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這叫幸福美滿的大團圓結局??!!!!】令嬋暴怒,恨不得掐著係統的脖子把他暴揍一頓。


    係統委屈的縮成一團:【這又不是我說的呀,世界線的觀測結果就是這樣寫的!是樓雲亭太狗了!那能怪我嗎?!】


    薑令嬋從萬丈高空上跳了下去,她隻是個普通的人類,必死無疑,可這個世界是有超凡力量的,超能救下了她,除了因為觀測時間線而受到不可逆損傷的眼睛之外,她依然是那個全手全腳健健康康的薑令嬋。


    她被樓雲亭帶回了帝星。


    她被又一次催眠,重新灌輸那些樓雲亭希望的想法。


    薑令嬋拚命抵抗,想要保持清醒,樓雲亭沒辦法像之前那樣在不改變她的性格的前提下,輕微混淆她的認知,隻好加大力度給薑令嬋構建了全新的邏輯網絡。


    她是穿越者薑令嬋,她真愛樓雲亭,全心全意的依賴著樓雲亭,把樓雲亭當做自己的一切。


    薑令嬋無力抵抗樓雲亭的力量,於是樓雲亭說的話就變成了真實,她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了皇宮中,乖巧的被鎖進了樓雲亭的金絲籠。


    樓雲亭掌控著薑令嬋的交際圈,為她挑選了可以接觸的朋友。


    她是陛下最愛的皇後,同樣受到全星際人民的愛戴。


    這就是屬於薑令嬋的大圓滿結局,全宇宙團寵。


    【太糟心了,】令嬋冷漠道:【怪不得這一次薑令嬋直接換了個方向衝去了垃圾星。】


    她寧願去死。


    也不要做別人豢養的寵物。


    充斥在整個中控室間的大霧緩緩的散去,令嬋站在牆角,冷眼打量著四周。


    樓雲亭安靜的躺在原位,他的那一灘鮮血今天做了回溯時間的養料被蒸發殆盡。


    他閉著眼睛,雙手交握在小腹上,寧靜的像是一尊睡美人。


    剛才的回溯同樣借用了安德爾的力量,他現在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羅伊還保持著清醒,護在令嬋此身前,低聲問道:“你還好嗎?剛才發生了什麽?”


    這番回溯與他完全無關,他們也沒有時間方麵的力量,看不到上一個世界線的舊影。


    他不知道怎麽回事,隻看到安德爾倒在了地上,而樓雲亭忽然變了個姿勢,合上了雙眼。


    明明他沒有受傷……?


    令嬋說:“沒關係,他現在的力量已經被中控室給吸幹了。”


    觀測別的時間線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有著安德爾的幫助,大部分的能源來自於樓雲亭,他已經快要被抽幹了吧?


    令嬋蹲在樓雲亭身前,慢悠悠的道:“現在你相信了嗎?”


    樓雲亭沒有睜開眼睛,他平靜道:“是我親口告訴你的。”


    他親密的擁抱她的時候,親吻她的時候,恨不得將自己的名字碾碎,細細的喂入她的唇齒間,“嬋嬋,叫我的名字……”


    他一遍又一遍的要求。


    他做海盜的時候,誰也不相信,從沒將自己的真名告訴任何人,等他登基做了樓雲亭,沒有人配稱呼樓雲亭陛下的姓名,那些臣子們見了他,也隻能低下頭,恭敬的喚一聲陛下。


    這個世界上,他隻對一個人做過自我介紹,自己的名字告訴了她。


    樓雲亭想著,彎出了一個笑容。


    令嬋看著就煩,反手給了他一巴掌,“你很高興嗎?”


    “當然,”樓雲亭臉上頂著巴掌印,笑意溫和極了,“平常人哪能有我這般奇遇?還要多謝你才是。”


    他體內的鮮血幾乎都已經流了出來,臉色白慘慘一片,笑容古怪而壓抑,眼睛卻還閉著,“你不高興麽?是不是因為那個你的眼睛壞掉了?”


    “所以你不肯睜眼?”


    “我隻是想知道,目盲的人看到的世界是什麽樣的。”樓雲亭含笑道:“如果你真的很生氣,我可以把這一雙眼睛挖出來送給你。”


    令嬋卻說:“我覺得還是你死掉的樣子,更招我的喜歡一點,要不你還是去死吧?”


    疑問句被她以篤定的態度說出口,她摸了摸袖口,那裏綁了一個防身的匕首。


    令嬋緊緊的握著吹發可斷的匕首,將雪亮的刃尖抵在了他的喉嚨上。


    隻要輕輕一用力,就能劃開手下之人的大動脈,她卻停住不動了。


    樓雲亭的胸膛震動起來,他笑出了聲,皮膚顫動著,觸碰到了刀尖被劃出細長的痕跡,血珠一顆顆的沁出,他卻毫無畏懼,笑的身體弓起:“你要殺人嗎?你做的到嗎?”


    “你現在這麽生氣,是因為你覺得自己被我欺負了嗎?薑令嬋可不是會殺人的孩子。”樓雲亭說:“如果你殺了我,你就不是薑令嬋,那你為什麽要殺人?”


