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菲扶著母親,皺著眉,看向了江嶽民,勸解著:“爸,你相信媽,我們從來都沒有想要獨吞公司的財產。”


    他冷哼,“你們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


    劉彩燕嗬嗬的笑了,她諷刺的嘴角可笑的笑著:“這麽多年來的夫妻,如今別人的隨口一句話,就輕易破壞了我跟你之間的感情?我對你的愛,你是看不到嗎?我為了你做了什麽多的事,也是為了你,你卻說,我一心想要獨吞你的財產?嶽民,你把我當成什麽?”


    “阿信已經跟我老實交代你跟他狼狽為奸的事情,哼,你一心嫁給我,不就是看上了我的財產?”


    “他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我想要獨吞財產?”她冷笑著,“如果我想要獨吞財產的話,我早就在二十年前就那樣做了,我也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東方家族的財產對我來說有什麽好處?倒是你,嶽民,你當年要不是看中了東方家族,想要拿走東方集團,我會在背後一次又一次的幫你嗎?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你!為了你,我什麽事情都敢做的出來。”


    “因為在他心中,隻有權力和地位,其他一切隻不過都是絆腳石。”


    說這話的正是東方烈,該來的總會來,身旁還有江雅音。


    江嶽民冷聲說道:“東方烈,看來你也是有備而來。”


    東方烈隻是聳了聳肩,冷笑回應:“我帶雅音過來看好戲,順便讓她看看她的爸爸是一個怎樣的人,江嶽民,你沒有忘記過二十年前對我父母做過什麽了吧?”


    江嶽民的臉色僵硬,“看來,你還是知道了。”


    事到如今,他也不用再隱瞞下去了,“沒錯,我當年是拿走了你爸,也就是東方昊海的公司以及財產,不過你現在可以選擇殺了我,小岑的自殺我一直都記在心裏,忘不了,身為小岑兒子的你,肯定早就恨不得把我給殺了吧?”


    “殺你?豈不是著實太便宜了你?我總要讓你嚐嚐痛苦的代價是什麽吧,不過既然你已經承認了當年對東方集團所做的事情,那就準備你的牢獄之災。”他冷冷一笑著。


    “不枉費我調查你那麽久,不但涉及了股市的內線交易,金融巨頭的相互勾結,操縱股市來獲取巨額不當之財的內幕,在背後暗地搞名堂,我想這些犯罪的證據也足夠你在牢裏蹲下半輩子了。”


    顯然,東方烈也不想說多半句的廢話,“左南,給我打電話報警。”


    可劉彩燕卻掏出了手槍,直接扼住了江雅音的脖子,冰涼的槍口指著她,“東方烈,你敢讓嶽民在牢裏過,我不會饒了你的!有種的話,就讓警察過來,看看江雅音的這條命是如何死在我手上的。”


    東方烈笑,似乎不受她的威脅,“行啊,你直接開槍殺死她,多好,就讓你們狗咬狗。”


    “哼,江雅音,看來東方烈對你也不是那麽專一的,你現在死在我手中,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那隻能說,你永遠都隻配做別人的玩物。”


    “哦,對了,在讓她死之前,關於雅音的身世,我想你應該知道。”


    “哼,你不提醒我,我還真給忘了!”冷笑地望著被自己要挾住的江雅音,“江雅音,想知道你媽以前是怎麽搶走你爸的嗎?在你死之前,我也要讓你死的瞑目點。”


    那是一個晴空明朗的日子,也是林芝嫻準備在醫院裏待產,她愛的男人江嶽民也在陪著她。


    江嶽來民安撫她緊張的心情之後,經過順利的順產,終於將孩子給誕生了出來。


    這個孩子的到也是她跟江嶽民愛情的結晶,她是相信這一切都是美好的,江嶽民說要出去給她買點水果,所以產房隻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出現了另一個女人。這並不是護士,那麽是誰?林芝嫻詢問她是誰,那個女人恨得差點要把她給殺了,但是最後那個女人還是這樣做了。


    狠狠地瞪著她,“我是誰?你難道不知道嶽民已經有一個妻子了嗎?而我就是他的正房。”


    吃驚的不肯接受這女人說的事實,所以,她否認她的話,“不,嶽民沒有,他沒有結婚。”


    她冷笑的拿出一張照片,那是她跟自己滿一歲的女兒,還有江嶽民也在照片裏麵,一家三口,笑容滿麵,幸福。


    “你看清楚了,這是我跟嶽民生的女兒,林芝嫻,你就是搶走我所愛的男人!你以為嶽民是真的愛你嗎?我才是他的正牌妻子,你隻不過是見不得人的第三者!”


    “不,你胡說,你胡說!”


