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雲錦也就算了,葉棋一直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雖說是借住在王府,但她自己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未曾見過他了。


    她有些奇怪,便上前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聽見這話,原本背對著她的兩人,同時回過頭來。


    葉棋發現是江如鳶之後,更是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一遍的,發現她沒有受傷,才大大鬆了一口氣。


    “我們聽到了那些消息,說是你們在宮中出了大事,正想辦法,看看如何幫忙,沒想到你自己倒出來了,如今瞧著你倒還好。”


    方雲錦也抱著手,在旁邊說著,她的語氣,雖然刻意掩飾過,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可是,其中還是透露出了她的在意。


    江如鳶更是疑惑:“聽說?”


    她知道,這一次宮中的事情,是不會傳出來的。


    且不說皇上自己昏厥著,根本無法讓人將這事情傳出去,那些侍衛也是,幾乎處於被動,就是雲妃自己也不可能會將這事情宣揚出去。


    那說小了是刺殺,說大了就是謀反。


    看著那些行動,她就知道這件事情雲妃並沒有做好的十足的準備,她又怎麽會讓事情發展到那般不可控製的地步。


    唯一他們不知道的……隻有清妃了。


    莫非是清妃,不僅在宮中算計著皇後娘娘,還在外麵做了什麽事情?


    “你們是如何知道,宮中出了事情的?”


    她這話才出口,方雲錦卻攤手,指了指院牆外麵,道:“外麵都鬧得震天響了,我想不知道也困難。”


    江如鳶心中一愣,連忙追問:“外麵鬧得震天響?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一問隻下,她才知道,原來她們在宮中之時,外麵居然也沒有閑著。


    不知道是誰的人,一直在外頭,不停地折騰著,如今街坊四鄰都知道出了大事,隻是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情。


    “我本在外麵,聽了出事,便覺得不好,就趕了回來。”葉棋在一邊解釋道,他擔心是宮中的事情,結果回來之後發現王府也是一片混亂。


    他旁的人都不認識,那時候綠銀也沒有回來,倒是也巧,方雲錦就在這時候出了屋子,兩人商議了一下,都覺得這事情肯定和宮裏脫不了幹係。


    “接著太子殿下人就出去了,我們這就更加肯定了。”方雲錦在一邊補充道,那時候宮中放出信號。


    王府就在宮牆邊上不遠,自然也能看得清楚。她看見那焰火就知道不好,之後有看見了一個信號煙彈,接著一隻老神在在的管家就跟打了雞血一般。


    她一下子便猜到,這肯定是宮中出了事情。


    “若不是如此,就你府中這些吃閑飯的,根本不會如此行動。”


    她一邊說著,還不忘冷冷看了淩嘉傲一眼。


    她對著太子殿下的印象可不好,雖然從前她一開始看見他的時候,也曾想過利用,不過後來接觸之後,才發現那人既無聊又多疑,也不知江如鳶是如何忍耐下去的。


    正說著,站在一旁的淩嘉傲卻突然出聲。


    “是什麽回事,你們仔細說清楚。”


    那語氣中十足的命令,讓出生江湖的兩人都有些不悅。葉棋冷著臉,站在一邊,雖然不滿,可看在江如鳶的麵子上,並未太過明顯。


    方雲錦本想直接質問的,但是看了看淩嘉傲,最終還是忍了下去。


    她對這位太子,的確是不滿意,無奈人在屋簷下……而且,今後她若是想從這件事裏抽身出來,隻怕也少不了這位太子的庇護。


    再說,還有一個江如鳶。


    之前她分明是打算,利用江如鳶之後就脫身離開的,如今相處了這些日子,她雖然不願意承認,可內心已經將她當做了朋友……


    這,還真是孽緣。


    她歎了口氣,也沒有太放肆,隻是咳嗽了一聲,語氣不好的解釋道:“你們入宮之後不久,外麵街上就突然傳來一陣騷亂,說是有劫匪。”


    她原本是不管這些的,但是因為那些聲音實在太吵了。這裏是王府,一般是不可能有這麽大動靜的,她心中十分不安,便也就出去了。


    正好葉棋也在這時候回來,說是外麵街上亂成一團,但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葉棋不好出麵,方雲錦就想著,去找管家問問。


    她往前院去,在花園偏門處,看見管家正在與府中侍衛總管說話,兩人表情也是嚴肅。


    她等人說完之後,便過去詢問這是怎麽回事?


    一問之下,才知道,街上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冒出了一群劫匪。


    管家聽見這話,也想起來了這件事情。


    他原本是準備一開始就跟太子稟報的,隻是後來說宮中出事,榕生回來之後,更說是宮中出了造反的大事。


    外麵那劫匪事情,原本也像是個誤會,都交給官府處置了。


    所以,他便將這樣的事情忘記了……


    被提起之後,他才趕忙道:“是有些劫匪,隻是……那些劫匪有些奇怪。”


    “奇怪?”


