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麽都行,阿爵,我警告你,以後不許……不許再同學麵前做出這麽親昵的動作,否則……否則我到教室裏,不知道要經受多少輿論的考驗呢。”


    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揉入了一絲的嬌嗔。


    “好,我答應你,除了在同學們麵前外,其他的地方我都可以對你為所欲為是嗎?”


    淩睿爵說著,握住了她的手,壓在了唇邊,輕輕的吻著。


    重新和她在一起,她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有愛不釋手之感。


    “去最近的餐廳吃飯,吃完了飯我要好好的睡一會兒,上午上課的時候都有些困了,都是因為你,才讓我……讓我這麽累的。”


    夜雲依臉紅紅的,羞澀的看了他一眼,抽出了自己的手,“專心開車,得意不要忘形。”


    “好,聽你的,吃過飯了,我帶你去個地方,就在車裏休息一會兒,然後去警察局。”


    車子很快停靠在了一處中餐館前,二人下車,簡單吃了些東西,重新出來,淩睿爵徑直把車子開往了附近一處公園內,綠樹濃陰下,他把她安排到了車後座上,自己也坐了進去,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好好休息。


    午後的警察局,十分忙碌。


    處理政務的大廳內,有的警察在做筆錄,有的剛剛帶著嫌犯進來,有的則正在討論著新的案情。


    夜雲依和淩睿爵一起走進來,很快就有一名女警接待了他們。


    問清楚了二人的來意,那名女警轉身叫來了一名高大的警官,“夜小姐,這位是我們的希文警官,他主抓您那個案子。”


    寒暄之後,希文警官的帶著他們進入了隔壁的貴賓接待室。


    “兩位請坐,其實這個案子不難查,隻不過中途遇到了一些麻煩。”希文稍稍猶豫了一下,直言相告。


    “麻煩?”


    夜雲依反問了一句,回頭狐疑地看向淩睿爵,最終看向了希文,“希文警官,其實我是有懷疑對象的。隻不過沒有實際證據而已,昨天,葉蓮兒曾經到過剪彩儀式現場,當時她用頭巾蒙著自己的臉,可我看的出來,她一定是有所陰謀的,因為她的神色不同。”


    她腦海中閃現出昨天葉蓮兒看著她的目光,那抹一閃即逝的冷笑,她看得清清楚楚,一定不會有錯的。


    淩睿爵臉上閃過一抹冷酷,眼神沉了下來。


    如果真的是葉蓮兒動手,那麽他不會放過她的。


    不管之前曾經發生過什麽,他是如何被刁難的,可是夜雲依和這件事情沒有絲毫關係,牽扯進來就是他的錯誤了。


    希文臉色微微一顫,繼而微笑起來,“看來夜小姐是有預感的,的確在現場曾經發現了葉蓮兒的指紋,所以她的嫌疑也是最大的,確切的說其實證據證明她就是縱火的凶手,隻不過……”


    他臉上現出一抹難言之隱來。


    夜雲依冷笑一聲,靠在了椅背上。


    葉蓮兒在紐約生意龐大,各行各業認識的人也比較多,家族勢力更是不容小覷,一定會為了這次火災的事情尋找各種各樣的借口,她早就預料到了,葉蓮兒會尋找什麽樣的借口?她倒是有興趣聽聽看。


    淩睿爵淡淡的看著希文,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目光卻一動不動,無言的冷籠罩而下。


    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價,尤其是侵犯了他的人。


    即使葉蓮兒背後勢力龐大,他也絕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她。


    希文看著兩人,相同的冷,相同的眼神,無端的,他感到背脊上有寒冷籠罩而下,他尷尬的笑了笑,輕輕咳嗽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警察局的人剛剛去過了,葉蓮兒竟然瘋了。而且,專家已經下了斷定,她的確是瘋了,據說是為情所困,被情所擾。”


    瘋了?


    夜雲依眯起了眸子,唇角勾起了一抹嘲弄。


    沒想到葉蓮兒想出了這麽一個拙略的借口,竟然是瘋了!而且是為情所困,無疑是因為淩睿爵而瘋的。


    她緩緩轉了眼神,看向了身邊的淩睿爵,沒有說話,可眼底的神色卻十分明顯:事情是因你而起,怎麽辦?


    “希文警官,怎麽會瘋?有關報告呢?”


    淩睿爵看出她神色中的嘲弄,握了握她的手,目光投向了希文,問道。


    “哦,在這兒,這個下診斷書的專家是我們警察局專門聘請的專業醫生,在紐約頗有權威的。”


    希文趕緊拉開抽屜,把一疊資料拿了出來,翻開了抽出一份資料,平攤在了他們麵前。


    淩睿爵打開資料,犀利的眸光掃過文件,推給了他。


    “既然這樣,你的意思是要不了了之了?那麽我是不是就可以向媒體宣布,火災凶手瘋了,所以這件事情受到損失的人隻能自認倒黴了。”


    淩睿爵不溫不火的問著,聽不出話語裏的情緒,整個房間內卻無端的寒冷起來。


    希文不由打了個寒顫,趕緊搖了搖頭解釋著,“不是的,葉蓮兒父母送來了這張支票,遠遠超過了這次火災的損失,希望能夠彌補一下,原本他們是想要出麵向你們道歉的,可是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唯一的女兒如今……你們應該能理解他們的心情。”


    理解心情?


