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有備而來,就是為了看他們在幹什麽啊!幸虧剛才把解藥收拾起來了,不然還不知道惹出什麽亂子來呢。


    “你知道後果是什麽,自己去吧!”那小廝仿佛被判了死刑一樣,瞪大了眼睛,隨後垂下頭,默默地給徐皖成磕了個頭就轉身出了房門。


    江如鳶正奇怪著那小廝得了什麽懲罰了就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但隨後便聽到了此起彼伏,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聽著那慘叫,江如鳶到沒有奇怪,若是他一點懲罰都沒有受受到才是真正讓她好奇的。


    聽到這聲音,屋內的丫鬟和小廝無一不是跪在地上,蒼白著臉,唇瓣都嚇得失去了血色,江如鳶正好奇著徐皖成是用什麽方法懲罰那小廝的就聽到他淡淡地開口,“你剛才走過的竹林,是一道陣法。”


    “陣法?”江如鳶回想著剛才走進來的時候走的路,恍然才發現,自己剛才跟著小廝走進來,隻顧著看竹子了,絲毫沒有發現,剛才走的路線不斷回轉,轉彎,才走到這座宅子前的。


    “那如果走錯了,會怎麽樣?”


    徐皖成沒有說話,隻是將頭朝向門口示意下場就會像剛才的小廝一樣,“那竹林裏,沒事的時候被我養了幾條蟒蛇看家護院。”


    江如鳶聽到這話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聽過養狗護院養馬看家的,但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養蟒蛇看家,這徐皖成,不是一般的不同。


    正想著,便聽到旁邊有啜泣聲傳來,一個丫鬟哭的梨花帶雨的,跪爬著來到跟前,“主子,求你,求你饒過我!我還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我還年輕!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江如鳶看著旁邊跪著的幾個人瑟瑟發抖的樣子,才意識到徐皖成的家規是一個人背叛,所有人連坐!


    就和皇室定的一人謀反,全家處斬一樣,連坐,也是為了讓他們互相監督著,徐皖成的禦下之道確實很厲害!


    “會覺得我不近人情嗎?”徐皖成說著,仰著頭,看向外麵的天,今天的天不好,烏雲密布,看上去晚上會下雨。


    江如鳶沒有答話,因為她覺得徐皖成接下來會有話說。


    “曾經我也曾心軟過,那時候我還小,被自己的奶娘在飯裏下毒,若不是當時身邊剛好有一隻餓極了的狗搖尾乞憐地找我要吃的,我便把吃食分給了它一些。


    但沒想到,那狗沒吃兩口就直接口吐白沫,中毒身亡了。當時若不是那條狗剛好在,現在恐怕連一個病秧子的我你都看不到了。”


    徐皖成說的雲淡風輕,可江如鳶卻能在他狀似平常的語氣裏聽出一絲難言的寥落,自己的乳母,就宛如自己的親娘,下毒害自己,身邊沒有一個可以護著他的人,還有一個大夫人虎視眈眈,即算是過繼給大夫人又如何,不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當然隨意輕賤了。


    想想徐皖成的童年,應該也是在一片陰影中度過了。也是,沒有娘護著的孩子,在後院裏的生存,可以說是如履薄冰了,行錯一步,輸掉的就可能是命!


    每座深宅大院裏,都有它背後不為人知的肮髒和齷齪!表麵的光鮮亮麗,誰又知道那是用多少人的鮮血鋪就而成的呢?


    想著也就能理解了他的所作所為了,若是不對別人狠,那死的最慘的就會是自己!這一輩子,最可怕的就是不自量力的善良,那是一隻把自己推向絕路的推手!


    “今日算是你們運氣好,本少爺大發慈悲,把你們送給這位少爺了,以後是生是死就掌握在你們自己手裏了。”徐皖成收回眼神,輕輕地道。


    江如鳶也沒有推辭,她現在最缺的就是人!隨後帶著幾人告了辭,臨走前,從屋內飄過一句,“下次來也要等我的小廝領著你,因為我的竹林陣,你每次來,陣法都不一樣。”


    江如鳶額首,心中卻滿是對徐皖成的心疼,到底是要生活在什麽樣的家庭裏,才能讓他一個嫡子過的如此小心謹慎!看來,這徐尚書府的後院,也不太平!


    僅僅是一個尚書府,後院都有這麽多恩恩怨怨,那每個深宅大院,也當然都會有自己的較量,如是想著,一個計劃在腦子裏形成……


    剛回到清風樓,便見到沈騰候在門口,麵上有猶豫之色,看上去像是有話要說,但又不知道說不說的樣子。


    “有話進屋說。”


    沈騰的骨頭還沒好,包著紗布,用另一隻手對著江如鳶拱手,隨後開口,“主子,不知,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孿生姐姐或是妹妹?”


    江如鳶挑眉,“沒有,怎麽了?”


    沈騰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江如鳶也不開口隻是等著他做好心理準備再說。


    “我們清風樓不禁設及青樓,還有打聽消息的組織,其實,清風樓最出名的是暗殺組織。”


    暗殺?沒想到這小小的清風樓背後居然隱藏著這麽多東西,這徐皖成把清風樓贈給自己算是大出血了啊,接著聽沈騰說道。


    “今天我們暗殺組織接了一個單子,但是打開之後那要殺的人卻和主子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隻是女子打扮的主子。”說著攤開一幅畫,江如鳶一看,凝了眸子,果然是自己!


    是誰?自己剛從太子府露麵,便被人買凶殺人,說來,自己也算是那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吧。


    “這單子你們接了沒有。”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接下了單子,對方開出的價錢是十萬兩黃金!”


    “雇主是誰?”


    “當朝王爺,淩軒墨!”


    果然是他!江如鳶沉下心思,看來,她和淩軒墨算是她不死不休了。


    “暫時先穩住他,過陣子送一個易過容的人頭給他,不要露出馬腳,剩下的我再自有定奪。”


    “是,主子。”沈騰回道,但用眼神飄過江如鳶,似有躲閃。


    江如鳶明白他的意思,索性就承認了,“沒錯,我是女兒之身,但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廖瑤,明白嗎?”


    “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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