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事變就這樣發生了。


    作為小人物的商震他們,從來也隻能根據上麵的意圖參與,他們卻又怎麽可能看出事件發生的苗頭?


    如果說非得能看出端倪來,也隻能說東北軍抗戰心切,把***抓了士兵們心裏終是偷著樂的,總覺得那打回老家去不再隻是夢想。


    一個突發事件,讓整個西安成為整個中國的輿論中心,你方唱罷我登場,開始考驗中國的各種勢力的應對。


    東北局內部少壯派要求把蔣介石斃了,元老派老城謀國,要求逼蔣抗日。


    應張少帥的邀請共產黨從陝北派代表來了,在抗日這方麵,紅軍與東北軍便成了同盟軍。


    而國民政府內部也亂套了,有擁護蔣怕蔣出現危險主張和東北軍進行和談的,有主張對東北軍進行剿滅的好乘機將那老頭子取而代之的。


    好一陳喧囂之中,那些大人物們也不知道度過了多少未眠之夜,最終蔣氏的夫人坐飛機奔西安來了。


    隻是這些事情那都是軍國大事,象商震他們這樣的小人物所知終究有限,他們也隻是盡自己士兵的本份。


    他們就是想做看瓜群眾,可問題是他們所知有限,大瓜他們是看不到的,頂天也就能夠看到點瓜秧瓜蔓啥的。


    所謂的瓜秧瓜蔓啥的,那也就是指普通人可以知道的,比如少帥與西北軍某位將領、中共代表、國民政府代表達成了什麽八項和平主張啥的。


    不過由於商震他們是東北軍的,畢竟王老帽他們也是參與了西安事變的,最終他們卻是通過少帥的警衛營的人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當王老帽把那個消息給商震帶回來之後,正在養傷的商震的嘴巴足足張了有半分鍾他才緩過神來。


    隻因為,王老帽說他聽少帥警衛營的人說,他們親眼所見,少帥送***上飛機了,和***一起飛往南京了!


    這個消息真的是讓商震太震驚了,而王老帽眼見周圍並沒有別人才低聲說道:“那公子爺虎超兒的病又犯了!”


    管張少帥叫公子爺,這必須在背後說,這王老帽要是敢在公眾場合說,東北軍的人就能斃了他!


    而到了這時商震才閉上了嘴巴,他當然明白王老帽所說的這話是啥意思。


    那你既然都把內個誰給抓起來了,還打死了人家那辣麽多的衛兵,那你咋能說放就放呢!


    那你就是為了和平解決,你也不能一拍自己腦瓜門子自己親自給送回去啊?你這一送回去那不就是內個啥打內個啥一去不內個啥了嗎?


    這事兒幹的是虎!


    把內個誰一開始抓起來,這也就是東北的虎人才能幹也敢幹這種虎事。


    可是你抓了又親自己給送回去了,那不就更虎了嗎?


    商震晃了晃腦袋,他這個吃瓜的小兵實在是搞不清這裏麵的彎彎繞繞,他也搞不懂那些大人物是咋想的。


    而這個時候,王老帽又湊近到他的身邊神神秘秘的說道:“還有呢!”


    商震用眼神看向王老帽,那眼神無疑是在說“你說。”


    “我聽那個王營長回來說的,當時送內個誰的時候,他就在機場了的。


    內個誰在上飛機之前可是對少帥說‘今天以前發生內戰,你們負責;今天以後發生內戰,我負責。今後我絕不剿共。我有錯,我承認;你們有錯,你們亦須承認!’”


    商震再次張大了嘴巴,不過這回閉的倒還是蠻快的。


    “你把剛才內個誰說的話再重說一遍。”商震說道。


    王老帽便又重複了一遍,而商震便琢磨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這個消息八九不離十,是真的!”


    “你咋知道是真的?”王老帽好奇的問。


    “你要是沒記錯的話,你看內個誰可是說了‘你們有錯,亦須承認’,咱們平時誰這麽說話,還亦須承認,頂天也就說個也得承認唄。


    這話啊,說的文縐縐的,不是編瞎話的人能編出來的。”商震分析道。


    “是啊,是啊!”王老帽便應。


    而接下來商震便又陷入了沉思,過了半晌,商震才低聲對王老帽說道:“我感覺這亂糟糟的事兒以後肯定還得有,你讓咱們的人勤向警衛營的人打聽消息。”


    這次事變中去抓***的人那一部份是少帥警衛營的,一部份是便是特訓隊的,而王老帽他們也隻是適適其會罷了。


    當時負責指揮的軍官有三個,一個是高培源,一個是郝正龍,而另外一個則就是少帥警衛營的一個姓孫的營長了。


    “好。”王老帽應道。


    由於商震他們這夥人有了與警衛營一起抓了***的這件事,他們那也被證明是東北軍的精銳了。


    他們這些人除了王老帽和小簸箕,其餘人卻是依舊和特訓隊的人在一起呢,所以他們就是不打聽消息想知道些消息也並不是很難。


    畢竟,東北軍中下層對少帥親自送***回南京那是極為不滿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商震身上的傷終於好了。


    雖然他被那家夥打的很痛,可畢竟也隻是皮肉傷,傷口結了痂最後那痂脫落了便也就好了,隻是在商震身上留下了數道疤痕。


    對此商震也並不以此為意,沒有傷筋動骨缺胳膊少腿兒那就已經是萬幸了,他還能有啥別的要求。


    而王老帽作為過來人則說,沒事兒,你還年輕,再過幾年那疤能長開些也能長淡的。


    商震笑笑也不言語。


    商震的傷都養好了,那時間自然也是在一點一點的過去。


    轉眼間民國25年那就過去了,民國26年就來了。


    “新年叫元旦,旦是太陽,為啥一月一號叫元旦呢?”這一天,商震站在屋外看著那天空自己就叨咕。


    “你看你,你哪還有當兵的樣子,我看你再養傷就得養成秀才他們那樣嬸兒的了!”和商震站在一起的小簸箕便笑。


    商震剛要回話,這時就見王老帽正往他們這頭兒走呢。


    大家在一起太熟悉了,商震一看王老帽走路的步態還有那左眨摸一眼右眨摸一眼的樣子便知道有事,他碰了一下小簸箕,兩個人便直接回屋了。


    他們前腳進了屋子,王老帽後腿就跟了進來,然後一回手就把門給關嚴還把那門插給插上了。


    這又是有大事兒了。


    這一段時間以來商震都品出來了,王老帽隻要插門那就是有大事。


    “出大事了!”果然,王老帽低聲說道。


    商震也習慣了,他也不問,就看著王老帽說。


    “他們說,少帥在南京被那個老頭給判刑入獄了,說要關十年呢!”


    商震又震驚了,這還真就是又一個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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