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月這方撒完藥便轉換方向逃跑,可轉身之際,顏月才發現自己的身後竟不知何時圍了n多的侍衛,那人數之多讓人恐怖。顏月怒了,這好不容易的一次逃脫機會,居然就毀在這小太監的手裏。思及此,顏月再次轉身,身後的那些侍衛已倒了一大半,那張小乙也已倒在了地上。縱是如此顏月也知逃跑無望,敵眾我寡,顏月又不忍殺人,隻是這口氣顏月受不了。轉念之間顏月直奔到那張小乙的麵前,抬起腳使勁地往那張小乙的腿上、屁股上狠狠地跺了幾腳,這般猶不解氣,拽著張小乙的衣領將他半拉了起來,左右開弓對著張小乙的臉一陣猛扇,直打的那張小乙兩臉通紅,這下算是徹底是報了當初被他打耳光之仇。


    那些圍上來的侍衛何曾見識過如此的河東獅,原來想上來抓人的因為顏月的這番表現全部都僵在了那裏。誰不知張小乙那是皇上最貼身的公公,可那女子眾人也大多識得,那可是近日風靡後宮更有傳聞是皇上新寵的顏醫女!何況剛才張公公命令之時所說的話也是‘請顏醫女回宮’,因此顏月的這番打,眾侍衛也都圍著瞧著。


    “請顏醫女隨卑職等回宮,免的卑職動手。”包圍中的一個類似侍衛頭子的人道。


    顏月重重地歎息,多好的一個機會,難道就這般毀在了這個躺在地上閹人的手中。顏月慢慢地坐了下來,對著那個類似領頭的侍衛招了招手道:“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方子,可以治好你的哮喘!”


    那侍衛一時之間有些目瞪口呆,他是有哮喘的毛病,可自己現在不發作,對方是怎麽知道的,自己跟這個顏醫女根本就不認識啊。侍衛一時結結巴巴地道:“敢問……醫女你……你怎麽知道的?”


    “聽你說話就知道了,你不知道皇太後的病和皇上的病都是本醫女治好的。”顏月第一次這樣炫耀自己。但現在顏月隻有這麽一個辦法,畢竟現在自己一個人打不過這麽多人。那侍衛果真到了顏月的麵前,顏月附在他耳朵細細地說了一遍,那侍衛連忙點頭應了。


    “今天本醫女沒事,你們誰還找我看病,要知道平時我隻給皇上看病的。”顏月再次招呼道。隻是這一次眾侍衛卻一個個立在那裏沒有人動彈。也許眾人的心裏都有些躍躍欲試,可現在的這種情形可不可以讓人家給看病,各人都在心裏掂量著。


    “你,你最近是不是受傷了?過來,我給你診一下脈。”顏月再次點名,這一次指的是站在顏月身邊不遠外的一個侍衛。


    那侍衛猶豫了一下,身邊卻有侍衛低聲慫恿道:“快,試試吧。”那侍衛當即奔了上來,把胳膊遞了過來。顏月伸出三根指按上去,閉著眼睛仔細體會脈象,過了一會,道:“我沒有看錯,你確實受傷了,你把尾骨給摔壞了,大概已有半個多月了吧。”


    此言一出,那侍衛當即麵露激動:“求醫女賜藥,求醫女賜藥!”


    這一次,沒等顏月再打招呼,剩下的侍衛個個想往上擁,一個高喊道:“我經常頭痛,找大夫看了也不知是什麽原因,總覺得記憶力不好,腦子不夠使,請醫女看看我這是得了什麽病?”顏月細細地審了一下那人的臉色,當即道:“你這是小時候煤氣中毒的後遺症,你按這個方子吃兩副藥就能見好!”


    這下眾侍衛群情激動,一個個變得有些爭先恐後。有人怕擠不上,便開始大聲地喊了起來。顏月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眼見形勢變得有些不受控製,顏月當即站起身來:“眾位侍衛大哥不要著急,我若一個一個給你們診脈,估計沒診幾個人這張公公便要醒了,到時知道我給誰看了病必會心中氣惱,事後也會給你們小鞋穿。這樣,我有一個比較快的辦法,就是給你們大家一起看。現在請你們圍成一個圈,,隻要你們跟著我們口令做,我觀察你們每個人的反應,便可知道你們有什麽病。”


    此時的顏月在眾侍衛的眼中已然有如神靈,顏月口令一出,眾人連忙依照顏月的手勢安排就坐。顏月心中隻覺好笑,表情卻又異常地認真地道:現在大家開始靜坐,全身放鬆,眼睛看著我,不要看其它,認真聆聽自己的呼吸聲,集中自己的注意力。……現在的你感到視力模糊了嗎?感到疲勞就閉上眼睛,請你告訴自己,我現在好放鬆,好放鬆,我要睡了……聽我從十數到一,十,九……好好地睡一覺吧……”


    顏月第一次實施集體催眠,倒沒想到會如此成功,眼見這一大群侍衛就這般昏昏然睡在那裏,顏月隻覺心中狂喜無法言喻。奶奶的,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一敵數十人,簡直太震撼了!顏月幾乎想狂笑出聲,卻也知此時狂笑有些不太合適,當即吐了吐舌頭,慢慢地踏出那些侍衛的包圍圈。


