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六月的天氣早就已經酷暑難耐,高溫讓連續趕路的夜尋四人顯得有些疲憊,但四人依然不敢耽擱片刻,此時的他們已經回到青山腳下,正沿著綿延不絕的台階向上奔馳。


    行至山腰,夜尋幾人眼前忽然出現了兩道身影,一名年輕男子扶著一位受傷的人,艱難地踏著台階。


    葉飛見此,腳下登時加速,幾個踏步便來到二人身前,定睛一看,正是青山的同門弟子,而且其中正是與他相熟的褚寧宇。


    褚寧宇扶著一名受傷的青山弟子,他臉色發白,沒有絲毫血色,胸前的衣襟上沾滿了血跡,此時早已幹透,變成了黑褐色,血跡中央還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葉飛一看便知這是劍傷。


    “葉飛師兄。”


    葉飛輕嗯一聲:“你們是否遇到了黑衣人襲擊?”


    “葉飛師兄如何得知?”


    葉飛歎息一聲,將自己三人遇到北城襲擊一事說了一遍。


    褚寧宇道:“看來與我猜測的一樣,這一次的確又是北城在作惡。”


    “這次北城派遣之人當中,不乏道玄真氣第七層的高手,褚師弟幾人能夠順利脫身,實屬萬幸。”


    “葉飛師兄遇見道玄真氣第七層的高手?”褚寧宇有些驚訝。


    葉飛雖然實力不錯,在青山的三代弟子當中,實力能夠進入第二梯隊的首位,道玄真氣已達第五層中期,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能夠從道玄真氣第七層的高手手中脫身。


    “那不知葉飛師兄如何能從這樣的高手手中得以脫險?”


    回憶起昨晚的經過,葉飛心中不禁仍有些後怕,指了指夜尋身後的慕容複,葉飛頷首道:“多虧了夜尋師弟身後的這位少俠,若非他挺身相救,我等三人恐怕早已魂歸九泉。”


    褚寧宇順勢看向夜尋身後的慕容複,隻見這位年輕公子英氣逼人,氣宇軒昂,但更讓他驚訝的是,這位年輕公子居然實力不俗,能夠從道玄真氣第七層的高手手中救下葉飛三人。


    “我等還是趕緊回山,將這件事情告訴諸位師叔伯,不然恐怕會有更多的師兄弟遭受到北城殺手的襲擊。”說完,葉飛幫助褚寧宇扶起這位受傷的同門,踏著台階朝著青山三定走去。


    夜尋和李萌幾人,則繼續跟在葉飛的身後。


    半個時辰之後,夜尋幾人終於踏入青山山門,讓看守山門的弟子將受傷的弟子送入醫療館,其他幾人沒做休息,便直奔青山執事殿,尋找青山六傑。


    這青山六傑,是青山師祖的六位愛徒,幾人不僅修為高深,更在江湖上闖出赫赫盛名,行事作風頗有俠義之風,故而在江湖上被人統稱為了青山六傑。


    隻是這青山六傑原本是被稱為青山七傑的,三年之前,青山師祖在去北城替夜家報仇之時,五弟子葉傾城不幸隕命,所以在那之後,江湖上將青山七傑改稱為青山六傑。


    來到執事殿,幾人臉上的疲憊並未消散,衣襟早已在高熱以及走動之下汗濕,夜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咽了一口唾沫,此時隻覺得口渴難耐。


    隻是在這執事殿內,除了四根支撐門梁的粗壯紅柱,以及上首之上的三把太師椅,再無其他任何東西,更別提用來解渴的清水,夜尋隻得忍耐。


    原本看守執事殿的弟子早已經去通報青山六傑,這段時間,夜尋幾人剛好可以稍稍喘口氣。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一名體態微胖的中年男子在兩名弟子的簇擁下來到這執事殿,夜尋和李萌以及褚寧宇則連忙施禮,並叫了一聲二師伯。


    葉飛則一臉恭敬,拱手行禮:“師父!”


    中年男子略微點頭,一身灰袍的他看上去雖然微胖,但舉手投足之間,依然有著一股威嚴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他就是青山六傑之一,青山師祖的二弟子南懷穀。


    “飛兒,你們下山采購物資,為何回來得如此之快?”