    夜雲依聽著,伸手拿過了那張支票:五百萬。


    這麽高的數額,看來還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她把支票收起來放在了包裏,再次看向希文時,不由笑了起來,“看來希文警官對葉家還不錯,一聽這話就知道是站在了葉家的立場上,看來你們關係不錯。”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希文緊張的情緒放鬆了一些,趕緊點點頭,“當然。”


    話說出了口才猛然意識到她話語裏的意思,冷汗唰的一聲落了下來,趕緊解釋著,“沒有沒有,作為主辦這次案件的警官,我也深感遺憾,畢竟法律有規定,對於精神出現問題的嫌疑人,是不能承擔法律責任的。”


    不能承擔法律責任?


    夜雲依看向身邊的淩睿爵,起身說道,“好了,阿爵,我們已經打擾過希文警官了,時間也不早了,走吧,希文警官,真的麻煩你們了,隻是……我們就比較好打發了,隻不過那些媒體可就不一樣了,看來您還要多費些口舌和他們交涉。”


    “當然當然,沒想到你們這麽理解我們警官的工作,多謝。”希文趕緊起身相送,表示感謝。


    兩人一起走出了警察局,淩睿爵站住了腳步,眯起冷冷的眸子回身注視著她,“依依,相信我,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夜雲依唇角展開一抹微笑,擺擺手,抬手按在了他的肩上,“阿爵,我是一個較真的人,可是針對這件事情,我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這麽算了。因為我不想讓你和葉蓮兒再有任何糾纏,何況,在紐約,我們不能得罪太多人。”


    “我知道,可是依依,很明顯,葉蓮兒的事情一定是……”


    淩睿爵歉意的看著她,眼前的女人,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能夠把事情看得這麽淡這麽精透,恐怕不是一般女人所能夠做到的,何況對方是葉蓮兒。


    “好了,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不如我們去葉蓮兒家裏看看怎麽樣?”


    夜雲依挽住了他的胳膊,打斷了他的話,眼中閃爍著獨特的光芒。


    葉蓮兒的氣勢她曾經見識過,可就是不知道裝瘋賣傻起來會是何種模樣,尤其是把自己最醜陋的一麵展示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麵前,恐怕需要極大的勇氣。


    她倒是有興趣去看看。


    “你確定?”


    淩睿爵低頭,看著女人臉上的興致,不忍打斷,反問道。


    “當然,除非你不想看到她那樣,或者是你對她還有憐惜的感覺。”夜雲依眼中閃爍著質疑和狡黠,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臉上的神色。


    “丫頭,你說什麽呢?你給我記住了,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支持,因為……”他低頭注視著她眼中的神色,手指滑動著,撫摸著她柔嫩的臉,目光落在她高聳的領口下那深深淺淺的吻痕,眼中的神色柔和了下來,“你是我的女人。”


    昨晚的種種曆曆在目,他的心柔軟下來。


    “討厭!”


    夜雲依臉一紅,白了他一眼,拿掉了他的手,鬆開他向著車子走去,唇邊卻不由自主綻開了層層疊疊的笑容。


    葉家別墅,葉蓮兒站在客廳中,看著門口的方向,煩躁的拿起桌上的一份合同,看了一眼丟在了地上,回頭衝著坐在沙發上的葉母問道,“媽,你讓我裝瘋賣傻,還不允許我出門,到底要到什麽時候,你知道這一天的時間證券交易市場發生了多大變化不知道,如果我繼續在家裏呆下去,我真的會瘋掉的。”


    葉母歎了口氣,走過來,拿起那份文件看著,抬頭看向她,無奈的說道,“現在剛剛一天的時間,你就接受不了了,著急了?誰讓你去那兒幹出那樣的事情的?你想沒想過,如果不是阿爵把電閘給控製住,整個大樓都會崩毀,裏麵那麽多人那麽多的財產,恐怕你賠上一輩子的心血和我們全家人的生命也無法賠償,現在你就不是在家裏裝瘋賣傻了,而是被拉到了監獄裏去。”


    葉蓮兒一聽,不耐的轉過身走到了茶幾旁,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喝著,說道,“事情不是沒到那種地步嗎?既然事情沒有惡化,我們賠償些錢不就得了,有什麽事情是錢辦不到的,為什麽要賠上我這麽長的時間和精力?你要知道,這麽長的時間我創造出來的遠遠不是五百萬。”


    葉母搖了搖頭,不想再分辨了,“我不想和你解釋那麽多了,蓮兒,之前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可是自從你遇到淩睿爵之後,你就變了,變得不可理喻,變得偏執自私,你怎麽能夠這樣?算了,我頭疼,去休息了。”


    說著,她抬腳向著臥室走去。


    “夫人,小姐,門外有人來訪,說是小姐的朋友來看望小姐的,那個看起來好像是淩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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