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的意思是說此人極有可能是青山的人,或者此時正在青山?”葉青山狐疑地問道。


    薛靖帆點頭道:“不錯,根據以上的推斷,我的確懷疑此人就在青山,但應該不是青山內部之人。”


    “為何?”


    薛靖帆繼續道:“夜尋身後的李公子曾經與他交手兩次,都不能拿下他,況且第二次還在三人圍攻的情況下讓其走脫,青山中能有這份實力的,也隻有我們青山六傑,但於情於理,我們六人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更何況還是對青山最有希望的弟子痛下殺手。”


    “所以我懷疑此人不是青山劍派的人,但此人現在一定還在青山。”


    “那師兄是懷疑這人是神劍門或者望月劍派的?”蕭天佐問道。


    薛靖帆輕歎一聲,搖了搖頭:“這一點我不能確定,這人也有可能是來自北城,隻是這段時間一直蟄伏在青山,而沒有被我們發現,當然也不排除他是屬於神劍門或者望月劍派的人。”


    聽了薛靖帆的話,田不易提出疑問:“所以師兄不同意暫停三派大比,徹查此事?”


    “不!”薛靖帆輕捋胡須,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調查是一定要調查的,隻是不能大張旗鼓地去調查,而是要在暗中進行,三派大比依然按時舉行,這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做到不必要的打草驚蛇,如果三派大比暫停,一旦驚動對方,或許我們就永遠也查不出這個人是誰。”


    “原來如此!”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那這件事我們應該如何去做,即不用暫停大比,也能在同一時間去調查此事?”俞白眉追問道。


    還沒等薛靖帆說話,蕭天佐卻搶先開口:“大師兄,調查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隱蔽行動的。”


    要說青山六傑中,誰最在意青山顏麵的那無疑是蕭天佐,不然蕭天佐也不會一直看不起道玄真氣無法突破第一層的夜尋,在他心裏,夜尋這個廢物就是青山的最大恥辱。


    對於他而言,更沒有人可以挑釁青山的威嚴,當黑衣人第一次出現的時候,蕭天佐就極力主張暫停大比著重調查此事,但被薛靖帆駁回,以至於蕭天佐一直在偷偷調查,隻是到了現在依然沒有線索罷了。


    但想不到,此人竟然如此大膽,這一次居然直接來刺殺青山最優秀的三代弟子,這簡直就是在無視青山在江湖上的威望,這怎麽能夠被原諒。


    所以蕭天佐主動請纓,希望薛靖帆能夠將調查一事交給自己。


    但薛靖帆卻拒絕了蕭天佐的請纓:“不,天佐你的性格過於急躁,為兄怕你在關鍵時候會因為性格而處理不好,所以這件事還是交給懷古去辦吧,當然三師弟也不用灰心,你可以從旁協助,但一切要以你二師兄為主。”


    既然薛靖帆已經如此說了,即便蕭天佐也無可奈何,施禮答應後便退下,而南懷古卻拱手答應下來。


    薛靖帆又道:“好,三派大比今日依然繼續,各位和往常一樣,就當這幾天的事從未發生過,青山、不易和白眉你們三人依然在第二、第三和第四擂台擔任裁判,千萬不要有所紕漏,天佐和懷古依然與我出席看台。”


    青山六傑中的其餘五人,同時拱手領命。


    最後,薛靖帆又對南懷古叮囑道:“調查的過程中,如果查到此人是誰,你就帶上天佐和不易一起拿下他,如果反抗激烈,你們可以就地殺之。”


    離開執事殿後,一夜沒睡的夜尋感覺眼睛聳拉得厲害,當即決定回屋美美的睡上一覺。


    一到宿舍,夜尋倒頭就睡,不一會,便鼾聲漸起。


    慕容複的修為高於夜尋太多,完全沒有夜尋這樣的疲憊之感,看著熟睡的夜尋,慕容複則找了一處地方盤膝而坐,運轉起體內的真氣,開始修煉起來。


    夜尋沉沉地睡著,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忽然飄飛而起,在空中急速飛行,不一會落在了一條很寬很寬的河流旁邊,河中的流水十分湍急,夜尋撿起一塊石頭扔進河裏,水花尚未濺起,石頭就已被河水吞沒,惹得夜尋一陣好奇。


    石頭砸水居然沒有水花?


    夜尋又試了一次,可結果同樣如此。


    沒有在繼續在意這些,夜尋好奇的打量著這裏,這河邊,自己根本就沒有來過,這究竟是哪裏?


