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東夷聯軍沒有敵人嗎?”無咎幽幽道,“我可不信你們在東夷聯軍全都是蜜裏調油。”


    賈佳聖人他們一下子明白無咎的意思,賈佳聖人連忙道,“他們願意出手幫我們對付敵人?”


    無咎道,“為什麽不願意呢?”


    賈佳聖人他們大喜。


    “雖然我們和安做生意講究童叟無欺,但我們也講遠近親疏,還請你們放心,在這場生意上,我們肯定偏向於先上車的東夷聯軍。”無咎緩緩道。


    賈佳聖人他們聽得更加高興,以至於臉上的笑容都藏不住。


    “無咎,賈佳他們高興成這般模樣,難道你們也與他們達成了什麽合作?”見賈佳聖人他們如此,蘇滄聖人皺眉道。


    “那是自然。”無咎道。


    “你們和安把我們兩家當傻子耍嗎?”蘇滄聖人直接開口,聲音轟隆如雷鳴一般。


    蘇滄的咆哮引來賈佳等聖人的注視。


    蘇滄看著賈佳等聖人,“賈佳,你們做著吞並我們南蠻聯軍的美夢,但沒想到其實早就和安給賣了吧?”


    賈佳等聖人沒有說話,南蠻聯軍的聖人則紛紛好奇。


    片刻後,在蘇滄的介紹下,南蠻聖人對著無咎破口大罵,“你們和安還講不講做生意的原則?怎麽能兩家通吃?!”


    “哼!果然是異族,連絲毫的禮義廉恥都沒有!”


    ……


    麵對這些飛來唾沫,無咎完全不在意,而是笑嗬嗬地看著東夷聯軍和南蠻聯軍兩方,“諸位,請聽我一言,我們城主曾經說過,這世上誰都靠不住,在足夠的利益麵前,就連親生父子都可能骨肉相殘。所以做一件事,首先要看對自己有沒有益處,隻要自己的益處足夠,你們何必在乎我和安怎麽做生意?”


    聽著無咎的話,不管是東夷聯軍的聖人,還是南蠻聯軍的聖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一時又不好反駁。


    “我們和安喜歡把生意做到明麵上。”無咎繼續開口。


    這時,南蠻聯軍的一尊聖人冷笑道,“明麵上?若是我們的訴求與東夷聯軍的利益衝突呢?”


    南蠻聯軍這尊聖人所問一針見血,就連賈佳等東夷聯軍聖人也看向無咎,想看看無咎怎麽自圓其說。


    在多尊聖人的注視下,無咎麵色輕鬆,言語不卑不亢,“那就找一個更大的利益點。”


    “嗯?”幾尊聖人皺眉。


    “我所說……”無咎剛想解釋。


    就聽到東夷聯軍營地有郎朗的笑聲傳來,“我在閉關中冥冥有感,似乎有聖人隕落?這是應在東夷還是落在南蠻?”


    說話間,一道身影咫尺千裏,就浮現在眾人麵前,這是一張雖笑卻給人陰冷之感的俊美麵皮,往那一站有股威壓天地四方的氣勢。


    程海聖人!


    東夷聯軍的又一尊聖人,戰力滔滔,不過最近一直在閉關,所以基本沒有露麵。


    “賈佳,你說,怎麽回事?”程海聖人把目光投向賈佳聖人,淡淡道,但誰都能聽出他言語中頤指氣使的語氣。


    賈佳聖人攏在袖子中的手一下子握緊。


    “賈佳!”見賈佳聖人沒有第一時間開口,程海聖人有些惱怒。


    賈佳聖人輕吐一口濁氣,但還是開口道,“程海聖人,南蠻聯軍參玄聖人隕落。”


    “參玄?”程海聖人挑眉,“我說這氣息如此熟悉,原來是故人。是誰殺了我之故人?”


    程海聖人身上話語一出,如大海濤濤澎湃,向著四麵八方打去,讓周圍空間出現陣陣龜裂,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程海聖人的氣勢很是可怕,但眾人更感到可怕的是程海聖人所以表達的意思。


    賈佳聖人不可思議地看著程海聖人,“程海聖人,參玄聖人是我們的敵人啊。”


    程海聖人看向賈佳聖人,目光威嚴,“這麽說,參玄聖人死在你的手中?”


    頓了頓,“不對啊,以你的能力絕不能斬殺參玄。”


    賈佳聖人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這時,葛聖人開口,“程海聖人……”


    程海聖人打斷葛聖人,“你是後來的葛?”


    說著看向德易聖人,“你是後來的德易?”


    被打斷的葛聖人有些不順,但還是平靜道,“不錯,我是後來者葛,當時我與德易道友入營寨時,你已閉關參悟。”


    “參玄之死與你們有關係嗎?”程海聖人看著葛聖人用極具壓迫性的語氣道。


    葛聖人強壓著心中的怒氣,“程海聖人,參玄是我們的敵人!”


