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醫是宋雲佳工作的地方。
人醫院長對宋雲佳的評價非常高，宋雲佳在心腦科也已經是赫赫有名的女大夫，而且還是主任。
她的辭職對人醫的人來說是一個特別突兀的消息。
院長跟她的同事都沒有想到宋雲佳會忽然辭職。
而顧長樂的忽然到訪更是讓那個兩鬢都發白的院長有些受寵若驚。
顧長樂被禮貌的請到院長的辦公室裏麵。
院長辦公室的陽光很好，顧長樂聞見遞到麵前茶幾上的茶是很不錯的普洱。
她沒有端起茶杯喝茶的雅致，而是跟院長聊起此次前來的目的。
“我是因為我最好的朋友宋雲佳才來的。”
院長微微一怔，有些驚訝：“因為雲佳？”
“是啊。”顧長樂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院長想起他們私交甚好，才接著開口：“雲佳忽然就辭職了，院裏的人也覺得很奇怪，不知道顧小姐這次過來，是因為雲佳的什麽事？”
院長知道顧長歌跟宋雲佳已經相識很多年，但是這種富商家族之間的私交有時候複雜的很，水深的也不敢讓他多加猜測。
既然顧長樂來了，必然是有事情要找他。
院長倒是沉得住氣，靜靜等著顧長樂說出此次前來的目的。
顧長樂聞見茶香，也沒有賣關子的意思：“我知道雲佳早些年犯過錯，但是找人幫忙壓下去了，我對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所以想要問問院長被壓下去的那件事，到底是怎麽個來龍去脈。”
院長忍不住神情一僵，有刹那的不能言語。
仿佛這件事是萬萬不能提起來的事情一樣，院長眉毛深深的擰了一下，瞬間就做出了決定。
“顧小姐，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院長一看就是要裝傻。
顧長樂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怎麽，宋雲佳做的錯事，你們院方也會不記得？”
院長打算裝傻裝到底：“顧小姐，雲佳在人醫快十年了，我是看著她在這一行長起來的，雲佳的醫德……沒有問題。”
院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稍微遲疑了一下，才咬牙說完。
顧長樂卻是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我沒說宋雲佳的醫德有問題，就是有問題也不會公諸於眾，畢竟顧長歌可是死在你們人醫的。”
顧長樂這句話一說完，院長大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嘴唇都有點顫抖。
略顯渾濁的雙眼驚愕的看著顧長樂，有些猜不透顧長樂到底想要做什麽：“顧小姐，你貿然提起這件事來，究竟是什麽用意？”
顧長樂冷冷撇嘴，也懶得繼續跟他賣關子，索性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院長，別人怎麽死的不重要，但是顧長歌怎麽死的，你我心裏最清楚了，如果她的死因被扒出來，你覺得誰能逃的了？誰又會最後因為這件事而倒黴呢？”
顧長樂話中帶著諷意：“雖然我也算是個罪魁禍首，但我可是有病在身，我想要脫罪簡直是輕而易舉，而你們院方的醫德名聲，再加上跟顧長歌生前比較好的那些商業世家……想想看，人醫最後會變成什麽樣？”
院長稍微想象一下就覺得沒有任何出路。
顧長樂看著他煞白的臉色，才緩緩開口：“院長，我來找你也不是空穴來風，提起顧長歌的事情更不是故意嚇唬你，我之所以舊事重提，隻不過是因為這件事就算是我不說，也總有人會說。”
院長忍不住開口：“誰會說……”
“楚漠宸……”
