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終於可以教那些小朋友了。”一臉的幸福。


    “雅音這麽喜歡小孩子,怎麽不找個男朋友?”


    “汪叔!”嘴撅的老高,“我現在都已經找到工作了,哪裏空找男朋友啊?跟汪叔你一樣呢。”


    “是,是。”汪慶勝也忍不住笑了。


    “不過,汪叔,我可能沒辦法再待在茶莊了。”


    說著還透著滿滿的不舍。


    汪慶勝當然沒有阻止她,而是鼓勵她,“傻孩子,你要是想回來看汪叔,隨時都可以回來。”


    還是一臉的不舍。


    “雅音啊,在那邊的時候,要好好照顧自己,阿芝已經不在了,汪叔一個人也沒有辦法照顧你。”濃濃的歎息聲。


    “汪叔,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當然能自己照顧自己,你就放心吧。”


    “有空的話就多回來陪陪汪叔,聊聊天,喝喝茶。”


    “一定。”行了個童軍禮,調皮地笑著。


    她跟汪叔的關係就跟個父女一樣,盡管她小時候已經受到了汪叔的疼愛,爸爸也一樣對她關愛有加的。


    所以,她這輩子真的不缺什麽,隻是她卻可憐自己,終究還是一個人。


    病房裏,還回蕩著江雅音的念述。


    “爸爸他臨走之前留下了一筆錢給我用,所以那五年裏,我都不在城裏,我還找到了汪叔,我一直都過得很好,沒有牽掛,也沒有牽絆。”


    說到這五年來,她對他的思念也是少不了的,她也心酸的說道:“可是,你知不知道,這五年來,我是真的好想你……我還是恨不起你,盡管你傷害了我,我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想念你。”


    突然,江雅音的眼皮底下,那微弱的手指頭動了一下,那是……東方烈的手!


    “東方烈……”她試圖地喚了一聲。


    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依舊沒反應。


    太好了,她可以不用再擔心了,證明東方烈的意識還在的,他還會再醒過來的。


    另一邊,安全屋裏麵,兩個男人都在談著話。


    “聽說陳金雄一直都想把他的貨以高價賣出去,隻是暫時找不到地方交易罷了。”向孟寒淡淡的說。


    事實上,這隻是他隨意之詞而已,為了姍姍,他早就已經變節,為陳金雄做事。


    若是陳金雄知道他是警隊的臥底,他會一輩子都見不到姍姍。


    不過,他的心裏早就已經決定,要如何利用陳金雄的那批貨,賣出去,這一點,他心裏早就有數,隻不過,他不急,一步步的慢慢來。


    現在東方烈躺在醫院裏,也算他命大,他雖然沒死,但也是雙腿造成了殘廢。


    姍姍,應該會嫌棄東方烈是個沒用的男人吧?


    “看來陳金雄是個很警惕的人,知道我們警方一直都在調查他的一舉一動,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的,孟寒,你繼續盯著他,有什麽行動請及時call我。”李宏文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頭。


    兩人的對話也就這麽結束了,剛從安全屋出來的向孟寒,走出大門口,感覺身後似乎有人在跟著他。


    向孟寒的腳步停了下來,卻還是沒有回頭看,而是繼續往前走。


    那人的腳步也斷斷續續的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


    可是,當身後跟著向孟寒的人,走進轉角的街頭的時候,發現向孟寒已經不見了。


    腳步繼續往前走,試探的想找出有沒有向孟寒的身影,而她也準備要走進小巷子裏的時候,一把蠻橫的力道抓住了她。


    將她抵在牆上,陳詠姍下意識的尖叫一聲。


    向孟寒看到是她,楞了一下,“姍姍?”


    陳詠姍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搞什麽鬼?你一直都是這麽用力對待女人的嗎?”


    向孟寒這才回過神來,放開她,“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陳詠姍冷冷的笑了一下,“真沒有想到,原來你住在那種高級的地方啊,原來,你是這麽有錢的。”


    向孟寒可是鬆了口氣,幸好她還不知道那是安全屋,而是單純的把那裏當成了住所。


    “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皺眉。


    “當然是跟著你來了的。”冷哼一聲。


    “姍姍,以後都不要再去那裏了。”向孟寒沉著聲,認真的說道。


    “怎麽?你是威脅我嗎?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倒是跟我算起賬來了。”


    向孟寒沉默不語,無法讓人忽視的便是,她手上的那枚戒指,是她跟東方烈的。


    “是不是,因為他的事?”他突然問。


    確實讓他給猜對了,陳詠姍一聽,臉色沉下,“原來你也知道東方烈出了車禍,外麵都沒有報道,你是怎麽知道東方烈出車禍的?我今天過來找你,就是想要問你,東方烈出車禍是你搞的鬼吧?”銳利的美豔雙眸緊緊地盯著他。


    “……”在她麵前,他什麽都瞞不了她。


    “你倒是說啊!是不是你找人開車想要撞死他?”一字一句,像把利刃的刀刺過來。


    “嗯,對,是我做的。”向孟寒也不緊不慢的承認了。


    “向孟寒,你他媽,居然想要殺了烈?想要開車撞死他就算了,你還讓烈發生爆炸,你是想讓他燒的連骨灰都不剩嗎?”


