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哭啼啼的站起來,但是好像還不是很甘心,於是轉身便對著淩嘉傲,道:“太子殿下,我是真心……”


    淩嘉傲正要說話,可卻被皇上打斷。


    “好了,太子你也不要太過分了,既然她沒有犯什麽錯誤,就不要禁足了,她好歹也是和太子妃一樣的娶進府中來的,也是明家的小姐,不該如此。”


    江如鳶聽這話,便知道皇上是在表達對自己不滿。


    她是明媒正娶進來的正妃,明籬茵是側妃。


    皇上是很講究嫡庶尊卑的,她不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差別,也不會不在乎。


    可是,如今他卻故意如此,想必是在這位皇上心中,她已經是和明籬茵一樣的侍妾了。


    這也並不是明籬茵的地位高了,而是她的地位低了。


    她對此倒是沒有什麽所謂,她原本也不在乎這位份高低,隻是覺得有點麻煩。


    看樣子皇上是準備幫忙明籬茵,那個人要是有了靠山,隻怕有改出來惹事生非了。


    “如鳶,你說是不是?”皇上看江如鳶一直沒說話,還故意問道。她原本不想理會,如今也不得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明籬茵原本還有些忐忑,如今卻高傲起來。她挑釁一般,看了江如鳶一眼。


    江如鳶根本不理她。


    她有些喪氣,想去看淩嘉傲,可是她回過頭來,便見淩嘉傲冷冷看著她,她連忙又裝出可憐的樣子。


    江如鳶看著她變臉的樣子,心中冷笑。腹誹道,這麽有才,不去演個戲,還真是可惜了。


    不過,這些事現在也沒有說出來。


    皇上看著樣子還準備繼續,明籬茵也卯足了勁,想要和江如鳶爭一爭,可這時候哈倫布爾卻搶先一步出來了。


    “你們府中有事情,可以先停一停。”


    他說著,很是不滿的看了看明籬茵。


    他不知這個人是從什麽地方來的,不過竟然能夠打擾他們的大事。


    “事情,還是要分一個輕重緩急,齊國皇帝,你說是不是。”


    皇上一看是這個人,也有些惱怒,他搖頭說道:“朕不曾忘記大事。”


    他說罷,負手轉身,皺著眉頭,挑眉看著他,頗有一些警告的意思。


    “事關我皇家的顏麵,朕希望你們還是調查清楚再說這件事情,否則若是其中有什麽誤會,你們也不好回去對你的王子交代。”


    “這是自然。”哈倫布爾也不退讓:“隻不過,我們要查清楚,總要先將事情說清楚罷,我們不會輕易對待,還請齊國皇帝亦如此。”


    他說罷,便將自己的懷疑,又直接說了一遍。


    “按照你們所言,這倒是奇怪了。”皇上忍住怒氣,他雖然對淩嘉傲有懷疑,但是還是不願意外別國人麵前露怯。


    “既然你們帶著這麽多人,那對方究竟要多少人,才能夠從打敗你們?”


    他是知道這哈爾克的人,雖然看起來十分溫和,但是要是真的動起手來,不分出一個輸贏,是不可能結束的。


    就算是再他們覲見的時候,都是如此。


    更何況,他們說,這好像是他們收到了攻擊。


    “不過是十數人而已,那些人都是個中高手,我們……的確是不能敵手。”哈倫布爾小聲說著,他也不願意承認這個事情,但是事實就事實。


    皇上有些疑惑的看著他說:“你們確定是那個時候,隻有那麽多人去?”


    這也並不是皇上多疑,隻是這群人都是壯漢,而且看起來也是數量相當。


    他們那邊有武器,還有去駿馬。再不濟,都可以逃跑,打拉鋸戰。


    “那你們為什麽沒有逃跑?”


    哈倫布爾說,他們力戰到最後,死傷了幾人,隻不過後來那些人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離開了,好像是接到了什麽命令。


    “我們不可能逃跑!我們哈爾克的人是不可能逃跑的!”


    “既然如此,那分明是你們能夠戰勝那些人,那為什麽你們沒有趁他們逃走的時候,抓住一個?”


    皇上死死看著他,若是一個人都抓不住,那麽這場襲擊到時更加奇怪了。


    這究竟是為什麽,就殺了四個人和兩匹馬?


    然後就突然走了?