她輕輕吐出這個名字。
院長一下子就不說話了。
顧長樂看院長已經被徹底嚇住了，才慢條斯理的開口：“你也知道，楚家跟顧家一直都是世交，而且當年還有傳聞說楚漠宸喜歡顧長歌，想要跟顧家聯姻，至於後來為什麽沒有聯姻，院長你也清楚，你叫出來的好學生讓我姐姐懷上了身孕，我姐姐不嫁不行，這才跟楚家暫時斷了往來。”
“但是……”她歎了口氣，看自己剛做的美甲，眉眼之間帶著憂愁，“這麽多年了，我在顧家也知道我姐姐心裏雖然已經認同了我姐夫邵天澤，可是楚家的那個楚漠宸一直都對我姐姐很懷念，知道今天，我無意間遇見了楚漠宸現在的未婚妻宋雲萱。”
“宋雲萱說了什麽？”院長緊張的開口問她。
在h市這半年，大多數跟上流階層有聯係的都已經知道了宋雲萱這個人。
宋雲萱小小的年紀，卻不是吃素的。
前幾天才將自己的大哥宋雲強送到監獄裏麵去，她想要做點什麽，好像也沒人能攔得住。
院長忍不住開始害怕起來：“是宋雲萱要追究顧長歌的死因嗎？”
“她又跟顧長歌沒有關係，幹嘛要吃力不討好的去追究顧長歌的死因。”
顧長樂嗤笑了一聲。
院長這才腦子轉了轉，接著問：“顧小姐的意思是說，宋雲萱告訴你，楚漠宸正在查顧長歌的死因？”
顧長樂嘴唇一彎，視線從自己的手指上轉移到院長的臉上：“院長，您還是想的很周到的。”
院長眼神一沉，覺得棘手。
顧長樂繼續開口：“要是楚漠宸什麽也沒有查到，我也就不賴這一趟了，可是宋雲萱告訴我，楚漠宸已經抓到宋雲佳的把柄了。”
院長歎了口氣，心裏像是被一顆大石頭堵住了一樣，不知道該說什麽。
顧長樂看院長那難看的臉色就知道院長已經全都相信了編的這些謊話。
不過這樣最好，也剩了她不少的力氣。
顧長樂繼續開口：“院長，宋雲佳的把柄已經被人家抓住了，要是你還護著宋雲佳，那麽楚漠宸就會順藤摸瓜，把很多事情很多人都揪出來，咱們這一根繩上穿著的螞蚱可是太多了，多的……”
她頓了頓，故作憂愁：“多的可是能把我們人醫的名聲都敗壞個幹淨了，您眼看著就要退休了，總不希望在退休之前被人家送到監獄裏麵養老吧。”
顧長樂的這句話，簡直是打蛇三寸，院長眼中的神色瞬間就變了。
“那麽請問顧小姐，我應該怎麽辦？”
院長望著顧長樂，希望顧長樂能給她出個主意。
顧長樂表現的也有些難過：“雖說我跟雲佳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把柄一樣被人家抓住了，也總不能讓她把我們都拖下水，如今，我們也就隻能棄車保帥了。”
“棄車保帥？”
院長有些不明白顧長樂的意思。
顧長樂卻沒有解釋，隻是覺得口渴，將桌麵上放著的茶杯端起來，輕輕的囁飲了一口。
院長想了想，才緩緩明白了顧長樂的意思。
“顧小姐的意思是說……”院長覺得有些艱難，卻還是啟唇，“跟宋雲佳徹底撇清關係？”
“你以為徹底撇清關係就可以了嗎？”顧長樂步步緊逼，“再者說，宋雲佳現在已經辭職了，難道這還不叫徹底撇清關係了嗎？”
“哪顧小姐，我們院方應該怎麽做？”
顧長樂麵無表情：“先給宋雲佳的所所作所為買單吧。”
院長一驚，立刻開口：“可是，如果這樣的話，雲佳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啊。”
“犧牲了宋雲佳一個，讓她承擔所有責任，院方就不會備受譴責，很多人都不會再被追究出來，難道你想要讓我，讓我姐夫，一起毀在楚漠宸的手上嗎？”
顧長樂說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尖利的刺一樣咄咄逼人。
