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點的時候,景東南,蔣默宇和柏寧果然過來了,幾個人拎著好幾個大袋子,裏麵都是買過來的飯菜,其中蔣默宇拎著一個保溫壺,進來就湊到傅承爵身邊,兩人不知道低聲耳語著什麽,隻見傅承爵一副不信任的表情看著蔣默宇,蔣默宇則回以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表情。


    秦歡跟景東南兩人把飯菜都擺在桌子上,柏寧也湊到病床邊,三個人一起低聲細語,秦歡微微側頭,囈語道,“他們說什麽呢?”


    景東南道,“他們三個湊一起,能說什麽好話。”


    說罷,他抬起頭,出聲道,“過來吃飯了。”


    傅承爵從病床上下來,幾人都圍坐在沙發邊,吃飯的時候,蔣默宇特地拿出碗,給傅承爵倒了一碗湯,傅承爵拿著碗湊到唇邊,想了一下,還是喝下去。


    秦歡也想喝湯,就抬起手去拿那個保溫壺,傅承爵下意識的按住她的手,出聲道,“你幹什麽?”


    秦歡一臉詫異的回道,“我喝湯啊。”


    傅承爵不說話,而是看向蔣默宇,蔣默宇勾起唇角,出聲道,“秦歡,這湯是補腦子的,承爵腦袋有病,他喝正好,你不用喝。”


    傅承爵皺眉道,“你會不會說話啊?你才腦子有病呢!”


    蔣默宇一邊對秦歡賠笑,一邊跟傅承爵擠眉弄眼,秦歡隻覺得哪裏不對,柏寧側頭對秦歡道,“你想喝湯,明天晚上叫廚子單給你做一份。”


    秦歡看了眼一直在低聲嘀咕著什麽的蔣默宇和傅承爵,然後道,“你們幾個,今天都怪怪的啊。”


    柏寧嗬嗬一笑,搖著頭表示沒有,景東南才是筷子一別,差點沒夾住東西,心中想著,秦歡,你可別怪我們幾個,要怪就怪你自己男人,是他自己要求的,這麽多年兄弟,不能不幫啊。


    五個人,十個菜,有葷有素,而且在座的除了秦歡之外,都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口味刁鑽的很,打包回來的東西也是極其精致的,不過秦歡發現,傅承爵吃菜吃的不多,倒是把那一保溫壺的湯給喝了個底淨。


    吃完飯後,秦歡收拾桌子,景東南如以往一般,給傅承爵削水果皮。


    蔣默宇見秦歡拿著東西出去,這才著急的看著傅承爵道,“哎,怎麽樣,怎麽樣,有沒有感覺?”


    傅承爵摸著胃部,微微皺眉,出聲道,“感覺……倒是沒什麽太明顯的,撐算嗎?”


    蔣默宇白了他一眼,然後道,“你還行不行了?”


    男人被問到這句話,十個裏麵有十個都會發飆,傅承爵立馬道,“你才不行了呢!”


    蔣默宇道,“你知道我為了給你弄這個湯,跑了一小天了嘛,這裏麵放了好多種東西,別說你隻是覺得累,就算你不舉,喝了也會有反應的好不好?”


    傅承爵聞言,眼中露出了疑惑,他真的沒什麽反應,難道……他躺了這麽久,真的躺出毛病來了?


    柏寧也在一邊嚇唬傅承爵,他笑著道,“哎,我說兄弟,你要是真不行,可別跟秦歡結婚了,別耽誤人家一輩子的性福生活啊!”


    傅承爵伸手就要打,柏寧趕緊閃身坐到另一邊。


    景東南抬頭道,“你少聽他們兩個嚇唬你,你喝的是湯,又不是藥,哪有那麽快見效的。”


    傅承爵這才稍稍穩定了一下心思,然後瞪了眼蔣默宇和柏寧。


    秦歡回來的時候,見他們幾個仍舊坐在沙發處閑聊,她拿出兩副牌,出聲道,“你們著急走嗎?不急的話,留下來玩一會兒吧,承爵最近在醫院憋著也沒意思。”


    蔣默宇道,“好啊,反正出去也都是玩。”


    柏寧道,“五個人怎麽玩啊?分夥都沒法分。”


    蔣默宇道,“我有辦法。”


    眾人都心思他有什麽辦法呢,結果他出去沒兩分鍾,把特護給領進來了,傅承爵的特護有好幾個,都是早晚輪班照顧他的,隻是有秦歡在的時候,都用不著她們。


    特護很年輕,頂多二十出頭,長得挺漂亮,身材很好,蔣默宇朝著眾人眨眼睛,秦歡立馬就知道他什麽意思,改天可得告訴特護離他遠遠地,蔣默宇這種人,走得近了,都容易懷孕。


    六個人,傅承爵和秦歡一夥,蔣默宇和特護一夥,景東南和柏寧一夥,分夥玩牌,玩錢的。


    特護眼見這一圈豪門少爺,馬上擺著手道,“我沒什麽錢的。”


    開玩笑,她照顧傅承爵這一個月,估計都不夠今晚上輸的。


    蔣默宇馬上笑眯眯的道,“沒事,我們兩個一起,輸了算我的,贏了我給你,算是你照顧我兄弟辛苦了。”


    特護一聽這話,立馬喜上眉梢,當場應承下來。


    秦歡給傅承爵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管管蔣默宇,這泡妞都追到病房來了。


    傅承爵回以一個不要理他的表情,其實他是吃人家的嘴軟,不好意思說。


    玩牌玩了半個小時左右,傅承爵就隱隱覺得渾身發熱,開始他沒覺得奇怪,隻是伸手解開兩顆病號服的扣子,但是不過幾分鍾的時間,渾身的熱源就像是一股股浪潮,爭相恐後的往身體的某一處湧去。


    秦歡坐在傅承爵身邊,她仔細的看著手中的牌,正在算計。


    傅承爵瞥了眼秦歡,正好看到她修長的脖頸,被挽起的長發,有幾縷調皮的垂在她耳邊,他看的心癢難耐,那一處更是叫囂著想要出籠。


    好容易支持到這一把玩完,特護和蔣默宇那邊贏了,特護看著麵前疊摞的支票,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傅承爵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玩牌上麵了,他出聲道,“不玩了。”


    特護正在興頭上,臉上的笑意不由得有點僵,蔣默宇道,“才玩多大一會兒啊?接著玩唄,我還沒玩夠呢。”


    傅承爵坐在沙發上,一陣陣的燥熱,他有些不耐煩的道,“我累了,你們幾個趕緊走。”


    秦歡距離傅承爵很近,她發現他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不由得傾身過去,伸手抹了把他的額頭,然後道,“承爵,你哪兒不舒服嗎?怎麽出汗了?”


    屋中空調始終維持著二十三四度的舒適溫度,怎麽可能會出這麽多的汗?


    特護正好在屋,秦歡轉頭就要特護看看,傅承爵一把拉住秦歡的手,低聲道,“我沒事。”


    抬眼看向眾人,他開口道,“都出去吧,對了,今晚不用過來例行檢查,我身體沒事。”後麵這句,自然是對特護說的。


    特護隻顧著點頭,她剛才那一小會兒,已經贏了好幾萬了,見好就收她是懂得。


    景東南,蔣默宇和柏寧自然也是知道傅承爵一定是湯的效力發作了,三人趕緊出了門,然後把門關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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