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再見塗孫師（大章）
悟性滿級：劍閣觀劍六十年 作者：我不是小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嘭——”
韓牧野飛起一腳，將身旁準備出手的黑袍修士踹飛，然後抬手抓住大岩道人的儲物袋。
神念探入，韓牧野轉頭看向大岩道人。
這家夥真是搜刮了不少寶物。
有著百方空間的儲物袋裏，滿滿當當各種靈材，靈石。
其中很多都是修行界中已經斷絕了的，價值連城。
真是一筆橫財。
掂量一下儲物袋，韓牧野不客氣的將其收入囊中。
反正大岩道人尋來的，不就是他的嗎？
大岩道人看儲物袋被韓牧野收了，麵皮抽動，目中全是肉疼之色。
但他不敢找韓牧野要回來。
轉臉，他奔向被韓牧野一腳踹飛的那修士，猛撲過去。
“嘭——”
大岩道人倒飛而起。
他那點修為，還不是人家的對手。
此時，被韓牧野砸在地上的修士也站起身。
兩道身影狂吼，手中有精光閃動，衝向韓牧野。
很默契。
能在這堤壩之中施展術法，並且威力還不小，這兩位也算是難得。
碎散的隕石聚集，被凝成一團，向著韓牧野撞去。
罡風肆意，似乎是要炸裂一般。
韓牧野麵色不變，隻是將自己的拳頭握緊。
在這堤壩之中，握拳砸下的感覺，比抽劍砍人更爽。
特別是他有神獸身軀，力量霸道強橫到極致。
堤壩之外的術法，他曾見過。
此時感受，力量太弱了。
堤壩錯亂力量的壓製，讓各種術法都難以發揮出戰力。
還是拳頭來解決。
“喝——”
錯步，矮身，衝拳。
韓牧野毫不猶豫，動作連貫沉穩。
那麵骨坍塌的修士這一次是胸骨粉碎，一口鮮血噴湧，整個人在半空之中就直接斷氣。
再轉身，韓牧野的腳踹在之前被他踹飛的黑袍修士胸口。
“哢嚓——”
胸骨碎裂的聲音傳來。
這一次，兩人再沒有起身。
韓牧野也沒興趣在這堤壩中留下活口。
大岩道人得意走上前，抖落幾下，將兩柄長劍，一柄長弓，還有兩腰牌拿過來。
他自己手中，握著一柄金色的大錘，還有一個小儲物袋。
那大錘子，就是大岩道人說的大寶貝。
韓牧野沒有將那大錘子拿過來。
這是一柄神將製式兵器，韓牧野從那神將手中長槍的記憶裏見過。
這兵器雖然是製式的，但威力之大，堪比中品法寶。
隻是這種製式的兵器，少了法寶的靈動。
握住大岩道人遞過來的劍器，韓牧野掌心劍氣湧入，目中透出靈光閃動。
亂神殿的尋常值守者，半步天境修為，劍術修行平凡。
在堤壩之外，天境之下的修行還是比較容易的。
各種製式的兵甲，丹藥，都能批量培養出天境之下的修行者。
當然，天境之上，那就不是能批量培養的了。
真正的亂神殿高手，都是潛入堤壩之中，往古神隕落之地去了。
在堤壩之外，周圍都是有古雲星係的修行者把守，從堤壩之中出來的修行者，都會被監視，或者直接截殺。
對於堤壩之中混亂的力量封鎖，對於古神隕落之地的控製，已經從數萬年前就開始。
看過兩位亂神殿值守者的劍器記憶，韓牧野抬手一招，將大岩道人喚到麵前。
一塊青色的身份標記遞給他。
這是剛才被韓牧野擊成重傷，已經昏死過去的兩位修行者身份標牌。
“我們一人一塊，這牌子不認人。”
韓牧野笑著將掌心的牌子拋起。
大岩道人接過牌子，細細打量，然後放在胸前。
等他們步出堤壩時候，已經是身穿黑袍，掛著亂神殿值守者腰牌的修行者了。
“這就是，堤壩之外？”大岩道人嘀咕一聲，滿臉狐疑。
韓牧野跟他提過堤壩，他想象之中，堤壩之外應該是一片璀璨的世界。
此時看，卻分明是暗沉的虛空之地。
唯一不同的是，靈氣更純粹一些。
可這種純粹，是大道之力不顯的緣故。
大道之力羸弱的地方，有什麽好的？大岩道人麵上露出一絲失望。
韓牧野目光轉向四周，輕聲道：“這就是堤壩之外，所有泥塘中的大修士想要過來的地方。”
與大岩道人感悟不同，韓牧野雙目之中盡是靈光。
無神之地！
這古雲星係是沒有天地大道，沒有天地之靈形成的地方。
也就意味著，這地方是可以造就神靈的。
每個人，都有機會成為統禦一方的神靈，也就是那種上古時代的天地神靈。
以自身代替天地大道！
怪不得那些大能想來這地方。
