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後,華山北峰之巔,最豪華的“雲峰賓館”,來了一對年輕夫婦。


    因為山巔地域狹窄,這家賓館隻有二十個房間,房價每晚上萬元,很多人即便有錢,也住不進來。


    在這種旅遊勝地,九成的賓客都是住一夜就走,頂多在這裏住上兩三天,沒有人一住就是十天半月,而這對年輕夫婦直接預定了半年!


    】


    不用說,這兩位既有錢又有閑情逸致的人,便是陸丞和蔣秋芸了。


    在人們的印象中,他們的巔峰歲月早已經過去了,作為奧運冠軍的光輝歲月乃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當年美麗無比的少女芸姬也已經成了“芸姬阿姨”,互聯網上的記憶很短暫,新一代的年輕人隻知道世界首富陸丞,隻知道他展露在外的四十歲形象,不知道他的真實相貌還很年輕,更不知道“芸姬阿姨”可以青春永駐。


    因此,即便兩人光明正大的住在華山之巔,那些個遊客也不認識他們,隻有少數中老年遊客才能將眼前的年輕人跟當年的風雲人物對應起來。


    蔣秋芸隨身帶著電腦,每天花兩個小時碼字,其餘的時間放開身心,麵對清風明月,旭日朝陽,落日餘暉,神識伸展到80裏開外,周圍的一草一木,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落入她的腦海,她的髓海隨著清風流雲、雲卷雲舒,一點點擴張,她的功力在逐漸提升之中。


    與此同時,她的依舊在網上發布,數十年如一日,從未有斷更的時候。


    人們都對她感到好奇,覺得這位文壇巨匠太勤奮了。


    “芸姬寫了多少部了?”


    “45部長篇。總計3億多字,堪稱史上第一人。”


    “作為億萬富豪的妻子,用得著這麽辛苦碼字?”


    “人家不是為了錢。她賺的錢花不完。”


    “我懷疑芸姬背後有一個頂級寫作團隊,她已經不再寫書了,都是別人在寫……”


    其實,蔣秋芸背後並沒有什麽寫作團隊,她隻有一位幫忙校稿的助手,依然是當年的姚靜,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有換人。姚靜大學畢業後,在一家文學雜誌社做了編輯,現如今也成了小富婆,子女都快成年了。


    蔣秋芸寫書的時候,相當於佛門坐禪,又像是道家靜修養神,乃是一種修煉的方式。她準備寫到一百歲,再考慮擱筆的事。


    陸丞在山巔走動,選擇不同的地方靜坐,夜晚則待在賓館裏,手持昆侖鏡的碎片入夢。


    日子一天天過去。


    轉眼過去四個月,他一直未能接觸到大帝的神魂。


    他覺得有些奇怪:“難道這兩片碎片被人激發過了?每一枚碎片隻能激發一次?還是說我沒學過白帝心法,因此不具備溝通大帝英靈的基礎?”


    “不應該啊,當初我能在夢境中看到黃帝和赤帝,我也沒學過黃帝的功法;我在岱山之巔受到青帝的指點,那時候我的功力還很淺,也沒學過青帝的心法。”


    “像這種級別的巫帝,早已經突破了人類極限,就像天上的北鬥七星,星光點點灑在人們頭頂。星光一直都在,能不能被人感知到,乃是一種機緣,我可能機緣還沒到。”


    盛夏時節,華山之巔很涼爽。


    下午4點,陸丞和蔣秋芸閑坐在賓館的小花園裏遮陽傘下,看著遠處來來往往的遊客。


    華山北峰有索道上來。索道從山腳沿當年“智取華山”的小道上空飛架,直達北峰,全長1600米,落差近800米,蔚為壯觀。這使不同年齡、不同體質的中外遊客都能領略到華山之美。


    4點半,陸丞看到一對母女從遠處走過來。


    那位母親接近四十歲,身材高挑,氣質不俗;女兒約有十歲,身體纖弱,麵呈青色,額頭卻有指甲蓋大的紅潤。


    陽光灑在女孩的身上,泛出異樣的光澤。


    陸丞眯起眼睛看著小女孩。


    小女孩走得很慢,被母親拉著一隻手,緩緩接近賓館,


    她走過的小徑穿過花園,看見陸丞和蔣秋芸坐在遮陽傘下,她睜大眼睛,站住不走了。


    母親輕輕拉動她的手,催促道:“你今天累壞了,趕緊住下來休息。”


    小女孩道:“媽媽,我想跟那邊的哥哥、姐姐說話,可以嗎?”


    母親轉頭看過去,露出驚訝的神色:“他們是誰?怎麽跟當年的陸丞和芸姬那麽像?”


    母女二人向著遮陽傘走過來。


    小女孩問:“哥哥,姐姐,你們是住在華山上的神仙嗎?”


    蔣秋芸笑著問:“小姑娘,你幾歲了?為啥這樣問?”