    “不過算他命大,我沒搞死他,也讓他的雙腿殘廢了。”


    啪——一個巴掌狠狠地扇了過來。


    “向孟寒,你究竟是什麽意思?當初是你讓烈娶了我,現在你又在背後想要殺了他,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啊?”她尖銳的低吼。


    “姍姍,我已經為你做了那麽多,讓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了,那我呢?我隻是依附自己的意願,得到我想要的罷了。”


    “你混蛋!如果烈有什麽事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會!”


    冷笑著,“你為了他,想要殺了我?姍姍,我已經回不了頭了,我不希望你也變成像我這樣,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為了心愛的人,殺了你,我值得這麽做。”她逼近他,冷冷地說:“向孟寒,別再讓我知道你對烈不利,如果你想要殺了他,那就先來殺了我!”


    也最後一次警告他,“從今天開始,由我來保護他,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傷害烈!”


    “姍姍,我不會讓你這麽做的。”


    “你敢……”她話都還沒有說完,頸項就被向孟寒給擊暈了,讓她倒入了向孟寒的懷裏。


    姍姍,別怪我……


    我現在隻想為自己自私一次。


    江雅音等了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東方烈真的醒了。


    來到醫院的她,手裏還提著保溫壺,卻聽見了病房裏傳來了巨大的響聲。


    好像是有人在砸東西。


    他醒了嗎?她邁開腳步,立刻奔到門口。


    見到的便是整個病房的東西幾乎都被砸了,窗戶碎了,總之就是一片狼藉。


    那名護士都被嚇了一跳,躲在角落,不敢靠近他。


    “你在幹什麽?”


    那是……東方烈怔了一怔,抬起眼眸,就對上了她清澈濕潤的水眸。


    她咬著唇,緊緊地握著保溫壺,而他卻像是被觸到了一樣,立刻撇開頭,不看她,或者說是不敢看她。


    他現在這副鬼樣子,怎麽敢見人?!


    “這裏有我來就好,你先走吧。”她微微一笑地對已經被嚇得發抖的護士說道,那護士隻是點了點頭,立馬端著藥劑走了。


    這裏隻剩下他們兩人,氣息凝固。


    東方烈咬著牙,故作冷漠的說:“你來幹什麽?”


    她吸了吸口氣,盡量忍住想哭的衝動,走到他床邊,將保溫壺放下,也不看他,將保溫壺打開。


    “既然醒了,那就吃點東西吧。”


    “給我拿走,我肚子不餓!”他揚起了聲音,沒好氣地吼著。


    她不予理會,還是繼續,把飯呈上來,“你能醒過來我很開心,可是你也不要等著餓死。”


    東方烈的臉色陰沉,“我餓不餓死跟你有什麽關係?你又不是我的老婆,誰讓你來管我?”


    她的手,頓了一下。


    是,她的確不是他的老婆……


    “不管怎麽樣,你都要吃點飯。”她淡淡的說道。


    將飯菜都放到了餐桌上,卻把東方烈直接給惹火了,直接把那些飯菜全都摔在了地上。


    “說了我不吃就是不吃,沒聽懂嗎?”


    她咬咬唇,深呼口氣,安靜地蹲下身,收拾地上被摔碎的碗片。


    收拾完扔進了垃圾桶,又從保溫壺裏倒出熬得香濃的湯,那種濃鬱的氣息在病房裏彌漫。


    她依然堅持著將湯呈到他麵前,“這湯對你的身體恢複的很有效。”


    “……”因為這句話,東方烈立刻火爆,直接伸手推掉那碗湯,也差點燙到了她。


    “你是沒聽懂是不是?你以為我會吃你做的飯,喝你的湯嗎?”字字刁難又難聽。


    他生氣的時候有些猙獰,因為出車禍了,所以他的半張臉已經被紗布給包起來了。


    “給我滾,江雅音,別再出現在我麵前!再敢拿飯菜給我,我就揍死你。”東方烈的臉又黑又沉,脾氣非常之暴躁。


    “發那麽大火的幹什麽?小心嚇到江小姐。”帶笑的笑意傳來,蘇黎傑一手插在衣袋,走進來,斯文的笑。


    東方烈冷冷地哼了一聲,“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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