那些攀登到了修行巔峰，難以超脫的大修士，隻要放棄超脫之路，穿過堤壩，自成一方世界之主，立時就能成為不死不滅的神靈。
這種力量，與文墨聲和天玄天道聯合是完全不同的。
這是統禦，不是聯合。
是主宰，不是盟友。
關係有著天差地別。
韓牧野回想一下自己穿越堤壩的過程，忽然眯起眼睛。
對於他來說，有神獸身軀，穿越堤壩不難。
而且，因為有之前探查清楚的路線，隻要小心應對過幾處凶險之地後，就能橫穿堤壩。
可是對於那些古神隕落之地的大修士來說，沒有足夠強橫的身軀，穿越堤壩簡直就是送死。
所以——
韓牧野雙眸之中透出璀璨的光暈。
所以，莽荒世界被各方聯合攻伐！
那些大修士，要的是上古神獸的身軀！
韓牧野隻覺得背後發寒。
原來，無數大修士圍攻莽荒世界，背後有著這樣的隱秘！
韓牧野想起，天玄世界那些走出的高手，也參與過莽荒世界的爭鬥，其中天玄老祖還親手擊殺了一頭神獸夔牛。
那麽，這些天玄世界走出的大修士，現在在何處？
當真是都在上三天的爭鬥之中隕落了？
天玄世界那些被堵住的空間通道，到底通往何處？
雲巢嶺上，那條通往魔修之地的空間通道，會不會聯通堤壩之外……
一時間，韓牧野心中有著無數的疑惑。
“走，我們去亂神殿。”
再多的疑問都需要一一去尋找答案。
有些疑問，過去太久時間，其實去找答案也沒有什麽意義。
大岩道人身形化為跟隨在韓牧野身後的清風，韓牧野腳下踏著化為尋常劍器的道劍山嶽，禦空而行。
沿途遇到的修行者不少，但對韓牧野和大岩道人都沒有什麽異常舉動。
果然，亂神殿是隻認牌子不認人的。
一路前行，他們在一顆百裏方圓的閃亮星辰之前停下。
星辰之中靈光閃動。
抬眼望去，這樣的星辰比比皆是。
與天玄世界周圍那種成千上萬星辰才見一顆閃爍靈光不同，這裏的星辰，竟然每一顆都是充滿生機，滿含靈氣。
不過落身星辰時候，韓牧野發現了不同之處。
這些星辰上沒有天地之道的存在，幾乎沒有防禦之力。
就如同一顆顆剝了殼的雞蛋，這些星辰，若是遇到想要煉化的大修士，隨時會被一口吞下。
抬頭看向遠處的璀璨星河，韓牧野眯起眼睛。
這一顆星辰隻有百裏方圓，所以沒有人煉化，那麽，那種萬裏，十萬裏，百萬裏方圓的大星呢？
這古雲星係，或許有著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飛落星辰，韓牧野與大岩道人緩步前行。
這顆星辰上四處都是建築，隻是與古神隕落之地的不同，這裏的建築基本上都是形製簡約。
遊走數十裏，韓牧野已經大概明白過來。
這種處於堤壩之外封鎖的星辰，全是亂神殿中強者搬運過來。
所有來這裏的修行者，基本上都是為了亂神殿的任務。
這裏的亂神殿說是宮殿，不如說是一座城池。
許多四方的房屋，綿延寬廣，沒有城牆。
韓牧野也覺得，對於修行者來說，建造城牆的城池，沒有什麽實際意義。
接取任務的廣場，分發任務，交流任務的場所，各種後勤保障，收集資源的管所，還有提供雇傭，信息的地方，這亂神殿各種設施齊全。
韓牧野不急，與大岩道人在四處遊逛了三四天，將亂神殿和古雲星係所有訊息打聽差不多。
然後，韓牧野帶著大岩道人，徑直飛遁到千萬裏外的一座萬裏大星上。
這座名為金科星的地方，乃是周遭百億裏虛空之中最大的星辰，其上統治的宗門是金明道宗，是一家擁有數位超越天境大修士的宗門。
跟韓牧野推測想象的一樣，金科星是被煉化過的。
也就是說，這顆星辰的主人，對這顆星辰有絕對的控製權。
不過感知之下，他就明白，控製這星辰的是金明道宗整個宗門，而不是某一位大能。
金明道宗可以通過陣法，控製這星辰上的一切。
靈氣匯聚，天象變化，甚至劫雷。
在這星辰上，金明道宗就是天，就是大道。
落身金科星，韓牧野徑直往其上設立的亂神殿去。
“轟——”
才飛遁萬裏，前方有轟鳴聲傳來，然後就是廝殺之聲。
大岩道人一臉好奇，韓牧野則是眉頭一皺，轉了方向。
他又不是古雲星係的人，何必摻和這裏的紛爭？
隻是才轉身走不過片刻，背後就有尖嘯傳來。
數道身影飛竄而走。
然後，又是轟鳴聲響徹，一艘飛舟從後麵追上。
韓牧野目光落在那幾道飛遁的身影之上，麵上露出幾分異色。
那飛遁過去的幾人之中，也有一人豁然轉身。
