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妖尊頓覺舒暢不少,拍著小白的肩膀,一臉欣慰。


    “有你在,我們就放心多了。”


    “還記得你們兩個小家夥剛飛升的時候,那副懵懵懂懂的樣子,一轉眼幾百年就過去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將小橘子和小白托付給許春娘後,幾位妖尊唏噓著離去了。


    別說,沒了這兩個小家夥,乍然間還真有些不習慣呢。


    不過暫時的分離,是為了更好的重聚,若是有緣,總會有頂峰再會之日。


    目送著幾位師父離去後,小橘子不舍地抹了抹眼淚,她會聽師父們的話,好好修行的!


    “阿姐,我和小白什麽時候開始修行?我想快些變得強大起來,跟上你的腳步!”


    許春娘看向小橘子和小白,“修行之所我已經幫你們準備好了,就在我的時間法域裏,在那裏,時間的流速比外界快了一千倍。


    也就是說,你們在時間法域中呆了一千年,外界才過去一年,你們真的準備好了嗎?”


    “一千倍的時間流速……”


    小橘子用力地點了點頭,“我們準備好了,現在就讓我們進去吧。”


    小白明白許春娘的擔憂,安慰道。


    “阿姐放心吧,我們倆自幼便一起修行、一起生活,再漫長的歲月,也不會感到無聊的。”


    許春娘略一思索,同意了他們的請求。


    “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那我也不多說什麽了,每隔四日,我會進入時間法域看望你們一次,為你們講道解惑;


    你們要是修行得累了,也可以外出遊曆一番,沒必要繃得太緊,修行是一件順其自然的事,逼得太緊反而適得其反。”


    外界的四日,換算成時間法域中的時間,約莫是十年。


    這樣一來,既能檢驗小橘子和小白的修為,又能引領他們走上正途。


    小橘子和小白乖巧地點點頭,“我知道的,阿姐。”


    許春娘抬手,輕輕撫過小橘子和小白,將他們送入了時間法域之中。


    目睹了全程的樹人王白染笑眯眯地點頭,一副很是欣賞她的樣子。


    “當年許小友為我療傷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很不一般,許小友今日的成就,足以證明我當年的目光,沒有看錯啊!”


    “王上抬舉了,我隻是一直在尋找自己的道而已。”


    白染搖頭一笑。


    “許小友不必謙虛,你對道法的理解,早已遠超一般的大乘修士,連我這個專修自然之道的樹人,都自愧不如。


    先前你對於香火之力的那些看法,對我很有啟發,不知許小友有沒有時間,陪我論道?”


    許春娘看了眼東方,透過遙遠的距離,她看到了十數萬裏之外的景象。


    花媱山長已經追上了秦墨,正在與對方纏鬥。


    看這形勢,短則數日、長則半月,花媱山長就能順利將對方製服。


    屆時,人族一應大小事務,也會交諸到花媱山長的手上。


    以花媱山長之大義,定能引領著整個人族,走向新的高峰。


    許春娘收回目光,衝白染一笑,“王上盛情相邀,自無不可,請。”


    隨著她話音落下,方圓數百裏內的時間發生了逆轉。


    先前在鬥法下被毀去的草木和山石,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饒是不久之前見識過時間之力的不俗,白染仍然被眼前這一幕給驚歎到。


    她輕輕晃了晃枝丫,“這裏本來是一片洞天福地,現在看上去,比先前那副光禿禿的樣子,要順眼多了。


    不過這些草木到底已經死過一次,還欠缺了些生機。”


    說著,白染的枝丫朝著周圍的草木一指,有濃鬱的生機自她體內散溢而出,均勻地撒在所有的草木上。


    接收完這些生機後,這些草木才算是徹底恢複如常。


    許春娘與白染相視一笑,席地而坐,談論起道法來。


    這一場論道,足足持續了三月之久。


    除了每四日,許春娘進入時間法域的那一小會,兩人幾乎是無話不談。


    三月後的某一日,白染忽然心有所感,提出了告辭。


    “我有種預感,我距離真正的突破不遠了,這次論道,對我的啟發很大,以往想不明白的東西,現在忽然就想通了。”


    許春娘為白染感到開心,“恭喜,道法本自然,從哪裏來,就會回哪裏去。


    我們修道修心,就是為了尋找來路和歸處,看來你已經找到了。”


    “是,我能感受到,它始終就在那裏,而我離它越來越近了。”


    白染微微一笑,眼中露出些許好奇,“冒昧問一句,其實你也已經找到它了吧?


    是為了處理五大世家、還是為了時間法域中那兩個小家夥,才在靈界逗留至今?”


    “是,也不是。”


    許春娘含笑道,“這裏的風景也很美,我們走過的路、經曆過的事,本就是我們的一部分。”


    白染反複咀嚼這這兩句話,臉上露出笑意,“我明白了。”


    她揮了揮枝丫,“我走了,若是有緣,仙界再會。”


    “我相信,會有那麽一日的。”


    許春娘目送著白染離去,眼中笑意許久都未曾散去。


    白染是注定會去真仙界的,可她有種預感,真仙界對她而言極度危險,恐怕不會歡迎她的到來。


    不過沒關係,道無善惡、亦無仙魔之分。


    她要去的地方,總是要去的。


    許春娘虛虛一指,從自身的因果線中,化出了數麵水鏡。


    每一麵水鏡中,都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這些人,有的在靈界,如她的師父越晏如、以及適應了靈界生活的蠍婆女。


    師父在兩百年前,也飛升來到了靈界,如今已有化神後期的修為,在一家店裏當陣師。


    而蠍婆女,已經將一身魔氣轉化成了靈氣,在靈界適應良好。


    有的在乾羅界,如她的徒兒許婉然。


    幾百年過去,許婉然有了元嬰後期的修為,成為了逍遙宗的太上老祖。


    眉眼間,卻依稀能看到當初那個小女孩的模樣。


    還有人在魔界,是望天犼和凰羽鴉,以及蘇塵。


    望天犼居然轉修魔道了,猶記得它當初,打死都不肯修魔,還不惜與她決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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