    “我9歲了。看見你們身上金光閃爍,覺得很奇怪。”


    “你真的看到金光了?放出多遠的距離?”


    “有二三十米高,就像敦化的金鼎大佛。”


    吉林敦化有一尊金鼎大佛,坐姿,高36米。


    陸丞和蔣秋芸因為要修煉的緣故,並沒有完全收斂全身的氣機,沒想到被一位小姑娘看破了。


    陸丞看了妻子一眼,道:“這孩子與我有緣。要不然,你再收一個弟子?”


    蔣秋芸微微一笑,望著小女孩,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林秋紅’。”


    “上幾年級了?”


    “我沒上過學,媽媽幫我請了私教,讓我學完了小學課程。”


    這時候,小女孩的母親走上前來,開口說道:“我叫張瑞雪,請問兩位如何稱呼?”


    蔣秋芸有些驚訝,道:“你是北師大古漢語專業的教授?”


    “怎麽?你認識我?”


    “我是齊魯大學和蘇州大學文學係的客座教授蔣秋芸。這位是我先生。”


    張瑞雪更加驚訝:“哇!真是你們!我剛剛就在懷疑,你們的長相跟當年的芸姬和奧運冠軍陸丞太像了!沒想到你們駐顏有術,看上去還是青年人!秋紅,你得叫伯伯、阿姨,可不能再叫哥哥、姐姐了。”


    小女孩道:“媽媽,我知道了。”


    陸丞問:“這孩子看著身體有恙,得了什麽病?”


    張瑞雪輕歎道:“她有先天性心髒病,做過兩次手術,最終未能治愈。疤痕累積,演變成限製性心肌病。”


    “孩子的父親是怎樣的人?”


    “她爸是軍人,目前在北方工作。陸先生,你是想問孩子的病是怎麽來的嗎,我們家沒有這方麵的遺傳基因,所有長輩都很健康,沒有類似的疾病。”


    陸丞道:“我不是問疾病,像她這種病還是能治愈的。”


    張瑞雪又驚又喜,道:“我女兒的病還能治好?陸先生,您不是騙我吧。”


    “騙你做什麽?我有醫師執照。等會兒再說治病的事,我想先問問,她為什麽能看見我身上的金光。你們家裏有修真人嗎?”


    “有。孩子的外公被尊為國學大師,退休後專修佛經,做了佛學院的教授;孩子的祖母是歌唱家,算是半個修真人。孩子的父親有明勁巔峰的實力;我也練過一種‘太古意氣功’。”


    “明白了。我能治好你女兒的病,但有個條件。”


    “您請說,隻要我能做到,不管什麽條件,我都會答應。”


    蔣秋芸接過話題,道:“我先生的意思是,想讓秋紅做我的徒弟。”


    張瑞雪問:“你是說,從此之後,讓秋紅跟著你嗎?不瞞你說,孩子還小,我真是不舍得。”


    蔣秋芸微微一笑:“她的確還太小,我沒有精力照看她。所以在15歲之前,讓她每年來見我一次;從15歲到20歲,每年來見我兩次。每次見麵不超過半個月,我會傳授她修煉功法。”


    張瑞雪毅然點頭:“好,我答應,完全沒問題。每年暑假,我將孩子送過去。”


    陸丞道:“治療疾患至少要三天時間,你能否在雲峰賓館多住幾天?”


    “可以,我想辦法解決。”


    看起來,張瑞雪不僅是一位教授,而且家庭背景很不簡單。


    這母女二人不是單獨登上華山之巔的,她們身後百米外還跟著保鏢呢。


    隨後,張瑞雪帶著女兒走入賓館辦理入住手續。


    蔣秋芸摸出手機搜索張瑞雪,花了十幾分鍾的時間,才從北師大校內網學生論壇裏找到一則信息,說張瑞雪的老公名叫“林峰”,再搜索“林峰”和“北部區”,冒出來一位副司l林峰。


    和平時期,授少江通常要有30年以上的軍齡。少有三級,少x、中x、上x、大x有四級。平均每級至少需要兩年,大多是三至四年。一共有8級需要經曆,軍齡20年升到少江的,少之又少,全國找不出幾個。


    蔣秋芸沒有找到林峰更多的的背景資料,但她在搜索張瑞雪的父親時,找到了國學大師“張天陽”,再從張正陽那裏開始搜索,找到一張十幾年前的合影照片,她把那照片給陸丞看,道:“這是秋紅的祖父,如今是長老y中人。”


    陸丞“嗯”了一聲,道:“塵世間的功名利祿都是虛幻。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唯有修煉才能長生,唯有長生才能對抗歲月侵蝕。”


    與此同時,張瑞雪也在找陸丞和蔣秋芸的資料,她給上京的家裏打電話,不久便拿到了很詳細的內部信息。


    這份資料來源於安全部門,說陸丞和蔣秋芸既是富豪,又是頂尖的修士,功力極高,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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