    夜尋順著河流朝著上遊而去,一邊踏著步子一邊觀察四周,不多時他就看到一塊石碑矗立在河邊,石碑上雕刻著兩個大字,寒江。


    夜尋更加好奇起來,這寒江又是哪裏,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你來了?”忽然夜尋的身後傳來了女人的說話聲,這聲音包含著欣喜。


    夜尋連忙回頭一看,卻不見任何人影。


    突然,女子的聲音又在夜尋的身後響起:“你看不到我嗎?”


    夜尋下意識的回頭,可是依然沒有看到聲音的主人。


    夜尋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寒意,夜尋不禁感到害怕起來。


    “別怕,我在這裏。”


    夜尋慢慢的回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這一次,夜尋看到了那個說話的女人。


    她一襲紅色長裙,烏黑的三千青絲整齊地披散在腦後,時而盯著河麵看去,時而又順著河流看向遠方,似乎是在等待著某人,那蕭條的背影顯得有些孤獨。


    夜尋鼓起勇氣,朝著紅衣女子走去,女子似乎感受到夜尋的靠近,忽然回過頭,但就是這一舉動,嚇得夜尋立馬停下了腳步。


    女子看著夜尋,一臉笑容地朝著夜尋跑去,夜尋嚇得一動不動,如果不是這名女子的容貌極美,比起葉婧依也毫不遜色,夜尋估計都能害怕地尖叫起來。


    女子來到夜尋身邊,臉上的笑容笑得異常開心,就像多年沒有見到丈夫的小媳婦兒一樣。


    “你來了?我可終於等到你了!你說過會回來找我的,我一直都在這等你。”


    忽然女子抱住夜尋,央求著道:“夜尋,不要再離開我好嗎?我願意跟你一起去,一起去你想去的地方,帶上我,帶我離開吧。”


    夜尋有些懵圈,自己壓根兒就不認識這女子,她為何上來就抱著自己,看她的樣子,似乎認識自己,而且還一直在等著自己,可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夜尋努力的回想起之前的記憶,他確信自己真的不曾見過這位女子,這奇怪的舉動,這親昵的擁抱,都讓夜尋感到十分不適。


    夜尋掙脫掉紅衣女子環抱的手臂,尷尬地道:“姑娘,對不起,我們似乎不認識。”


    紅衣女子緩緩的抬起頭,一臉憂愁地看著夜尋,深眸中閃爍著憂傷的神色,女子略帶哽咽地道:“你不記得我了嗎?還是說你不想記得我。”


    看到紅衣女子這般哀傷的模樣,夜尋心中沒由來感受到一陣心痛,他不知自己心中為何會突然升起這種感覺,欲再解釋,卻被女子一把推開:“師父說得對,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騙了我,說好會回來找我的,說好會帶我離開這裏的,可你卻回來說不記得我,師父說得不錯,世間男兒皆薄幸,夜尋,我恨你,恨你!”


    說完最後一個字,紅衣女子的眼眶中,緩緩流下一行清淚,忽然女子調轉身形,毫無預兆地縱身跳入河中,一瞬間便被湍急的河水淹沒。


    這突然的變故著實嚇了夜尋一跳,雖然他不懂這名女子為何會說這麽奇怪的話,但夜尋來不及細想,跟著縱身一躍跳入河中去救那名紅衣女子。


    夜尋在河裏下潛上浮好幾次,都沒有發現女子的蹤跡,難道是被河水衝走了嗎?


    剛剛冒出這個疑問,夜尋卻發現紅衣女子此時正站在河邊,一臉冷漠地看著自己,這一幕,不禁又讓夜尋一陣寒意上湧,他更不明白,自己明明親眼所見這名女子跳入了湍急的河水中,為何她又會安然無恙地站在岸邊?


    難道她擁有空間穿梭的能力?


    就當夜尋對此大為不解之時,夜尋感覺自己的身體莫名開始抽搐,雙腳突然間不聽使喚,無論自己如何用力,就是一動不動。


    夜尋的身體就這樣在河麵若隱若現,而紅衣女子卻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夜尋的眼神異常冰冷,仿佛與夜尋之間苦大仇深一般,沒有任何要去相救夜尋的意思。


    就這樣,夜尋感覺自己要……


    突然,夜尋驚坐而起,額頭上全是汗水,後背的衣服幾乎都被汗水所浸濕,臉上也顯示出一副驚恐的模樣。


    慕容複驚疑地來到夜尋身邊:“公子,你怎麽了?”


    夜尋這才知道自己剛剛是做了一個夢,可是這夢為何會如此逼真,這夢中的紅衣女子又是誰,為什麽她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又為和說她一直在等自己?


    夜尋在心裏一連問出幾個問題,隻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擦拭了額上的汗水,夜尋大口的喘息著,摸了摸昏沉的腦袋,顯然還沒有從剛剛的夢中緩解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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