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希爾笑了,“你能要什麽?”


    連他的錢和權勢都不圖的女人,他也很好奇她會圖什麽。


    寧夏的手忽地做成了一個手槍的姿勢,指著他的心髒處,“如果,我要的是你的命呢?”


    如果薄司言真的被這個病毒害死,她自己都無法保證,她會不會拿他的命來報仇。


    畢竟她救了薄司言的敵人,也許……如果她當時沒有救他,他沒有命回到c國,薄司言就不會被注射這樣可怕的病毒。


    約翰.希爾笑意更甚,“我的命,可是你救的。”


    “是啊,也許我後悔了呢。”寧夏笑容懶懶,辨不出真偽。


    男人與她定定對視了幾秒,堅定地說,“你不會。”


    寧夏是個很善良的女人。


    這一點,他非常確定。


    寧夏聳了聳肩,不說是,也不說不是,而是轉移了話題,“我平白無故地被克斯冤枉了,還被你那麽多手下看著我裹著浴袍的樣子,我受到了驚嚇,所以……我要……那個作為補償。”


    她抬起手,指向約翰.希爾的身後。


    男人扭頭看過去,她所指的恰好是那邊酒櫃上的一支紅酒。


    他不禁勾唇,“很有眼光啊,那是這裏最珍貴也是最稀有的一支紅酒。”


    “當然了,我的眼光一直都很好。”寧夏毫不謙虛,“怎麽樣?舍得嗎?”


    “你都開口了,我又怎麽會舍不得?”


    約翰.希爾起身,走向酒櫃那邊,取下那支紅酒,開了蓋子,再拿出兩個高腳杯,走了回來。


    他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而後一一倒了酒,其中一杯遞向寧夏,“隨意喝,給你壓壓驚。”


    寧夏接過,輕輕搖晃了下,繼而放到唇邊,微微抿了一口。


    記憶中的味道,入口微澀,卻又一種甘甜的後勁。


    這個酒她第一次喝的時候,就是薄司言在海邊和她求婚的那個晚上,他準備的也是這種紅酒。


    其實寧夏很少去怨恨別人,哪怕是從小對她不上心的寧母,哪怕是後來不把她當女兒的施震,因為怨恨也是要花力氣的,她懶得去浪費這種力氣。


    可是此刻,她心裏是怨恨約翰.希爾的。


    他的爭名奪利,為什麽要牽扯進那些無辜的人,為什麽要傷害別人。


    如果那個時候,薄司言順利地完成任務,安安全全地回來,那麽她現在應該已經和薄司言結婚,她和他,還有小哭包,會是很幸福的一家三口。


    而不是現在,薄司言躺在病床上忍受著病毒的折磨,等待著生命的消逝,小哭包被獨自留在池城,天天盼著他們回去,而她則要冒著這麽大的危險來c國,來接近她,來偷取方子。


    寧夏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地用力,眸底的怨恨幾乎掩飾不住要流露出來,可最後,她還是死死地忍了下來。


    走到了這一步了,她絕不能功虧一簣。


    不過,她也是時候該主動出擊了!


    寧夏微歪了歪腦袋,眨了下眼睛,笑道:“就這樣幹喝酒有點無聊,不如,我們玩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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