“韓小子？”
他身側幾人見他停住身形，忙將其一扯：“老塗，趕緊走，不然這些金玄道門的家夥會斬盡殺絕的。”
老塗點頭，一邊飛遁一邊嘀咕：“估計是眼花了，這可是古雲星係，要想過來千難萬難，那小子在天玄西疆，絕不可能來的……”
他一邊說著，手掌中劍器抬起，向著前方斬去。
“轟——”
一劍斬出，前方十裏之外仿佛天崩地裂，一道道的靈光化為光柱。
那邊，竟然潛藏了一道迷陣。
若不是這一劍斬下，他們闖入迷陣，絕對有死無生。
“老塗，你這一招萬劍歸宗當真好使，要不是這一劍，咱們就要被包餃子了。”一位大胡子低呼，咧嘴一笑：“扯呼——”
眾人轉頭就走，隻是還沒飛遁百裏，就頓在原處。
前方，一位身穿黑袍，背一柄連鞘黑劍的青年抱著手臂立在那。
“怎麽不跑了？”
“柳川七盜，已經隻剩五位，那兩位可是在我金玄道門等你們一起團聚呢。”
青年麵上露出冷笑，目光投向老塗：“塗萬劍，讓我瞧瞧你的萬劍歸宗有幾分本事。”
“倉啷——”
長劍出鞘，劍光幽寒徹骨，遠隔百丈，就似乎要將人吞噬。
被擋住幾人神色一變，剛準備衝上前，被老塗抬手攔住。
“金玄道門嫡傳弟子，水寒劍餘申。”老塗眯起眼睛，手按在劍柄上：“這可是一位元嬰八重大劍修。”
元嬰八重！
其他幾人都是渾身一顫。
他們幾人之中，修為最高的也就是元嬰六重的老塗。
麵對一位元嬰八重大劍修，他們就算一起上，也擋不住一劍。
“既然點名要見識我的萬劍歸宗，塗某怎麽能讓人失望？”老塗淡淡一笑，手中劍出鞘，飛身衝出。
劍在半空，分化千萬。
“此一劍名為萬劍歸宗，乃是為世間平凡劍修開一大道之法。”
“此劍我隻學了皮毛，願來討教。”
劍光匯聚，化為一劍，老塗口中低喝，將劍光壓下，朝著餘申當頭斬下。
餘申雙目之中精光璀璨，手中劍毫不猶豫，抬手揮灑。
“當——”
一聲震響之後，無盡的劍器碰撞之聲傳徹。
不遠處，兩艘飛舟圍攏。
所有人都注視著那兩柄在虛空之中交擊無數次的長劍。
“好劍術！”百息之後，餘申高喝，身形向著後方退去。
退出百丈，劍光消融，手持長劍的老塗麵色漲紅，劍鋒輕顫。
“能以一招劍術與我拚鬥這麽久，你塗萬劍也算人物。”餘申看向塗萬劍，淡淡道：“你們棄劍吧，將盜取的萬合劍匣交回，我金玄道門不會難為你們。”
塗萬劍握著劍，沒有說話。
“萬合劍匣乃是我師門之物，什麽時候成了你們金玄道門的？”立在塗萬劍身後的一位中年劍修一臉怒容，高喝出聲。
聽到他的話餘申麵色變冷，身上有淩厲的劍意衝天。
塗萬劍手中劍前指，劍光匯聚。
“塗萬劍，給你臉麵別不知好歹，所謂的萬劍歸宗也不過如此。”餘申手中劍化為一條冰霜寒蛇，身軀盤卷，低聲嘶吼。
這冰霜寒蛇一出現，周圍虛空之中頓時無數冰花飄蕩。
一層層的陰寒將方圓千丈籠罩。
塗萬劍手中劍瞬間被凍結。
目光落在自己手中劍上，塗萬劍麵色凝重萬分。
他身後，幾位修行者全力抵擋那幽寒，卻麵色蒼白，渾身顫抖。
“萬劍歸宗，不過如此？”
就在此時，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
“韓牧野！”塗萬劍一聲低呼。
餘申麵色巨變，抬頭看向前方。
“刺啦——”
仿佛幕布被撕開，凍結的虛空直接碎裂。
那些冰霜化為虛無，好像從不曾有過。
冰霜寒舍本來吞吐蛇信，忽然一身一顫，身形化為劍器，懸浮在餘申麵前。
“你是什麽人？”餘申盯著從虛空之中一步跨出的韓牧野，渾身劍氣收斂匯聚。
韓牧野身上沒有濃烈的劍氣和力量展現，可輕描淡寫之間就能撕開他劍器布下的力量屏障，怎麽也不可能是尋常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麽人。”韓牧野搖搖頭，看一眼身後的塗萬劍，然後手中一柄青色長劍出現。
“接下我這一式萬劍歸宗，放你離去。”
萬劍歸宗！
麵前之人，也會萬劍歸宗！
在場眾人，除了塗萬劍，都是瞪大眼睛。
塗萬劍號稱萬劍，就是以萬劍歸宗而聞名，他雖然一直稱萬劍歸宗是為世間低階劍修開一大道，但也沒見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會這一劍。