    “如果你是薑令嬋,那你就不會殺我。”


    【嬋嬋……】係統有些擔憂的小聲念她的名字。


    令嬋作為係統的宿主,其實是可以不按照原本素原主的性格行事的,但她一直以來都刻意的順應了原主的性格,令嬋希望用這種形式來安慰不幸的原主,在用自己的方式對她們說:你們很好,我喜歡你們。


    現在,令嬋會為了給薑令嬋報仇而違背薑令嬋的願望,去殺人嗎?


    隻是一息的沉默,令嬋握著刀就往下捅,一束風卻打斷了她的動作,將他手中的匕首打開。


    狂風呼嘯成利刃,割開了樓雲亭的咽喉。


    羅伊的聲音平淡的響起,“沒關係,我來。”


    一雙溫暖的手,從身後伸了過來,一隻手穿過了薑令嬋的膝彎,一隻手扶住了她的後背,略一用力就將令嬋整個人都裹在了自己的懷裏。


    令嬋枕著羅伊沉穩的心跳,聽他平聲道:“隻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星際海盜而已,他本應該接受法律的製裁,但他意圖攻擊你我,此處又是法外之地,我自衛過度,失手將他殺害。”


    “他不能再威脅你了,別害怕。”


    樓雲亭咳嗽了一聲,艱難的發聲:“這倒也不一定……”


    轟——


    大門被人暴力的打開了,一隊身著防護服,荷槍實彈的警衛端著槍走了進來,圍住了四人人。


    為首的人帶著半截麵具,聲音冷淡,“研究院已經接管了這顆星球作為入侵者,我建議你們束手就擒,不必要造成不必要的時間浪費。”


    羅伊護著令嬋,聲音緊繃,“請出示你的證件。”


    這人的目光掃過來,冰冷而無機製的目光冷得像是盯著青蛙的蛇類,幽暗地注視著自己的獵物。


    他點了點自己的手腕,淡藍的光頻射出,他的證件在空氣中飛速360度旋轉了一圈,確定讓三個人都看到之後又收了回來。


    令嬋盯著他薄薄的下巴和嘴唇,不知為何覺得這個人有些麵熟。


    在看他的證件,居然證件照上都帶著麵具。


    這並不符合研究院的規定。


    但敵眾路我寡,羅伊思量了一番,保持了沉默。


    警衛的身後,穿著銀白色防護服的人抬著擔架等工具迅速湧了進來。


    一些人湊近了昏迷不醒的安德爾,將他放到擔架上,為他緊急注射藥物。


    大部分的人蹲在了樓雲亭神前為他治療,在星際時代發達的醫療技術下,即使他剛剛被人割開了大動脈,失血過多,隻要還沒咽氣,都能救的回來。


    令嬋遺憾的歎了口氣。


    而另一些醫護人員圍住了他們,很是禮貌的要求道:“請放下這位小姐,我們要對你們進行單獨的身體檢測和簡單醫療。”


    “不行,”羅伊幹脆的拒絕,“我是這位小姐的隨身護衛,我們不能分開。”


    場麵一時僵持下來,一戶停在了原地為首的白衣女士,回頭將目光投向了警衛隊。


    半臉麵具動作飛快地從腰間掏出槍支,哢嗒一聲推開了保險。


    “請您配合我們工作。”


    他這樣說著,可逐漸興奮起來的眼神和飛快的掏槍動作,卻仿佛在催促著羅伊做出進一步的反抗行為,好讓他動手將兩人射殺當場。


    “把我放下來吧。”令嬋推了推羅伊的手臂。


    羅伊環視一圈,將令嬋放在了一個幹淨的擔架上,借著俯身的動作,他湊近了令嬋的耳邊,對她輕聲說:“基因計劃,不要暴露。”


    他在提醒令嬋。


    他曾經告訴過令嬋,塔爾斯馬曾經和研究院一起合作進行過基因改造計劃,可如果令嬋亮出自己身上的家族令,想要借此要求這一隊研究院的人,恐怕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甚至有可能被殺人滅口。


    而令嬋比他了解更多內情,也更知道情況的古怪和危險。


    這裏不僅僅有塔爾斯馬和研究院的基因研究計劃,還有聖殿的神子墓地,揉雜了聖殿和研究院這兩個帝國最龐大的機構,令嬋合理懷疑他們身後還有別人。


    畢竟,樓雲亭從來沒有表現出和研究院還有聖殿有什麽特別的關係,可他的血液卻是中控室的密鑰……在另一條世界線中,他登基成為了帝國的主人。


    聖殿、研究院、甚至是被通過基因研究計劃滲透的塔爾斯馬家。


    宗教、科技、金錢,最後都殊途同歸的握在了帝國唯一的主人,皇室手裏。


    令嬋厭煩的皺眉。


    這一支研究院的小隊來的這麽巧,八成也是樓雲亭準備的後手……可惡的皇族,真難搞。


    令嬋心裏亂七八糟的,想著自己的事,被白衣的工作人員們用擔架抬上了星艦,和安德爾等人分開,抬進了一個奇怪的房間裏。


    這個房間不大,隻擺了幾樣家具,一張窄窄的單人床,一個書桌,一把椅子,一個衣櫃,再沒其他的。


    令嬋被醫護人員放在那張單人床上,隔著春夏薄薄的被褥,她能感受到邦硬的木板。


    研究院的條件這麽艱苦的嗎?


    令嬋瞪眼。


    醫護人員們都退了出去,房間隻留下了他一個人,沒一會兒大門又哢嗒一聲打開了,臉上帶著半張麵具的首領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令嬋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


    大肥章!我支棱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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