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一個醫院的門口停了下來,阿臣臉上出了一層薄汗,打開車門就走了出去。


    醫院裏靜悄悄的,門嘭的一聲被推開,值班的醫生看著門口的男子,不悅的站了起來,“你是幹什麽的?”


    正愁不知道問誰的阿臣,上前一步就拽住了拽住了他的領子,輕鬆的把這個醫生拎了起來。


    醫生立刻沒有了剛才的氣勢,身子控製不住的瑟瑟發抖,“大哥,有事好好說。”


    看到這個醫生這麽沒有骨氣,阿臣不屑的將他放到了地上,趕緊問出了自己的來意,“厲少來過這裏嗎?”


    厲銘鈺大名他們可是牢記在了心裏,他這種人怎麽會見過厲銘鈺那種身份的人。


    “沒有,沒有!”值班的小醫生快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阿臣皺起了眉頭,轉身就走了出去,快速的鑽進了駕駛室。


    剛打開的車門的劉漁還沒等下車,車子猛的開了出去,比來時的車速還快了幾分。


    發現阿臣嚴肅的眼神,劉漁強忍著下車的衝動,臉色已經由蒼白變得透明。


    眼看著天色慢慢的亮了起來,厲銘鈺的去處還是沒有找到。


    阿臣停到了最後一個醫院,扭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這是最後一個醫院了。”


    劉漁沒有回答一聲,推開車門就衝了出去,在垃圾桶前吐了起來。


    “你快進去問問。”好不容易好受一些,劉漁趕緊扭過頭叮囑了幾句。


    簡沐希已經失蹤了一個晚上了,再耽誤一會就會多一分危險。


    阿臣擔心了看了她一眼,還是大步的走進了醫院的。


    病房裏,夏夢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厲銘鈺還在病房裏,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銘鈺謝謝你,在國內也就你能幫我了!”


    “沒事。”清冷的聲音響起,厲銘鈺的俊臉上沒有一絲疲憊。


    夏夢睡了一晚,臉上都是健康的粉紅色,發現她沒有什麽大礙,厲銘鈺這才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屏幕上有好多的未接來電,厲銘鈺的心裏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趕緊回撥了過去。


    病房外傳來了一陣手機的響聲,阿臣敲了一聲門就走了進來。


    厲銘鈺淡定的掛斷了電話,阿臣的就湊到他的耳邊說了起來,“少爺,簡小姐昨天並沒有回別墅,找了一晚都沒有消息。”


    感覺到厲銘鈺身上的殺氣,夏夢也猜到了幾分,肯定是發現了簡沐希失蹤的事。


    她故意騙厲銘鈺這裏有她的病例,找了一家偏僻的醫院,這個時候,簡唯仁應該把所有的蹤跡都掩藏好了。


    “銘鈺,你有事就先走吧,我自己可以。”夏夢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然而這些麻煩全都是她造成的。


    厲銘鈺猛的抬起頭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沒來得及掩藏的淩厲目光,好險讓夏夢尖叫起來。


    發現夏夢瑟瑟發抖的樣子,厲銘鈺這才知道自己失態了,“你好好休息,我會請個護工。”


    交代完這裏的事,厲銘鈺大步的走出了醫院,剛出了門口,阿臣就單腿跪了下去。


    “少爺,這次是我的失職。”阿臣的眼睛裏都是愧疚,會場外的安全都是由他來負責,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


    看到厲銘鈺,劉漁的眼睛裏也多了一絲懼意,“厲總,昨晚沐希和我說回家了,我有事就沒有送。”


    聽到她的話,厲銘鈺的眸子越來越冷,“給我去找。”


    說完開著車子就衝了出去,那種車速讓劉漁抽了一口冷氣,比阿臣開的還快。


    上了車的厲銘鈺滿腦子都是最後和簡沐希在一起的畫麵,他不敢相信,昨天那個和他對著幹的簡沐希,今天就失蹤了。


    在這裏和他有仇的很多,敢對他的人對手的人卻沒有幾個。


    車子快速的到達了別墅,李叔擔心的一晚上沒有睡,臉上盡是憔悴。


    看到厲銘鈺回來,心裏踏實了許多,“少爺,有簡小姐的消息了嗎?”


    不說簡沐希的名字還好,聽到她的名字,厲銘鈺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鬱,“李叔去休息吧,簡沐希我去找!”


