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武當然早就看了出來,一直沒有戳破無非是怕小敏知道後接受不了。


    更何況他也確認不了楊司音的態度,萬一對方死撐著不承認,還搞的外人誤會他們張家是想攀富貴親戚呢。


    此時既然對方主動攤了牌,那也沒啥好藏著掖著的,點點頭道:“看出來了,從你對小敏不自覺親近的那一刻我就看了出來。”


    “為什麽這麽肯定?”楊司音忽然反問道,嘴角微微揚起,紅潤的朱唇在幽暗燈光下顯的特別豐滿。


    張承武深吸一口香煙,彈彈煙灰說:“小敏小時候跟你長得很像,甚至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隻不過我家以前的條件不是很好,所以小丫頭有點營養不良,我相信再過一段時間就連她自己都會懷疑與你的關係!”


    聽見這話,楊司音淒涼一笑,俗話說得好,母子連心。


    她何嚐不是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呢。


    時間來到深夜十一點,兩人仿佛多年好友般坐在樓下,輕聲談著一段曲折離奇的舊日往事。


    張承武幾乎沒有插嘴的餘地,完全淪落為一名聽眾,聆聽著麵前的億萬富姐講述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曆。


    在聽到對方大學實習期間被首都貴人強\暴迷\奸的情況後,他不自覺的捏緊了雙手。


    忍不住的插嘴問道:“你,你為什麽不告那個禽獸?”


    說完便後悔了,那是個什麽年代?社會情況遠沒有現在這般透明公正。


    既然是首都蒞臨江中的大人物,自然不是楊司音這種在校實習生能夠對抗的,別說強\暴了,估計逆來順受的人都不在少數。


    果不其然,就見楊司音苦笑道:“那人是地產業界的大佬,前來江中視察有不少達官顯貴都親自接見,我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哪裏告得倒他。”


    “當時事發後,江中分公司的總經理都再三警告我,說我如果不老實點,就讓我前途盡毀,我也是苦出身,哪敢拿自己的前途當賭注啊...”


    “哼,還有,你知道他是誰嗎?”


    “是誰?”張承武表麵迷茫,心中卻忽然一動。


    地產行業的大佬?難道侵\犯楊司音的人來自許氏集團?


    他首先想到的便是許霆鋒和許智康父子,不過瞬間就把許霆鋒給排除在外。


    這個紈絝子弟當年估計還在讀小學呢,哪有能力強搶民女?


    難道是許智康嗎?沒想到小敏居然是許家的孫女,簡直可笑可悲可歎。


    他正想著,楊司音重新續上一支香煙,點燃後幽幽的抽了一口,聲音冰冷的道:“那個人就是許天德!”


    “什麽?”張承武腦子嗡的一聲,似乎沒有聽清對方的話。


    楊司音見狀,一字一頓的再次複述道:“強\暴我的人就是許天德,之後小敏出生,他卻提起褲子跑了。”


    震驚,震撼!


    聽見這話,張承武渾身上下陷入冰涼狀態,腦子中更是猛烈震動起來,衝擊程度完全不亞於一場五級以上的地震。


    許天德當年強\暴了二十多歲的楊司音,並且誕下了小敏,然後被自家老爹給撿了回去?


    講故事吧?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更何況,更何況許天德是把德高望重,與人為善掛在嘴邊的忠厚長者呀。


    以他有口皆碑的品行,怎麽可能幹出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張承武的三觀都被擊碎了,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來一句話,楊司音剛剛才對小敏說的。


    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從內到外都善良的!


    果然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楊司音突然陰狠的輕笑起來:“我這次回國,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弄垮許氏集團!”


    “股價隻不過是開胃小菜而已,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麵呢!”


    楊司音突然換了副麵孔,看的張承武一陣心裏沒底。


    女人啊女人,是真的不能得罪,時隔這麽多年,仇恨始終沒有被淡忘,並且還有更勝一籌的趨勢。


    此時宿舍樓外,一道清瘦的人影猛地震了一下,正是下樓看二哥還有楊阿姨的小敏。


    她回到宿舍後一直在翻看課本,哪曉得過了一個多小時楊司音還沒上來。


    善於替她人著想的小敏心中自然擔憂,於是下樓來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


    正巧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她雖然才十八歲,但心性比同齡人,甚至大不少的人更加成熟。


    第一反應並不是大吵大鬧追根究底,而是平心靜氣的上前詢問。


    “二,二哥,楊阿姨,都這麽晚了,你倆在談什麽呢?”


    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做賊心虛的望了過去。


    就見小敏穿著習桂蘭親手做的棉布睡衣,此時一臉平靜的望著他倆,絲毫聽見對話的反應都沒有。


    巧合,一定是巧合。


    張承武與楊司音對視一眼,眸子中同時浮現出一絲慶幸。


    前者嗬嗬一笑,拍了拍大腿起身道:“沒談啥,大人的事兒你個小丫頭片子別管。”


    說著,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二十了。


    他拍拍腦門笑道:“楊夫人很健談呐,不知不覺都這麽晚了,散場吧,我也要回酒店了。”


    “是是是,張先生您早點回去!”楊司音趕緊起身道。


    小敏看著兩人,衝張承武說了聲二哥早點休息後,便與楊司音上了樓。


    回到兩室一廳的套房,她依然沒有表現出知道內情的樣子,與楊司音簡單說了兩句就鑽進了自己的臥房。


    此時書桌上的台燈還沒熄滅,上麵擺著那塊極具紀念意義的古董懷表。


    看著懷表的小敏突然就哭了,兩行清淚從微黑的臉頰上悄然滑落,聽著屋外浴室內的忙碌聲音,她更加覺得難過。


    二話不說就把懷表扔進了垃圾簍,然後熄燈躺在了床上。


    清晨五點四十,小敏緩緩睜開雙眼,她在老家時就養成這個時間自然醒的習慣。


    所以起早床去食堂打工對於她來說沒有絲毫壓力,卻不想楊司音也起來了。


    正拿著拖把在客廳拖地呢,很難想象,一個身家巨萬的女人,居然會幹如此繁瑣的家務活兒。


    小敏見狀趕忙上前幫忙,哪曉得後者根本不讓,語氣堅決的不行,還詢問她要不要一同吃早餐,說著指了指客廳窗沿處的簡易餐桌。


    那裏擺放著兩碗小餛飩,以及幾個焦圈,此時還冒著熱氣兒,顯然是剛買回來不久的。


    看到這一幕,小敏不自覺的身子一震,這就是有親生母親照顧的感覺嗎?


    她的眼眶再次濕潤,為了不被楊司音發現,趕忙背身坐上了餐桌,用略顯哽咽的聲音說了句謝謝楊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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