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是三長老,我也就充其量算是一個小嘍羅,鳳鳶教是你不敢想象中的強大,這個山寨中這幾千人也隻是小嘍羅,跟我一樣,我們隻是分教中人,像我們這樣的分教,分布在各個國家,各個地方,數量不計其數。真正能摸到機密的隻是主教中人,可是主教在拓跋國的聖島上,別說進去,一般人都是不知道這聖島在哪裏的。”


    江如鳶一邊聽著,腦子飛速的運作著,這元朝的寶藏怎麽會跟拓跋國有什麽牽扯,難道是有人叛教?


    不對,應該不是叛教,說合作應當是更合適的。可是那拓跋的三皇子為何要來我大天朝搗亂?若說是製造恐慌,有這個可能,但可能性不是很大,隻為了製造那什麽恐慌,就將自己的勢力暴露出來,不符合一個執政者的思維。


    他們這種人,骨子裏都是一樣的,若是沒有足夠的利益是不可能過來專門做一件事的,一件事在外人看來可能隻是表達了一個意思,但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一環套一環,不僅僅是表麵上看出來的這麽簡單。


    就連淩嘉傲,江如鳶都突然覺得,他發現金礦根本就不是無意間看到的,也許,就是早就有了消息,然後過來借著治療瘟疫的幌子,來這裏做自己的事情?


    嗯,越想越覺得是這碼事,也越來越覺得淩嘉傲隱藏的實在是深,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根本就看不透淩嘉傲,可看不透歸看不透,但她知道淩嘉傲是不會害自己的,隻要知道這件事,就夠了。


    他不讓自己知道,自然就有他不說的道理,她沒必要在這裏庸人自擾。兩人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了!沒有信任,就什麽都做不了,也會橫出很多誤會,一如淩嘉傲的太子府那後院,他不說,她也知道他會處理好。


    無礙,就算處理不好,自己親自處理就好了,想著那亂七八糟的鶯鶯燕燕,江如鳶身上的氣勢猛然放開,讓風淮看的一愣,“你怎麽了?”


    “沒事,你接著說,難不成你是想借著自己來找出那寶藏之處,助你心愛之人登上那個位置?”江如鳶隻能想到這個事情,不然他還有什麽動力留在這個教中呢?


    “是啊,可是我太沒用了,本還想著我能執掌一些勢力的,但沒想到,完全被別人架空了,現在我就是一個傀儡而已。”


    “若是我能幫你,你會選擇和我合作嗎?”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風淮一聽江如鳶說這話,立刻豎起了自己身上的刺,手猛然扣住江如鳶的手,仿佛她一句話他就會動手一樣。


    也是,他是覺得自己是他的知己,能認同他才對自己說出那些話的,現在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不就是明擺著告訴人家,“我來這裏是來找你合作的,我是有目的的。”


    這樣懷著目的接近人家的人說出來的話會是真的嗎?無疑了,自己太過冒進,讓人起疑了。窗邊猛然起風,再看,屋內就已經多了一個人。


    “你是?”風淮看著眼前的男人,靜默不語,可身上的氣勢卻足以攝人,這樣的人若不是常年的上位,是培養不出這樣的氣質的。不是那種普通的裝腔作勢,而是真真正正的,光是站在那裏,就能感覺出威壓的!


    這樣的男人,不容小覷!


    現在他若是還看不出,這二人是專門為他而來的,他這麽多年就白活了!


    “手。”


    “什麽?”風淮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江如鳶是實在反應過來了,是以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自己的手,甩開了風淮,就在同時,淩嘉傲的手就揮了過來,就隻差那麽一秒,就打上了啊!


    這一拳下去,風淮那瘦弱的手恐怕就不保了,江如鳶輕輕呼了一口氣,看著某人已經全然黑掉的臉瞬間就明白了什麽,於是默默上前,討好地蹭了蹭淩嘉傲,但看著淩嘉傲,顯然那冰山臉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連忙解釋道,“風淮喜歡男人,他對我沒有任何想法的!真的!”說著還朝著一邊的風淮使著眼色,但奈何,風淮不知道是沒有反應過來還是不想向淩嘉傲這個黑勢力低頭,全然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安靜地看著淩嘉傲。


    氣氛一度尷尬,還是江如鳶率先打開場麵,訕笑著對著風淮解釋道,“我是天朝的太子妃江如鳶,他是我夫君,淩嘉傲,也就是天朝的太子。”


    介紹完自己,江如鳶就開始了今天的主題,“實不相瞞,我們這次確實是有備而來,因為我們最近在采這旁邊的金礦,但察覺到這裏有人在盯著我們,我們以防萬一就來試探一下,沒想到竟然有如此大的收獲。”


    其實江如鳶也沒有說謊,因為她之前一直都以為這裏的人是京都的哪位皇子的人,畢竟淩嘉傲能養出來私軍,但不代表別人養不出來,隻不過是看誰更能暗渡陳倉罷了,但沒想到來這裏之後竟然發現這裏和京都沒有關係,反而和他們那個千絲萬縷的寶藏有著密切的關係。


    這一路走來,江如鳶無數次的聽說這寶藏,邪教,一次次的和他們打交道,然後失之交臂,若說遺憾,當然是有的。但江如鳶更注重這一次次的交手,每次都是留出一點線索,讓她們尋著線索去找,然後又是一點點線索,這樣的尋找,次數多了,難免讓人覺得不是滋味。


    當然,最近這邪教頻繁的出現,自然也就說明了,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大了,可那麽多人都知道寶藏,邪教,可為什麽沒人能找到具體的地方呢?


    見風淮不語,江如鳶知道他心中有顧慮,畢竟是自己先有目的接近人家在先,人家懷疑也就算不得什麽,但江如鳶還是盡力在爭取著,“不知你的心上人可是拓跋國大皇子?”


    “你怎麽知道?”風淮顯然有些驚訝,拓跋大皇子歸隱是皇室密事,便被壓了下來,若不是刻意了解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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