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蕭是一臉的無奈,顏月這個形象若是上岸,估計一定會引起騷動的。就是在這映雪河中,也招惹了無數的目光。完顏蕭雖然一再在心中告誡自己非禮勿視,可那濕透衣服的女子曲線畢露,身材是那般得惹火迷人,完顏蕭每警告自己一次,卻又忍不住抬頭看上那嬌小玲瓏的身材一眼。


    “完顏蕭,你……”顏月從剛才的水戰中回過神來,這才突然意識到完顏蕭的眼神有異。狠狠地瞪了完顏蕭一眼,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不遠外的船隻上也有人停下采菱向著這邊瞧來。顏月大怒,再度瞪著完顏蕭狠狠地斥責道:“完顏蕭,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我。”


    完顏蕭一怔之下很快地脫下身上的那件長衫用勁甩給了顏月,隻可惜這種采菱船過於簡陋,連個遮擋都沒有。顏月想把身上的濕衣服脫下的想法隻是空想,隻能把完顏蕭的長衫披在身上了事。不過顏月心中很是很慶幸,自己身上的那些毒藥還有個單獨的包裹,否則這般淋水,豈不是把自己身的上寶物給糟蹋了。顏月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毒一會的功夫還真派上了大用場。


    完顏蕭現在後悔死了,後悔剛才為何不直接用武力製止了雙方的潑水,就是為了滿足那個小女人想要遊戲的心態,以致於造成了現在的這種尷尬的局麵。衣上的長衫已被顏月穿在了身上,幸虧完毅蕭長衫裏麵還有一個背心,否則現在完顏蕭整個上半身都暴露於這陽光之下。完顏蕭也有光著膀子的時候,可那是在軍營裏,全部都是男人的同時,而不是現在麵對著心愛的女人,也不是在映雪河的大眾麵前。


    完顏蕭縱再是性情豪爽,這時也有些尷尬,偏某位小女人得了便宜又買乖,目光大膽地停留在完顏蕭暴露出來的肌膚上,還大聲地讚了句:“身材不錯!”


    完顏蕭怒了,再度盯著那一身不男不女打扮的顏月,突然笑了,低聲道:“本王身材比比起那慕容炎又是如何?”這一問果然把那小女人問得急了,眼一瞪,手一指,斥責的話沒說出來反而轉怒為笑道:“當然是差遠了!你和慕容炎比那是差遠了!”


    完顏蕭再度開口,隻是這次沒等話說出口,卻聽到遠處傳來響亮的火花聲,接著傳來一聲巨響。顏月奇怪地瞪著那傳來聲響的地方,正想說這誰家半中不晌地放炮做什麽,卻聽得完顏蕭失聲道:“那大戎皇上遇到危險,快,我們快去。”


    顏月隻覺心頭突跳,慕容炎遇到危險!劃船已然趕不及了,而映雪河中每隔一段距離總會有一兩條小船,完顏蕭抱起顏月直接施展輕功從那小船上掠過。這般飛奔,隻聽得身後傳來一陣陣的驚呼聲。顏月更覺心急火燎,如果這個慕容炎出了點啥事,自己真是難逃其咎。


    “應該不會有什麽,慕容炎身邊有侍衛,本王也派了暗衛守護他。看到這求救信號的話本王岸邊的侍衛也會趕過去。”感覺到了顏月的擔心,完顏蕭連忙安慰道。完顏蕭沒有說完,如果隻是普通的事件,慕容炎和他自己的侍衛一定能應付得了,而自己的暗衛都發出了求救信號,那證明敵人一定很強大,是什麽人想要對付慕容炎呢?此時也不是思考的時候。


    完顏蕭施展了全力向前奔趕,又是一顆信號炮傳來,不用說情況已是十分緊急。完顏蕭臉上的汗水已然滴落下來。究竟是什麽樣的敵人會讓自己的五名暗衛都抵擋不住,岸邊的侍衛應該已然趕了過去,為何還會這般凶險。


    顏月從那信號之中,從完顏蕭那緊繃的臉色中也感知了不對勁,顏月顫抖著很快地從懷掏出那一大包的毒藥,於袖中、口袋中各放了許多。而就在顏月的準備中,完顏蕭帶著顏月來到了那樹林之中。


    而此時慕容炎的情況早已凶險之極,在慕容炎的周圍圍了不下於二十餘名黑衣人,慕容炎的兩個侍衛已在剛才與黑衣人的對決中死去,完顏蕭派來保護慕容炎的暗衛也隻剩下一人,此時正護在慕容炎炎的麵前,勢單力薄地對著眼前那二十餘人。而不遠處,才趕過來的完顏蕭三名侍衛已陷入到另七八名的黑衣人的包圍中。


    今天一大早趕到蕭王府時才知完顏蕭帶了顏月來到映雪河,於是慕容炎帶了兩個侍衛隨之策馬揚鞭地向映雪河趕來,卻遇到這批黑衣人的襲擊。慕容炎早已被這突發的事件襲得心神大亂,這些人究竟是何派人馬慕容炎不知,但這些的人目標是慕容炎那是肯定的。


    而現在,形勢越來越危險,守在慕容炎身前的暗衛已毫無時間和精力放煙火信號彈,兩人背靠著背麵對著虎視眈眈的敵人,俱都抱了必死的決心。


    那領頭的黑衣人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盯著慕容炎與那暗衛獰笑地命道:“殺!”


    慕容炎突然暴怒出聲:“你們究竟是誰?誰派你們來的?”慕容炎就是死也要死個明白,隻是沒想到那黑衣人卻根本不給慕容炎得知真相的機會,隻冷冷地道:“你到了地獄自會明白,上,把這狗皇帝殺了,回去主子重重有賞!”


