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睿笑著任由君清洛打量了片刻,才有些心疼的拉著他的胳膊道,“清洛瞧起來受了許多,臉色也不太好,這些日子受了許多的苦吧?是大哥不好,都沒有辦法救你。”


    君清洛微微一笑,回過頭望了眼站在一旁含笑看著他們的君慕寒,心中一暖,才又回頭嘿嘿笑了笑,對著自家大哥道,“其實倒也沒受什麽苦,之前一直都在昏迷中,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也不記得,後來醒來了之後便一直有人侍候著,也不用做什麽,連走動都很少。到這邊來的路上慕寒一直照顧著我,雖說是趕路,卻也一路十分的愜意,並未受累。”


    “那便好。”君清睿這才放下了那顆懸著的心,對著君清洛柔聲道,“你一路趕來也很辛苦,便先去歇著吧,明兒個咱們好好敘敘,既然慕寒回來了,我也該回京城了。”


    君清洛見他趕自己去休息,癟了癟嘴,像個小孩一般的不肯依從,隻開口接連不停地問君清睿問題,“大哥,你怎麽會在這兒?怎麽會扮成慕寒的樣子啊?爹爹和娘親現在如何了?你就要回京城了?可不可以多留些日子啊?我都好久沒有見到大哥了。”


    君清睿愕然,心中有些呆愣,這真的是自己那清清淡淡的弟弟?


    君慕寒似乎知道他的尷尬,便上前兩步攬住君清洛道,“清洛,大哥還有事要處理,我們先回房休息吧,等明兒個大哥再慢慢一件一件的同你說好不好?”


    “哦!”君清洛眸中閃過一絲失落,點了點頭道,“那好吧。”說完又轉過頭對著君清睿道,“那大哥,我便先去休息了,大哥你也早些休息吧。”


    說完便轉身隨著君慕寒離開了。


    將君清洛安置好,等著他睡著了,君慕寒才悄然起身,打開了房門,一抬眼,便瞧見君清睿站在院中,背對著他,一身黑衣被秋風吹得飄了起來,隱隱有幾分蕭索味道。


    君慕寒轉身將門合上,才走到君清睿身邊,兩人默不作聲的站了會兒,君慕寒才開了口,“這些日子,謝謝你了,琴姐脾氣一向火爆,想必吃了不少的苦頭吧?”


    君清睿低頭笑了笑,沒有回答,隻是轉過頭看了眼緊閉著的房門,輕聲道,“你太寵清洛了,瞧他現在,真是愈發的猖狂了,不知世事,不識愁滋味,也不知這究竟是好還是壞。”


    “嗬嗬……”君慕寒輕笑了一聲,“我這一生,就這麽一個想要愛著疼惜著的人,不寵他還能寵誰。之前我以為夏侯靖能夠給他幸福,所以我選擇放手,可是他給清洛的卻隻是難過隻是疼痛,那麽這一次我便再也不會放手了,不管怎樣,也不會放了。他不知人情世故也好,單純的沒有防備也好,他想要如何,我都依他,既然選擇把他留在我身邊,我自然會保護著他,再也不讓他受任何傷害,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再將他從我身邊奪走。”


    君清睿微微笑了笑,望著看不到一顆星星的夜空,神色有些遊離,良久才歎了口氣道,“我怕皇上知道了清洛與你在一起,會拿君家開刀,畢竟父親還在朝為官,之前慕寒出事之後,父親身子便不太好,想要辭官歸鄉,可是皇上卻不同意,反而以清洛要挾父親讓他幫著鎮守京城,我怕皇上給君家按上個通敵的罪名可就難辦了。”


    君慕寒聞言微微蹙眉,點了點頭道,“確實是個難題。”頓了會兒,才又道,“我父王之前給我留下了一支精兵,雖然隻有一百人左右,卻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讓五十個人隨著你一起潛回京城,聽候你的指揮,將君家的人都救出來,雖說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可是我還是有信心找個安寧的地方安置下你們的。”


    君清睿笑了笑道,“這倒不用了,你好好的保護好清洛便是了,君家的事兒我自然有辦法解決,君家也不像別人想象中那般弱的,這些年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給季允之和皇上看,讓他們都能放心罷了,保住君家人的性命我還是有把握的。”說完,又笑著看了眼君慕寒道,“倒是你,你這回可是回來遲了許久,每天我都聽得那琴姐念叨,說等你回來了定要打斷你的腿的,你可要好好的想想辦法,那琴姐可不是個好惹的。”


    “打斷我的腿嗎?”君慕寒喃喃道,苦笑著歎了口氣,“既然琴姐是這樣希望的,那我便讓她滿足一下好了。”君慕寒說完卻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笑容中帶著幾分算計意味。


    “看來你是有對策了?”君清睿挑了挑眉,轉過身,“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說著便背對著君慕寒朝著他擺了擺手走出了院子。


    君清洛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君清洛習慣性的將手伸到一旁摸了摸,卻沒有摸到人,這才急忙睜開了眼,原本應該睡在自己身旁的君慕寒卻已經不見了蹤跡。


    君清洛有些呆呆愣愣地坐了起來,在床上坐了許久,才聽見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士兵模樣打扮的人端著水走了進來,見君清洛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他忍不住一驚,手中的水盆差點兒便摔在了地上,那士兵連忙抱住水盆,低著頭朝著君清洛笑得一臉的不自在,“公子醒了啊?屬下給公子送熱水來。”


    君清洛點了點頭,抬起頭來問那士兵道,“慕寒呢?”


    那士兵呆了一呆,想了許久才想起,慕寒應該是自家少主的名字,便連忙回答道,“少主現在在練兵場呢,天不亮就去了,走的時候還吩咐屬下不要打擾公子睡覺。”


    “練兵場?”君清洛喃喃重複了一聲,眼中突然冒出幾許興味,“我有事兒要找他,你帶我去練兵場好不好?”


    “這……”那士兵有些猶豫,想了半晌,才道,“好吧,公子起來洗漱了,吃了早飯我便帶公子過去。”那士兵心想著,雖然軍中有規矩那練兵場不能隨便去,可是這個公子身份特殊,少主應該不會怪罪自己的吧,現在這個時辰,差不過練兵也快要結束了,帶過去應該也無礙的。


    不一會兒,君清洛便打理完畢,隨著那士兵一起去了他們所謂的練兵場,去練兵場的路其實便在這座院子中一個假山那兒,從假山進入,通過一個地道,便到了一處開闊的地方,君清洛遠遠滴便瞧見練兵場中滿滿的人影。


    稍稍走近了些,才瞧見那練兵場前麵的高台上站著自己熟悉的身影,慕寒。君慕寒此刻卻正在說著話,一聲一聲,似乎帶了些內力,雖然離得極遠,卻也還是清晰的落入了君清洛的耳中,


    “近日,我執行一項任務的時候,因為一些私事兒,耽誤了任務的執行,俗話說,國有國法軍有軍規,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雖然是你們的少主,卻也更應該做表率,既然是我違背了軍規,便應該接受處罰,按照軍規,我應該領軍棍四十,但是我身為一軍統領,卻犯了不該犯的錯,懲罰應該加倍,故此,我自願領取軍棍八十,立刻執行,希望在場的各位將士做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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