覺心中湧起一陣狂喜,如此險境,慕容炎也沒想到放棄自己,他終究是對自己有些情意。


    眼前一片刀光劍影,晃得顏月眼都有些睜不開來。此時的慕容炎卻也不再施展輕功,隻是一邊護著顏月一邊還擊!對方很快發現了這一事實,很快的重新布陣,一人專門對付顏月,另外三個人專門對付慕容炎。而對付顏月的那人並不真的要顏月的性命,隻是把劍一會刺向顏月的臉部,一會刺向顏月的胸部,直叫得顏月驚叫失聲才把劍收回去。


    這樣的打法很快的讓慕容炎應付無力,一邊應對著三名高手,另一邊還要顧忌著顏月。沒用幾招,慕容炎的腿上再次中了一劍!


    對付顏月,對方典型的是貓戲老鼠的態度。這徹底激怒了顏月,這樣的打法也讓顏月想到了一個反擊的方法。在顏月的口袋中還有著一些昨日對付那珠玉男人的軟筋散。趁著對方襲擊的時刻,顏月飛快地躲到了慕容炎的身後,佯裝驚恐地大叫著趴到了慕容炎的背上。卻趁機小聲地道:“我一動手,你立刻閉上呼吸!”


    那四人此時已覺勝券在握,此刻顏月又伏在慕容炎的背上,四人相顧一眼,四把長劍全部向著慕容炎刺來。顏月手中藥粉向著四人迎麵撒去,慕容炎同時閉氣施展輕功縱起。隻可惜兩人第一次配合有些不足,顏月想等著那四個黑衣人近些再出手,這樣對方吸入的藥粉就會多一些。而慕容炎不知顏月何時出手,這樣一來兩人都耽擱了些時辰,結果便是慕容炎縱起時腿又被刺了一劍。


    再次落下時,慕容炎詫異地看到這四人竟然先後軟塌塌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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