直到今日，終於又見有會禦使萬劍歸宗之人。
就不知這一位是塗萬劍的後輩，還是同輩？
“老塗，要不要一起衝？”之前出聲的大漢湊上前，低語一聲。
一起衝？
塗萬劍麵上閃過一絲猶豫。
韓牧野的劍術他是佩服的。
可韓牧野的修為……
“嗡——”
就在此時，韓牧野手中劍震響，身上一道衝霄的劍光升起。
“艸，劍嬰！”塗萬劍瞪大眼睛。
劍道元嬰！
對麵的餘申也是一臉驚異，慌忙將身前長劍握住，滿身靈光聚湧。
唯劍唯極者，方成劍道元嬰。
麵前這一位，竟然是一位純粹的劍道大修士。
這等以劍成嬰的劍修，戰力根本不受修為的約束。
與這等人對戰，也完全不要以修為來揣測。
“好家夥，劍嬰啊，我修行這麽多年，才見過三位凝成劍嬰的劍修。”塗萬劍身後，一位白須老者低聲說道。
“我師門傳言，當年萬合劍匣的主人，就是一位凝成劍嬰的高手。”
“萬合劍宗，有成劍嬰之法……”站在塗萬劍身側的大漢看向韓牧野頭頂劍嬰，目中有精光閃動。
持劍在手的韓牧野神色肅穆，淡淡開口：“我有一劍，名為萬劍歸宗。”
“此劍以萬道劍術為根基，為世間劍修開辟一條苦修之路。”
“要修此劍，需要修成萬種劍術，最終萬劍歸一。”
聲音與劍光相合，韓牧野手中的劍緩緩刺出。
與塗萬劍的劍光不同，這一劍既沒有分化千萬，也沒有震蕩閃耀。
一劍，就是一劍。
一劍，為何名為萬劍？
對麵的餘申麵露疑惑。
周圍的其他人也是皺眉。
隻有塗萬劍手臂顫抖，口中喃喃低語。
“轟——”
韓牧野刺出的劍與餘申抬手攔截之劍相撞。
炸裂的劍光耀眼，讓所有人都隻能閉眼。
可就算是閉上眼睛，那一劍的璀璨之光，依然穿透神魂。
這萬劍歸宗，竟然蘊含傷損神魂的劍意！
“刺啦——”
劍前行，化為萬劍。
萬劍恢弘，將餘申包裹住。
等餘申艱難抬頭時候，隻看見那萬劍最終歸一，在他的脖頸處輕輕擦過。
血氣衝天，靈光碎散。
這一劍斬斷氣血，斬殺神魂，斬碎元嬰！
一劍，元嬰八重大修士，隕！
直到餘申一身靈光轟然炸裂，周圍那些圍觀的修行者才醒悟過來。
“餘申師兄被殺了！”
“瘋了，敢殺餘申師兄，他可是我金玄道門玄堂長老的嫡孫！”
兩艘飛舟快速退後。
塗萬劍和身後幾人對視一眼，身上有劍光升起。
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斬殺了餘申，可不能走漏消息。
他們抬頭看向緩緩收劍的韓牧野。
韓牧野收起長劍，又將餘申的劍和一個儲物袋收起，然後笑著道：“塗孫師前輩，別來無恙？”
塗孫師，西疆太一劍宗的大長老，當年的西疆第一劍修。
在雲巢嶺空間通道打開之後，塗孫師離開天玄世界。
沒想到，他來到了堤壩之外。
那麽，同樣從這通道離開的黃老六，是不是也在此地？
“韓小子，一起出手將這些金玄道門的家夥解決，不然可是大患。”
塗孫師低喝一聲，手持長劍衝向一艘飛舟。
之前他們被飛舟追著跑，此時調轉頭來，是他們要斬殺飛舟上人。
聽到塗孫師的話，韓牧野搖搖頭，不過還是將長劍祭起。
大宗門手段，嫡傳弟子被斬殺，早已將訊息傳過去，此時想要滅口已經晚了。
隻是對於韓牧野來說，早晚無所謂，幫著殺幾個人而已。
飛起的長劍一劍便將一艘飛舟擊碎，散落的修行者驚駭四散。
塗孫師等人毫不留情，追上這些修行者，手中長劍與術法齊出。
最終，另外一艘飛舟載著敗逃的金玄道門之人離去。
塗孫師幾人麵上露出遺憾之色。
幾人將散落的劍器和各種飛舟上靈材都收攏，便是那些屍身身上的劍器和儲物袋，都一件沒有放過。
一場大戰，收獲不少。
化為清風的大岩道人在韓牧野耳邊嘀咕，大意就是這種事情他最擅長，要是他去摸，絕對不會有漏的。
“塗前輩，你可知六哥現在境況如何？”韓牧野看向背劍而回的塗孫師，開口問道。
見到塗孫師，韓牧野當然要問黃老六消息。
聽到他的話，塗孫師搖搖頭。
沒聽說？
或許吧，畢竟這古雲星係太過廣大，近乎無盡，誰知道黃老六有沒有來，又在何處。
而且，當初的黃老六可是入魔了的。
“黃老六，現如今人家可是魔道大聖，踏天魔王，一柄魔劍征戰四方，了不得啊……”塗孫師的聲音悠然響起。
－－－－－－題外話－－－－－－
今天外出參加謝師宴，隻能單更一章六千字。
