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農閑,村莊之中有著悠然的意境。早上起床,顏月幾乎有種不想離開的感覺。又被慕容炎嘲笑了


    一番,說顏月無論走到哪裏,都有種戀戀不舍的情結。不知道回到皇宮之後,是否也會像這般戀戀不舍,


    再也舍不得離開皇宮。顏月不禁撇嘴,對那森嚴殿堂,對那規矩重重,對那勾心鬥角,顏月還真是能跑多遠就想跑多遠。


    轎子在村莊中的行過,顏月把那轎子兩側的窗簾全部卷了起來,貪戀地凝視著這美好的鄉村景色。婦人叫喊小孩的聲音穿透力極強,不知道孩子在哪裏調皮地答應著。勤勞的汗子們早已出了門,有的侍弄菜園,有的田間除草。每個人都忙忙碌碌過著自己的日子,享受著自己的生活。


    在那清新空氣的山間小路上,草叢中不時噗噗楞楞驚起一兩隻鳥直竄上天空,可愛的小鴨子在水中自由得遊來遊去,那埋頭吃草的老牛不時心情極好地抬頭高叫。還有幾隻調皮的小鳥偶爾落在了轎子上。一切一切都如山水畫一般,隻不過是一幅靈動的山水畫,真實演繹的山水畫。


    接著便是那漫長的山村之路,人說綠色最是養眼,可盯得久了,顏月也覺十分累得慌。加上早上起得早,很快地顏月便進入了昏昏欲睡的階段。清新的風,悅耳的鳥鳴,美好的景色,顏月卻做了一個十分不好的夢。


    那畢成功麵對著顏月猙獰地笑著,直笑得顏月毛骨悚然,然後就在顏月的注意下,他如同畫皮中的女鬼一般,慢慢地從臉上撕開了一層皮。顏月的心緊張地怦怦直跳,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那畢成功的動作。然後顏月的眼前一花,那畢成功居然張開了血盆大口,向著顏月脖子咬來。顏月隻嚇得發出一聲大叫,人也從那夢中醒來。


    醒來後的顏月卻看到慕容炎的臉上眼前晃動,他的眼神中全是驚懼,他的聲音失去了平時的鎮定,幾乎是顫抖著搖晃著顏月的身體道:“月兒,你快醒醒,這箭上有毒,你快看看有沒有解藥?”


    箭,有沒有毒?顏月後知後覺得想著,卻突然覺得肩部疼痛萬分,眼光從慕容炎的臉上劃過,這才發現在自己的肩膀處竟然插了一支箭。而此時的顏月也才發現自己早已不在原來的轎中,而在慕容炎的懷中。而在自已和慕容炎的周邊圍著六名侍衛,另有其他侍衛正與一群黑衣人鬥在一起。


    刺客!遇刺!顏月突然發現了自己剛才乘坐的轎子,那轎子的如今已四分五裂,而那些轎杆上更插著數不清箭,突然變成了刺蝟一般。顏月不知道自己如今怎麽會到了慕容炎的懷中,但顏月從那轎子中箭情形可以想到,如果自己此時還坐在那轎子中,此時的自己也會變得如同那刺蓬一般,和傳說中楊家將中的楊七郎死法差不多。


    “月兒,你快醒醒!快醒醒!”慕容炎因顏月的沉默更加焦急起來,不知道顏月在思考,還以為是那箭頭上淬了毒藥,讓顏月思維不清。


    “皇上,你和娘娘還是先服下我們的解毒丹。”王侍衛站在慕容炎的身側焦急而又緊張地交代道。


    顏月一驚之下再度注視著那慕容炎,這才發現慕容炎的臉色變得有些異樣,他的臉變得有些發黑,這是中毒的象征。顏月當即一邊推開慕容炎的手,一邊大聲地道:“你放我下來,我看看。”


    慕容炎原來驚惶的臉上一下放鬆了許多,隻要顏月沒有事慕容炎便放下心來。不過慕容炎的擔心是多餘的,顏月的身體不懼任何毒,倒是慕容炎自己,再不及時解毒,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


    而顏月看到慕容炎的傷勢時,才知道自己為何會隻有右肩中箭,原來慕容炎的後背上居然兩枝箭,而他的腿上也被箭擦傷。想必是那些刺客來襲時,慕容炎他從那轎中把自己救出,而因為刺客的箭全部射向顏月,所以慕容炎為顏月擋了許多的箭。


    顏月用力飛快地把慕容炎身上的箭撥出,用鼻子聞了聞,箭頭之上居然淬了烏頭之毒。顏月暗暗大罵的同時,很快地從懷中掏出解藥放入慕容炎的口中。而慕容炎憑著毅力堅持到現在,見到顏月醒來已然放鬆,見到顏月拿出解藥更是心中一鬆,當即昏了過去,幸虧一側的王侍衛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慢慢坐下,否則慕容炎真會一下跌倒在地上。


    顏月細細地撥掉另一支箭,又很快地處理他的傷口。最後才處理自己身上所中之箭,顏月心中怒火熊熊燃燒,如果隻是顏月自己傷了也許還不會這般憤怒,而這些人居然讓慕容炎受傷,還想要慕容炎與自己的命。這讓顏月不得不為之生氣發狂。


    不過這些刺客的功夫確實高強,就在顏月思索的時間內,已有四位侍衛在刺客手中喪生,更有兩位侍衛受傷。如今在慕容炎身邊保護的侍衛隻有兩個了!


