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陸丞回到桃花峪,把妖獸肉重新烤了烤,加了各種調料,讓它的口味變得更香。


    他將“水穀訣”傳給蔣秋芸,和她一起慢慢吃妖獸肉。


    蔣秋芸很吃驚,沒想到這種妖獸肉蘊含的靈氣比以前吃的靈羊肉強數百倍,所以她隻吃了一點點就不敢再吃了。


    “阿丞,這真是肥遺的肉?”


    “不曉得。”


    “你不是說,肥遺是一種奇怪的蛇嘛,怎麽肉裏麵有骨頭?”


    “我也沒見過這種傳說中的生物。你這問題,我沒法回答。”


    “阿丞,我想回清泉山莊了。因為有一門課,教授很固執,不肯將考試放在網上,要求學生必須到現場考。”


    “但我訂購了一批膠囊,不曉得啥時候會到。”


    “你打個電話,問他們發貨了嗎。若是沒有,還可以修改地址。”


    雖然桃花峪的桃花還在盛開,但因為遊客越來越多,有些人守在別墅外麵,有些人拿望遠鏡盯著,蔣秋芸想回泉城過一段清淨日子。


    於是陸丞找到電話號碼打過去,結果獲悉貨物還沒備好。因為他一次訂購40萬粒小膠囊,經銷商倉庫裏沒有那麽多現貨,還要從廠家送過去。


    他便通知對方修改地址,然後跟蔣秋芸一起,離開了桃花峪。


    清泉山莊是一片別墅區,外麵有保安守著,不會讓無聊的粉絲隨意出入。


    陸丞居住的別墅在最裏邊,周圍都有高高的圍牆,外人拿著望遠鏡也看不見,除非登上千佛山,而那樣的話距離又有些遠。


    幾個月沒來,靈藥園的植物還長得好好的。


    這事兒不奇怪,一則有自動噴灌係統,二則有陳逢梅經常過來察看,三則有保安在整片別墅區來回巡視,因此沒有外人闖進來破壞,頂多天上的飛鳥低頭啄幾下。


    陳逢梅作為“仙參堂”的經理,這些靈藥都在她的銷售名單上。


    既然回到泉城,蔣秋芸要去學校,陸丞也要去醫院。


    他見到了師傅霍明安和師姐宮杏棉。


    他跟師姐聊了會兒。


    宮杏棉快博士畢業了,預計將會留在省中醫針灸科,同時在學校做講師。


    她告訴陸丞一個好消息:“霍媛媛的病徹底好了!她學的戲曲藝術,最近連著登台表演,我去現場看了,效果相當好。”


    陸丞笑道:“是嗎?那可是大好事!”


    宮杏棉又道:“你知道嗎?霍老師高升了!成了針灸協會的副理事長,技術專家組的五位專家之一。以你和霍老師挑頭的新型艾蒿的實驗研究正在參加評審,有可能拿到針灸專業的技術進步一等獎!”


    陸丞吃了一驚:“咦?我怎麽不曉得?”


    “這個課題掛在霍老師名下,你隻是核心研究人員之一,我也在裏麵掛了名兒。再者說,你走之後,我和霍老師又發表幾篇論,合在一起參加評審。”


    “嗬嗬,我沒有別的意思,就覺得有些驚訝。黃瑩衣老師的名字有沒有在裏頭?”


    “肯定有啊!若沒有她這位院士,怎能拿一等獎訥?”


    陸丞有些興奮:“這是好事兒!沒想到我還能在學術領域做出少許貢獻!”


    宮杏棉道:“師弟,這個課題尚有很多內容有待研究,你若是有興趣,隨時可以加入其中!”


    “這個我就不參加了!如果缺研究經費,我可以讚助一些;如果缺新型艾條,我讓手下公司免費提供”


    “師弟,還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說,最近來針灸科看病的患者中,精神類疾病大幅提升!驚恐,焦慮,強迫症,抑鬱,神經衰弱,癔病霍老師想專門成立一個癔病研究的課題組,讓我來做領頭人,你若是有空閑,能不能幫幫我?”


    “怎麽會有那麽多精神疾病患者?”


    “誰知道呢!有些患者天天叫著有鬼,可是青天白日哪來的鬼?師弟,我記得你給媛媛一枚清心符的玉佩,你能否多製作一些類似的玉佩呢?”


    陸丞點頭:“製作玉佩要花時間,我未必能提供多少。”


    他心想:“我的勞力這麽貴,分分鍾幾百萬,你讓我大量製作玉符?我怎麽給玉符定價啊?低了對不起自己,定高了又會挨罵。這事兒不好辦。”


    稍停片刻,他又道:“師姐,我有一些治療精神類疾患的手段,也願意給病人試試,但需要你在場才行。”


    因為他沒有針灸師執照,而宮杏棉本科畢業後,工作兩年再讀的研究生,她是有針灸師執照的。


    宮杏棉爽快的答應:“好!今天就開始嗎?”


    “明天吧,我回去準備一下。”


    他回到家中,製作了幾枚“清心玉符”,又在獸皮符紙上畫了幾張清心符。


    按理說,這兩種方法都有效果,但它們的效果不一樣。獸皮符紙上的符自帶靈力,而玉符則要溝通天道。


    陸丞的功力還太淺,對於天道的理解不足,對於獸皮符和玉符的理解也很淺,所以他兩樣都準備了。另外,他還閉目反思學過的咒語,將那些能影響精神狀態的咒語找出來。


    夜晚,他吃了一顆養神丹,繼續冥想“春暉寸草”。


    “千裏草。妻妻盡處遙山小。遙山小。行有遠似,此山多少。天若有情天亦老。此情說便說不了。說不了。一聲喚起,又驚春曉。”


    這是宋朝詞人萬俟詠複姓,讀作oqi的一首詞。


    陸丞並不曉得有這麽一首詞,還是蔣秋芸幫他找的。


    “千裏草。妻妻盡處遙山小小,小,小”他試著觀想了大半夜,等到淩晨3點,忽然間,髓海中的識劍發生了質變!


    他的識劍原本已經增長到一尺六寸長,此時忽然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從一口大劍化作許多小劍!每一口小劍就是一點白光,似有形,似無形,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他的神念一起,一口小劍從眉心鑽出去,穿過玻璃窗,飛到院子裏,在院子裏飛來飛去,落在樹上,桌上,籬笆牆上。


    他走到窗前去查看,玻璃窗完好無損,走到外麵去看,那些樹木、桌子和籬笆牆同樣完好無損!


    他心想:“如果說,光有波粒二象性,那麽這些小劍,更偏於無形的波,合在一起又變成有形的粒。”


    他站在院子裏,神念一動,將髓海裏的無數白點,合成一口一尺五寸長的劍,一劍斬在樹枝上,將寸許粗的樹枝斬斷!


    陸丞反複演練識劍從大到小,從小到大,發現自己最多能演化出七百二十口小劍,這些小劍圍繞自己的身體旋轉,整個身軀化作白光閃閃的巨人,仿佛不動如山的大佛一般。而那些小劍合在一起,化成大劍之後,能飛到十米開外!它的威力似乎提升了一些,能斬斷一厘米粗的鐵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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