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不爽的表情,滕寓說道:“我三皇弟就這樣的脾性,來來來,我們吃了再說。”


    這個時候,平婉夫人和平傾夫人早已在等著了,隻看見平傾夫人一看到依薰兒就傻愣愣的,笑嘻嘻地笑個不停。


    平婉夫人看到自己的好姐妹這樣,便歎氣對著女兒說:“這平傾夫人本名芙蓉,是木將軍的夫人。當年我被大王賜名平婉,她被賜名為平傾,之後分別許配給木良和依權,本以為找到一個好歸宿,誰料到會這樣一個結局。”


    依權不就是那個冷眼看自己受苦受難的爹麽。她低頭吃著菜,聽著五娘說著陳年舊事,也不吭聲,倒是滕寓活躍極了。


    “平婉夫人,吃吃吃,這麽多好東西,不要浪費了。哎呀,平傾夫人,你也吃。來來來。”


    看到滕寓一副自家人的樣子,想到剛才的巧兒,真不知道巧兒為何對這樣一個人死心塌地的。


    就當依薰兒準備放筷子的時候,隻聽到有人通報:“大王駕到!”


    滕寓和平婉夫人一聽,便畢恭畢敬地站了起來,隻看見平傾夫人倒是傻兮兮地端詳著依薰兒。


    “滕寓,平婉見過大王。”


    滕揚帶著笑,看了看那個背對自己的影子,笑道:“皇弟,夫人請起。”


    依薰兒一聽這句,便站了起來,轉過身來對著滕揚說:“來得正好,有事給你做。”


    滕揚愣了愣,開口:“你若有事,開口就是。”


    “隨我來。”


    他點點頭,便跟著依薰兒的腳步去了。


    滕寓看到依薰兒不僅不行禮,而且對大王說話也是毫不客氣的樣子,最重要的是大王沒有生氣,滕寓就知道,這個女子現在不平常,日後更不平常。


    滕寓心裏麵鬱著一口氣,無精打采地吃起飯來。


    依薰兒領著滕揚來到書房,隻聞到書房裏麵陣陣藥香。


    “這些草藥是治療洛妃的藥,你給磨碎了。”


    依薰兒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一小盒的草藥,隻看見裏麵都是上等罕見的紫參和白薑。


    “就隻需這兩味藥?”


    滕揚看了看眼裏平常的藥物,驚訝地看著依薰兒。


    “小石磨在那裏。”


    依薰兒並沒有回到滕揚,指了指石磨,便坐下來拿起一本書就看。


    依薰兒一看就傻眼了,這些都是什麽字,咋就看不懂的,歪歪扭扭就像蟲子似的。


    滕揚見依薰兒不搭理自己,便按照吩咐去磨藥粉了。


    一個大王居然給小丫頭當下手,說出去得讓人笑話了!可是滕揚卻真的賣力地磨起藥粉來。


    “磨好了。”


    “拿過來。”


    滕揚小心的拿著裝著藥粉的碗送到了依薰兒的麵前,這個男人,很愛洛妃吧。


    依薰兒拿起手邊的一把短刀,猛地從自己的手掌深深劃下去,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你幹什麽!”


    滕揚驚訝地看著這個對別人無情,對自己同樣無情的人。


    依薰兒麵無表情地讓手裏麵不斷流出來的血滴在藥碗裏麵,隻看見藥粉遇血即化,很快和血融化在一起。


    看著鮮紅的血像小水注一樣地流了下去,這血至毒的同時也是至烈,配上具有火性的紫參和白薑,必能衝掉洛妃身體裏麵至寒的毒性。


    不消上一會,碗便滿了。


    “拿去給她喝,血冷之前喝才有效,我隻配一碗,過時了,就不要再問我。”


    她用著堅決的眼神看著滕揚,裏麵有著倔強,有著堅定,同時還有很多滕揚看不明白的東西,這個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女子。


    “還不去?”


    依薰兒冷喝道,滕揚一下子驚醒,便小心翼翼地捧著碗急匆匆地出門去了。在離開書房門口的時候,滕揚回頭望了一下,隻看見依薰兒疲憊地把頭仰在了椅子上。


    失血之人,當是最弱之人了。


    滕揚的心裏麵一緊,想到那邊洛妃也在等著,捧著這溫熱的碗飛快的走了出去。


    “薰兒!你怎麽了!”滕寓看到臉色蒼白的依薰兒,突然從門外衝了進來,看到依薰兒手裏麵的血,他立馬就點住了她的穴位用以止血。


    大驚小怪!


    依薰兒冷冷地看著一臉緊張的滕寓,隻看見猛地一把抱住了依薰兒:“薰兒!你怎麽了,你到底怎麽了!別嚇我啊!”


    依薰兒臉一黑,冷喝道:“幹什麽!放開!”


    依薰兒雖然虛弱了點,不過也是無大礙的,看到滕寓把自己抱得緊緊的,她用指甲狠狠地掐了下去:“放開!”


    “我不!你身子這樣冷!你怎麽這樣想不開!我皇兄呢?”


    她被一個身軀強大的男人抱著,就像是一個小兔子進入了大灰狼的懷抱了,掙脫不是,堅持也不是!


    滕寓身體的溫暖就在這個時候緊緊地包圍著依薰兒,來得很快很徹底,而且,很舒服......


    原來,這就是人的溫度......


    依薰兒從來都沒有遇過這樣的溫暖,這樣的暖是徹底地包圍自己的,而不是那報紙燃燒起來的火焰,隻能看不能夠接近。


    這個時候她有點恍然,這就是幸福?


    滕寓著急地念叨著:“怎麽辦,怎麽辦。”


    正當依薰兒想告訴滕寓自己沒事的時候,滕寓一把抱起她,對她說:“挺住!我們去找大夫!”


    一路疾走,依薰兒的掙脫隻是讓他抱得越緊。


    如若是其他男人,依薰兒肯定是把他的手都給砍下來,可是她發現自己對著這個白癡的滕寓根本下不了手。


    因為有了滕寓的體溫,依薰兒的身體很快就暖了起來,臉色也紅潤了。


    皇醫殿門前,滕寓一腳踹開了門,大聲喊道:“來人!來人!”


    他的臉因為劇烈的疾走而臉色發白,倒是懷抱裏麵的病人紅如桃花。


    滕寓把依薰兒放在病床處,氣喘籲籲地抹了抹汗。


    一群皇醫看見王爺急匆匆而來,便衝了過來:“王爺你怎麽了!”


    “她.....她不行了。”滕寓一說完,郎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到底是誰不行了?


    皇醫愣了愣,猛搖滕寓:“王爺醒醒!這是中邪了?”


    他臉色烏青,呼吸不均,隻一眼依薰兒便看出這是心髒病!


    這白癡!


    她一下子就跳起來,把圍在滕寓身邊的皇醫幾腳就踹開了。趴在他胸口聽了聽,心髒在劇烈地跳動著。


    死白癡!你敢死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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