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晚傅承爵發狂折磨了秦歡之後,兩人的感情一日千裏,越來越差,他們甚至分房睡,因為秦歡討厭他。


    傅承爵也是真的受傷了,她寧可對一個樓下小區的男人笑,為了一個學弟打他一巴掌,張口閉口揚言要他放了她,她以為她是誰啊?她真以為他就那麽待見她?!


    不過話說回來了,如果他不稀罕她,幹嘛要這麽死皮賴臉,想盡各種辦法的留她在身邊?


    兩人每天同一屋簷下,除了吃飯的時候,基本上不見麵,秦歡還是會每天煮一些養胃的膳食給他,但卻不會再勸他忌煙忌酒,她現在甚至連話都懶得跟他說。


    有好幾次,傅承爵故意在吃飯的時候抽煙喝酒,秦歡卻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氣得他差點把煙灰缸砸了,問問她,她是不是想看著他死!


    一連數日下來,傅承爵都快被憋瘋了,這天他在客廳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時候,蔣默宇打來電話,叫他出來坐坐,傅承爵望了眼客臥的方向,房門緊閉,就像是她的心。


    “我知道了”。


    傅承爵應下來,起身去臥室換了衣服,出門的時候,還特意反鎖了門,他是被嚇怕了,寧可圈著她,也不會讓她給跑了的。


    開車來到夜魅,依舊是樓上的包房,傅承爵推門進去,就看到景東南,蔣默宇和柏寧三人。


    四個人一一擊掌,然後一起坐在吧台邊的高腳椅上。


    柏寧打量了一圈傅承爵,然後淡笑著道,“恩,最近還不錯,長了點肉”。


    傅承爵前一陣子瘦得厲害,跟那些歐美t台上的男模有的一拚了。


    傅承爵淡淡道,“是麽”。


    他明顯的心不在焉,伸手去拿酒杯,景東南手快的按住酒瓶,然後給蔣默宇使了個眼色,蔣默宇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瓶葡萄汁,笑著道,“你喝這個吧”。


    傅承爵搖了搖那裝葡萄汁的瓶子,皺眉道,“你們讓我喝這個?”


    蔣默宇道,“吸血鬼沒血喝的時候,不也是喝點類似血的東西嘛,都一樣的,我嚐過了,差不多”。


    傅承爵沉著臉道,“差不多你怎麽不喝”。


    蔣默宇挑眉道,“誰讓我沒有胃病呢”。


    傅承爵瞪了眼蔣默宇,皺眉道,“少拿這個說事”。


    “本來就是嘛”。蔣默宇見傅承爵心情明顯的比之前好了很多,雖然也是一副急躁的樣子,不過好歹是活過來了。


    柏寧也看出來了,他出聲道,“承爵,最近怎麽樣?”


    傅承爵見景東南也朝他看過來,他明白他們想問什麽,隻是……


    “就那樣”。


    傅承爵喝了口葡萄汁,然後不滿的皺起眉頭,就差拿清水漱口。


    蔣默宇擠眉弄眼的道,“就那樣是哪樣?我見你容光煥發的,不會是偷吃了什麽吧?”


    蔣默宇就是這點好,雖然他不待見秦歡,但見傅承爵跟秦歡這幾天,臉色身體什麽的,都明顯變好了,他也就高興了,又恢複了本性,逮到什麽就開玩笑。


    傅承爵皺眉道,“除了那一把一把的藥,我還能吃什麽”。


    蔣默宇呦了一聲,然後道,“行啊,把你訓練的連藥都能吃了”。


    傅承爵自知失言,他也不反駁,隻是借著喝東西的樣子來掩飾尷尬。


    柏寧和蔣默宇相視一笑,他們心中想的都是一樣的,不管怎麽說,隻要能讓傅承爵好起來,他們就高興了。


    景東南手中把玩著水晶杯,他狀似隨意的道,“承爵,你跟葉家的婚事怎麽辦?”


    傅承爵跟傅家的三個月之約,就連景東南他們幾個都不知道,大家都在擔心傅承爵也不可能永遠這樣把秦歡囚在身邊。


    傅承爵聞言,眼神微斂,半晌才道,“還能怎麽辦,就那樣唄”。


    蔣默宇皺眉道,“提起那個葉榕馨我就討厭,真還不如秦……”


    柏寧在下麵一撞蔣默宇,蔣默宇也恍然大悟,趕緊收住嘴,眼睛瞥向傅承爵,傅承爵垂著視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景東南岔開話題道,“那天你突然給我們打電話,說秦歡不見了,後來在哪兒找到的?”


    傅承爵低聲道,“她們學校”。


    景東南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許是猜到傅承爵一定跟秦歡鬧了別扭,他出聲道,“你拿她媽媽威脅她,本來她就對你那樣了,現在怕是更討厭你了,你們同一屋簷下,難免磕磕碰碰,要是實在受不了,早分晚分都是分”。


    傅承爵不語,蔣默宇打量著傅承爵的神色,然後看準時機道,“我覺得東南說得對,那死丫頭那麽對你,你還把她留在身邊做什麽?你要是真想整她,還用把她從監獄中撈出來嗎?你再狠還有監獄的那些人狠啊,說白了,你還是放不下她.”。


    傅承爵眉頭微蹙,沉聲道,“你們煩不煩啊,不說出來喝酒嘛,我來了,你們酒也不讓喝,還竟說個煩心的事情,有事沒事?沒事我走了”。


    蔣默宇轉開臉,撇著嘴。


    柏寧出聲道,“你現在這不是身體不好嘛,等你胃病好了,你要喝多少我們都陪著你”。


    傅承爵道,“還是柏寧會說一句人話”。


    柏寧一臉黑線。


    因為傅承爵不喝酒,坐久了也沒勁兒,再說出來快兩個小時了,家裏麵那尊活菩薩還不知道幹嘛呢,傅承爵心中有事,打了聲招呼,起身先走。


    景東南說出去送他,路上,景東南出聲道,“承爵,你別嫌我多嘴,你要是真想跟秦歡好,那就別拿她媽媽威脅她,這樣隻能適得其反”。


    傅承爵眸子微斂,景東南繼續道,“你到底把她媽媽藏哪兒了?她媽媽病那麽重,你可別弄出什麽事情來,到時候秦歡一定恨死你”。


    傅承爵下意識的道,“你放心,人在辛皓那裏,沒事的”。


    景東南眸子中很快的閃過一抹什麽,兩人已經走到門口,傅承爵上車,景東南道,“開車慢點”。


    傅承爵點頭,然後開車離去。


    景東南看著傅承爵的車子駛出視線,他這才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半晌,他出聲道,“辛皓,是我,我是東南……”


    傅承爵回來公寓,他拿出備用鑰匙打開秦歡的客臥房門,黑暗中,他摸索著上了她的床,一把攬過床上的人就往身下壓。


    秦歡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推打著,出聲道,“傅承爵,你給我滾!”


    傅承爵的吻急迫的落下,帶著濃重的酒氣。


    秦歡隻知道傅承爵出去了,但卻不曉得他喝得這麽醉,她使勁兒的推著他,大聲道“傅承爵,你給我滾開,少借酒裝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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