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感受到的寒意一點一點地彌漫到顏月全身,以致於縱是躺在那厚厚溫暖的被褥之下,顏月依舊控製不住渾身顫抖。莊嬤嬤不知何時來到身邊,低低地道:"皇上吩咐請娘娘把這藥喝了!"


    她的聲音中有著與平時得顯著不同,顏月慢慢地扭過頭張開眼睛。看到莊嬤嬤那難過的眼神。看到她手中端的那黑乎乎的藥碗,聞到那難聞的中藥味,顏月的臉色更是血色全無,居然是避孕的中藥!毫無憐惜地占用,現在竟唯恐自己懷了她的孩子,這就是自己用心愛的男人嗎?這就是自己準確受盡磨難也想一生擁有的男人嗎?顏月猛地起身,接過莊嬤嬤手中的湯藥一飲而盡。


    莊嬤嬤憐惜地注視著主子身上的淤青。輕輕地提醒道:"奴婢把主子身下的單子換下吧,宮裏的規矩娘娘初夜的單子要留存下來。春花秋月己準備了熱水,娘娘去泡會身子吧。"


    顏月慢慢地起身,慢慢地穿上衣服。卻聽到身後傳來莊嬤嬤掩飾不住地低呼。顏月詫異地回頭,卻見莊嬤嬤正怔怔地盯著她手中的單子,順著她的目光,顏月的目光落在那單子上,潔白一片。顏月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沒有落紅,沒有血跡,難怪那慕容炎會說出什麽不貞潔的話。隻是這原主為何沒有落紅顏月也想不清楚。是真的與那淩越塵有了私情,還是因個人身體因素而沒有落紅。顏月皺著眉頭想了一會,也琢磨不到頭緒。幹脆也不去想,直接命莊嬤嬤拿走扔了。


    顏月卻再也沒有心思麵對那些丫頭的眼神,囑咐春花秋月直接將沐浴桶送臥室,再讓她們自己休息。而顏月則把自己泡在了浴桶之中很久很久。不想思考,也沒有力氣思考。直待那沐浴桶中的水已涼透,顏月方擦幹身體上床睡覺。


    再次醒來己是第二天的近午時分,春花秋月早已守在門口隨時準備著侍候,聽到屋內有動靜很快準備了洗漱用品進得屋內。


    “娘娘,剛才李公公傳皇上口諭,晚上娘娘侍寢。”春花不知道應該是不是要恭喜娘娘,隻因娘娘受寵後並沒有打賞這碧榕軒的奴才們,而且莊嬤嬤一個上午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


    顏月惱怒地抬頭,隻是還沒等顏月開口,卻聽到秋月發出一聲驚呼,隨之是春花也怔怔地睜著顏月,兩人的表情都處於呆怔之中。顏月也是奇怪,為了不讓春花秋月這些小丫頭看到身上落下昨夜的那些痕跡,顏月已提前穿好了衣服,就連接脖子處的吻痕也被顏月細心地遮擋了一番,這兩個丫頭又叫些什麽。


    “娘娘,你真漂亮!”秋月呆怔後便是一臉的狂喜。


    “娘娘,你真好看!”春花一臉的羨慕。


    顏月有那麽片刻傻了,這兩個奴才一大早如此恭維目的何在,就在顏月想要質問之時,春花已快速地捧來屋裏的銅鏡,顏月不敢相信地看向鏡內,詫異地發現了另一個自己。原來左邊臉上的胎記居然奇跡般的消失了。那胎記本來不大,卻因為一片腥紅讓所有人記住它的醜陋,而忽略了原主的五官。如今沒有了那胎記喧賓奪主,鏡子中的女子有著精致小巧的下頜,嬌美如白瓷般的肌膚,精細雕琢出的鼻梁,比例柔美的唇線,清澈澄淨的雙瞳。


    顏月傻傻地盯著,有那麽長時間不相信那鏡子裏的人是自己。可那就是自己,顏月突然想到了母親李雲娘,想到了她提起胎記時所說的話。她說“娘的小月兒原本就非常的漂亮,月兒不知道,這臉上胎記在月兒找到心愛之人後便會消失,所以月兒不要在意。”她還說“娘原來也有胎記……後來認識了你爹……胎記便自然消失了。"此時顏月思來,猶記得當時李雲娘的表情,吞吞吐吐,不好開口。現在顏月全部明白了,這胎記是在女人經曆過男女之事之後才會消失的。


    而這一刻度顏月卻肯定了一個事實,昨夜的自己真的是第一次。否則那臉上的胎記也不會在今早消失。至於落紅,有時候會因為小時候做過劇烈運動導致處女膜破裂,所以才會不見紅。再聯想到前身顏月從小便受盡欺淩,吃過很多苦,那初夜不見紅與此有關也差不多。


    “怪不得皇上今天還要來碧榕軒,原來娘娘這麽漂亮!”春花讚歎道,卻將顏月的思維拉回了現實。思及昨晚他的殘暴,顏月竟忍不住再次顫抖。而聞聲而來的莊嬤嬤打量顏月的眼神中即有喜悅也有擔心,不知道皇上對自家娘娘的態度,又期盼著突然變得漂亮的娘娘能讓皇上少去在意那初夜的事情。


    這一次顏月決定好好準備一番,他慕容炎不想還想用強嗎?顏月決定要好好地教訓教訓他!


