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石安,封於修怒道:“你這廝真是不要臉,白小姐已經受傷,你居然還痛下殺手,簡直辱沒了這個擂台,我現在就替白小姐報仇,廢了你這醜鬼。”


    話音剛落,封於修就發動了攻擊,掄起拳頭就毫不客氣地砸向石安。


    石安咬牙切齒,強忍著背部的疼痛,迎著封於修的拳頭就是一拳。


    他見封於修年紀輕輕,便以為封於修實力不會太高,剛剛是因為出手偷襲才傷到自己。


    但當兩隻拳頭在交錯的拳風中碰到一起的時候,石安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麽的愚蠢。


    拳頭上傳來的劇痛讓他清楚的認知到封於修的實力,整條手臂在劇痛之後瞬間麻木,石安的心頓時涼到了心底。


    單膝跪在地上,石安捂著自己的右臂,臉上的神色異常痛苦,滿口的黃牙緊緊的咬在一起,鮮血順著他的嘴角不斷地溢出。


    白皓卿扶起傷重的白飛飛,看著替自己白家出頭的年輕人,心裏雖然感激,但他的眉頭卻緊緊地皺在一起。


    白飛飛虛弱地靠在白皓卿的胸口,清秀的臉上此時沒有一絲血色,白皓卿連忙將她扶穩,右掌挨著他的後背,一道道真氣輸入到她的體內。


    夜尋見狀,連忙向慕容複吩咐道:“延宗,你下去替白前輩護法。”


    封於修跳下尊皇軒三樓出手的一瞬間,夜尋雖然感到驚訝,但卻十分欣賞封於修的魄力,相處的這幾日,封於修一直把自己看作兄弟,萬兆龍相求他護送自己回家,封於修沒有任何猶豫便一口答應下來,可見其是一個有情有義的漢子。


    而封於修與白皓卿素不相識,依然出手相助,這等精神也讓夜尋十分敬佩,所以夜尋吩咐慕容複前去替白皓卿護法。


    “好!令狐兄弟,公子的安全就由你護衛了。”答應一聲,慕容複一個閃身,便落在了擂台之上,將白皓卿父女護在身後。


    慕容複的出現讓白皓卿心中一驚,以為白山來了幫手,但見慕容複沒有惡意,這才放心下來。


    封於修打了石安一拳之後,仍然不解氣,揮起拳頭,比之前更猛的一拳,筆直的砸向石安的腦袋。


    石安清楚,這一拳若真的砸中了自己的腦袋,那自己絕對會被這一拳帶走,拚起最後的力氣,石安將體內的兩個氣旋的真氣全部向體外輸送,希望真氣能夠替自己當下所有的衝力。


    但封於修的古拳法力量實在太大,即便真氣護在了自己身體周圍,但依然被封於修的拳風破開了防禦,為此,出拳的方位也出現了偏移,打在了石安的身上。


    石安的身體猶如離弦之箭一般飛了出去。


    封於修向前飛躍,希望再補上一拳直接將其送走,但就在此時,一名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中的人飛身而出,一把接住石安,接著一甩手臂,數枚飛鏢朝著封於修射來。


    封於修心中一驚,連忙飛身閃避,在躲開最後一枚飛鏢後,石安和那名黑袍人已經消失不見。


    暗罵一聲,封於修悻悻地來到白皓親父女二人身邊,看著白皓卿正在替白飛飛療傷,封於修也不便打擾。


    良久之後,白飛飛的臉色恢複些許紅潤,白皓卿停止了真氣的輸送,站起身體朝著封於修和慕容複道:“多謝二位壯士相助,白某感激不盡。”


    封於修撓了撓腦袋,微微顯得有些拘謹:“白前輩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隻是在下無能,讓石安被人救走了。”


    白皓卿淡淡地一笑:“無妨,壯士有心相助白家,白家就已經很感激了,青安城雖說不小,但我白家在青安城立足多年,想找到一個人還不算棘手,這個仇,我白家不會善罷甘休。”


    封於修道:“前輩如有吩咐,晚輩願助一臂之力。”


    白皓卿看著封於修,眼中精光連閃:“壯士好意,白某心領,如不嫌棄,可進莊喝杯茶水,以表白某謝意。”


    ......