    一向有潔癖的厲銘鈺,也顧不上換衣服就進了書房。


    細長的手指在電腦上敲打了一陣,昨天晚上在會場內外的監控視頻都被調了出來。


    在會場裏簡沐希沒有什麽異常,直到走了門口接了一通電話,後來就消失在了監控裏。


    厲銘鈺一遍一遍的看著監控,他發現有一輛麵包車多次的出現在了會場外麵,而那個牌子他看著十分眼熟。


    “雷子……”厲銘鈺忍不住叫出了那個人的名字,他有心放他一馬,想不到他會恩將仇報。


    一說雷哥,道上很少沒有聽過他的名字,但是有能力的人都知道他的本命叫雷子。


    廢棄的工廠。


    簡唯仁看了簡沐希一晚,天一亮他就匆匆的離開了這裏。


    對於他來說,這裏仍然是一個危險的地方,萬一厲銘鈺查到了這裏,他可就百口莫辯了。


    因為藥物的作用,這麽晚,簡沐希才悠悠的醒了過來。


    看清了室內的樣子,空氣裏飄著灰塵,滿眼都是荒廢機器,簡沐希立刻清醒過來。


    她記得昨天晚上接到了夏夢的電話,約在了咖啡館,後來就被一群人打暈了。


    使勁的動了動身子,才發現她被綁在了椅子上,血液不流通,腿腳都有了一絲麻意。


    “有人嗎?”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工廠裏回蕩,簡沐希的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外麵的人聚在一起打牌,聽到裏麵的響聲,呸了一聲站了起來。


    “大早上的,你亂叫什麽?”不情願的打開了關著簡沐希的大門。


    看到裏麵狼狽的簡沐希,開門的小弟臉上多了一絲幸災樂禍。


    刺眼的陽光讓簡沐希有了片刻的眩暈,適應了好久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你們抓我幹什麽?我沒有錢!”說著簡沐希還哭了出來,“有事你們去找厲銘鈺,他有錢。”


    門口的人哼了一聲,就是因為厲銘鈺,他們才會損失了那麽多的兄弟,導致看簡沐希的眼光也不善起來。


    施舍的往她麵前扔了一個麵包,也不管簡沐希綁著的手,就關上了大門。


    “厲銘鈺的女人有什麽了不起,還不是被我們抓了!”他剛想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抬頭一看,雷哥已經坐到了那裏,心裏多了一絲害怕,結結巴巴的叫了一聲雷哥。


    旁邊的人看不過去了,“雷哥,你怎麽不把這個女人殺了給我們的兄弟報仇?”


    雷哥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他何嚐不想殺了這個女人,有了這個女人,他才不怕厲銘鈺不會找來。


    他要親手給自己的兄弟報仇,而且他答應過簡唯仁,會讓夏夢出完氣才會動手。


    “早晚會殺了她,她現在還有用,你們不許打她的主意。”說完,起身往樓上走了過去。


    打牌的小弟一聽,心裏怎麽都多了一絲不願意,把牌往桌子上一扔,就走了出去。


    躺在病床上的夏夢,心裏有些焦急,這個感冒是她故意得的,沒有想到會這麽麻煩,她現在隻想早點看到簡沐希淒慘的樣子。


    看到來回走動的護工,夏夢突然有些後悔答應厲銘鈺這件事。


    “你去給我問問,什麽時候可以出院?”沒有厲銘鈺在場,夏夢的口氣也沒有客氣幾分。


    厲銘鈺找了一個歲數大,經驗多的護工,聽到夏夢的話,對麵的護工詫異的看了夏夢一眼。


    電視上說這個模特很溫柔,她怎麽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看來電視上的話不能信。


    “知道了,夏小姐。”說完她趕緊出了門,往醫生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她護理過很多人,基本的臉色她還是看的懂得,她在不出來,可以確定夏夢會罵她。


    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敲了敲門,才進了醫生的辦公室,“醫生,夏小姐想出院可以嗎?”


    醫生仔細的看了一眼夏夢的病例,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才點了頭。


    等到她辦好手續,已經到了中午,回到了夏夢的病房,才發現夏夢正喝著粥。


    壓下心裏的不悅,她把手裏的出院單放到了櫃子上,“夏小姐,醫生說您可以出院了。”


    夏夢嫌棄的將粥放到了一邊,從包裏拿出了一塌錢扔在了護工的手裏。


    “你也別一副喪氣樣,給你錢不就得了!”說完,換了一身衣服就走了出去。


    沒有外人在場,夏夢完全露出了原本的樣子,溢出了門,臉上又掛上了溫和的笑容。


    看到迎麵走過來的醫生,熱情的走了過去,“醫生謝謝你,我才好的這麽快!”


    這個醫生就是開出院證明的那一個,沒有厲銘鈺在場,他難得的可以近距離的接觸明星,熱情的拉住了夏夢的手,“這是我的責任。”


    夏夢笑著點頭,等到出了醫院的大門,嫌棄的抽出了一張紙巾,擦起了自己的手。


    瀟灑的將紙巾扔到了垃圾桶裏,她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坐了上去,她已經迫不及待的的想折磨簡沐希。


    誰讓簡沐希把她珍惜的人和事業全部的搶走,她要在簡沐希的麵前,將這些一個一個的拿回來。


    一想到這個,夏夢臉上的猙獰的的喜意就越明顯,前麵偷看的司機趕緊回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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