院長瞬間覺得自己被逼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院長臉色蒼白，猶豫不定，顧長樂吸了口氣，緩緩平複心情：“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隻需要盡快的做一個選擇而已，至於是要犧牲一個人，還是犧牲一幫人，也隻有院長你能做決定了，畢竟，所有的證據都在院長你身上，我希望院長好好考慮考慮，不要在這件事上做出錯誤的選擇。”
顧長樂說完，心裏對院長的選擇已經有了數。
便不再多說，起身告辭：“我要回去了，院長慢慢想吧。”
大概是這件事的衝擊太大，院長都沒有起身將顧長樂送出辦公室，隻是在沙發上皺著眉毛苦想。
顧長樂離開的時候還轉身看了院長一眼。
她在人醫住院三四年，期間跟這個院長打過無數的交道，而且邵天澤之前也是一直在這家醫院裏麵工作，對院長的了解清楚的很。
這個院長年輕的時候膽子大，為了上位升職倒是挺而走險的做了不少事情。
到老了，他是還想要做些挺而走險的事情保住自己清閑的晚年。
但是宋雲萱出現的太突然，楚漠宸也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萬一顧長歌的死因被扒拉出來，人醫身敗名裂不說，單單是他這個院長，就會被判不清的刑罰。
他享福一輩子，才不會拿著自己的晚年去賭。
顧長樂敢保證，這個院長絕對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出賣宋雲佳來保全自己，隻不過是沒有理解說出來而已。
她從醫院裏麵離開。
院長仍舊在辦公室裏麵保持著坐在沙發上沉思的姿勢。
過了好久，院長才端起自己那杯茶，喝了一口。
然後，他站起來，走到辦公桌的電話邊，撥了一個電話給檔案室。
檔案室的人一看是院長辦公室的電話便接起來，問院長：“院長，請問有什麽事？”
院長毫不遲疑的開口：“你去檔案室裏麵翻一翻，將早些年那個叫做韓梅的病患資料翻出來，我想要看看。”
檔案室裏麵的人一愣，接著就開口：“院長，韓梅的資料已經壓下來封存了。”
院長強硬的命令道：“翻出來。”
人醫院長對宋雲佳的評價非常高，宋雲佳在心腦科也已經是赫赫有名的女大夫，而且還是主任。
她的辭職對人醫的人來說是一個特別突兀的消息。
院長跟她的同事都沒有想到宋雲佳會忽然辭職。
而顧長樂的忽然到訪更是讓那個兩鬢都發白的院長有些受寵若驚。
顧長樂被禮貌的請到院長的辦公室裏麵。
院長辦公室的陽光很好，顧長樂聞見遞到麵前茶幾上的茶是很不錯的普洱。
她沒有端起茶杯喝茶的雅致，而是跟院長聊起此次前來的目的。
“我是因為我最好的朋友宋雲佳才來的。”
院長微微一怔，有些驚訝：“因為雲佳？”
“是啊。”顧長樂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院長想起他們私交甚好，才接著開口：“雲佳忽然就辭職了，院裏的人也覺得很奇怪，不知道顧小姐這次過來，是因為雲佳的什麽事？”
院長知道顧長歌跟宋雲佳已經相識很多年，但是這種富商家族之間的私交有時候複雜的很，水深的也不敢讓他多加猜測。
既然顧長樂來了，必然是有事情要找他。
院長倒是沉得住氣，靜靜等著顧長樂說出此次前來的目的。
顧長樂聞見茶香，也沒有賣關子的意思：“我知道雲佳早些年犯過錯，但是找人幫忙壓下去了，我對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所以想要問問院長被壓下去的那件事，到底是怎麽個來龍去脈。”
院長忍不住神情一僵，有刹那的不能言語。
仿佛這件事是萬萬不能提起來的事情一樣，院長眉毛深深的擰了一下，瞬間就做出了決定。
“顧小姐，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院長一看就是要裝傻。
顧長樂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怎麽，宋雲佳做的錯事，你們院方也會不記得？”