    葉飛將從黑衣人身上摸出的數枚令牌交到南懷穀手中,並將昨晚在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南懷穀,其中包括不男不女的怪人出現,以及慕容複出手相救。


    南懷穀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原本溫和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更吩咐身後的兩名弟子去通知青山六傑中的其他五位。


    葉飛見狀,連忙道:“師父,這次襲擊我們的人一定是來自北城,並且領頭之人還是一位不男不女的怪人。”


    南懷穀略作沉吟,良久之後方才開口:“這種令牌的確是出自北城,而那位不男不女的怪人,為師若沒有猜錯,此人便是來自北城玄武堂,號稱花魔的花千男,此人修為不低,這次你們能夠從其手上逃脫,實屬萬幸。”


    “此次能夠逃脫,多虧了夜尋師弟身旁的少俠相助。”說話的同時,葉飛指了指夜尋身旁的慕容複。


    南懷穀順勢望去,隻見站在夜尋身後的慕容複身姿挺拔,英氣十足。


    南懷穀拱手笑道:“此次多謝少俠出手相助,解救青山弟子於危難,青山銘記,日後必定相報。


    慕容複嘴角微揚,拱手道:“前輩客氣!”


    “不知少俠師承何處,年紀輕輕就能擊敗北城玄武堂的花魔。”


    慕容複麵露難色,現在的他是被夜尋召喚而來到這武俠異界,對前世的事情早就已經不再記得,此時正不知該何如回答之時,夜尋忽然上前,拱手道:“回二師伯,這位年輕少俠是我爺爺的弟子,這次碰巧在山下遇見,從北城的高手手中救下我們。”


    “這位少俠乃是夜雲前輩的弟子?”南懷穀麵露驚詫之色。


    夜尋頷首道:“正是。”


    南懷穀笑道:“難怪少俠年紀輕輕便修為不俗,原來是星月劍門夜雲前輩的弟子,此次前來青山,一定要在青山多住些時日,好讓青山盡盡地主之誼。”


    此番話語的聲音剛剛落下,執事殿的大門處,便徑直走進五位體態各異的中年人,為首之人身著一身青色長衫,體態威嚴,眉宇之間散發著一股浩然正氣,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其看上去十分威嚴。


    而此人便是青山六傑之首的薛靖帆,更是青山師祖的大弟子。


    在其身邊左側,則是一位看上去要比薛靖帆年長十來歲的老者,他的須發皆白,臉上的褶皺頗有時間的滄桑,他是青山師祖的三弟子,名喚蕭天佐,他也是青山六傑中最不喜歡夜尋的一位,因為在他眼中,道玄真氣始終停留在第一層的夜尋,是青山的奇恥大辱。


    而在蕭天佐身旁,則是一位五十來歲的中年人,一身寬鬆的黑袍也遮擋不住他那略顯肥胖的身軀,胖嘟嘟的臉上盡是慈祥之色,而他也是夜尋的師父,青山師祖的五弟子田不易。


    在田不易的身後,還有一男一女,男子身著青色長袍,雖體魄偏瘦,但卻不失威嚴,下巴之下的一抹山羊胡被梳理得整整齊齊,此人正是青山六傑中排行第四的葉青山,而他也是青山掌門的親子。


    而另外一名女性則是青山師祖唯一的一位女弟子,名喚俞白眉,一身白色長袍的他雖已人到中年,但仍然有著一股風韻猶存的特殊魅力。


    夜尋幾人紛紛朝著剛剛進門的五位師叔伯施禮,表情中都各自充滿著尊敬。


    薛靖帆闊步走到上首之位,麵色平淡,向南懷穀問道:“二師弟,不知讓弟子請我等前來,有何要事要說?”


    南懷穀將手中握住的北城令牌遞到薛靖帆手中,說道:“此次葉飛與夜尋以及李萌陳君四位弟子下山采購物資,卻不料被北城的殺手襲擊,而且領頭之人還是北城玄武堂的花魔花千男。”


    “不僅他們,就連褚寧宇與南風二人在回山的途中,也同樣遭受到北城襲擊,南風甚至還深受重傷,雖然不曾傷及性命,但這一身修為怕是很難恢複。”


    聽了南懷穀所言,薛靖帆的臉色陡然巨變,眉宇之間瞬間變得冰冷,臉上的怒容更是清晰可見,自身的強大氣息忽然向外釋放,讓下方的夜尋幾人陣陣心驚。


    在青山六傑中,實力最強的是蕭天佐,道玄真氣已達第七層瓶頸多年,可以說一隻腳已經踏入了第八層。


    其次便是做為大師兄的薛靖帆,道玄真氣也已經步入第七層的瓶頸。


    “還有十來日,便是師父的八十誕辰,外出曆練的眾位弟子一定會在此之前趕回青山,可此時北城的殺手出現,那豈不是這些回山的弟子都會麵臨被刺殺的危險。”薛靖帆的眼睛凝視著手中的北城令牌,但心已經想到了一眾青山弟子。


    蕭天佐麵色凝重,道:“我們必須要想個辦法去阻止北城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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