    “王侍衛,你把這些毒藥的全部撒向他們。不要考慮自己人,我事後可以為他們解毒。”顏月瞪著惡狠狠的眼神命令道。顏月這一招就是讓眾人無法防備,不管是自己人也好,還是敵人也好,顏月要一下拿下。


    王侍衛接過那毒藥,毫不猶豫地執行命令。顏月對自己的毒有著絕對的信心,當看到王世傑飛掠於半空拋下毒粉時,顏月已徹底放下心來。而此時顏月方才想起一件事情,那王寶坤和畢成功哪裏去了?皺著眉頭四下觀望,這才發現王寶坤和那畢成功都立在慕容炎原先的轎子邊。而那畢成功竟不知何時穿上了皇上的龍袍。


    若是換個人此時如此打扮,顏月都會想此人是為了皇上安全,在刺客來臨之時偽裝成皇上的模樣,吸引刺客的注意力,讓皇上身邊減少威脅。可此時如此打扮的是畢成功和那王寶坤,顏月的心中竟不由得生出幾分異樣。而那廂的畢成功此時也向著顏月看來,顏月不禁躲開她的目光,再看向慕容炎時,顏月再度否決了自己心中的那絲懷疑。也許這個畢成功對自己欲取而代之,可他應該不會想要殺死慕容炎吧!


    有毒在手,真是不愁。在顏月的思緒輾轉之間,那場內打鬥已然結束。正如顏月所料一般,所有的人都全部倒地,顏月再度拿出解藥交給了王世傑,讓他給自己這方人解毒。而此時的慕容炎也悠悠醒來,不得不說,如果此次沒有顏月的解藥,慕容炎也性命堪憂。


    “皇上,臣等無能,讓皇上娘娘受驚,請皇上責罰!”一眾人等全部跪在地。王寶坤和畢成功此時也來到了皇上的麵前。


    “那些刺客呢?有沒有留下活口?”慕容炎醒來看到場中的情形當即問道。而王侍衛很快地將眼神看向顏月,有沒有活口隻有顏月能決定。顏月再度拿出解藥遞給王世傑。慕容炎不禁失笑,這一次自己這方損失了四名侍衛便取得了勝利,這與顏月的毒藥有著密可不分的關係。


    隻是王侍衛很快地回轉,低頭回稟道:“刺客已全部死去。”


    慕容炎皺眉,縱是顏月眼中也閃過一絲的質疑。顏月所下之毒雖然厲害,可應該不會這麽快地死去。想到此,顏月向著那些刺客的屍體走去。一一認真地給那些刺客診脈檢查,最終顏月得出結論,那些刺客與其說是死於顏月的毒,更是死於其體內的一種毒。那毒本是致命之毒,卻因時間未到而沒有毒發,而顏月所施之毒又成了那些刺客毒發的誘因,因此,在兩種毒的互相作用下,這些刺客全部死去。


    顏月沒想到居然有人會下如此複雜之毒,顯然對方提前便做好了行刺失敗的打算。顏月沒有詫異對方的思緒之縝密,卻驚歎對方用毒之技巧。用一種毒去引發另一種毒,也就是說對方連顏月會用毒都想到了。顏月越想越覺得可怕。


    慕容炎卻在聽到顏月的回答之後,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失望。不過很快地又道:“月兒,麻煩你再給那些傷了的侍衛治療一下。”縱是慕容炎沒有吩咐,顏月已然開始了救治傷員。而王侍衛等人則開始挖坑,準備埋葬死者。王寶坤則帶著幾名侍衛整理那些馬車,看能否繼續使用。


    因為才經曆過生死之事,眾人都沒有幾分精神。而此時的慕容炎坐在地上歇息,身前也隻有畢成功相陪一側。空氣中卻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聲音,隻聽到一聲暴喊:“狗皇帝,拿命來!”


    王侍衛離皇上較遠,聽到聲音便緊張地抬頭,眼前一個身影已從半空中飛過,手中的匕.首在陽光下閃過明晃晃的光芒,直襲向皇上所在之地。王侍衛突然手腳冰涼,從王侍衛處想到撲到皇上的身邊救援顯然有些來不及了,而其他聽到動靜的侍衛也連忙向著那人撲去。


    可眾人因為剛才的放鬆,此時全部慢了一拍。慕容炎此時想要逃,卻已然有些來不及。隻能運內力於手心,準備抵住那刺客的這一襲擊。相信抵擋了這一刺,接下來那些侍衛便都會趕到身邊。


    匕.首晃白了慕容炎的眼,眼見那匕.首離自己越來越近,慕容炎運足全力迎上那匕首。可隻是眨眼的時間,慕容炎的眼前掠過一個身影,然後就聽到“噗”的一聲,那匕.首竟全部刺入了突然擋上來之人的身上。慕容炎錯愕之間,場中再度打起一片。


    隻是這一次的打鬥明顯得慕容炎這方占優勢,對方隻有一人,而慕容炎這方有七八人。剛才在喪失了戰友之痛。眾人的火全部湧了出來,一個個出手如電絕不留情。


    而慕容炎卻驚訝地大叫:“顏月,快,快來瞧瞧畢成功!”原來關鍵時刻竟是畢成功撲上來擋住了這一刀。當然這個匕.首縱是刺入了慕容炎之身,雖說不一定會致人性命,卻會因此受罪不輕。卻沒想到關鍵時候,這個畢成功還起了些作用。


    “皇上,抓住了刺客,是楊之坊。”王侍衛上前稟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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