院長打算裝傻裝到底：“顧小姐，雲佳在人醫快十年了，我是看著她在這一行長起來的，雲佳的醫德……沒有問題。”
院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稍微遲疑了一下，才咬牙說完。
顧長樂卻是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我沒說宋雲佳的醫德有問題，就是有問題也不會公諸於眾，畢竟顧長歌可是死在你們人醫的。”
顧長樂這句話一說完，院長大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嘴唇都有點顫抖。
略顯渾濁的雙眼驚愕的看著顧長樂，有些猜不透顧長樂到底想要做什麽：“顧小姐，你貿然提起這件事來，究竟是什麽用意？”
顧長樂冷冷撇嘴，也懶得繼續跟他賣關子，索性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院長，別人怎麽死的不重要，但是顧長歌怎麽死的，你我心裏最清楚了，如果她的死因被扒出來，你覺得誰能逃的了？誰又會最後因為這件事而倒黴呢？”
顧長樂話中帶著諷意：“雖然我也算是個罪魁禍首，但我可是有病在身，我想要脫罪簡直是輕而易舉，而你們院方的醫德名聲，再加上跟顧長歌生前比較好的那些商業世家……想想看，人醫最後會變成什麽樣？”
院長稍微想象一下就覺得沒有任何出路。
顧長樂看著他煞白的臉色，才緩緩開口：“院長，我來找你也不是空穴來風，提起顧長歌的事情更不是故意嚇唬你，我之所以舊事重提，隻不過是因為這件事就算是我不說，也總有人會說。”
院長忍不住開口：“誰會說……”
“楚漠宸……”
她輕輕吐出這個名字。
院長一下子就不說話了。
顧長樂看院長已經被徹底嚇住了，才慢條斯理的開口：“你也知道，楚家跟顧家一直都是世交，而且當年還有傳聞說楚漠宸喜歡顧長歌，想要跟顧家聯姻，至於後來為什麽沒有聯姻，院長你也清楚，你叫出來的好學生讓我姐姐懷上了身孕，我姐姐不嫁不行，這才跟楚家暫時斷了往來。”
“但是……”她歎了口氣，看自己剛做的美甲，眉眼之間帶著憂愁，“這麽多年了，我在顧家也知道我姐姐心裏雖然已經認同了我姐夫邵天澤，可是楚家的那個楚漠宸一直都對我姐姐很懷念，知道今天，我無意間遇見了楚漠宸現在的未婚妻宋雲萱。”
“宋雲萱說了什麽？”院長緊張的開口問她。
在h市這半年，大多數跟上流階層有聯係的都已經知道了宋雲萱這個人。
宋雲萱小小的年紀，卻不是吃素的。
前幾天才將自己的大哥宋雲強送到監獄裏麵去，她想要做點什麽，好像也沒人能攔得住。
院長忍不住開始害怕起來：“是宋雲萱要追究顧長歌的死因嗎？”
“她又跟顧長歌沒有關係，幹嘛要吃力不討好的去追究顧長歌的死因。”
顧長樂嗤笑了一聲。
院長這才腦子轉了轉，接著問：“顧小姐的意思是說，宋雲萱告訴你，楚漠宸正在查顧長歌的死因？”
顧長樂嘴唇一彎，視線從自己的手指上轉移到院長的臉上：“院長，您還是想的很周到的。”
院長眼神一沉，覺得棘手。
顧長樂繼續開口：“要是楚漠宸什麽也沒有查到，我也就不賴這一趟了，可是宋雲萱告訴我，楚漠宸已經抓到宋雲佳的把柄了。”
院長歎了口氣，心裏像是被一顆大石頭堵住了一樣，不知道該說什麽。
顧長樂看院長那難看的臉色就知道院長已經全都相信了編的這些謊話。
不過這樣最好，也剩了她不少的力氣。
顧長樂繼續開口：“院長，宋雲佳的把柄已經被人家抓住了，要是你還護著宋雲佳，那麽楚漠宸就會順藤摸瓜，把很多事情很多人都揪出來，咱們這一根繩上穿著的螞蚱可是太多了，多的……”
她頓了頓，故作憂愁：“多的可是能把我們人醫的名聲都敗壞個幹淨了，您眼看著就要退休了，總不希望在退休之前被人家送到監獄裏麵養老吧。”