月底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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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很多都是修行界中已經斷絕了的，價值連城。
真是一筆橫財。
掂量一下儲物袋，韓牧野不客氣的將其收入囊中。
反正大岩道人尋來的，不就是他的嗎？
大岩道人看儲物袋被韓牧野收了，麵皮抽動，目中全是肉疼之色。
但他不敢找韓牧野要回來。
轉臉，他奔向被韓牧野一腳踹飛的那修士，猛撲過去。
“嘭——”
大岩道人倒飛而起。
他那點修為，還不是人家的對手。
此時，被韓牧野砸在地上的修士也站起身。
兩道身影狂吼，手中有精光閃動，衝向韓牧野。
很默契。
能在這堤壩之中施展術法，並且威力還不小，這兩位也算是難得。
碎散的隕石聚集，被凝成一團，向著韓牧野撞去。
罡風肆意，似乎是要炸裂一般。
韓牧野麵色不變，隻是將自己的拳頭握緊。
在這堤壩之中，握拳砸下的感覺，比抽劍砍人更爽。
特別是他有神獸身軀，力量霸道強橫到極致。
堤壩之外的術法，他曾見過。
此時感受，力量太弱了。
堤壩錯亂力量的壓製，讓各種術法都難以發揮出戰力。
還是拳頭來解決。
“喝——”
錯步，矮身，衝拳。
韓牧野毫不猶豫，動作連貫沉穩。
那麵骨坍塌的修士這一次是胸骨粉碎，一口鮮血噴湧，整個人在半空之中就直接斷氣。
再轉身，韓牧野的腳踹在之前被他踹飛的黑袍修士胸口。
“哢嚓——”
胸骨碎裂的聲音傳來。
這一次，兩人再沒有起身。
韓牧野也沒興趣在這堤壩中留下活口。
大岩道人得意走上前，抖落幾下，將兩柄長劍，一柄長弓，還有兩腰牌拿過來。
他自己手中，握著一柄金色的大錘，還有一個小儲物袋。
那大錘子，就是大岩道人說的大寶貝。
韓牧野沒有將那大錘子拿過來。
這是一柄神將製式兵器，韓牧野從那神將手中長槍的記憶裏見過。
這兵器雖然是製式的，但威力之大，堪比中品法寶。
隻是這種製式的兵器，少了法寶的靈動。
握住大岩道人遞過來的劍器，韓牧野掌心劍氣湧入，目中透出靈光閃動。
亂神殿的尋常值守者，半步天境修為，劍術修行平凡。
在堤壩之外，天境之下的修行還是比較容易的。
各種製式的兵甲，丹藥，都能批量培養出天境之下的修行者。
當然，天境之上，那就不是能批量培養的了。
真正的亂神殿高手，都是潛入堤壩之中，往古神隕落之地去了。
在堤壩之外，周圍都是有古雲星係的修行者把守，從堤壩之中出來的修行者，都會被監視，或者直接截殺。
對於堤壩之中混亂的力量封鎖，對於古神隕落之地的控製，已經從數萬年前就開始。
看過兩位亂神殿值守者的劍器記憶，韓牧野抬手一招，將大岩道人喚到麵前。
一塊青色的身份標記遞給他。
這是剛才被韓牧野擊成重傷，已經昏死過去的兩位修行者身份標牌。
“我們一人一塊，這牌子不認人。”
韓牧野笑著將掌心的牌子拋起。
大岩道人接過牌子，細細打量，然後放在胸前。
等他們步出堤壩時候，已經是身穿黑袍，掛著亂神殿值守者腰牌的修行者了。
“這就是，堤壩之外？”大岩道人嘀咕一聲，滿臉狐疑。
韓牧野跟他提過堤壩，他想象之中，堤壩之外應該是一片璀璨的世界。
此時看，卻分明是暗沉的虛空之地。
唯一不同的是，靈氣更純粹一些。
可這種純粹，是大道之力不顯的緣故。
大道之力羸弱的地方，有什麽好的？大岩道人麵上露出一絲失望。
韓牧野目光轉向四周，輕聲道：“這就是堤壩之外，所有泥塘中的大修士想要過來的地方。”
與大岩道人感悟不同，韓牧野雙目之中盡是靈光。
無神之地！
這古雲星係是沒有天地大道，沒有天地之靈形成的地方。
也就意味著，這地方是可以造就神靈的。
每個人，都有機會成為統禦一方的神靈，也就是那種上古時代的天地神靈。
以自身代替天地大道！
怪不得那些大能想來這地方。
那些攀登到了修行巔峰，難以超脫的大修士，隻要放棄超脫之路，穿過堤壩，自成一方世界之主，立時就能成為不死不滅的神靈。
這種力量，與文墨聲和天玄天道聯合是完全不同的。