    數十名黑衣人瞬間撲了上來,一時間刀光劍影,兵器相碰之聲不絕於耳,慕容炎一把劍舞得密不透風,可那些黑衣人個個武功高強,就在這兵器相格之間,突然隻聽到一聲長長地帶著哨子般的聲音傳來,一支運足了力道的箭向著慕容炎的頭部飛來,慕慕容炎心中大驚,想要抽劍來擋,可此時劍已分身無術。就在慕容炎暗叫“我命休矣”之時,那身後的暗衛突然一躍而起,一邊大呼“快跑”,用身體擋住了那致命的一箭,他手中的劍猶撥開了幾把刺向慕容炎的劍。


    慕容炎已殺紅了眼,此時想逃走也是不可能。隻發出一聲長嘯,力透劍尖,直接挑了身前兩個黑衣人的咽喉。可後麵的黑衣人就像那銅牆鐵壁一般,重重地將慕容炎包圍!


    “你們退下!”黑衣人突然大聲命道,在慕容炎的詫異地注視下,這才發現那圍攻自己的五六名黑衣人退下後,後麵卻有一排的黑衣人彎弓搭箭正對著自己。想不到自己竟會命喪於此,慕容炎恨恨地瞪著那領頭人,卻見那領頭人一臉的平靜,眼神中竟是不見一絲波瀾。


    “準備……”黑衣人“射箭”兩字還沒有出口,卻見半空中人影飛過,隻聽得一聲甜美的聲音命道:“你們抬頭看。”眾人詫異地抬頭,卻聞到鼻端一股異香,有反應迅速地已叫出了聲道:“有毒。”而那女子又有一藥粉於半空中灑下。


    慕容炎早在完顏蕭抱著顏月在半空中出現的時候已明白了顏月的目的,縱是稟住了呼吸猶感覺到頭暈目眩,加上剛才一番激戰猛一放鬆,整個人便昏倒在地上。而那些人在連續吸入了不同的毒藥後,有內功深厚的還跑了幾步,內力稍弱的當場死在原地。顏月此次抱著一擊必中的決心,下毒毫不留情,所下之毒皆是那奪人性命的巨毒。這也是後來讓慕容炎氣憤的地方,想要留個活口也沒有。


    待那些人在死亡麵前掙紮之時,顏月這才命完顏蕭很快地將慕容炎從那死亡毒霧中救出,離開了那死亡樹林,很快地喂了解藥。慕容炎幽幽醒來之後,先是目光茫然地從顏月身上移到完顏蕭身上,接著便大怒地跳起,揮拳向著完顏蕭攻去。


    完顏蕭沒想到慕容炎醒來後會是這種狀態,隻氣得大罵:“你瘋了嗎?”


    “說,是不是你派的人來殺我?還有,你,你怎麽在月兒跟前穿成這樣?”慕容炎猶有些懷疑完顏蕭,再看到完顏蕭露肩露胳膊,想到剛才他還抱著顏月的舉動,這一氣之下拳頭揮得更加利害了。


    “你自己不知招了什麽仇人,若不是本王的暗衛一直在後麵保護你,你早死了!還如此不講道理。”完顏蕭氣地回罵,這一戰中完顏蕭損失了五個暗衛以及第一批趕來的三個侍衛,現在慕容炎居然還懷疑自己。慕容炎想著那暗衛拚死給自己擋的一箭,心中早已不再懷疑。而聽到顏月解釋說“為了來趕來救你,我掉到水裏,王爺把他的衣服給了我。”慕容炎再也沒有理由揮拳了。


    隻是那些黑衣人是什麽人,慕容炎怎麽也想不出來。朝政穩定,大戎朝應該沒有這樣的叛逆分子吧。難道是那蒼穆國派來暗殺之人。可聽那領頭黑衣人的口音,怎麽也不像是蒼穆人士。慕容炎還有些不死心地想回去看是否留有活口,卻被顏月一句話給否決了。


    隻是顏月一直在思索,總覺得這些黑衣人似曾相識一般。想來想去,突然想到了以前的穀中組織!隻是那穀中組織不是被淩越塵給滅了嗎?倒沒想到這大半年以來,穀中組織再度興起,又糾集了這麽多的人,而目的隻為取慕容炎的性命。


    至於穀中的那個小主子被瀟老頭從那大虞城中找到後原本一直跟顏月一起,可當顏月決定搬遷奇異城時,那小主子楊複宏卻突然決定去尋找良師傅和古師傅,說是離得久了兩位師傅一定是擔心死了。小家夥說得有理,因此顏月就命冰和霜把那小主子送了回去。


    而慕容炎還是第一次聽到穀中組織這件事,想不到以前顏月就是被那穀中組織劫持,更在聽說那小主子名叫楊複宏後色變。又聽顏月猜測大戎朝中必有這穀中組織之人,否則穀中組織不會那麽快地了解朝中動向。慕容炎的臉色已變得異樣難看。


    “我要立刻趕回大戎,隻是月兒……”慕容炎說不下去了,現在帶顏月回大戎,一則顏月不同意,二則慕容炎本人也擔心,在路上再遇到穀中組織之人又將如何。可把就此離開,慕容炎真不放心,萬一顏月她趁機逃了,下一次自己又到哪裏去尋覓。


    完顏蕭這一次卻突然附在慕容炎的耳畔低語了幾句,顏月沒聽清楚他說得啥,卻聽得慕容炎驚喜地反問道:“此言當真!”完顏蕭認真地回了句“當真!”


    顏月不知道他們說的何事,但兩人眼神均不約而同地掠過顏月,顏月不禁心中忐忑,好在兩人很快商議如何回大戎之事,顏月的心才方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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