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崠對著手機道,“先別動,人給我留著,等我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傅擎崠麵無表情的看著白筱榆道,“我說的,我做到了,現在到你了。”


    白筱榆緊緊的抿著殷紅的唇瓣,站在傅擎崠麵前,她一動都不動,時間像是最無情的刻刀,在一寸寸的雕刻著白筱榆心頭的軟肉,她動了動喉嚨,似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這才張開唇瓣,很低的聲音道,“你想我怎麽做?”


    傅擎崠定睛看著白筱榆,薄唇輕啟,出聲道,“讓我開心。”


    讓我開心,不過是簡單的四個字,卻讓白筱榆的身心同時受到了淩辱。


    輕抿的唇瓣在微微顫抖,明知道傅擎崠就是想要自己難堪,但白筱榆還不得不出聲問道,“怎麽做,你才會開心?”


    傅擎崠麵無表情的回道,“不要什麽事情都要我教你做,話要是說的太白,就沒意思了,你說呢?”


    傅擎崠無論何時何地,何種情況,都能巧妙的把自己置於一個高點,他已經習慣了居高臨下,用帝王的姿勢,去睥睨他腳下的一切,白筱榆也不能例外,哪怕她再掙紮,都逃脫不了淪為玩物的命運。


    白筱榆距離傅擎崠也不過一隻手臂的距離,兩人視線相對,傅擎崠眼中是七分玩味和三分深沉,白筱榆則是五分恨意和五分絕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說是在兩人都不肯低頭的時候,白筱榆望著傅擎崠的眼睛,忽然鬆開了雙手,她的雙手本是抓著裹在身上的薄被,如此一來,薄被瞬間順著白筱榆的身體,癱軟在地上,露出白筱榆不著一物的美麗胴體。


    饒是傅擎崠這種,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人,看到白筱榆這樣站在自己麵前,他都是忍不住眼皮微微一顫。


    白筱榆表麵看似麵無表情,但是緊抿的唇瓣之後,是她咬緊的牙關,隻有這樣,她才能下得了這個狠心,也隻有這樣,她才能逼自己不去發抖。


    這樣的季節,就算是不著一物,也不會太冷,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屋中開著空調的原因,白筱榆赤身站在傅擎崠麵前,隻覺得渾身上下,連骨頭縫都在冒著冷風。


    傅擎崠一動不動的看著白筱榆,他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能做到哪一步,為了那個什麽都不是的臭醫生,她能做到哪一步!


    白筱榆站在原地,暗自沉了口氣,努力的平複心緒,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緩緩邁開第一小步,白筱榆走了兩步,來到傅擎崠麵前,越是靠近他,兩人之間的身高差距就越是明顯,白筱榆微垂著視線,目光落在了傅擎崠穿著藍色睡袍的前胸。


    慢慢抬起雙臂,白筱榆伸手去解開傅擎崠腰間的睡袍帶子,帶子一解開,睡袍立馬向兩邊分散開來,露出傅擎崠上身精壯的肌肉,往上看,是傅擎崠帶有明顯男性特征的脖頸,往下看……白筱榆咕咚咽了口口水,她不敢,哪怕是兩人不止一次的有過親密接觸。


    傅擎崠依舊不動聲色,垂目睨著白筱榆,他這個角度,能把她全身上下看個通透。


    白筱榆站在傅擎崠麵前,兩人近的能互相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溫度,他身上很熱,她則很涼。


    白筱榆抬起白色的小手,攀附到傅擎崠健壯的肩頭,然後往兩邊輕輕一撥,睡袍就順著傅擎崠的雙臂滑落在地。


    此時,兩人終於都是坦誠相見。


    白筱榆蒼白的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潤,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放,她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自己要被迫去做這種事情,取悅一個恨不得殺了他的男人。


    傅擎崠雖然不能十成十的猜到白筱榆心底想什麽,但是她想殺他,越來越想,這一點不用置喙。


    許是白筱榆的‘前戲’太過漫長,傅擎崠終是不耐煩的微微蹙起眉頭,沉聲道,“你想在這裏跟我耗上一天嗎?”


    白筱榆聽到頭頂傳來的低沉聲音,渾身不由得一緊,垂在身側的雙手也不知道該往哪裏擺放。


    傅擎崠不經意間就看到了白筱榆上下沉浮的胸脯,兩團白色的鼓起之上,是誘人犯罪的粉紅,隨著她不著痕跡的呼吸,一上一下,刺激著他銳利的視線。


    不過是隨意一瞥,心中就像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傅擎崠眉頭咻的蹙起。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一點是全天下的女人都知道的事情。


    白筱榆微垂著視線,餘光瞥見一處東西,正在悄然的變化,她臉色騰地一紅,下意識的別開臉去。


    傅擎崠見狀,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道,“又不是沒見過,裝什麽處。”


