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丞在中土各地走動,一麵走一麵抬頭觀望空中的流雲。


    流雲之中,隱藏著天道法則。有些天道法則是中土固有的,有些是由鴻鈞老祖特意投入的,還有一部分天道法則是由混沌青蓮吐出來的。這三種天道法則相互撞擊,引起中土環境的劇烈變化。


    陸丞返回中土,就是為了研究天道法則。上次來時,他關注的焦點是鴻鈞投入的法則;這一次,他研究的對象則是從混沌青蓮中發散出來的那部分。


    中嶽嵩山距離洛陽很近,直線距離隻有80公裏。而河洛地區則處於混沌青蓮開口的方向。因此,陸丞在嵩山住下來,仰觀天象,俯察地理,借以領悟天道。


    此時,嵩山少林寺還在,雖然經曆了十日橫天,百鳥朝鳳,再造新大陸,天翻地覆的變化,少林寺一次又一次重建,但少林派終究延續下來了。


    經過多年的修持演化,少林派誕生了菩薩、羅漢,等級相當於玄仙。


    不過,這些菩薩、羅漢都被先期到來的陸思塵和師晴兒收拾得服服帖帖,不敢過來打擾陸丞。


    不久之後,陸丞發現從混沌青蓮中發散出來的天道法則,有一部分投放到宇宙星空中,包括銀河係的螺旋結構,都受到天道法則的影響;另一部分天道法則,被周圍的山川大地吸收,造就了中土肥沃的土地,孕育了璀璨的華夏文明;而滯留在空中,被雲氣吸引的法則,一半來自於鴻鈞老祖的投放,一半來自於地心神韻的發散。


    原本地球經過許多億年的進化,帶有自身的神韻和意誌,那種意誌便屬於天道的一部分。


    陸思塵從嵩山底下挖出帶有符文印跡的岩石,那些符文印跡很繁雜,不單有時間神符,還有空間神符,以及陰、陽、木、火、土、金、水、冰、風、雪、雨等各種符文殘片。


    這些殘片被送到陸丞居住的洞府,他親自出手破解符文,在師晴兒的協助下輸入電腦,通過軟件補齊殘缺的部分,衍生出許許多多的符文。


    通過軟件衍生出的符文,有些隻具有理論價值,在現實世界並不存在;很多符文太過於深奧,不是普通仙人能理解的。


    陸丞乃是高階仙帝,可以將每一枚新發現的符文投入體內洞天,借助於仙元氣催化符文形成法則,再通過自身小世界來驗證符文的有效性。


    為了更好的研究符文和天道法則,他特意開辟了第九個體內洞天。


    這個體內洞天,位於左手中指第二節,屬於身體的細枝末節,即便驗證符文失敗,最多將這根手指斬了,而不會影響整個軀體。


    他的左右掌心,各有一個小世界,隨著功力的提升,假以時日,他可以將十根手指都開辟出小世界。如果再加上十根腳趾的話,那就多了二十個體內洞天。多一個體內洞天,可以增加一具分身,所以從理論上說,他可以擁有很多分身。


    然而這隻是他的揣測,即便理論上能成立,也不等於現實。指骨洞天能成長到什麽地步?由它對應演化的分身,能否一步步成長,最終鑄造出金身?會不會受到天道法則的約束?被限製在某個境界無法提升?這都需要漫長的時間來驗證。


    試想,鴻鈞老祖修煉138億年,為何隻有十八具金身?他難道沒有別的分身嗎?還是說他有無數分身,其餘分身受天道約束,無法進階為仙帝,也就不能稱作金身?


    再者,天皇十三頭,地皇十一頭,人皇九頭,那些上古巫帝為何不鑄造更多金身?是鑄造金身多了失去價值?還是說他們有心無力,鑄造不出更多的金身?


    陸丞心裏明白,每個修真人都有自身的局限,要麽是知識儲備不足,修煉的功法殘缺不全,掌握的符文和天道法則不多,要麽是積累的仙元氣、玄黃之氣和鴻蒙之氣不足。


    修仙之路,並非是一條康莊大路,而是有無數的分支岔路,一旦走上岔路,就會產生無法預料的後果。有的後果不嚴重,經過努力可以修正;有的後果很嚴重,會造成天人五衰,或者形成死循環,類似於毒瘤,阻礙仙人的進步。


    因此之故,仙人要想成為大帝,絕不是一個人閉門造車能完成的。


    就像陸丞自己,之所以能有今日之成就,是因為有家族後人的支撐,那麽多科學家都有自身的價值,數學家陸青燕、陸秋聲、陸雲亭,化學家陸傾城,物理學家陸青山、陸離人,地質學家陸思塵,植物學家陸靈辰,仙丹師陸虛閣,仙器師陸鬆溪,研究靈火和靈水的陸古煙、陸古澤,土壤學專陸修竹,探險家陸老泉,研究海妖基因的生物學家陸際涯……這些人的研究,極大的拓展了修真理論,經過蔣秋芸、陶芊芊、虞晚月等人的係統集成,匯報到陸丞這裏,被他應用到自身的修煉中,因此才能大踏步的進步。


    就算鴻鈞老祖再厲害,三清道祖再高明,他們也有自身的局限,既缺乏辯證解析、層層深入的研究方法,又缺乏抽絲剝繭、去蕪存菁的係統集成,不相信後輩修士的能力和忠誠,妄想以造化玉蝶和混沌鍾來控製群仙,這讓別人怎麽能心甘情願為他們效勞呢?


    陸丞平心靜氣待在中土,花了兩個甲子的光陰,研究嵩山地下的岩石。


    然後他去了北邙山,發現北邙山的地下岩石帶有更多的符文印跡,於是讓陸思塵和師晴兒將研究基地搬過來。


    陸天,陸玄和陸宇,在修成玄仙之後,通過麒麟崖下的傳送陣,離開中土去別處修煉。因為中土被鴻鈞老祖以陣法封印,待在這裏沒法修成金仙。


    與此同時,蔣秋芸的分身蔣秋雨,和仙畫師陸雲帆、聶風竹通過傳送陣抵達中土,協助陸丞研究符文。這三人都對符文有著很深的研究,可以幫陸丞節省大量的時間。


    除此之外,陸丞還從泰山派抽調了十幾位有陸家血脈的後人,讓他們搬運岩石,鞍前馬後地效勞。這些人難得能跟自家老祖接觸,因此興奮不已,幹勁十足。


    此時的北邙山,已經沒有人族定居了,包括洛陽在內都變成廢墟,周遭百裏被鬼狐占據。


    某日,陸丞忽發奇想,念誦咒語,招來眾多的孤魂野鬼,命他們深入地下,尋找帶有符文印跡的岩石,誰找到了新奇的符文,便可以過來領賞,除了金銀、丹藥之外,還有《本經陰符七術》以及別的鬼修心法。


    有著眾多的鬼魅協助,搜集符文印跡的速度加快了很多倍。


    此後兩百年間,陸家掌握的時間神符增加到830枚,距離混沌鍾上雕刻的九百多枚越來越近。


    不過,按照陸丞的推測,宇宙間不知道有多少時間神符,出現在混沌鍾上的神符或許隻是其中的一部分,如果陸家掌握的神符跟混沌鍾上的神符沒有太多的交集,那麽就算他掌握九百枚時間神符,也未必能對抗混沌鍾的衝擊。


    話雖如此,如果陸家掌握更多神符,倒是可以開發出自己的混沌鍾,到時候鴻鈞敲他的混沌鍾,陸丞敲自家的混沌鍾,以鍾聲對抗鍾聲,最終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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