顧長樂的這句話，簡直是打蛇三寸，院長眼中的神色瞬間就變了。
“那麽請問顧小姐，我應該怎麽辦？”
院長望著顧長樂，希望顧長樂能給她出個主意。
顧長樂表現的也有些難過：“雖說我跟雲佳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把柄一樣被人家抓住了，也總不能讓她把我們都拖下水，如今，我們也就隻能棄車保帥了。”
“棄車保帥？”
院長有些不明白顧長樂的意思。
顧長樂卻沒有解釋，隻是覺得口渴，將桌麵上放著的茶杯端起來，輕輕的囁飲了一口。
院長想了想，才緩緩明白了顧長樂的意思。
“顧小姐的意思是說……”院長覺得有些艱難，卻還是啟唇，“跟宋雲佳徹底撇清關係？”
“你以為徹底撇清關係就可以了嗎？”顧長樂步步緊逼，“再者說，宋雲佳現在已經辭職了，難道這還不叫徹底撇清關係了嗎？”
“哪顧小姐，我們院方應該怎麽做？”
顧長樂麵無表情：“先給宋雲佳的所所作所為買單吧。”
院長一驚，立刻開口：“可是，如果這樣的話，雲佳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啊。”
“犧牲了宋雲佳一個，讓她承擔所有責任，院方就不會備受譴責，很多人都不會再被追究出來，難道你想要讓我，讓我姐夫，一起毀在楚漠宸的手上嗎？”
顧長樂說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尖利的刺一樣咄咄逼人。
院長瞬間覺得自己被逼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院長臉色蒼白，猶豫不定，顧長樂吸了口氣，緩緩平複心情：“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隻需要盡快的做一個選擇而已，至於是要犧牲一個人，還是犧牲一幫人，也隻有院長你能做決定了，畢竟，所有的證據都在院長你身上，我希望院長好好考慮考慮，不要在這件事上做出錯誤的選擇。”
顧長樂說完，心裏對院長的選擇已經有了數。
便不再多說，起身告辭：“我要回去了，院長慢慢想吧。”
大概是這件事的衝擊太大，院長都沒有起身將顧長樂送出辦公室，隻是在沙發上皺著眉毛苦想。
顧長樂離開的時候還轉身看了院長一眼。
她在人醫住院三四年，期間跟這個院長打過無數的交道，而且邵天澤之前也是一直在這家醫院裏麵工作，對院長的了解清楚的很。
這個院長年輕的時候膽子大，為了上位升職倒是挺而走險的做了不少事情。
到老了，他是還想要做些挺而走險的事情保住自己清閑的晚年。
但是宋雲萱出現的太突然，楚漠宸也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萬一顧長歌的死因被扒拉出來，人醫身敗名裂不說，單單是他這個院長，就會被判不清的刑罰。
他享福一輩子，才不會拿著自己的晚年去賭。
顧長樂敢保證，這個院長絕對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出賣宋雲佳來保全自己，隻不過是沒有理解說出來而已。
她從醫院裏麵離開。
院長仍舊在辦公室裏麵保持著坐在沙發上沉思的姿勢。
過了好久，院長才端起自己那杯茶，喝了一口。
然後，他站起來，走到辦公桌的電話邊，撥了一個電話給檔案室。
檔案室的人一看是院長辦公室的電話便接起來，問院長：“院長，請問有什麽事？”
院長毫不遲疑的開口：“你去檔案室裏麵翻一翻，將早些年那個叫做韓梅的病患資料翻出來，我想要看看。”
檔案室裏麵的人一愣，接著就開口：“院長，韓梅的資料已經壓下來封存了。”
院長強硬的命令道：“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