    “成功了!自己居然成功了!”顏月一離開那包圍圈就又是跺腳又是舉拳。這一係列的動作落在不遠外一個人眼中,直接對著身邊一人說了些什麽,便轉身離去。而那廂的顏月隻顧著喜悅地奔跑,根本沒有注意到遠處有那麽幾個人一直靜靜地瞧著這一幕。


    “小顏顏,你這是醫術還是騙術?”清晰的問話卻讓顏月驚駭的抬頭,記憶中隻有一個人叫自己‘顏顏’,抬起頭才驚覺身邊不知何時已站了一個男子,月光下隻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有如三月的春風,桃花眼有如閃爍的星光一般,顏月驚呆了,想不到眼前的人竟是那個敗家子―――軒轅耀暉。


    自從得知清雲山莊出事後,顏月曾數次向慕容炎打聽過軒轅耀暉的消息。畢竟那個軒轅耀暉整整過了十九年紈絝子弟的生活,突然世界在他麵前翻了個,父親離世,本以為最親的人卻是隨時陷害致他死地的人。重奪清雲山莊的大權,報仇雪恥,這一切對這個紈絝子弟應該都是一種極限的挑戰。顏月每次詢問,奈何那慕容炎根本不能聽到軒轅耀暉的名字,一聽臉色就變得十分的嚴肅,更甭說從他那裏得知軒轅耀暉的消息了。


    此時眼見軒轅耀暉安然地站在跟前,顏月竟忘記了自己的處境,不禁上前拉著軒轅耀暉的手叫道:“你回來了,太好了,你沒有事太好了!”


    軒轅耀暉更是大笑,不僅笑此次的兩人的重逢,更笑顏月剛才的表現。這段日子裏,軒轅耀暉幾乎是從地獄裏轉了一圈。每天都生活在殫精竭慮生死邊緣,但每一次生死之間總得人相助逃生。軒轅耀暉知是皇上一直在背後幫助自己,以皇上的力量完全可以幫軒轅耀暈暉一舉奪回清雲山莊,殺死那些背叛父親的人。可皇上一切卻從不主動插手,讓軒轅耀暉在自己的行動中慢慢地懂得了人心險惡,懂得責任與擔當……更悟出了許許多多。


    重整清雲山莊,不得不說是軒轅耀暉人生的一大轉折,但也不得不說是慕容炎的一大收獲。從此清雲山莊成了一支絕對效力朝廷、效力慕容炎的強大力量。此番回到大戎城,軒轅耀暉就是為了履行對皇上的承諾,將那暉月堂的分號開辦起來,因為這暉月堂有皇上的一半股份。


    “顏顏,想不到你醫術如此高明,騙術也如此高明,還有打人之術也如此高明,實在有當潑婦的潛質。”經曆了這麽多,軒轅耀暉居然根本沒改那烏鴉嘴。也許這段時間過得太壓抑太血腥,顏月今晚的表現又太輕鬆搞笑,所以反倒讓軒轅耀暉放鬆了心情。隻是這一句話又激起了顏月的氣惱,剛想發火時突然覺得有些不對,這軒轅耀暉居然誇獎自己的打人之術,莫不是一開始他就在一邊看著。如此一想,顏月當即覺得這個軒轅耀暉出現的時間有地點都有些不對,怎麽會這麽巧呢。當即斥問道:“你怎麽到了這裏?你一直都在看著嗎?”


    “當然,我和皇上都一直在一邊看著。”軒轅回憶著剛才所見到的場景,不禁再次好笑起來。顏月大駭,想不到剛才一幕那慕容炎居然也在一邊瞧著,他不是在那木樓裏與美女一塊翻雲覆雨嗎,怎麽也跑了出來!顏月再次思緒淩亂,結巴著問道:“你騙人的吧,那皇上呢?”


    “皇上剛才看你把這些侍衛都製住了,轉身走了。不過一會就能見到了,皇上說他到宇軒樓金豐廳等我們。我估計皇上是生氣了,養了這麽多侍衛,最後連你這麽一個小丫頭片子都沒製住,不生氣才怪!”軒轅耀暉嘻笑著,仿佛是碰到了極好玩的事情,估計看到皇上的人吃癟,像他這樣幸災樂禍的人也不多。


    顏月渾身的勁一下全懈了下來,奶奶的,感情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自己與張公公和這一批侍衛鬥勇鬥智,別人全當是看耍猴的,還看的津津有味。此時再看軒轅耀暉的身後,還立著皇上派給他的那位帳房先生,當然顏月還看到了一個人—王侍衛,那個皇上的貼身侍衛,皇上留下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專門留著對付顏月的吧。奶奶的,顏月這次徹底放棄了!這些人看到自己是如何整那些侍衛的,估計這招到這些人跟前是沒有用了吧。


    “小暉暉,你的事情都解決好了?”顏月有氣無力地問道,不過瞧著軒轅的樣子估計這句話也多問了,他能平安地出現在這裏,應該什麽事情都解決好了。


    “我的事情是都解決好了,你還是好好想想你的事情如何解決吧?毆打皇上最寵的公公,唉……”軒轅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隻氣得顏月抬腳毫不留情地踢了過去,這一腳那軒轅毫不設防之下被踢了個正著,隻疼得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顏月帶著萬分的不情願,邁著千斤重的腳步,在軒轅耀暉好笑地注視下,慢慢地走向那不可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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