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人,說出來,我饒你一命!”江如鳶實在是沒想到刺殺自己的人會是跟自己相處的那麽好的大叔,她曾經還想過去幫他找什麽女兒,看來這一切都是假的了?什麽女兒什麽將軍,都是他說出來哄騙自己的借口了?


    “饒我一命?我不需要,你要殺便殺了我,除此之外,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你想從我嘴裏知道什麽,我奉勸你,你就是在做夢!”


    “其他的你可以不說,但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麽要殺我?我們相處了這麽久的感情都是假的嗎?”


    “我沒有想殺你。”大叔別了別眼睛,想來也是江如鳶說的話確實有些誅心了!


    “沒有想殺我?大叔,我叫你一聲大叔,你就別再拿我當傻子玩了,半夜三更,你闖進我屋內,帶著兵器,你說你不是想殺我,你是什麽?嗯?還有,我想知道,你為什麽潛伏在我身邊這麽久都沒有動手,偏偏要選在今天動手?”


    大叔默默地開口,“這不怪我,是你偏偏沒事要去查這件事,我不暴露也不行了。還有,我不是要殺你,隻是想要你的血。好了,我要說的就都說完了,你動手吧!”說著默默閉上了眼睛,一副求死的樣子。


    江如鳶詫異,“我的血?你是鳳鳶教的人對吧!”


    “你怎麽知道!”大叔猛地睜開眼睛,眼裏迸發出滲人的光。


    “是雲貴妃告訴我的,你們都是鳳鳶教的人,但是我的血有什麽用她沒跟我說。”


    “不,你在騙我,她不可能告訴你這些事。那個女人就算再蠢也會明白什麽事情能說,什麽事情不能說!”大叔大聲地說道,似乎聲音大一點才能撫平自己心中的不安。


    “對,她確實沒有告訴我,告訴我的人是你!”江如鳶平穩地開口,一切都已經明了了,看來自己炸一炸是對的,起碼這就被自己炸對了不是麽。


    他們都是一夥兒的,都是那什麽鳳鳶教的教徒,自己的血液也跟那個教中有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你在炸我的話?”大叔似乎剛明白過來,恨恨地看著江如鳶。


    江如鳶這時也點上了蠟燭,默默地盯著大叔的眼睛,“對,我就是在炸你,是你自己暴露了你們的秘密,你和雲貴妃是一夥兒的,你們在找那個寶藏,寶藏跟我也有關係,或許說我的血就是解開那寶藏的很關鍵的一步,我說的對麽?”


    大叔想要別過頭,但卻被江如鳶眼裏的光給調住了,想動彈都動彈不得,隻能默默地看著江如鳶的眼睛,那眼裏似乎有深淵,一旦望進去,就是無法自拔!


    “你現在在一片海洋中,你的身體浮在海裏,放鬆,整個人是全然的放鬆,你的眼前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很遼闊,可以讓你忘記所有的煩惱,對,就是這樣,你將身體放空,整個人都是放鬆的,對,看著我的眼睛,看著這片海洋,美不美……”


    “美,大海好美!”


    淩嘉傲看著黑衣人緊緊盯著江如鳶的眼睛,身上的冷意又都冒了出來,但他似乎也能明白江如鳶現在是在幹什麽重要的事情,他不應該打擾,也不能打擾,一旦打擾了,就會前功盡棄!


    江如鳶剛才還在擔心淩嘉傲會不會一個生氣,直接將大叔給打一頓,但還好,淩嘉傲還是知道分寸的,他還是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麽重要的事情的。


    “現在,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是幹什麽的!”


    “我叫徐錚,是鳳鳶教的大護法,我是執掌鳳鳶教至高無上的權利的人。”


    “你今天刺殺江如鳶的目的是什麽?”


    “我要她的血,她的血可以打開寶藏的秘密。”


    “江如鳶身上不是有蠱嗎?她隨時都會沒命的,如果她死了,你要她的血有什麽用?”


    “她不會死的,她的蠱隻需要雲貴妃的心頭血就能解開,大不了犧牲雲貴妃一條命,她是教中的聖女,她應該有這個責任去為教中服務。”


    “如果她不願意呢?”


    “她不會不願意的,如果寶藏之謎解不開,就沒有資金,沒有資金,她就沒辦法複國,她是元國最後一個傳人,若是在她的手上,元國還不能複國的話,元國就一定再也沒有複國的希望了,所以她會同意的,一定會的!”


    江如鳶的聲音很小,很溫柔,同時也很空靈,一點點慢慢地說著,隨後慢慢地將她想要知道的東西都問出來,而一旁的淩嘉傲一開始還是毫不在意的樣子,可卻在聽了黑衣人事無巨細的交代下,眼睛慢慢變大。


    不可置信地看著江如鳶,江如鳶則是根本就不理淩嘉傲,伸出手來對著淩嘉傲輕輕擺擺,意思是不讓他跟著搗亂,隨後對著黑衣人說道,“寶藏在哪裏?”


    “寶藏在……在……”江如鳶聚精會神地看著黑衣人,但他的神情卻很痛苦,似乎意誌和精神在對抗著自己,不讓他被自己控製,潛意識裏不讓他說出這個秘密。


    江如鳶很著急,就是最後的機會了,第二次,他就不會這麽輕易地失去意識,自己這次純粹是好運,炸出了他一些東西,所以讓他的情緒開始波動,才被自己催了眠,這次一定要問出來!


    如果問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的話,下次想要再催眠他,就再也不可能了。像他這樣的人,本身就是意誌力非常頑強的那種人,若是再被自己催眠一次,定會生出警惕之心。


    而催眠隻能在人合作的時候,在人整個人都放鬆的時候才能進行,江如鳶想著,便是更加著急,腦門上都開始往下大顆大顆的流著汗。


    隨後江如鳶換了一個說法,“如果你不想說的話也沒有關係,你隻要告訴我,江如鳶身上的蠱毒具體解決的方法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


    江如鳶瞪大了眼睛,“你怎麽會不知道呢?你不知道那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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