    時間在匆匆忙忙中不知不覺到了晚間,碧梧軒的奴才主子都在期盼今晚顏月的表現,隻是各自的盼望不同罷了。


    依舊是沒有接駕,慕容炎製止了公公再次的高呼“皇上駕到”,大踏步地向著顏月的寢宮而入。慕容炎冷笑著,倒好奇那個早已失貞的女子居然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自己隨時都可以把她的頭顱取下,隨時可以讓她在這人間蒸發。慕容炎更惱怒著,為何一個白天隻要閑下來都會想到那柔軟嬌美的身體,為何隻要一想到她自己就有抑製不住的衝動,想要見到她,想要抱著她,想要占有她。


    室內的女子正在安靜地讀著書,縱是慕容炎如此的腳步聲也沒有讓她抬起頭來。那一頭鬆鬆挽起的烏發柔軟的落在了清瘦的肩頭,她身穿一件簡簡單單的素白色的長裙,上麵繡著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使得她整個人有種清雅華貴的氣息。慕容炎瞧著怒極反笑:“顏月,見到朕居然不施禮了,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還是忘了你還有父親母親?”


    偽裝的平靜淡然被這一句話擊得消失無蹤。顏月憤恨地站起身,抬起頭,狠狠地盯著那男人的臉。隻可惜罵人也要有一定的本事,顏月想要張嘴罵人,卻想了半晌也沒想出罵人的話來。而慕容炎那原本邪惡的眼神卻在看到那張臉時突然閃過一絲驚豔,在他眼前出現了一張清麗白膩的臉,明徹的眼睛宛然兩點寒星,那因氣惱而抿起的柔美的唇……那般的嬌美,那般的動人,慕容炎的心髒突然開始無規律地跳動。


    “你的胎記沒有了?”慕容炎語氣遲疑著,懷疑著,上前一把捏起顏月的下巴,用眼睛,用手指一點點地檢查著,那臉上原來醜陋的胎記真的了無痕跡。顏月恨恨地扭過頭去,不想看到他的臉,不想看到他的眼,更不想聽到他說話。


    “原來,你一直在騙我,原來你臉上的胎記是假的!我說那淩越塵怎麽可能眼光這麽差,看中一個長相如此醜陋之人,原來他一直將你韜光養晦,留作他用。”慕容炎突然激動起來。顏月這一氣差點有暈倒的感覺。這個男人為何每次都把自己想得如此不堪,為何他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想到此顏月惱怒地回道:“在你眼中難道我這般不值得你信任,我和那淩越塵根本沒什麽!昨晚明明是我的第一次,而正是因為如此,胎記才會在今天消失不見。”


    慕容炎怔怔地聽著,看著,突然之間仰頭狂笑,仿佛聽到了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而顏月此時才心痛的發現,縱使昨夜的他那般對自己,自己還是想著向他解釋,想著讓他理解。


    “顏月,你究竟有多少真話?多少假話?朕真的不知道!朕隻知道,從此之後,你隻是朕的床奴,為朕暖床的工具!”慕容炎憤恨地笑著,手已直接從顏月的下巴處滑下,直接落在了顏月胸前那柔軟的高聳之上。


    顏月再次有半刻的思維空白,顏月隻聽說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如今在慕容炎的身上真的得到了驗證。看著他的手在胸前惡意地揉捏,顏月控製了想要直接打落那手的衝動。為了躲過這一晚,顏月做好了準備,可千萬不要被自己的衝動而破壞。


    顏月的手快速度地將手中所捧之書向著慕容炎的麵門扔去,在那書裏被顏月撒滿了軟筋粉,隻要他慕容炎嗅到,保證會睡上一個晚上才會醒來。


    顏月看著那些藥粉從書中飛奔而出,向著慕容炎飛去。就在顏月滿心歡喜之際,卻見那些藥粉在慕容炎的麵前寸許一點點地凝聚,最後凝聚成一個小小的球體,擠過那沒有關牢的門的縫隙,飛到了門外而去。有那麽片刻顏月一直傻傻地看著,目瞪口呆地看著。武功,想不到二十一世紀在電影和電視劇中看到的情景居然真實地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還有藥嗎?”慕容炎冷冷地問道。


    “還---有。”顏月極度震撼之下竟說出了實話。當意識到這句話說得不當之時,顏月幾乎是瘋狂地把自己所所備之藥全部向慕容炎招呼了一遍,什麽床前,枕下等所有能藏藥的地方顏月都藏了,可一次次那慕容炎或躲閃,或擊落……最後的他卻安然無恙。


    半個時辰之後,顏月已是氣喘籲籲,而那廂的慕容炎卻依舊是氣定神閑。當顏月把最後一種癢癢粉向著慕容炎招呼之後,竟再也沒有了鬥爭的力氣。而慕容炎卻依舊毫發無傷,在顏月終於再無伎倆之時,他輕輕鬆鬆地上前虜定,直接扔到了床榻之上。


    顏月再度驚呼,卻沒有了掙紮的力氣,看著他得意地笑著,肆虐地扯開自己的衣衫,發狠地進入自己的身體……凶猛地侵犯換來了嗚咽如小貓般哭聲,他卻異常地享受著,動作的幅度越發地不加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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