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麽人!”柳珠先站出來質問。


    江如鳶看著為首的侍衛,那人身著玄鐵甲裝,應該是皇家護衛。她心中一涼,還未來得及將人攔下,就隻見侍衛抽刀就要往柳珠身上砍去!


    江如鳶一急,就要衝上去。


    不想有人比她更快,柳青此時已經衝過去,猛地推開了柳珠,硬生生擋下那一刀。


    柳珠回身,見柳青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她忍受不住便尖叫起來。


    那侍衛見狀,再度提起大刀。


    江如鳶立刻站了起來,擋在柳珠麵前:“住手!此乃太子府邸,豈容你等侍衛放肆!”


    那侍衛一見是江如鳶,冷哼一聲:“就是因為在太子府邸,所以我等才要替太子清除妖孽!”


    “妖孽?”江如鳶氣勢絲毫不減,她直直看著那侍衛,定聲質問:“你憑什麽說我的侍女是妖孽!”


    “你的侍女是不是妖孽,小人不知。但是,你乃惡毒妖婦的事情,是皇上親口下旨傳明的!”


    侍衛說罷,抬手就將那沾著血的刀架在了江如鳶脖子上。


    “太子妃娘娘,跟我走吧!”


    他話說完,就見他身後的侍衛們讓開一條道路。


    江如鳶餘光看見葉棋與榕生似乎準備出手,她立刻瞪了他們一眼,警告他們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綠銀最懂她的眼神,忙攔住了那兩人。


    那侍衛見江如鳶不動,手上運力,刀由往她脖子更進了一寸,江如鳶能感覺銳利刀鋒已經劃破了她的皮膚,有血順著傷口流出。


    那人是動真格的。


    江如鳶心中雖有疑問,可也不敢再拖。她轉頭看著他:“你是皇上派來的?”


    “自然。”


    “可有憑證。”


    那侍衛見她不死心,於是從腰間取下一塊金牌。


    江如鳶一看那金牌心中更涼,雙龍佩有如太子,而見金牌就如同看見皇上。


    見江如鳶扔不動,那侍衛似乎也不耐煩了:“妖婦江如鳶!見到金牌你還不跪下!”


    “既然你說我是要妖婦,讓我跪下就不怕我躲過你的刀鋒,變成風逃走麽。”


    聽見這話,那侍衛臉色一變,也不再說什麽。


    江如鳶心中雖震驚金牌,可腦子還算清醒。


    這些人急匆匆的拿著金牌來,定是因為皇上已經相信了她會妖法。


    雖然不知皇上為何會相信,可既然事情已經成定局,她也不能在辯,好在皇上隻是要求活捉,並未要求處死……


    她若進宮,大約是不能很快出來,外麵必須有人。


    想著,江如鳶突然冷笑一聲,她迅速袖中拿出雙龍佩往後一丟,那侍衛見狀,立刻喊人去搶,可榕生動作更快,一把就抓住了玉佩。


    “你個妖婦好大的膽子!”那是侍衛見她丟的居然是雙龍佩,火氣上湧,反手就給了江如鳶一個耳光。


    江如鳶被打得腦袋嗡的一聲,她隻覺得口中湧起一股血腥味,而頭往另一側偏又正巧撞上刀鋒。


    疼痛從身體各處而來,可她強撐著,揚起一抹猖狂至極的笑:“要走就快走,皇上是讓你活捉我,你說你要是帶回去一具屍體,皇上會如何看你?”


    “你!”


    說著,江如鳶也不等他反應,就要往前。


    那侍衛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並高聲命令:“與妖婦親近的侍女,一律斬首!”


    “誰敢!”江如鳶卻立刻高聲反駁:“綠銀,好好拿著太子的玉佩,我倒要看看他們誰敢動手!縱然我是的罪人,可根本無證據表明你們也是!”


    綠銀此時已經滿眼淚水,她強撐著難過,高舉太子玉佩,將榕生等人攔在身後。


    那侍衛見狀,還要動手。


    可王府的侍衛立刻站出來阻止,他也沒了辦法,隻能狠狠捏著江如鳶的手臂,想將她右手狠狠折斷來發泄。


    江如鳶隻冷眼看著他,她額頭已經全是細密汗水:“我最後一次提醒你,我可是弱質女流,受不了什麽刑法,若是不小心死了,侍衛長可就在找不到一個妖婦給皇上交差了。”


    那侍衛聽見這話,狠狠咬牙,那眼神就像是刀子要生生剜出她心髒似的。


    可他手上也隻能鬆了力道。


    “走!”


    侍衛說罷,就帶押著江如鳶離開了。


    柳青躺在地上抽動,已經是半死。


    等侍衛走了之後,管家才匆匆帶著大夫進來,給人醫治。


    江如鳶本以為自己會被直接帶去皇上麵前,不想那侍衛卻是直接押著她去了天牢,將她往一間陰暗牢房一丟就離開了。


    江如鳶隻能自己處理傷口,牢房裏什麽也沒有,她也隻好撕了自己的裙子,給傷口簡單包紮,以免傷口感染。


    隻是她前些時候才中了毒,並未全好,如今體質虛弱,被這麽一折騰,半夜竟發起高燒。


    柳珠等人在王府一籌莫展,她們幾次派人出去打聽,可卻是半天消息都不聽打探回來!


    幾個人在王府中急得團團轉,就在這時候,周娥卻上門了。


    “如鳶,你上次說的那個藥我已經吃完了,剩下……”


    她還沒說完,就被綠銀一把拖進了王府。


    細細一問,她們才知道,外麵不僅沒有關於江如鳶處置的消息,甚至連她被抓的消息都沒有。


    “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那天晚上,那個人分明是拿了金牌……”柳珠記得那金牌,從前林府抄家的時候,她就見過那金牌。


    周娥聽兩個丫頭這麽說,也著急起來,她說著就要進宮。


    不想才出門,卻看見一輛馬車從王府之外疾馳而去。


    她停了下來,神色複雜的看著那輛鵝黃色的馬車。


    “郡王妃您怎麽了?”綠銀他們原本興匆匆的想要跟過去,不想周娥突然停下,她們也隻好停了下來,看著那馬車離開方向。


    綠銀先發現不對:“那方向不是去天牢的嗎?”


    周娥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那是誰的馬車?”柳珠出來的晚,隻能看見那馬車是黃色的。


    普通人家不能用那樣的黃色,那應該是皇室,或者是大官的馬車。


    周娥聽見這話,麵色不善的回頭,她看著那兩人,沉默良久,才說:“那是……清妃乳母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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