    “那又如何?”程海聖人不屑道,“到我們這種程度,哪有什麽真正敵人?我們與南蠻聯軍交戰,拚死拚活那是底下人的事,聖人怎能出現死生?”


    “可葛聖人死了!”葛聖人沉聲道。


    “所以必須有人付出代價。”程海聖人道。


    “付出代價?”德易聖人忍不住開口,“程海聖人,參玄聖人是我們幾人出手聯手誅殺,你能如何?”


    德易聖人語氣強硬,這讓程海聖人一愣。


    程海聖人怒氣滋生,剛想說話,賈佳聖人忽然哂笑一聲,“我想起來了,程海聖人跟奉車山莊有舊,年輕人曾受過奉車山莊恩惠,所以聽到參玄被殺,才要不顧陣營分屬,為其討回公道。”


    說到這,賈佳聖人嘴角撇起,就如同街道巷尾的混混,“可這算哪門子公道?不過是仗著修為比我們高肆意妄為而已。”


    看著賈佳聖人如此,程海聖人竟然一愣,繼而大怒,賈佳怎麽敢?!


    “你……”程海聖人用手指向賈佳。


    “老賊!”程海聖人耳中聽到怒斥。


    他驀地轉首。


    葛聖人淡淡道,“老而不死是為賊!看什麽看?說的就是你,老賊!”


    “你在說我?”程海聖人憤怒地全身都在打顫。


    “自然說得你,你個舔奉車山莊腚溝子的老賊!”葛聖人仍舊風輕雲淡。


    這這話落在程海聖人耳中,卻如同驚雷一般,“你……”


    話未說完,德易聖人的話響起,“你們把話都說這麽絕,讓我如何是好?算了,我直接罵吧,程海,你麻痹!”


    “瘋了!瘋了!瘋了……”賈佳聖人、葛聖人、德易聖人三人接續的話,讓程海聖人不敢置信。


    “你們想死嗎?”程海聖人的怒火中燒,把周圍空間都渲染成紅色。


    賈佳聖人微微往前一站,葛聖人和德易聖人同時如此,三人同氣連枝,所波濤的氣勢竟然壓得程海聖人的氣勢往後微退。


    雖然程海聖人最後穩住氣勢,但麵色也變得極為凝重,因為他發現自己雖然要比賈佳三人高一個位階,但三人聯手,就算不能戰勝自己,也能打個有來有回。


    “你們這是要自絕於東夷聯軍嗎?”程海聖人瞪著賈佳三人道。


    賈佳冷笑,“你怕是代表不了東夷聯軍,若是按照人頭來算,三比一,你算個屁!”


    “就是,你算個屁。”


    “怕是連屁都不算!”


    ……


    程海聖人更加氣惱,但聖人的冷靜睿智也都在線,他目光冷冷地掃視著賈佳三人,沉聲道,“看來你們鐵了心要與我為敵。”


    “真是稀罕啊,是我們與你為敵嗎?是你挑刺啊,雖然本來我們就知道你喜歡吃魚,但沒想到你魚為食啊,這挑刺的技巧技近乎道!”


    “程海,別以為憑借著修為比我們高就能為所欲為。告訴你,我們現在不吃這一套!”


    “程海,是不是想呼喚我們營地中其他聖人?哼哼,南蠻聯軍的天機已經被遮擋,我們剛剛又給營地傳回了消息,他們不會過來的。你被包圍了!”


    ……


    賈佳三人炮語連珠,程海聖人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試圖呼喊東夷聯軍營地的聖人。


    但這方天地好像真的如賈佳三人所說,竟然傳不出絲毫信息。


    程海聖人倒也不慌,他看向南蠻聯軍諸位聖人,最後把目光落在領頭的蘇滄聖人身上,“蘇滄,你們南蠻聯軍要插手此事嗎?”


    蘇滄連連搖頭,現在是東夷聯軍內亂,他們巴不得幾尊聖人大打出手,怎麽會這個時候出頭,更何況,程海聖人的確有猖狂的資本,很是厲害。


    “那就好……”程海聖人緩緩頷首。


    但未等程海聖人的話說完,一道聲音就打斷他,“為什麽不插手?這等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絕對要後悔萬年。”


    “誰?你是誰?!”看著開口的無咎,程海聖人皺眉道。


    無咎笑著對程海聖人拱手,“和安城外貿委委員長無咎,見過程海聖人。”


    “和安城?外貿委?東夷有這你們這方勢力嗎?還是說你們來自南蠻?”程海聖人眉頭依舊皺著。


    無咎臉上掛著笑容,“程海聖人聽沒聽過我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和安城打算拿程海聖人做場生意。”


    “什麽?”程海聖人一時沒有理解。


    無咎對著程海聖人再次拱了拱手,然後看向蘇滄聖人,“蘇滄聖人,之前我們不是在談生意的事嗎?”


    蘇滄看了看程海聖人,謹慎道,“你是說?”


    “聯手屠滅聖人的生意你們做不做?”無咎笑眯眯地道,但在場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寒,仿佛有人把冰雪直接塞進了人的腦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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