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鳶看見皇上過去,也趕緊跟了過去。


    她那是最裏麵一間牢房,看起來很大,而且裏麵相對來說很幹淨,雖然裏麵沒有床鋪,可是好歹稻草是已經鋪滿了的。


    江如鳶第一眼就看過去了,好在她並沒有看見皇後的身影。


    但是,等她再仔細看的時候,卻忍不住張大了嘴。


    因為那兩個人。雖然不是皇後,可是卻也不是完全沒有關係的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瑩嬪,還有一個,居然是之前被她抓住的一個舞娘!


    江如鳶瞪大了眼睛,她吃驚的看著麵前的人?


    她想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可是皇上也很吃驚,他以為一定能看見與皇後相關的人,甚至也準備好了看見皇後和清妃。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看到的居然說這兩名女子。


    江如鳶回頭看著多爾那,想讓他站出來,好歹也解釋一下這是什麽?


    就算是他不給她單獨解釋,至少也應該把事情的情況,解釋給皇上聽。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不論是多爾那還是淩嘉傲,竟然都不管這個事情!


    “這是什麽人?”好在雖然沒有人理會她的暗示,可是皇上卻沒有讓她失望。


    皇上是真的發問,而不是在尋找什麽借口。


    他半眯著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麵前的兩個人。


    他心中甚是疑惑,他是真的一個也不認得了。


    “皇上。些微是之前家宴上,一位跳舞之人,而另一位,是瑩嬪。”


    大太監麵不改色的說道。


    他也幾乎沒有想到瑩嬪是誰,瑩嬪雖然瑩嬪自己可能覺得自己也得寵過一段時日,不過,皇上幾乎是沒有將她放在心上的。


    她家事不上不下,樣貌也就那樣。性格更是讓人不敢恭維。


    宮中好看的女人太多了,聰敏溫柔的的女人也太多了。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擠入其中,占據皇上心中的一席地位。


    不過,身為大太監,他別的本事沒有,記人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他是後來,看見瑩嬪嘴邊的痣,才想起來這麽個人。


    “瑩嬪?”皇上還是一點也沒有想起來。


    他是覺得瑩嬪有些眼熟,經過大太監的提醒之後,他才想起來,那好像是自己的一個妃子。


    不過。這個人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在他的印象種,他還以為這個人已經病死了。


    她之前就一直說自己多病。


    那時候清妃還沒有入宮,他實在是有些不喜歡皇後的性子,瑩嬪雖然性格也不是很好,但是她膚淺張揚,最適合惹皇後生氣。所以他才寵幸與她。


    不過後來,清妃入宮,她也就逐漸被遺忘了。


    江如鳶有些驚訝,她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是這樣的態度,她本來以為,這個人就算是不關心妃嬪的死活好歹也會假裝問一句她身體是否安好。


    其實這倒也不是皇上不問,隻是他實在是沒想到。


    “另一個是誰?”皇上皺著眉頭。


    大太監往前仔細看了一眼之後,立刻說出了那個人的都身份。


    “舞女?還有朕的嬪妃……”皇上聽見這兩個人的身份以後,沒有緊緊皺起,他質問道:“怎麽他們會在這裏,你們究竟是做什麽的,連宮中的女子都敢放出來!”


    牢頭一聽這話,嚇得魂不附體。


    他怎麽會知道之前看起來病殃殃的女子,居然是妃子……


    他跪在地上,冷汗都快流成一灘水池了。


    “回皇上的話,女才是真的不知道,這是宮中娘娘,隻是七皇子殿下親自送過來的,奴才不敢不收……”


    他是知道宮中,可能是出了一些事情的,比如有人刺殺之類的。


    所以他自然就以為,淩葉宇送過來的是刺客。但是。方才他聽著那些話,那七皇子自己好像都成為了刺客……


    而且其中還有一個是皇上的妃子。


    按理說,皇上的妃子若是沒有三品以上的,是不可能出宮的。這個嬪一聽就不是宮中的大人物。她隻是一個小小的嬪,也不是三品妃子。


    說不定就是被人拐過來的!


    可是,這也不是小事!


    淩葉宇是七皇子,而且如今,皇上也沒有對他說什麽,也沒有要殺他的意思。


    那他也就還是話皇子,這皇子他可是知道的。據說,十分殘忍,若是他說錯了什麽,最後淩葉宇沒事,他可就是真的有事了。


    “罷了……”


    皇上聽見他的話,這也才想起來,這個問題是沒有人回答得了的。


    於是,他想了想,又換了一個問題說道:“老七是什麽時候,把人過來的?”


