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驚訝,坦圖更擔心的是迦恒目前的狀況,所以哪怕是當著白筱榆的麵,坦圖還是出聲道,“迦恒,你跟我來一下。”


    迦恒鮮少看到坦圖這幅表情,不由得也眼神微變,安慰的看了眼有些錯愕的白筱榆,迦恒邁步跟坦圖來到外麵。


    出門之後,迦恒微微皺眉,出聲道,“爸,你幹嘛?”


    迦恒生怕白筱榆心裏麵會不舒服,所以整個人也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坦圖沉下臉來,看著迦恒道,“你怎麽會跟白筱榆搞到一起的?!”


    迦恒見坦圖如此說,不由得一陣錯愕,半晌,他才回過神來,開口道,“你認識白筱榆?”


    坦圖深吸一口氣,然後沉聲道,“你知不知道白筱榆是什麽人?”


    迦恒不語,他才回來金三角不到半年,自然不知道白筱榆是什麽人,隻是那一次在夜店洗手間中,她跟那個殺手奮力搏鬥的一麵,讓他至今不忘。


    坦圖看著迦恒,幾秒之後,開口道,“她是satan的女人!你怎麽能跟她混在一起?!”


    饒是迦恒想過好幾種的可能,但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坦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臉色一變,迦恒半晌都沒出聲。


    坦圖也是一副焦躁的模樣,皺眉道,“白筱榆怎麽會在你這裏?”


    迦恒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的道,“三個月前,我從南灣交貨回來,看到她漂在海上,我見還有氣,就給救回來了。”


    坦圖沉著臉道,“漂在海上……”


    迦恒道,“她受傷了,右肩有刀傷,胸口還有槍傷,挺嚴重的,昏迷了好幾天,給她治好了之後,她隻說她叫白筱榆,其他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坦圖聞言,不由得出聲道,“你是不是色迷心竅了?女人的這種話你也相信!”


    此刻聽到坦圖這麽說,迦恒才有些後怕,後脊梁都在發涼。


    之前他是親眼看到白筱榆是怎麽對付那個男殺手的,他一槍嘣了那個殺手,濺了她一臉的血,她都沒說害怕,可見她就不是尋常人,但是打他把她從海上救回來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裏麵就隻有歡喜,旁的,什麽都放不下了。


    迦恒怎麽都想不到,白筱榆竟然是satan的女人……


    坦圖看迦恒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他出聲道,“你說三個月之前?哪一號?”


    迦恒想也不想的就回道,“十三號。”


    那天是他交易的日子,不會記錯。


    坦圖心裏麵咯噔一下,皺起眉頭,他出聲道,“十三號……satan跟張誌遠在餘家橋那邊火拚,聽說satan想幹掉張誌遠的兒子,但是被他兒子給跑掉了。”


    迦恒千不願萬不願,但也不得不承認,“難道,白筱榆當時也在那裏?”


    結果兩邊混戰的時候,被張誌遠一放抓到,直接沉海了。


    坦圖跟迦恒都是在猜測當中,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那就是白筱榆曾是satan的女人。


    迦恒站在原地,心中百感交集,竟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才好。


    坦圖遲疑了半晌,然後道,“這三個月,satan對彭家可謂是圍追阻截,就連張誌遠那邊也都被連累的不像樣子,我估計著satan就是報複,他百分之百還不知道白筱榆活著的事情。”


    迦恒太了解坦圖了,坦圖眼睛一轉,迦恒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唇瓣開啟,迦恒出聲道,“爸,男人之間的事情,不要把女人攪進去!”


    坦圖看著迦恒道,“你喜歡這個女人?”


    迦恒不置可否。


    坦圖銳利的眸子盯著麵前的高大男人,幾秒之後,他出聲道,“我跟你說過,金三角的這幾股勢力之中,以前是彭家,張家,還有我們家,三足鼎立,自打satan來了之後,這個局勢就被破壞了,satan跟彭張兩家都有過節,此番加上白筱榆的這件事,怕是他們之間就是死結了!我們家這些年一直不攙和他們之間的事情,其實就是在養精蓄銳,坐山觀虎鬥,你說男人之間的事情,不要把女人攪進去,但你知不知道,自古以來,視唱戰爭之中,就有五場是因為女人而起!”


    迦恒一時間沒有說話,坦圖繼續道,“你喜歡白筱榆,不計較他曾是satan的女人,這點可以,如果她是個普通女人的話。”


    迦恒的眸子咻的眯起來,因為他跟坦圖都知道,白筱榆,注定不是個普通的角色。


    眼中露出了糾結之色,迦恒蹙起兩道好看的眉頭,沒有馬上說話。


    坦圖暗自歎了口氣,然後伸手拍了拍迦恒的肩膀,出聲道,“兒子,老爸這麽多年做什麽,都是為了你,如果你開心,哪怕你非要跟白筱榆在一起,老爸都不會阻攔你,但是別忘了你曾經對我說過的,你說你這輩子,注定要做金三角的帝王,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阻礙你稱王的腳步!”


    坦圖的話,就像是一抹驅除陰霾的陽光,讓迦恒眼中的晦暗,逐漸消失。


    許是沉默半分鍾有餘,迦恒再次抬起頭,眼中已經沒有了過多的糾結和迷茫,薄唇輕啟,他出聲道,“爸,你放心吧,我不會因小失大的,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坦圖見狀,這才點點頭。


    白筱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坦圖跟迦恒出去二十幾分鍾,才姍姍回來。


    白筱榆忙站起身,有些尷尬的看著坦圖。


    坦圖朝著白筱榆哈哈一笑,然後道,“白小姐是吧?讓你見笑了,剛才有點事情要跟迦恒說,讓你惶恐了吧?”


    白筱榆見狀,略微為難的扯起唇角,然後出聲道,“伯父沒事就好,我都沒關係的。”


    坦圖坐在沙發上,然後對白筱榆道,“坐,別客氣,就跟自己家一樣。”


    白筱榆落座,迦恒就坐在她身邊不遠。


    坦圖看著兩人,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迦恒出聲道,“爸,你別總盯著筱榆看,你都給她看毛了!”


    坦圖哈哈大笑著回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更何況是白小姐這樣的頂級美女了,看兩眼怎麽了?我是你老爸,你對你老爸還這麽小氣?!”


    迦恒一副無語的樣子,一抬手,他把剝好的橙子遞給身邊的白筱榆,白筱榆接過去之後,又順勢遞給了坦圖。


    坦圖笑著接過去,然後道,“白小姐是做什麽的啊?跟迦恒是怎麽認識的,以前都沒聽迦恒提起過。”


    白筱榆聞言,後背略微挺直,她出聲回道,“不瞞伯父說,三個月前迦恒救我回來的時候,我身上又有刀傷又有槍傷的,真的是九死一生才撿回了一條命,但是醫生說我因為海水嗆到了肺部,呼吸困難導致大腦長期缺氧,影響了記憶的部分,所以以前的事情,我記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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