    白府。


    白飛飛的傷勢已無大礙,經過白府上的郎中診斷過後,配了藥方。


    由於白飛飛的受傷,比武招親也因此中斷,估計三五天內是不會再舉行了。


    白府的會客廳內,封於修等人各自自我介紹一番後,依次坐在客位上,白皓卿連忙命人上茶。


    坐在主位,白皓卿笑道:“多虧諸位少俠幫助白某救下小女,這份恩情,白某銘記於心。”


    封於修拱手笑道:“前輩客氣了,白小姐已經受傷,而石安卻依然不留手,換做任何一人,都會出手阻止的,隻是於修修為較低,沒能將石安拿下,實在可惜。”


    “封少俠不必自責,我們素不相識,你都能出手相助,足見封少俠有情有義。”


    雖然笑著,但封於修的臉上卻有一絲絲的拘謹,原本封於修還想說去幫助白皓卿在青安城尋找石安,但是他知道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最終沒有開口。


    他答應過萬兆龍,要將夜尋平安地送回家,而他絕不能食言,他行走江湖,靠的就是言出必行。


    “前輩過獎了。”


    “雖然沒有拿下他,但是將其救走的那個人,盡管沒能看見他的模樣,我想我應該知道他是誰?”


    封於修這話一出,不僅白皓卿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就連夜尋也是不可思議。


    “準確地說,是知道他來自哪裏,就在比武開始前,我與幾位兄弟在尊皇軒三樓喝茶,突然來了一個十分囂張的年輕人,因為一言不合,他便向我們動起手,他身後有一個人也是一身黑袍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而就走石安的那個人裝扮與其如同一轍,所以他們之間應該有著某種聯係。”


    夜尋恍然大悟:“封大哥說的是福威鏢局的那個小子,那身後的那個費老就是這身裝扮。”


    福威鏢局?


    囂張的年輕人?應該是福威鏢局的二公子。


    白皓卿陷入了沉思,在這青安城一共有三大勢力是行走江湖的,一個是他白家,還有一個龍家,再有就是這福威鏢局。


    而福威鏢局與自己關係較好,時常相互來往,雖然這個二公子性格跋扈頑劣了一些,但也素來對白家恭敬,更相傳其對自己小女頗有愛慕之意,又豈會對小女痛下殺手。


    至於龍家,向來沒有什麽來往,即使兩方之間不算友好,那也不是敵對關係。


    這兩家應該不會對我白家動手,而石安在青安城多年,也沒有聽說他與福威鏢局有什麽來往,這相救這人或許另有其人,隻是裝扮成這樣,目的是為了嫁禍給福威鏢局,好讓兩家交惡。


    白皓卿心中想了良久,仔細的分析了一下,並將自己的分析告訴了夜尋封於修等人。


    封於修疑惑道:“前輩所分析的不無道理,但會不會是福威鏢局的這些黑袍人自己做的,而與鏢局主家沒有關係。”


    “不可排除會有這種可能。”白皓卿點了點頭:“這件事情白某一定會調查清楚。”


    品了一口清茶,白皓卿對封於修笑道:“我見封少俠出手有力,拳風氣勢十足,不知道封少俠師承何處?”


    封於修答道:“我家祖上皆乃習武之人,我這一身武藝都是家父所傳。”


    “看來你們封家也是武林世家,那石安在這青安城還是小有名氣的,修為可不算低,至少擁有第六層瓶頸的境界,而封少俠居然能夠將其壓製,少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可見天賦異稟,而其他幾位也同樣英氣十足。”


    封於修連忙謙虛道:“白前輩過譽了,於修何德何能能夠擔得起天賦異稟四個字。”


    夜尋等三人也同樣謙遜起來,尤其是夜尋,他自己可是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的。


    白皓卿看著這幾位年輕人恭謙的樣子,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對幾人頗有好感,笑道:“聽口音,諸位少俠應該不是青安人士,不知是來自哪裏?”


    封於修道:“我老家乃中原燕城,而我這三位兄弟都是江南人士。”


    “江南風景秀麗,人傑地靈,白某曾經多次遊曆江南,隻可惜最近幾年都待在這青安城,沒有出過遠門,有機會可再要去江南走走。”


    白皓卿忽然站起身子:“白某已命人在府中安排的宴席,有請幾位少俠赴宴,這是白某的一片心意,還請各位少俠不要拒絕。”


    “既然前輩相邀,我等恭敬不如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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