這是統禦，不是聯合。
是主宰，不是盟友。
關係有著天差地別。
韓牧野回想一下自己穿越堤壩的過程，忽然眯起眼睛。
對於他來說，有神獸身軀，穿越堤壩不難。
而且，因為有之前探查清楚的路線，隻要小心應對過幾處凶險之地後，就能橫穿堤壩。
可是對於那些古神隕落之地的大修士來說，沒有足夠強橫的身軀，穿越堤壩簡直就是送死。
所以——
韓牧野雙眸之中透出璀璨的光暈。
所以，莽荒世界被各方聯合攻伐！
那些大修士，要的是上古神獸的身軀！
韓牧野隻覺得背後發寒。
原來，無數大修士圍攻莽荒世界，背後有著這樣的隱秘！
韓牧野想起，天玄世界那些走出的高手，也參與過莽荒世界的爭鬥，其中天玄老祖還親手擊殺了一頭神獸夔牛。
那麽，這些天玄世界走出的大修士，現在在何處？
當真是都在上三天的爭鬥之中隕落了？
天玄世界那些被堵住的空間通道，到底通往何處？
雲巢嶺上，那條通往魔修之地的空間通道，會不會聯通堤壩之外……
一時間，韓牧野心中有著無數的疑惑。
“走，我們去亂神殿。”
再多的疑問都需要一一去尋找答案。
有些疑問，過去太久時間，其實去找答案也沒有什麽意義。
大岩道人身形化為跟隨在韓牧野身後的清風，韓牧野腳下踏著化為尋常劍器的道劍山嶽，禦空而行。
沿途遇到的修行者不少，但對韓牧野和大岩道人都沒有什麽異常舉動。
果然，亂神殿是隻認牌子不認人的。
一路前行，他們在一顆百裏方圓的閃亮星辰之前停下。
星辰之中靈光閃動。
抬眼望去，這樣的星辰比比皆是。
與天玄世界周圍那種成千上萬星辰才見一顆閃爍靈光不同，這裏的星辰，竟然每一顆都是充滿生機，滿含靈氣。
不過落身星辰時候，韓牧野發現了不同之處。
這些星辰上沒有天地之道的存在，幾乎沒有防禦之力。
就如同一顆顆剝了殼的雞蛋，這些星辰，若是遇到想要煉化的大修士，隨時會被一口吞下。
抬頭看向遠處的璀璨星河，韓牧野眯起眼睛。
這一顆星辰隻有百裏方圓，所以沒有人煉化，那麽，那種萬裏，十萬裏，百萬裏方圓的大星呢？
這古雲星係，或許有著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飛落星辰，韓牧野與大岩道人緩步前行。
這顆星辰上四處都是建築，隻是與古神隕落之地的不同，這裏的建築基本上都是形製簡約。
遊走數十裏，韓牧野已經大概明白過來。
這種處於堤壩之外封鎖的星辰，全是亂神殿中強者搬運過來。
所有來這裏的修行者，基本上都是為了亂神殿的任務。
這裏的亂神殿說是宮殿，不如說是一座城池。
許多四方的房屋，綿延寬廣，沒有城牆。
韓牧野也覺得，對於修行者來說，建造城牆的城池，沒有什麽實際意義。
接取任務的廣場，分發任務，交流任務的場所，各種後勤保障，收集資源的管所，還有提供雇傭，信息的地方，這亂神殿各種設施齊全。
韓牧野不急，與大岩道人在四處遊逛了三四天，將亂神殿和古雲星係所有訊息打聽差不多。
然後，韓牧野帶著大岩道人，徑直飛遁到千萬裏外的一座萬裏大星上。
這座名為金科星的地方，乃是周遭百億裏虛空之中最大的星辰，其上統治的宗門是金明道宗，是一家擁有數位超越天境大修士的宗門。
跟韓牧野推測想象的一樣，金科星是被煉化過的。
也就是說，這顆星辰的主人，對這顆星辰有絕對的控製權。
不過感知之下，他就明白，控製這星辰的是金明道宗整個宗門，而不是某一位大能。
金明道宗可以通過陣法，控製這星辰上的一切。
靈氣匯聚，天象變化，甚至劫雷。
在這星辰上，金明道宗就是天，就是大道。
落身金科星，韓牧野徑直往其上設立的亂神殿去。
“轟——”
才飛遁萬裏，前方有轟鳴聲傳來，然後就是廝殺之聲。
大岩道人一臉好奇，韓牧野則是眉頭一皺，轉了方向。
他又不是古雲星係的人，何必摻和這裏的紛爭？
隻是才轉身走不過片刻，背後就有尖嘯傳來。
數道身影飛竄而走。
然後，又是轟鳴聲響徹，一艘飛舟從後麵追上。
韓牧野目光落在那幾道飛遁的身影之上，麵上露出幾分異色。
那飛遁過去的幾人之中，也有一人豁然轉身。
“韓小子？”
他身側幾人見他停住身形，忙將其一扯：“老塗，趕緊走，不然這些金玄道門的家夥會斬盡殺絕的。”