    然而劉彩燕的笑越來越冷,“林芝嫻,你破壞我的家庭,搶走我的男人,我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


    “嶽民不會欺騙我的,他不會欺騙我的,我還為他生了個孩子……”林芝嫻那無助地淚眸揪著她。


    她尖銳的聲音還有難堪的指斥句句敲在她耳邊:“那他會給你立足的地位嗎?你的孩子跟你永遠都要被人抬不起頭!賤人!”


    劉彩燕說著就已經走過了一旁的嬰兒床上躺著原本睡著香甜的小雅音卻因為她們的爭吵,而不舒服地皺了皺眉,孩子的眉眼精致,漂亮的不像話。


    她猛然抱起了那賤人的女兒,林芝嫻反應很強烈,跳下床跟她爭執起來。


    “你把孩子還給我,把孩子還給我,求你不要對我孩子做出什麽事來……孩子是無辜的……你把孩子還給我……”


    劉彩燕恨恨地跟她爭執,不肯將手裏的女兒還給她,賤人生的孩子,她怎麽可以容忍?怎麽可以容忍這孩子的出生?


    小雅音被她們的爭執和爭吵聲,嗚哇哇的大哭起來,嬌小惹人憐;劉彩燕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瓶,直接將她推開,讓她直接摔在了地上,冷眼地看著她。


    “你搶走我的丈夫,我就要你消失!你的孩子也別想留在這世上。”劉彩燕冷冷地丟下話語,直接抱著孩子快速離開了。


    她不知道劉彩燕想怎麽樣,可是她帶走了孩子,那是她的孩子啊。


    她追了出去,由於剛生產沒多久,身體還很虛弱,走路都要扶著牆才勉強穩住自己,也不斷地哭喊著苦尋著孩子。


    路過的護士看到有產婦獨自離開病房,立刻上前扶住了她,要將她扶回病房去,畢竟,她的身體還是太虛弱了。


    她還喃喃自語著要找孩子,但護士隻能以這樣說:“不要擔心,我們會幫你找到孩子的,如果沒找到孩子,那會是醫院的責任。”


    江嶽民來到了病房,望著病床上還有嬰兒床地空無一人,正轉身準備出去找人,護士已經將林芝嫻送到了病房。


    江嶽民放下水果,扶住了她回病床,她依偎在他懷中,抓著他的衣服,眼睛都哭紅了。


    “嶽民,孩子被人帶走了……”


    “誰帶走的?是誰帶走的?”


    她隔著淚幕,抬眸看他,“有個女人,她來找我,說是你的妻子,她不是你的妻子,對不對?她隻是在胡說,對不對?”


    “是彩燕帶走我們孩子的?”


    聽到他喊著那個女人的名字,更加確定了,悲痛地哭著:“看來她說的沒錯了,你認識她,你真的認識她!她沒有在胡說,是你一直在欺騙我。”


    “阿芝……”


    但她隻有絕望了,全都是對他的失望,質問著:“你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如果不是她來找我,你是不是準備打算騙我一輩子?”


    “我無心要騙你的。”她知不知道其實她眼角的一顆淚痣跟小岑一模一樣?他的確有把林芝嫻當成了袁碧岑,隻因為她眼角的淚痣太像了。


    為什麽這世上總是這麽七情六欲?


    他愛的人不愛他,而愛他的人他卻不愛,唯獨隻有林芝嫻,隻有她那顆眼角的淚痣。


    他的心裏還是對袁碧岑的愛不變,當他知道了小岑服藥自殺,他整個人都絕望了……


    “如果你不是無心要騙我,你就不會把我騙的死死的。”她厲聲地對他指斥,也從那一刻起,林芝嫻沒有再理過他,也沒有再出現在他麵前。


    江嶽民也已經把孩子給帶了過來,他知道她一直都惦記著孩子,但是林芝嫻卻已經不再原諒他了,“以後,孩子隻姓林,不姓江!”後來,她跑到了深圳,獨自撫養了孩子,卻遇到了能照顧她一生的男人,汪慶勝。


    雖然劉彩燕對那個賤女人的自覺消失她是很開心,可是為什麽江嶽民心裏還是心心念念那個女人?


    他一天的心思全然都放在了那女人身上,她分明是再也氣不過,忍不了,直接去深圳找到了那個女人的住所。


    客套的話還是要說的,“不知道劉太太找我有何事?”


    “你這幾年生活的還不錯,看來又是攀附別家生活了?”否則,看她現在安居樂業的日子。


    “說笑了劉太太。”


    冷笑從劉彩燕的嘴角揚起,“那我就不說笑了,直接跟你明說,你當初跟嶽民在一起的時候,你到底用了什麽迷住了他,讓他到現在還對你心心念念?我哪裏是比不過你這賤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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