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候著的趙高眼觀鼻鼻觀心,臉上平靜十分,嬴政寵幸妃嬪的時候,也是他伺候的,他聽得多了,自然是不奇怪。倒是對顧涼笙的受寵程度再一次有了一個認知,至少陛下在寵幸其他人時,隻一次就要叫水了,而不是現在,他聽著殿內的聲音,像是一時半會兒不會停下的。


    倒是貼身伺候顧涼笙的內侍李安在一旁聽得有些麵紅耳赤,他剛二十出頭,即使是個無根的宦官,麵對這樣香豔的體驗也還是有些心緒不寧。


    直到子時,殿內的聲響才漸漸平複下來,趙高聽到嬴政在裏麵說道要叫水,連忙吩咐下人前來抬水進屋。


    倒好水後,嬴政揮揮衣袖讓趙高一行人在外麵候著,親自動手給顧涼笙擦洗身體,太醫說了,若是體內的東西不摳挖出來,可是要生病的。他可不願意其他人碰觸到他的專屬寶地。


    洗澡又是一個艱辛的過程,作為帝王,嬴政從沒想到自己也會這麽隱忍穀欠望的時候,他看著顧涼笙酣睡可人的模樣,無奈地歎了口氣。


    清洗完畢後,趙高進來收拾好殘局,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好一切,然後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大床上,嬴政吹滅了蠟燭,將顧涼笙攬在懷中,他就著月光看著這張風華絕代的臉,今晚穀欠望的失控讓他回想起來還有些心驚,從沒有這樣一個人能讓他如此欲罷不能,讓他恨不得將這人揉碎捏軟鑲嵌到自己的身體裏。


    嬴政抿著唇,黑暗之中瞧不見他的神色,唯有那雙虎目在月光下幽暗不明。


    作為帝王,他不能讓自己有明顯的弱點,為了長生,他不能沉迷於男色之中——


    “啪——”一雙藕臂砸到了他的身上,酣睡中的顧涼笙嘟著粉唇,嘴裏還喃喃道:“陛下——別——”


    嬴政低頭瞧著他,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緊繃的麵容也漸漸緩和開來,這麽多年了,顧涼笙是他迄今為止唯一想要的人,他堂堂大秦帝國的君王,難道還怕保護不了他嗎?簡直就是笑話!


    低頭親了親顧涼笙的額頭,嬴政摟緊了他的身子,嗅著他身上的清香,漸漸陷入夢鄉。


    翌日,當嬴政睜開眼之際,顧涼笙還窩在他的懷中酣睡,輕啟紅唇,小臉睡得通紅,模樣嬌憨嬌憨的,嬴政忍不住俯身在他額頭落下一吻,卻驚覺那額上的溫度不對,他連忙用手輕探,果然是有些發燙,那通紅的臉蛋根本就是因為發熱給燙出來的,嬴政有些懊惱,明知道涼笙身子不好,他昨晚還那般胡鬧,果然還是出事了。


    他連忙起身,叫門外候著的趙高去請太醫過來。


    趙高應諾,暗忖這顧涼笙的身子果真是孱弱的很,看來他得提醒陛下方士盧生閉關煉藥這麽久,是該出來了!


    太醫院院首胡太醫聽說是顧涼笙生病後,心裏一咯噔,前幾日剛給這顧主子把過脈,一切正常,怎麽突然間就生病了?


    “趙公公,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胡太醫撫須問道。


    趙高回道:“昨個陛下跟顧主子鬧騰了挺久,陛下叫水的時候都快子時了。”


    胡太醫恍然,也想起了數日前陛下問他關於顧主子承寵的問題。想想陛下那壯實的身板,再想想顧涼笙那孱弱的模樣,胡太醫無奈,他當初還特意提醒了陛下,一定要適可而止,顧主子的身體可不比常人,這陛下怎麽就不聽進去呢?


    到了內殿,胡太醫行了禮,瞧見陛下隻著xie衣褻褲衣衫不整的模樣,心中一驚,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來,恭恭敬敬地上前為顧涼笙把脈。


    “怎麽樣?”嬴政焦急地問道。


    胡太醫收回手,作揖道:“回稟陛下,顧主子是因為傷口發炎,導致有些發熱,待微臣開幾貼藥喝下去就成了。除此之外——”胡太醫從要藥箱中拿出一個小藥瓶,努力做到麵不改色地嚴肅臉:“這藥塗於顧主子的傷口處,能好的更快!”


    嬴政接過藥瓶,緊抿著唇瓣,心裏難得有些不好受,他握緊藥瓶,吩咐道:“胡太醫立馬去開藥方熬藥,趙高,伺候朕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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