老塗點頭，一邊飛遁一邊嘀咕：“估計是眼花了，這可是古雲星係，要想過來千難萬難，那小子在天玄西疆，絕不可能來的……”
他一邊說著，手掌中劍器抬起，向著前方斬去。
“轟——”
一劍斬出，前方十裏之外仿佛天崩地裂，一道道的靈光化為光柱。
那邊，竟然潛藏了一道迷陣。
若不是這一劍斬下，他們闖入迷陣，絕對有死無生。
“老塗，你這一招萬劍歸宗當真好使，要不是這一劍，咱們就要被包餃子了。”一位大胡子低呼，咧嘴一笑：“扯呼——”
眾人轉頭就走，隻是還沒飛遁百裏，就頓在原處。
前方，一位身穿黑袍，背一柄連鞘黑劍的青年抱著手臂立在那。
“怎麽不跑了？”
“柳川七盜，已經隻剩五位，那兩位可是在我金玄道門等你們一起團聚呢。”
青年麵上露出冷笑，目光投向老塗：“塗萬劍，讓我瞧瞧你的萬劍歸宗有幾分本事。”
“倉啷——”
長劍出鞘，劍光幽寒徹骨，遠隔百丈，就似乎要將人吞噬。
被擋住幾人神色一變，剛準備衝上前，被老塗抬手攔住。
“金玄道門嫡傳弟子，水寒劍餘申。”老塗眯起眼睛，手按在劍柄上：“這可是一位元嬰八重大劍修。”
元嬰八重！
其他幾人都是渾身一顫。
他們幾人之中，修為最高的也就是元嬰六重的老塗。
麵對一位元嬰八重大劍修，他們就算一起上，也擋不住一劍。
“既然點名要見識我的萬劍歸宗，塗某怎麽能讓人失望？”老塗淡淡一笑，手中劍出鞘，飛身衝出。
劍在半空，分化千萬。
“此一劍名為萬劍歸宗，乃是為世間平凡劍修開一大道之法。”
“此劍我隻學了皮毛，願來討教。”
劍光匯聚，化為一劍，老塗口中低喝，將劍光壓下，朝著餘申當頭斬下。
餘申雙目之中精光璀璨，手中劍毫不猶豫，抬手揮灑。
“當——”
一聲震響之後，無盡的劍器碰撞之聲傳徹。
不遠處，兩艘飛舟圍攏。
所有人都注視著那兩柄在虛空之中交擊無數次的長劍。
“好劍術！”百息之後，餘申高喝，身形向著後方退去。
退出百丈，劍光消融，手持長劍的老塗麵色漲紅，劍鋒輕顫。
“能以一招劍術與我拚鬥這麽久，你塗萬劍也算人物。”餘申看向塗萬劍，淡淡道：“你們棄劍吧，將盜取的萬合劍匣交回，我金玄道門不會難為你們。”
塗萬劍握著劍，沒有說話。
“萬合劍匣乃是我師門之物，什麽時候成了你們金玄道門的？”立在塗萬劍身後的一位中年劍修一臉怒容，高喝出聲。
聽到他的話餘申麵色變冷，身上有淩厲的劍意衝天。
塗萬劍手中劍前指，劍光匯聚。
“塗萬劍，給你臉麵別不知好歹，所謂的萬劍歸宗也不過如此。”餘申手中劍化為一條冰霜寒蛇，身軀盤卷，低聲嘶吼。
這冰霜寒蛇一出現，周圍虛空之中頓時無數冰花飄蕩。
一層層的陰寒將方圓千丈籠罩。
塗萬劍手中劍瞬間被凍結。
目光落在自己手中劍上，塗萬劍麵色凝重萬分。
他身後，幾位修行者全力抵擋那幽寒，卻麵色蒼白，渾身顫抖。
“萬劍歸宗，不過如此？”
就在此時，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
“韓牧野！”塗萬劍一聲低呼。
餘申麵色巨變，抬頭看向前方。
“刺啦——”
仿佛幕布被撕開，凍結的虛空直接碎裂。
那些冰霜化為虛無，好像從不曾有過。
冰霜寒舍本來吞吐蛇信，忽然一身一顫，身形化為劍器，懸浮在餘申麵前。
“你是什麽人？”餘申盯著從虛空之中一步跨出的韓牧野，渾身劍氣收斂匯聚。
韓牧野身上沒有濃烈的劍氣和力量展現，可輕描淡寫之間就能撕開他劍器布下的力量屏障，怎麽也不可能是尋常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麽人。”韓牧野搖搖頭，看一眼身後的塗萬劍，然後手中一柄青色長劍出現。
“接下我這一式萬劍歸宗，放你離去。”
萬劍歸宗！
麵前之人，也會萬劍歸宗！
在場眾人，除了塗萬劍，都是瞪大眼睛。
塗萬劍號稱萬劍，就是以萬劍歸宗而聞名，他雖然一直稱萬劍歸宗是為世間低階劍修開一大道，但也沒見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會這一劍。
直到今日，終於又見有會禦使萬劍歸宗之人。
就不知這一位是塗萬劍的後輩，還是同輩？
“老塗，要不要一起衝？”之前出聲的大漢湊上前，低語一聲。
