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別墅安全的是阿臣,喬鬱楠的手下剛到門口,他就發現了這個人。


    等了許久,他都沒發現那個大漢下車,他趕緊走了過來。


    “你在這裏幹什麽?”雖說喬鬱楠已經和厲銘鈺和解,但是誰也意料不到別的意外。


    車上失神的大漢被阿臣的說話聲嚇了一跳,他手裏的東西順著窗子掉了下去。


    阿臣上去就把它撿了起來,一直黑色的錄音筆呈現在他的手心。


    “這是什麽?”阿臣嚴肅了起來,戒備的看著車上的大漢。


    大漢歎了一口氣,不管他怎麽糾結,他還是不能違背喬鬱楠的命令。


    他把副駕駛的文件拿了過來,順著窗口遞了出去,“我家少爺讓我給厲少送點東西。”


    阿臣戒備的接過了文件夾,大漢踩了油門就開了出去。


    直到車子的消失,他才走到書房,將東西交給了厲銘鈺。


    厲銘鈺疑惑的翻動了幾下,眼神越發的深邃,身上的殺氣越來越重。


    發現周圍的氣氛發生了變化,阿臣的眼神變得凝重,“少爺,您有什麽吩咐?”


    厲銘鈺嘭的將文件夾摔到了桌子上,手微微顫抖的打開了錄音筆。


    裏麵那個女人的聲音他很熟悉,是母親帶回來的營養師。


    直到聽到夏夢的名字,他的眼睛變得腥紅,他母親的死竟然是夏夢的陰謀。


    那時母親讓他離開夏夢,他還一味地維護那個女人,現在真的是重重的捏了他的心髒。


    “去找夏夢,生死不計。”他也想過,夏夢變得這麽慘,他可以留她一命,原來夏夢背著它做了這麽多不可原諒的事。


    阿臣愣了一下,趕緊退了出去,他明顯的感覺到,厲銘鈺慢慢的將查找夏夢的人手撤了回來,現在又加大人馬尋找,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空曠的書房裏,剩下了厲銘鈺一個人,他的身上隻剩下落寞。


    他拿出一根煙,放到了唇邊,打火機的火苗在他的眼前跳躍。


    他皺起了眉頭,深深地吸了一口,將自己的表情藏在了煙霧裏。


    突然他站了起來,拿起車鑰匙就衝了出去,車子在馬路上飛馳,很快就停到了簡家的門外。


    他失神的看著二樓亮起的燈光,那個女人在幹什麽?會不會像自己一樣想著對方?


    門口的保安跑了過來,恭敬地敲了敲車窗,車窗降下,露出了厲銘鈺冰冷的眸子。


    “呃……先生,有什麽可以幫您的嗎?”看著厲銘鈺的眼睛,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厲銘鈺搖了搖頭,保安撓了撓頭就要往簡家走去,背後響起了冰冷的聲音,“她要睡了嗎?”


    保安立刻停下了腳步,他看著厲銘鈺的穿著不凡,一定不是平凡人,他說的一定是簡沐希。


    “小姐在書房。”最近簡沐希一直待在書房,不到十二點根本不會休息。


    聽到他這樣說,厲銘鈺皺起了眉頭,簡沐希的身子一直很虛弱,怎麽可以天天熬夜。


    他利索的下了車,主動的走進了簡家,保安剛想阻攔,就被厲銘鈺的眼神嚇得沒有說出下來的話。


    沒有人給厲銘鈺指路,他沒有敲門,就走進了書房。


    簡沐希正認真的看著手裏的資料,桌子上擺著一杯咖啡,聽到開門的聲音,她都沒有抬頭。


    “你們累了可以去休息,我這看完了在去。”她的口氣像在吩咐著下人。


    厲銘鈺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坐在了簡沐希的對麵。


    要是他的母親還活著,一定會喜歡簡沐希的吧,可惜了,他的母親再也看不到了。


    感受到周圍壓抑的氣氛,簡沐希抬起頭,才看清了坐在她麵前的是厲銘鈺。


    她的臉上多了一絲詫異,看了書房的門口一眼,有人來了怎麽沒有人告訴她?


    “你來這裏幹什麽?”她皺著眉頭,最近她還是太放縱自己了,都決定好和厲銘鈺不再牽扯。


    厲銘鈺剛有些溫和的臉又板了起來,她就是這麽討厭他嗎。


    安靜下來,周圍的空氣裏飄來了一陣煙草的味道,簡沐希猛的站了起來。


    “厲銘鈺,你不知道自己的胃怎麽樣嗎,還抽煙!”說完她拿著杯子,想要給他倒一杯熱水。


    剛離開辦公桌,她就感覺腰上多了一個健碩的手臂,輕輕的一拉,她就坐到了厲銘鈺的身上。


    她剛想掙紮,厲銘鈺反而將自己的臉埋在了她的脖頸上。


    “我抱你一會就好。”喑啞的嗓音暴露了厲銘鈺的心情,這是簡沐希沒有見過的樣子。


    她的手僵硬了一下,抬起手摟住了厲銘鈺的腦袋,心裏思索著最近發生的事。


    想了很久都沒有結果,最近根本沒有事刺激到厲銘鈺啊!