    這話讓白筱榆覺得臉頰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她緊咬著牙關,一聲不吭。


    傅擎崠覺得白筱榆又開始犯病了,她這個倔強的毛病,真的是讓他頭疼無比的,他早就說過,還沒見過哪個女人像她這般,倔強成癮,偏執成狂,幾乎達到了成病的地步。


    臉上剛剛浮現出的笑容也慢慢斂去,傅擎崠陰翳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白筱榆,薄唇開啟,他出聲道,“讓你逗我開心,不是讓你惹我不爽的,沉著一張臉,真是晦氣,如果你不愛做,現在穿上衣服馬上滾,我絕不攔著你。”


    傅擎崠永遠都是這樣,高興地時候,捧著你,讓你輕鬆的體會到什麽叫天上人間,不高興的時候,能把你摔倒地上,甚至是踩到泥裏麵,讓你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感覺。


    白筱榆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變化,咬緊的牙關輕輕打開,白筱榆深吸一口氣,轉過頭,抬眼看著傅擎崠道,“你說話算話,我讓你開心,你放了鄭策和他的家人。”


    傅擎崠不動聲色的回道,“我一個電話的問題。”


    白筱榆聞言,咕咚咽了口口水,抬眼看了下傅擎崠,她伸出藕一般的雙臂,環上了傅擎崠的脖頸,她貼近他,近到兩人同是赤.裸的胸膛,親密的貼在一起。


    傅擎崠隻覺得胸前一片溫涼,身下的衝動越發明顯。


    白筱榆怎麽會感覺不到傅擎崠的昂揚,那東西就抵在她的腿根處,讓她莫名的渾身發熱,發軟。


    不敢去想太多,白筱榆努力的踮起腳尖,仰起頭,紅色的唇瓣湊近傅擎崠削薄了的唇瓣。


    傅擎崠睨著白筱榆,看到她蝴蝶羽翼一般的睫毛在輕輕顫抖,她終是吻在了他的唇上,主動地,投懷送抱。


    白筱榆的吻技總是沒有進步,生澀的讓人覺得幾近稚嫩,但不知是不是她有著一張絕美的臉蛋和絕佳的身體,哪怕是她這樣的吻技,卻也能輕易的挑起傅擎崠的欲望。


    白筱榆站在地上,吻了傅擎崠還不到半分鍾,傅擎崠就突然悶哼一聲,一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往一邊的豪華大床走去。


    白筱榆環著傅擎崠的脖頸,雙腿垂著,她一點掙紮都沒有,大大的眼睛中,帶著近乎絕望的陰翳。


    傅擎崠將白筱榆放在大床之上,白筱榆以為他一定會像之前在浴室那般,二話不說就進入她,然後是一連串讓她想想都害怕的進攻,但是,傅擎崠沒有。


    傅擎崠側身躺在了白筱榆身邊,出聲命令道,“你來。”


    白筱榆大腦短暫的有些反應遲鈍,不明白傅擎崠是什麽意思。


    傅擎崠半天沒等到白筱榆的回應,他出聲提醒道,“我答應放人的理由,是你讓我高興,我才懶得白費力氣去伺候你這種白眼狼的女人!”


    在傅擎崠看來,白筱榆就是一塊捂不熱的玉,一條養不熟的狼,隨時都會反口來咬他一下。


    他躺在那裏,望著頭頂的天花板,說不清心裏麵到底是快感還是深不見底的失落。


    白筱榆躺在傅擎崠身邊,隻覺得渾身發軟,耳邊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


    傅擎崠又等了一會兒,白筱榆還是一動不動,他有些不耐煩的皺起眉頭,出聲道,“你這種人還真是賤,敬酒不吃吃罰酒,難道非讓我設定一個時……”


    時間的間還沒有說完,傅擎崠隻覺得身邊的人像是安裝了彈簧一般,整個人都彈起來,眼前的視線瞬間被遮住,原來是白筱榆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傅擎崠皺眉,剛要說你想幹什麽,但是話還沒說出口,白筱榆的唇已經堵了上來。


    她瘋狂的吻著他,像是要從他嘴中吸出點什麽來似的,不停的吻著。


    在吻著他的同時,白筱榆的一隻手也沒有閑著,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肆意的遊弋,所到之處,皆留下欲望的火種。


    能上傅擎崠床的女人,都是極品尤物,那些女人都沒有帶給傅擎崠此時此刻的感覺,那種眼睛被蒙上,看不清身上的人,但卻清楚的感覺,她帶給自己的刺激的感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傅擎崠喉結上下翻動,身體的溫度像是在做雲霄飛車一般,直線攀升,就在他心底一直想著,不能這麽快壓倒白筱榆,讓她在多費一點功夫的時候,身下的昂揚忽然沒入了一個極緊的溫軟深處,傅擎崠人生第一次,在這麽突然的情況之下,忍不住呻吟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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