一起衝？
塗萬劍麵上閃過一絲猶豫。
韓牧野的劍術他是佩服的。
可韓牧野的修為……
“嗡——”
就在此時，韓牧野手中劍震響，身上一道衝霄的劍光升起。
“艸，劍嬰！”塗萬劍瞪大眼睛。
劍道元嬰！
對麵的餘申也是一臉驚異，慌忙將身前長劍握住，滿身靈光聚湧。
唯劍唯極者，方成劍道元嬰。
麵前這一位，竟然是一位純粹的劍道大修士。
這等以劍成嬰的劍修，戰力根本不受修為的約束。
與這等人對戰，也完全不要以修為來揣測。
“好家夥，劍嬰啊，我修行這麽多年，才見過三位凝成劍嬰的劍修。”塗萬劍身後，一位白須老者低聲說道。
“我師門傳言，當年萬合劍匣的主人，就是一位凝成劍嬰的高手。”
“萬合劍宗，有成劍嬰之法……”站在塗萬劍身側的大漢看向韓牧野頭頂劍嬰，目中有精光閃動。
持劍在手的韓牧野神色肅穆，淡淡開口：“我有一劍，名為萬劍歸宗。”
“此劍以萬道劍術為根基，為世間劍修開辟一條苦修之路。”
“要修此劍，需要修成萬種劍術，最終萬劍歸一。”
聲音與劍光相合，韓牧野手中的劍緩緩刺出。
與塗萬劍的劍光不同，這一劍既沒有分化千萬，也沒有震蕩閃耀。
一劍，就是一劍。
一劍，為何名為萬劍？
對麵的餘申麵露疑惑。
周圍的其他人也是皺眉。
隻有塗萬劍手臂顫抖，口中喃喃低語。
“轟——”
韓牧野刺出的劍與餘申抬手攔截之劍相撞。
炸裂的劍光耀眼，讓所有人都隻能閉眼。
可就算是閉上眼睛，那一劍的璀璨之光，依然穿透神魂。
這萬劍歸宗，竟然蘊含傷損神魂的劍意！
“刺啦——”
劍前行，化為萬劍。
萬劍恢弘，將餘申包裹住。
等餘申艱難抬頭時候，隻看見那萬劍最終歸一，在他的脖頸處輕輕擦過。
血氣衝天，靈光碎散。
這一劍斬斷氣血，斬殺神魂，斬碎元嬰！
一劍，元嬰八重大修士，隕！
直到餘申一身靈光轟然炸裂，周圍那些圍觀的修行者才醒悟過來。
“餘申師兄被殺了！”
“瘋了，敢殺餘申師兄，他可是我金玄道門玄堂長老的嫡孫！”
兩艘飛舟快速退後。
塗萬劍和身後幾人對視一眼，身上有劍光升起。
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斬殺了餘申，可不能走漏消息。
他們抬頭看向緩緩收劍的韓牧野。
韓牧野收起長劍，又將餘申的劍和一個儲物袋收起，然後笑著道：“塗孫師前輩，別來無恙？”
塗孫師，西疆太一劍宗的大長老，當年的西疆第一劍修。
在雲巢嶺空間通道打開之後，塗孫師離開天玄世界。
沒想到，他來到了堤壩之外。
那麽，同樣從這通道離開的黃老六，是不是也在此地？
“韓小子，一起出手將這些金玄道門的家夥解決，不然可是大患。”
塗孫師低喝一聲，手持長劍衝向一艘飛舟。
之前他們被飛舟追著跑，此時調轉頭來，是他們要斬殺飛舟上人。
聽到塗孫師的話，韓牧野搖搖頭，不過還是將長劍祭起。
大宗門手段，嫡傳弟子被斬殺，早已將訊息傳過去，此時想要滅口已經晚了。
隻是對於韓牧野來說，早晚無所謂，幫著殺幾個人而已。
飛起的長劍一劍便將一艘飛舟擊碎，散落的修行者驚駭四散。
塗孫師等人毫不留情，追上這些修行者，手中長劍與術法齊出。
最終，另外一艘飛舟載著敗逃的金玄道門之人離去。
塗孫師幾人麵上露出遺憾之色。
幾人將散落的劍器和各種飛舟上靈材都收攏，便是那些屍身身上的劍器和儲物袋，都一件沒有放過。
一場大戰，收獲不少。
化為清風的大岩道人在韓牧野耳邊嘀咕，大意就是這種事情他最擅長，要是他去摸，絕對不會有漏的。
“塗前輩，你可知六哥現在境況如何？”韓牧野看向背劍而回的塗孫師，開口問道。
見到塗孫師，韓牧野當然要問黃老六消息。
聽到他的話，塗孫師搖搖頭。
沒聽說？
或許吧，畢竟這古雲星係太過廣大，近乎無盡，誰知道黃老六有沒有來，又在何處。
而且，當初的黃老六可是入魔了的。
“黃老六，現如今人家可是魔道大聖，踏天魔王，一柄魔劍征戰四方，了不得啊……”塗孫師的聲音悠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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