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連忙乘機喘了幾口氣兒,方才抓起君慕寒的手把起脈來,過了半晌才冷著臉道,“君公子,他隻是保持同一個姿勢久了造成身體麻痹,供血不足所以突然昏厥,你隻需要為他按摩一下,待舒緩過來就好了。”說著麵色不豫地對著君清洛道,“君公子,隻是這點兒小毛病,你便這般急急忙忙的抓了我過來,害我差點兒老命都給累掉了,這人可以沒文化,但是不能沒常識吧……”


    君清洛一張臉漲得通紅,連連稱“是,您教訓的是。”從腰中的錢袋裏摸了一兩碎銀遞給那老大夫,“讓您老受累了。”朝著那老大夫鞠了一躬,身子便坐到了床上,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將君慕寒的腿擱在自己腿上,用手細細的揉捏著。


    那大夫見他那般樣子,心中打了個突兒,方才自己為那君慕寒把脈,那脈象顯示,這君慕寒明明是個男子,可是為何這君家小哥兒卻口口聲聲說這君慕寒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呢,瞧他這般在意的樣子也似乎不像是裝出來的,可是這兩人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他定是知道君慕寒是男子的,難不成…他們二人…是斷袖?


    想到這個可能,老大夫忍不住一驚,身子打了個顫,越看二人的親密姿態越覺得自己猜想的是真的,渾身寒毛直立,連忙退了出去,匆匆離開了。


    哪知道剛出了君家的門,拐進一旁的小巷,便被一個黑衣男子攔住了去路,老大夫定睛一瞧,那男子樣貌生的賊好,放眼洛水鎮,恐怕也隻有君家那兩位能夠與之相抗衡的,想起那兩位,老大夫渾身忍不住再次打了個顫,勉力控製住內心的翻騰,老大夫這才對著那黑衣男子道,“不知…壯士攔住老夫所為何事?莫非是家中有病人需要老夫出診?”


    那黑衣男子卻不做聲,朝著老大夫又走近了兩步。


    老大夫頓時覺得周遭似乎冷了許多,忍不住縮了縮,牙關開始打顫,“壯士……”


    黑衣男子輕輕勾了勾嘴角,老大夫卻隻覺得那個笑寒冷至極,忍不住退了兩步,想要伺機開跑,隻要跑到了大路上,這男子肯定便不敢追來了,老大夫心裏想著,便又退了兩步。


    “方才你給君家那位把脈把出來了什麽?”那男子這才幽幽開了口。


    老大夫聞言,忍不住鬆了口氣,既然是要打探君家的事兒的,恐怕此人與那君家的兩位定是有深仇大恨的,那自己隻要乖乖說了,性命定是無虞了,便連忙道,“壯士您還真別說,之前那君家小夫人生病了都不看大夫的,這次是他昏倒了那君家小哥兒慌了神才來請了我,這一把還真讓我把出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那君家小夫人啊,竟是個男兒身。老夫揣測著,那君家小哥兒和他定是斷袖……”


    話還未說完,一把匕首便橫在了他的脖子上,老大夫腿一軟,連忙跪倒在地,“壯士,壯士,使不得啊……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蹣跚學步的兒子,壯士您就饒了我吧。”


    那黑衣男子另一隻手拿著一片黃燦燦的金葉子,望向那被嚇破了膽兒的老大夫道,“我要讓全鎮的人在今天內知道這個消息,若是你不能夠在今日之內讓鎮上的人談論的都是這件事情的話,你這條命便歸我了,若是可以做到的話,這片金葉子便是你的了。二選一,你自己選吧!”


    老大夫心中一跳,這男子與那君家的兩位定是有不共戴天的仇,雖說君家小哥兒和那君慕寒在鎮上住了這麽些時候,大家街坊鄰居的,怎麽著也還是有些情分的,可是眼前,卻是自己的命最重要的,思及此,那老大夫連忙大聲道,“第二條,我選第二條路,我保證今兒個日暮之前,必定讓全鎮的人都知道君家小夫人其實是男兒身,他們二人是斷袖……”


    黑衣男子點點頭,收回匕首,將那金葉子扔給老大夫,縱身便躍過巷子旁的圍牆,進了君家的院子,剛走到臥房門前,便聽見君清洛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哥,慕寒昏過去了,你去買些吃的來,我現下走不開。”


    那黑衣男子不用多說,正是那君清睿了,聞言,君清睿忍不住仰天長歎,“唉,我就是來給你們收拾爛攤子的。”搖了搖頭,轉身又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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