    這聽起來,根本就是有人故意布局要陷害太子……


    “這並不是我們抓不住,隻是我們實在是沒有對方狡猾……”哈倫布爾有些無力的說,他說著,突然眼前一兩道:“但是我們有證據。”


    他說著,看了一眼江如鳶。


    江如鳶沒理會他,他不過是要說那花紋的事情而已,不過那東西確實和她們無關。


    淩嘉傲也很淡然,他心中計算著,若是那個人將花紋說出來,事情應該就已經結束了。


    哈倫布爾倒是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麽主意,隻是一本正經的嚴肅說道:“我們還拿到了一個匕首,上麵有繁複的花紋,我們查到,說這就是太子殿下慣用的。”


    他說著,指了指太監手上的匕首:“就是那個。”


    皇上一開始還不知他在說什麽,但是也很快反應過來,他轉過頭去看這那匕首。


    “這上麵的花紋,也不是北元的,也不是西域的,我們已經查找過很多人,去問過很多次,都說是中原的花紋。”


    說罷,他就要去將那匕首拿出過來,指了指上麵的花紋,讓皇上仔細看看。


    哈倫布爾之所以這麽說,就是害怕也沒有江如鳶否認。


    他們之前因為魯莽,已經讓這皇帝有些懷疑了,所以這一次,他們不能在丟失一個機會。


    否則,這一次就真的,隻是過來送馬,而占不到任何上風了。


    江如鳶見他們拿過匕首,也湊過去看了看,發現匕首還是之前那樣的,連上麵的鐵鏽也都還在,應該沒有被掉包。


    她微微鬆了一口氣,雖然她並不懷疑那些人會在暗中做手腳。


    但是,既然有人會在暗中陷害她們,肯定也會想到匕首身上,說不定這裏就藏著那些人的手下,準備著隨時動手。


    皇上一開始看到匕首的時候,隻覺得這東西很古老。


    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值得珍藏的東西,就算是太子喜歡古董,也不會收藏這樣的。


    但是,那人既然點出了上麵的花紋,他也不得不仔細看看。


    他看著那東西,卻是臉色大變!


    江如鳶站在一旁,隻覺得不好,但是她沒有多說,隻是靜觀其變。


    皇上也低頭拿著匕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再抬起頭來的時候,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了。


    不想這時候,哈倫布爾也站了出來:“不知皇帝,可看出了什麽?這東西……”


    他正要說話,皇上轉過頭去,隻是淡淡笑道:“這件事情,朕已經有了一些頭緒,你們且安心,這件事情朕定然會查清楚的。”


    他說罷,看了淩嘉傲一眼。


    那眼神著實有一些不妙,江如鳶心中不由有些打怵,但是她沒有明說。


    那幾個人看見皇上的眼神,也知道肯定裏麵有什麽東西,是被那個皇上認出來了,他們正要說話,卻被皇上搶先開了口。


    “你們放心,朕一定會查清楚,朕乃天子你們難道還不相信?”


    哈倫布爾等人自然不想說自己不相信,隻能點頭。


    皇上見狀,也微微頷首,對旁白的太監點了點頭,然後道:“你們既然已經來了,現在就去驛館歇下就是。”


    這一次,他也不等哈倫布爾說話,就讓侍衛強行將他們送出了。


    這是很奇怪的,皇上就算是再不喜歡這些人,也不會……


    江如鳶心中暗自計算著,她看了看淩嘉傲。但是他也沉默著,看起來應該是,也已經有不知道情況了。


    她隻好將目光,重新投向匕首。


    她的確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些紋路,這看起來也不像重要的東西,而且應該也有些年頭了,所以那花紋應該是古老的花紋。


    這就更和太子扯不上關係了……


    不想皇上還不等人完全走出去,便問道:“太子,你真的不知這是什麽東西?”


    淩嘉傲搖頭:“父皇,兒臣是真不知道,這是什麽。”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皇上如此在意,分明那是他們完全不知道的東西,宮中也沒有見過。


    不想皇上這時候卻是龍顏大怒,他狠狠一拍桌子,指著淩嘉傲的鼻子罵道:“你還敢!這難道不是你做的嗎?你到底還要欺瞞朕,到什麽時候!”


    淩嘉傲也驚訝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皇上,這有外人在的情況下,如此生氣,他隻道:“父皇這真的不關兒臣的事,兒臣從來沒有見過這些東西。”


    “沒見過?你們敢說,你們在宮中地……在那裏沒有見過嗎!”


    他說到一半,聽了下來。


    不過江如鳶她們都已經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她有些奇怪,她雖然已經下去了幾次,裏麵的壁畫也都看過,但是的確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


    莫非是她去的地方不對?


    她想著,看想淩嘉傲。


    他也是一臉疑惑,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這種花紋的匕首,而且也沒有看過相似的。


    他雖然之下去過一次,但是之前調查的時候,也知道很多東西。


    可是裏麵卻沒有這樣的。


    “父皇,您真的確認是下麵的嗎?”淩嘉傲想了想,還是發問。


    他並不喜歡自己被冤枉,也想要探究一下,這究竟是什麽。


    皇上現錢十分肯定,但是看見淩嘉傲如此詢問之後,他反而沉默了起來,久久不曾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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