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這麽多年的經曆足夠讓我的心變得蒼老了。”羅彤說著,起身去打開了自己的皮包,抽出了一直煙點上了,“抱歉,我的煙癮有點大。”


    “你抽你的,我無所謂。”


    “謝謝。”羅彤狠狠地抽了兩口說道,“阿衍,你沒有經曆過絕望,你不知道什麽是絕望。你不會被人逼著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你不會在走投無路時在寒風中沿街乞討,你更不會體會到快要病死的感覺。那靈魂似乎都要出竅了,漂浮在半空中,真的是……你更不會體會到被人打臉任意羞辱的感覺。這些我都經曆過,而你一輩子都不會經曆。這下子你知道我為何心態這麽老的原因了吧?”


    “其實這些都不是讓你甘心淪落的表現吧?”遲衍問道。


    “淪落?你管這個叫淪落?”羅彤笑了,“我覺得挺好的。有權利握在手中的感覺真的很好。”


    遲衍看著這個明明才二十歲的女孩子的外表,卻有著一顆四十歲蒼老的心的羅彤,最終也還是沒有再勸她什麽。


    “你休息吧。我出去抽。”羅彤起身準備離開。


    遲衍開口說道:“少抽點煙,對女孩子不好。”


    “我知道。”


    “離我父親遠點,他會害死你。你這麽有能力,不管是走到哪裏,走到哪家公司都會有人爭搶著要你的。你不要跟著他,最後他死了不要急,我不想要連累你也出問題。”


    “謝謝你,阿衍!”羅彤嫵媚一笑,“我沒那麽傻!我也不會輕易的死,我還有沒完成的心願呢。”


    …………………………


    遲衍足足半個月沒去上學,教室裏少了他安靜了不少。


    禾月過了一個月的安穩日子。


    周末的時候,秦儉要從部隊上回來了,安好一大早接到消息後就去菜市場上買了很多好吃的來。


    丈夫如此辛苦,她必須要做點好吃的犒勞犒勞他。兩個孩子最近的學習也很累,順帶給他們補充一下營養。


    一大桌子菜都燒好了,秦儉才剛剛到家。


    他一推開門,安好就從廚房裏迎了出來,順手接過他的軍帽,幫他解開風紀扣,脫掉了軍裝的外套掛在了衣架上。這一切她做的是如此的流暢自然。


    禾月看著這一幕,心裏有幾分淡淡的失落:“真是羨慕!”


    寧晨光沒明白禾月的意思,笑著看著父母在他的麵前秀恩愛:“羨慕吧?其實我也挺羨慕的。我爸媽結婚這麽多年了,我幾乎見他們紅過臉!你看到的這樣的一幕,經常在家裏上演,我媽都做了多少年了,已經是熟練的不能夠再熟練。”


    “如果我的爸爸媽媽也在,媽媽也會在爸爸下地回來的時候,幫他泡好一壺茶,遞上卷好的煙遞給他。”禾月低聲的說道。


    寧晨光這才意識到,隻是會錯了意:“抱歉……”


    “沒關係。”禾月眼圈紅了紅,擠出一絲微笑也迎了上去,“秦叔叔好!”


    “怎麽?這是哭了?”秦儉一眼就看出了禾月不對勁。


    “想禾伯伯和伯母了。”寧晨光的話裏頭透著埋怨,“這還不是怨你們?一進門就秀恩愛!”


    “臭小子!”秦儉低聲罵了寧晨光一句,轉過臉來對禾月兒說道,“別難過,月兒!我有個好消息要帶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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