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太爺爺的一句話,把姚宛凝都給嚇到了。


    “太爺爺,難道您也.”


    看自己太爺爺點了點頭,姚宛凝現在才知道,她之所以會這般,原來是遺傳


    這些,是姚家人的傳統。


    知道這些之後,原本心頭的慌亂,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


    姚宛凝還以為自己是異類,現在來看,很正常的嘛。


    “現在心情好些了吧?”


    “嗯,原來不是自己的有問題,那我就沒什麽可焦慮的啦。


    隻是,太爺爺


    是因為那人是我們的命裏注定之人,才會出現這種情況麽?”


    隱隱之間,姚宛凝似乎想到了些什麽,隨之開口問道。


    而聽到這話的姚家家主,卻是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但是不過片刻,又將眉頭舒展開來。


    臉上仍舊帶著和藹之色。


    “你這孩子倒是會胡思亂想,這隻是你身體的反應。


    而且哪有命裏注定之人的說法。


    宛凝你命中注定之人,應該是你心中所想所念之人,別被這些給左右了。”


    聽到自己太爺爺這麽說,姚宛凝也是點了點頭。


    此刻,她的心情確實好了許多。


    至少心裏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慌亂,自己是正常的。


    “既然想開了,那太爺爺就先回去了,這些時日裏,事情可還多得很。”


    姚宛凝也沒有胡鬧,她也清楚,自己太爺爺作為家主,事情有多麽的繁雜。


    隨之踏著一枚法器,姚家家主便往遠處飛去。


    隻是飛出一段距離,又回頭看了幾眼。


    此刻,他的眼神當中,露出一絲凝重之意,似乎是在擔心著什麽。


    一日過去,姚家家主別院。


    院子裏修築著一個池塘,姚家家主手中拿著一根魚竿。


    釣魚本是閑情逸致之事,但是坐在塘邊的姚家家主,眉頭緊皺著。


    姚宛凝倒是沒有像之前一樣焦慮了,可他這個家主,開始愁起來了。


    不多時,兩道人影從遠處飛來。


    “打聽到了嗎?”


    兩人站穩之後,隨之行禮開口:


    “已經打聽到了,那個叫沈寒的,根本就不是天劍宗的弟子,而是星辰塔的人。”


    “星辰塔?怎麽沒聽說過?”


    姚家家主的反應,似乎也在麵前兩人的預料當中。


    “爺爺您沒聽過也是正常的,那個星辰塔,不過是外域的一個宗門。


    在內域,沒有什麽名氣所在。”


    外域很大,東西南北,每一個方位的外域都有著無數宗門。


    即便是隻去記那些稍大的宗門,也需要耗費好些精力。


    而且,內域勢力,為何要去認識外域的宗門?


    “你們對此怎麽看,宛凝那孩子,心裏可是已經有了些觸動。


    說說吧,你們倆是宛凝的爹娘,也有權力代她做這個決定。”


    聞言,姚中穀向前走了一步。


    “作為宛凝的父親,這件事我先表態,對此不同意。


    且不談這個沈寒是否優秀,僅僅是他的身份,我們就需要拿不準。


    派出去的探子,都沒有打探出,此子到底出身於什麽家族。


    隻說是什麽山北域,那種偏遠無比的地方來的。


    身份都拿不準,又怎麽敢讓他接近宛凝。


    還有一種可能,說不定這個沈寒,是某個勢力派來,想要行不軌之事的。”


    姚家家主皺了皺眉,沒有評判姚中穀的看法。


    隨之偏頭看向他身邊的女子。


    “孫媳和中穀的看法一致,這種來曆不明之人,不可讓他接觸宛凝。”


    聽到這話,姚家家主將手中魚竿放下。


    “可是宛凝那孩子,才不是你我能夠勸住的。


    她若是決定了的事情,我們這些長輩相勸,哪一次奏效過”


    身側,兩人似乎早就有了主意。


    “爺爺,我和中穀在來的路上都已經商量過了。


    最簡單的法子,還是將這個叫沈寒的處理掉。


    這種山野偏僻之地來的人,想來,他接觸我們宛凝之時,就心存不良之意。”


    姚宛凝的母親說著,她身旁的姚中穀亦是點了點頭。


    顯然,他們兩人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商量好了。


    聽到這話,姚家家主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長須。


    眉眼之中,有幾分憂慮。


    “對那叫沈寒的孩子出手,確實是一個很輕鬆的法子。


    可是他剛剛幫著我們破解了秘境,這個時候對他出手。


    似乎有些不合適.”


    姚家家主不是很認同此法。


    明明就是自家的太孫女看上別人,卻想要對別人下死手。


    並且別人還對雪山齋有些恩情,那秘境,雪山齋鑽研了數年。


    秘請了好多人,公開又請了兩個宗門的天才前來。


    都沒有將之解決。


    最後,是這個沈寒來此,才將這個問題解決了。


    可現在,卻還想要對別人出手。


    姚家家主想到這裏,都覺得這手段有些過於惡劣。


    見狀,麵前的姚中穀再度說話了。


    “爺爺您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們不用親自出手。


    和君家說一下,讓他們想個法子動手便是。


    整個過程之中,都不會出現我們姚家,我們雪山齋的影子。”


    這確實是一個辦法。


    姚家家主看來,可行倒是可行,就是心頭被梗著


    “那這禁地曆練的名額,又該如何?”


    “該給天劍宗的名額,我們繼續給他們便是。


    我想,隻要名額還在,一名弟子隕落應該問題也不大。


    真要是牽扯到了我們,大不了明年的禁地曆練資格,也送給他們便是。


    爺爺您也知道,宛凝身份特殊。


    我們多多少少,也得將她保護得好一些。


    再者說,我們不是已經選定君家那個年輕人了嗎?


    這個時候宛凝再變心於其他人,您恐怕也不好交代。”


    孫子孫媳一番話說著,姚家家主遲疑了好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和君家人說一下,還是留那孩子一條命吧。


    準備些補償之物,至少讓他後半生,也過得輕巧一些.”


    姚中穀聞言,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隨之,才和自己妻子一起離開。


    離開的路上,他似乎忍不住發些牢騷。


    “爺爺他老人家,總是這般婦人之仁


    成大事者,哪能在這些小地方糾結。”


    旁邊,姚宛凝的母親輕輕拉了拉他的手。


    “爺爺其實也沒有說錯,別人總歸是幫過我們.”


    “那又如何?


    這隻能怪他自己運氣不好,豪門有那麽好進入嗎?


    想沾染我們家宛凝,也不先看看自己的身份,看看自己的命夠不夠資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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