    “是,那些劫匪並沒有搶劫錢財,而挨家挨戶的敲門,闖入之後,將人家家中的婦孺都拉出來,但也沒做什麽,隻是瞧了一眼之後,便離開了。”


    管家說著,看向葉棋:“府中有事情,一時調派不開,所以這件事情是請葉少俠幫忙查看的。”


    葉棋點頭:“是,我……在下出去的時候,正好看見那些人闖入了一戶人家,在下原本想抓住那些人問個究竟的,但是那些人很機敏,看見我過去,就立刻逃走了。”


    他們的動作很快,而且對地形相當熟悉。葉棋害怕那是什麽計謀,便也沒有追過去。


    “我出去的時候,正好遇見巡夜的士兵,就將這事情說了。”


    為求保險,他還特意喬裝了一下,去應天府報了案。


    應天府的人也是早早就聽到了消息,葉棋過去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出去了。


    “私闖民宅,難道就沒有人懷疑麽?”江如鳶奇怪,這裏住著的,大半部分都不是尋常人,官員也不少,怎麽會如此輕鬆就讓人進去。


    管家隻說,他後來派人去查問過,原來那些人手上都拿著令牌,他們一開始還以為是官府的人,是在尋找逃犯。


    結果那些人進去之後,直接往裏麵闖,他們這才絕對不對。


    “可知道那些是什麽人?”淩嘉傲皺眉。


    “不知,隻是後來去問的時候,應天府尹說,那些全是從外來的商人。”管家說著,抬起頭:“太子殿下,可需要叫那府尹過來詢問?”


    “不必。”


    淩嘉傲搖了搖頭,這件事情蹊蹺,若是這時候大張旗鼓的派人詢問,隻怕會打草驚蛇。


    “商人?”江如鳶有些疑惑,她是知道的,雲妃的那些人似乎也是偽裝成了商人。


    她看著淩嘉傲,他隻是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先不要管這些事情。


    他心中也在思考,雖然不是不懷疑雲妃,隻是從宮中那些不要命的黑衣人人數來看,雲妃能動用的人,應該全部都出動了。


    她哪裏還能找的出來這些……


    隻是若不是她,還能是誰呢?


    清妃再如何,也是妃子,她父親和哥哥都在朝廷為官,這件事就算是到最後能成功罵瞞過皇上,可下麵那些官員,卻未必會輕易放過。


    怎麽想,這樣做與她而言都是得不償失。


    這事情不僅他疑惑,江如鳶也疑惑,雖然兩個人都沒有問出來,可這群人哪個又看不出來。


    方雲錦一眼就看出來,淩嘉傲定然是還對她們有所懷疑,不想讓他們知道太多,所以才不讓江如鳶細問。


    但是,她心中也有不安。


    她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但是這種方法……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推他們一把。


    “說起來,這件事情皇上應該還不知道吧?這可不是小事情,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報,還真是奇怪。”


    江如鳶看了看她,她不知道為什麽方雲錦會這麽說。


    這件事情不上報,並不奇怪。應天府尹,說起來是京城的父母官,可實際上,卻是京城裏最說不上話的官員。


    他們誰都不敢得罪,更不敢讓皇上不滿意。


    誰都知道昨日下了大雪,皇上定然是要辦家宴的。皇上這幾日心情都不好,好容易出了這麽見喜事,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報這種事情的,讓皇帝生氣。


    這樣的事情,那些人一般都是按下來,自己先尋找著那群人,看看他們究竟是什麽來曆是不是能惹的。


    可是……既然是商人,為什麽會找了半天也沒有公布身份,就算是不敢跟皇上說,也應該和禁軍秦統領說才是。


    江如鳶想著,她突然抬頭,看著方雲錦。


    那人像是早就在等著一樣,看她抬頭,她連忙點了點頭:“我們覺得奇怪,但是不好自己去調查,我便請求葉少俠去應天府看看。”


    誰知道,這一看之下,倒還真讓他看到了一些什麽。


    “我先前去的時候,見到的是應天府尹……是一個而立之年的男子,留著胡須,倒三角的眼,”


    葉棋說著,他轉過身,看著淩嘉傲:“但是這一次再去的時候,裏麵發號施令的,卻是一個青年男子。”


    淩嘉傲也有些詫異:“青年男子?”


    他知道應天府尹,已經快到不惑之年,為人膽小,而且最是欺軟怕硬。當應天府尹撈了不少油水,肥頭大耳的,樣貌看起來比實際年紀小一些,可怎麽也不會突然變成青年男子。


    他便仔細詢問了那青年男子的樣貌,葉棋沒有直接描述,而是從衣袖中抽出了一張丹青畫像。


    “這是我描述出來,方姑娘畫就的丹青。”


    淩嘉傲接過來展開一看,他也驚訝了,那……居然是淩軒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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