    雖然他並不覺得淩葉宇能有這麽大的力量,可以在他自己的手下全部都看管住的時候。出來綁走兩名女子。


    所以他還是想確認一下時間。


    牢頭在另一邊,不停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他這才能回答:“回皇上的話,七皇子回親自送過來的時候,奴才並沒有看著時辰,所以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但是,奴才依稀記得,那大約在一個時辰之前。”


    他也不敢說得太明白,因為那時候他也記不住。


    這種事關皇家的大事情,還是不應該隨意說。


    皇上點了點頭,他也就隻是想問一個大概的時間而已。


    損失一個時辰之前,他的確是不知道淩葉宇在什麽地方。


    他記得那時候。他似乎也才醒過來。


    那時候淩葉宇就已經不在了,那還是雲妃說出來的。


    雲妃之前還暗示過他,說淩葉宇也許就是因為那些刺客,所以才不見的,她還說這可能是和外麵發生的事情。


    那時候,她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


    他也隻能順著它的想法,他一邊想著,一邊往回推。


    一個時辰之前,那不是他出宮的時候嗎?


    他這麽一想,心中立刻明白過來!


    之前,他出宮的時候,就給雲妃打過招呼。


    在宮中除了那麽大的事情,他原本是不應該離開的。


    但是,這件事情可能關係到刺客和皇位,他也隻能自己去看。這一次,他走得十分低調,甚至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內務府的人。


    他隻跟雲妃說過,所以雲妃是知道,那個時候他不可能出現在天牢。


    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卻轉臉就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兒子,並且讓他暗中做出如此事情!


    他心中有了主意之後,就不再說話了,隻是看著那兩個在牢獄之中,昏睡不醒的女人,搖了搖頭說道:“他們這樣子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你們之前,難道就沒有好奇過,她們為什麽過來嗎?”


    牢頭什麽都不敢說。


    這種事情,他怎麽能詢問。


    實際上他什麽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見皇上還看著他,他也隻是搖了搖頭說道:“奴才們一向隻是奉命辦事,奴才並不知是為了什麽,隻是覺得好像有些問題而已,可是七皇子……拿了聖旨來。”


    皇上一聽見聖旨,就怒不可遏,但是他強行壓製住自己的怒意,問道:“這兩個人睡了多久?”


    “送過來的時候,就一直昏迷著,但是皇上請放心,她們並沒有死。”牢頭聽皇上這麽一說,也覺得有些奇怪。


    他看著牢中的兩個人,輕聲說道:“不過,這兩個女人還真是能睡,自從送過來之後,便一直沒有醒過,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她們一直都沒有醒過嗎?”


    江如鳶一開始還並不在意,她更想知道這人究竟是為什麽會被送過來。


    但是,聽見這個之後,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這是她身為醫者的直覺,這感覺告訴他,瑩嬪是不可能睡那麽久,而且那個舞女,之前被凍了有好一段日時間,說不定是身體凍傷了。


    這兩個人知道不少,具體她見她們最後一麵的時間也不多,她們不可能已經被審問過了。


    所以,她們不能死,至少再把東西吐出來之前不能死。


    江如鳶想去看看,於是便上前來說了一句。


    皇上十分不悅,隻是看著她道:“不過是兩個犯人而已,哪裏用得著你親自動手。”


    他轉頭看向牢頭,道:“你去外麵,找個人來看看,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麽了。”


    江如鳶一聽,也就安心了,至少她們不會死。


    牢頭聽見這話,立刻點頭。


    “一定要保證他們活著,可不能給我弄出什麽幺蛾子來。”多爾那在後麵補充道。


    牢頭聽見這話,也連忙點回過頭去,對著多爾那了點頭。


    他倒並不覺得這兩個女子能有什麽,就他的感覺而言,她們隻不過是犯人而已。


    不過,既然皇上如此說了,他也有沒有辦法,橫豎大夫也不難找。


    江如鳶並不是很喜歡這個人,玩忽職守導致犯人走失,之前那兩個人的下落,估計他根本也沒放在心上。


    她辦事肯定是能拖就拖,越到最後事情越難辦,所以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江如鳶想著,就推說自己想起來一件事,要跟牢頭囑咐,就追了出去。


    她一出去,就直接問道:“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感覺你還有什麽事情並沒有說完!”


    江如鳶說著,直視他的雙眼:“這兩個人被人送過來之後,那些人有沒有在背後吩咐你什麽?”


    雖然她承認這件事情,應該是皇後布的一個局,可是如果送人的不是淩葉宇,想必皇上也不會如此生氣。


    皇後娘娘現在下落不明,不過看著。現在應該還在宮中。


    她也就是不可能親自去勸說淩葉宇的了,因為那個時候淩葉宇是不在宮中的,她能肯定。


    畢竟如果淩葉宇那時候在,皇上就應該沒有辦法醒來的。


    既然如此,那又是什麽能讓他乖乖就範?


    江如鳶愈發奇怪。


    按照淩葉宇的性格,是不會這麽輕易就妥協的,他們究竟做了什麽……


    她看著淩嘉傲,就在這時候,那個舞娘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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