    “你怎麽了?”她心疼的撫摸著厲銘鈺的頭發,安撫著他。


    厲銘鈺閉著眼睛,以前他也會這樣躺在母親的懷裏,他都快忘了在懷裏的溫暖。


    “我知道我母親的死因了。”低沉的嗓音響起,話裏夾雜著殺意。


    聽到這句話,簡沐希愣了一下,厲銘鈺的母親不是病死的嗎?還有其他的原因嗎?


    她知道母親在厲銘鈺心裏的重要性,要是知道他母親的死因,他一定會瘋的。


    她趕緊抱緊了厲銘鈺的身子,“你母親的死因是什麽?”


    她感覺自己腰間的胳膊又緊了幾分,厲銘鈺在她的脖頸摩擦了幾下。


    “是夏夢,是她給我母親下的藥。”說到這裏,厲銘鈺身上的殺氣與哀默相互交織。


    簡沐希愣了一下,眼睛裏盡是吃驚,那時候厲銘鈺不是和夏夢在一起嗎,夏夢怎麽會對他的母親動手?


    “是我害了我的母親,她是那麽的愛我,我卻害了她。”厲銘鈺的聲音裏帶了一絲哭音。


    他這幾年從不允許自己流一定眼淚,但是是一個人,他的心裏總有柔軟的地方。


    簡沐希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安慰這個男人,手輕輕的撫摸著他。


    厲銘鈺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懷裏的女人,重重吻了下去。


    簡沐希剛想掙紮,她卻發現厲銘鈺的動作溫柔的可怕,很快的沉淪了下去。


    兩個人從書房吻到臥室,一塊倒下了床上,兩個人交織在了一起。


    直到後半夜,簡沐希才沉沉的睡了過去,厲銘鈺沉醉的看著她的臉頰。


    鈴鈴鈴……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厲銘鈺拿起手機走到了陽台的位置。


    “找到夏夢了?”他的眼睛裏帶著殺氣,恨不得立刻殺了那個女人。


    阿臣在車裏看著麵前的那個女人,他不敢相信夏夢會變成這樣。


    她渾身髒亂,還要自己洗衣服做飯,一副家庭主婦的樣子。


    “是的少爺,我找到她了。”阿臣恭敬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厲銘鈺聽到他的話,手漸漸地收緊,“給我看住她,我馬上就過去。”


    他要親自問問那個女人,為什麽會這麽狠,那是他的母親,她怎麽下去手。


    他走到床前吻了簡沐希一下,他就大步的離開了簡家,開了車就趕了過去。


    厲銘鈺剛走,簡沐希就睜開了眼睛,看著外麵的夜色眉頭絲毫的困意。


    她很恨自己,都決定離開這個男人,為什麽看到他傷心自己還會這麽難過。


    厲銘鈺瘋了一樣的開著車,隻想早點見到那個女人。


    然而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夏夢洗完衣服回到房間裏。


    簡唯仁怒氣衝衝的看著她,拿起手機就砸到了她的身上。


    “你個掃把星,你竟然敢殺了厲銘鈺的母親。”多虧他仔喬鬱楠的身邊安排了一個親信,要不他還不知道這個秘密,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聽到簡唯仁的話,夏夢愣在了原地,這個秘密根本都不會有人知道,簡唯仁又怎麽會知道?


    那厲銘鈺會不會也知道了,要是她被厲銘鈺抓住,一定會被折磨死的。


    “我該怎麽辦?”她說著這句話,完全沒有了主意。


    簡唯仁無奈的撫了撫自己的額頭,他最近借了高利貸,想要東山再起,要是讓厲銘鈺知道是他救了夏夢,他這輩子都別想站起來。


    他從錢包裏拿出了一遝錢,摔到了夏夢的臉上,“你拿著這些錢走吧!”


    夏夢哈哈的笑了起來,她跟了簡唯仁這麽久,到了最後就值這些錢。


    簡唯仁看出了夏夢眼睛裏的嘲諷,他站起來哼了一聲,“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聽到這句話,夏夢猛的醒過神來,她撿了幾件衣服就要出門。


    簡唯仁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他們現在也不知道門外有沒有人監視他們,要是有人的話,他們可就完了。


    “從後門走,把外麵那輛麵包車開走。”說完他就放開了自己的手,那輛麵包車隻是他買的二手車,連牌子都沒有,厲銘鈺肯定不知道那是他的。


    夏夢拿了車鑰匙,順著後門走了出去,上了車就消失在了這裏。


    阿臣盯著這個方向,連覺都沒敢睡,但是夏夢還是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跑了。


    直到厲銘鈺趕了過來下令搜索,阿臣才意識到自己被夏夢耍了。


    “說,夏夢上哪了?”阿臣惡狠狠的看著簡唯仁,手捏緊了他的脖子。


    簡唯仁渾身打著哆嗦,他肯定不能承認,“咳咳……我來的時候夏夢就住在這裏,剛才她好像開車走了。”


    厲銘鈺一直看著他的表情,哼了一聲,這點謊言他都看不出來,他可就真的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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