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是這樣的父親!”江柔依被這場景驚呆了,她慌張的想解釋。


    可一轉身她的外衫也隨之敞開,春光泄露一片,氣得江國候狠狠將房門摔上轉身就走了。


    那門都被江國候的大力弄得歪到了一旁,張玉秀趕忙從地上爬起來,脫下自己的外衣給江柔依披上。


    娘倆抱在一起,江柔依隻是不停地哭,而張玉秀也全然沒有了先前的氣焰。


    江如鳶站在門外的人看著她們兩人,心中冷笑不已,如果這一次不是她及時發現了她們的陰謀,恐怕而今坐在地上哭的,就是她江如鳶了。


    這就是她們自食其果,怪不得別人。


    “哎喲喂,現在知道害羞啦,現在知道這事兒見不得人了?剛才你不是還盛氣淩人的指責太子妃嘛,剛才不是還說做出這種沒見麵事的人應該去死嗎?現在輪到自家女兒身上怎麽連個屁都放不出來了,真不愧是姨娘,就你這品格還想做正室,哼,做夢去吧!”


    那張玉秀想必是之前聽了別人的通風報信,所以在帶人找過來的時候,特意讓人將周娥拌住了,周娥趕到時張玉秀已經說了好些難聽的話。


    江如鳶當時隻想著讓她之後打臉的時候更痛快,於是也沒有多做反駁,這讓周娥為此頗為不忿,如今看到現實現報自然是幸災樂禍了。


    張玉秀聽見這話雙目赤紅,她想要辯駁,可眼前幾位官夫人都在,那些夫人,這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都用一種十分嫌棄的眼神看著她,她自然也不好再說,隻是將自己的女兒摟住並不做其他。


    倒是江柔依聽見這話,竟是一把推開了張玉秀,她顫抖著手指著江如鳶道:“是你,是你這個賤人陷害我的!一定是你!”


    “嗬,你做的什麽事,別人可都看在眼裏,你如今才想起來攀咬本妃,不覺得太遲了嗎?”江如鳶隻是冷笑一聲,她轉頭看著林蝶文,雖沒說什麽,可這意思大家可都懂。


    “你,你這個賤人也背叛我,你分明應該在……”


    江柔依看著林蝶文是目眥欲裂,她說著,突然張玉秀就過來,一把捂住的江柔依的嘴。


    這事情可不是亂說的,盡管這一次事情沒有成功,可若江如鳶真的追究起來,知道她們聯合那戲子幹那般大逆不道的事,江如鳶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們的。


    如今隻不過是被人看到如此……事情還是有轉機,了若是真的到了那樣的地步,她們可就真的沒有機會反轉局麵了。


    江柔依這也才反應過來,她咬著唇,低下頭不再說話。


    可話既然已經說出了口,江如鳶就不可能當做沒有聽見。


    “江柔依你方才說什麽,你說這林先生分明應該在什麽地方?這話可真有意思,你且細細說來,說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江如鳶上前一步,她低頭看著江柔依,眼神中滿滿都是逼迫。


    不想,就在這時候,林蝶文卻突然站了出來,他一下子跪倒在江如鳶麵前,哭著說:“太子妃娘娘千錯萬錯,都是小人一人錯!於四小姐無關她們,其實……其實我們是兩情相悅的!是,是小人,沒有忍住,這與四小姐並無關係啊……”


    林蝶文一邊哭著一邊抬頭看著江如鳶,他的意思很明顯,是希望江如鳶履行之前她所承諾的事情。


    江如鳶覺得奇怪,這是林蝶文這麽一說倒是給了張玉秀她們機會,她將事情一股腦全部推到了林蝶文身上,想趁機將自己的女兒拔出來。


    江如鳶卻冷笑:“聽張姨娘這意思,便是說林先生之前所說的全都是真的?”


    “是,是真的!就是這個下賤的男人來勾引我們家柔依的!”張玉秀恨不能將此事早早了結,於是快速的說。


    江如鳶聽見這話,笑容更冷,她看了林蝶文一眼,是問他是否真的願意娶江柔依,不想林蝶文眼神堅定,倒的確是下了決心。


    她不禁搖頭,看來這位江南名角,是不知什麽時候喜歡上江柔依了。


    隻聽她清咳一聲,然後就將腰間的玉佩取了出來,那正是淩嘉傲的雙龍佩。


    “既然江柔依與林先生是兩情相悅,那做出這等事情也算是情有可原,為了江家和江四小姐的名聲,那本妃就在這裏做主,以太子名義,將江柔依許配給林蝶文!”


    說著,江如鳶將視線轉向,聽見這旨意,臉色灰白跌坐在地上的江柔依。


    “既然你們做出了這樣沒臉麵的事情,這宴席麽,也就不用擺了,江柔依,你以後就是林夫人了,要記住自己的本分,可別再做出一些讓人越了規矩的事情。”


    話音未落,江如鳶便要轉身離開。


    張玉秀一聽見這話便急了,他一把抱住江淵的大腿哭道:“太子妃娘娘,這件事情全是那小人陷害柔依的呀,你可不能做這樣的決定!您難道就如此絕情!難道您越發連骨肉親情都不顧了嗎!那可是你的親妹妹呀!”


    江如鳶可心情和她廢話,她一腳踢開張玉秀的手。


    低頭,看著你匍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中年婦人,她心裏沒有半點同情,隻是冷笑:“張姨娘,你現在應該慶幸我沒有把剛才那句“林先生分明應該在哪”的話追究下去。”


    聽見她這話,張玉秀臉色一變。


    聽這句話,那些覺得江如鳶狠心的官夫人們也不敢說話了。她們自然知道那句話的意思是什麽,也就更加知道江如鳶為什麽會做這樣的決定。


    這一切不過都是張氏咎由自取。那幾人想著哀歎了一聲,便借口離開了。


    江如鳶看著,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的張玉秀,她蹲下身,一字一頓的說:“張姨娘,你還要在這裏哭鬧的話,我定會將這件事情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全部查一遍!”


    張玉秀聽見這話再不敢聲張,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就轉身飛跑回屋,將門掩上,抱著江柔依大哭了起來


    聽著屋裏傳來的哭聲江如鳶卻並沒有覺得痛苦,她轉頭看了一眼正在碧榆園門口的老婆子。


    那老婆子佝僂著腰扒著門框側著耳朵往裏聽,聽見了哭聲,她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隻是她皮膚鬆弛,眼也瞎了,如今露出這樣的笑容,在清冷夜色中,難免讓人覺得有些可怖。


    江如鳶朝著她慢慢走過去,她知道那個人是誰。


    她便是江臨蘿的生母,秦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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